忠诚干净担当的生动范本——读《习近平在宁德》

☉陈 渊

1988年6月至1990年4月，习近平任福建省宁德地委书记。当时宁德是全国18个集中连片的贫困地区之一，不到两年的任期中，习近平带领宁德摆脱贫困线。2019年5月至7月，中共中央党校主办的《学习时报》分19篇连载了采访实录《习近平在宁德》。习近平在宁德的躬行践履是各级党员领导干部锤炼忠诚干净担当政治品格的生动范本，也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的实用教材。

忠 诚

忠诚来源于理论上的清醒，做到学以知之。习近平很爱看书，涉猎广泛，尤其是对马列著作、毛泽东著作特别感兴趣，仅在《摆脱贫困》一书就根据不同主题恰如其分地引用了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列宁的《关于提高人民劳动生产率》、毛泽东的《青年团的工作要照顾青年的特点》等等。众所周知，习近平善于用典，从诸子百家到唐诗宋词，从孔夫子到毛泽东，旁征博引、画龙点睛。但他并不是所谓的“掉书袋”，不像有的读书人讲话那样文绉绉的，而是非常接地气，说的都是老百姓能听懂的话。时任行署副专员林思翔用一句俗语评价为：真佛只讲家常话。习近平不仅自己学，更通过办读书班、给每人订阅《人民日报》《福建日报》等方式带动地委机关学。同时高度重视通过新闻舆论开展工作，复刊了中断20年的《闽东日报》，创办了《闽东通讯》，除了研究人事问题的常委会外，其他各类会议都破格让记者参加。

忠诚体现于信念上的坚定，做到思而笃信。思考的深度决定笃信的程度，习近平曾对时任行署专员陈增光说，“正面反面的书都要看，看完以后进行独立思考，这样有助于锻炼和提高自己的思维”。在形成宁德发展思路过程中，习近平既不是一来到宁德就有了现成的答案，马上就讲出一套东西，而是先在山里面转了一大圈，大概一个月时间跑了9个县区、13个乡镇、18个村、12家工厂电站及学校，进行全面深入的调研，并详细调阅县志、府志，从书本了解历史上的宁德、从基层了解现实中的宁德；也没有受当时干部群众急躁情绪的影响上所谓的“三大战役”——修建福温铁路、开发三都澳、在赛岐建中心城市，而是一边泼凉水，让大家冷静下来，充分考虑当地实际情况，一边又保护大家的热情，烧温火，提出“弱鸟先飞”理念，倡导“滴水穿石”精神。

忠诚贯穿于行动上的自觉，做到用则促行。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我们常讲要自觉在大是大非问题上站稳政治立场，但很多人在考验面前往往畏首畏尾。1989年政治风波期间，宁德地委原计划召开新闻工作会议，但赶上政治风波进入高潮，谁也不敢出来讲话，怕讲错叫人家抓住“尾巴”。习近平却拍板说“大胆开”，并针对时事作了主题鲜明的讲话，还毫不含糊地对民主问题进行了深刻阐述，风波过去之后这篇讲话被新华社福建分社社长整理成内参报了上去，并以《把握好新闻工作的基点》为题在杂志公开发表。而在处理温州学生到福建搞“串联”问题上，习近平更是态度鲜明：第一，要认定中央，跟定中央，一切听从党中央的指挥；第二，要阻止学生进行串联，汽车车身上的标语更不能进入福建、宁德传播。习近平的果断坚定，稳定了大局，稳定了人心。

干 净

干净第一关：自我关。习近平在《摆脱贫困·廉政建设是共产党人的历史使命》中指出：“共产党人要承担起廉政建设的历史使命，任重而道远。我们必须过好‘两关’。第一关是自我关。”习近平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而且做得非常严格。他为官清廉，崇尚节俭，到任以后不换车、不换司机、不换办公室。办公室既没有重新粉刷，也没有买新家具，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摆设。拒绝长住闽东宾馆和安排人员照顾生活起居，就住在地委大院旁边的职工宿舍里，平时和大家一样在食堂里排队打饭，从没搞过特殊、开过小灶。充分发扬民主，从来不摆官架子。下去调研从来不坐小车，都是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坐中巴。开会都是最早到的一个，总是他等别人，而不是别人等他。从不占公家一点便宜，妻子彭丽媛几次到闽东来看望他，都是自己买车票或搭便车来的。先后在宁德、福州共事的赵文法，详细讲述了习近平拒收高档会议纪念品、过年福利费、某港商投资项目开业纪念品，以及禁买上市公司原始股等具体事例。

干净第二关：人情关。很多采访对象都评价习近平“很有人情味”，但并不是那种无原则的“老好人”，盲目追求一团和气。遇到原则性问题、遇到侵犯群众利益的事情，他对干部的要求是严厉的，眼里不揉沙子。在宁德清查干部违规私建住房就是一个典型例子。当时干部乱占耕地建房成风，涉及干部职工200多名，从地委机关到各县都有，群众反映强烈，并且占地盖房的很多领导干部都是本地人，甚至个别县领导也在内，中间关系网非常复杂，拆除的阻力也很大。但习近平始终很坚决，指出“第二关是‘人情关’。反腐败必然要涉及到具体的人，如果涉及到自己的好友、同学、亲戚，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还是手下留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是这样，我们在一个人身上丧失原则，我们就会在千百万人心上失去信任！”最终清理工作取得明显成效，宁德的党风政风为之一新。但在另外一种“人情关”上，习近平却不那么“讲究”，那就是和群众交往。下乡调研从不讲究吃住，老百姓住什么房他就住什么房，老百姓吃什么饭他就吃什么饭，手抓“糯米榯”，同喝艾叶冲蛋，即使老百姓手不怎么干净也握着他们的手进行交谈。多地老百姓都给出极高评价：“哎呀这个地委书记怎么这么朴素啊，跟我们一样的吃东西”“这个书记可真好接待呀”“习书记是打心眼里关心我们”。

干净第三关：制度关。习近平指出，“过两关只不过是打下了基础”“建立一整套系统、全面的制度以制约和监督权力的使用，这是杜绝腐败的根本性措施”。习近平把严肃查处干部违法乱纪占地建房确定为惩治腐败的突破口，对惩治腐败的斗争作出全面部署。实行“两公开一监督”制度，建立廉政责任制，牵头制定《关于地委、行署领导干部廉洁自律的若干规定》，从招生招工、干部提拔、经商办企业等12个方面对规范领导干部履职用权提出要求；针对购买豪华车、修建楼堂馆所、迎来送往、陪同检查、公款送礼等5个具体问题，又补充出台了《关于党政机关廉政建设的若干补充规定》。通过详尽细致的要求切实扎密制度的笼子，杜绝“牛栏关猫”的空制度。

担 当

滴水穿石敢于担当。习近平到宁德后突出推崇一个历史人物冯梦龙，曾经在宁德的寿宁当过知县，并留下一本《寿宁待志》，表明没有把事做满，而是留下空间，让后人去填补。面对干部群众急于上大项目的急躁情绪，习近平提出，为宁德百姓谋取利益，首先要立足实际，确定阶段目标，先搞以吃饱穿暖为主题的摆脱贫困、脱贫致富。他当时讲的“几任干部一本账、一任接着一任干、任任干给群众看”，与当今提出的“功成不必在我”一脉相承。冯梦龙还创立了“无讼”的理念，提倡把矛盾解决在基层，这样到了一定程度就没有人来申诉了。习近平则更进一步，在宁德创立了“四下基层”制度，即信访接待下基层、现场办公下基层、调查研究下基层、宣传党的方针政策下基层，主线是转变干部作风、密切联系群众，但核心和关键却是促发展。习近平下基层总是要求去最偏远、最困难的地方，这些地方往往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有的地方车子进不去，他就走路，走也要走进去了解群众的真实生活状况。跋山涉水，三进下党，还教育引导干部：“当年一个封建朝代的官员（冯梦龙）都能跋涉半年来到这里，我们共产党的干部更要勇于担当，挑战困难。”

精准扶贫善于担当。担当的背后有品格、有境界，更有水平和能力。习近平对摆脱贫困有清醒认识、有深入研究、有解决办法。习近平在《摆脱贫困·提倡“经济大合唱”》中鲜明指出，“一个地方的工作，方方面面，林林总总，也有主旋律——这就是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在农业上，他走一条发展大农业的路子，提出“靠山吃山唱山歌，靠海吃海念海经”，结合各地区实际发展特色产业，包括推广“一村一品”等等；在工业上，他注重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主张大力发展地方工业，工业农业两个轮子并转。不难看出，这些要求与当今提出的精准扶贫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妙。为了营造发展经济、脱贫致富的舆论氛围，他把脱贫致富方面小有成就的人邀请到地委机关，不管是种香菇发财的，还是卖茶叶致富的，都请来给全区副科级以上干部作报告，发挥典型示范带动作用，给老百姓添志气，从思想上脱贫。人们都说，这是“泥腿子坐讲台，山鸡飞上了凤凰台”。1989年全区人均纯收入554元，比1987年增加200多元，基本解决了绝大多数贫困户的温饱问题。习近平调离宁德时，《人民日报》报道了闽东摆脱贫困线这一了不起的成就。

执着初心乐于担当。习近平从陕北的山沟沟里面走出来，又在宁德的万千大山中感受百姓疾苦，对基层农民的情感早就融入了血液。他从不觉得自己是领导干部，都是把自己放到人民公仆的位置上，和老百姓交朋友，为人民尽心尽力干实事。即使调离宁德后，习近平在推动闽东经济发展上仍然尽心尽力，时任宁德地区宁德市委书记的谢作民总结，“他有着一颗不改变贫困地区面貌誓不罢休的执着初心”。同时，乐于担当需要有良好的环境、正确的导向，为干部营造敢于担当、乐于担当的氛围。习近平在干部使用上有两个显著特点，一个是五湖四海，一个是默默奉献。用干部不唯亲、不唯年龄，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有没有责任感、有没有担当。还破天荒地提出要正确区分违法乱纪与改革开放中出现的失误，保护改革者的积极性，鼓励干部为人民事业敢为天下先。因大胆试大胆闯“一下子‘冒’了”而受到降职处理，但依然受到关心和重用的杨有志激动地说：“跟着这样的领导干工作，哪还能没有动力、没有干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