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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再生视角下花艺文本翻译的美感再现

2019-11-30陆秀英郭紫薇

文教资料 2019年26期

陆秀英 郭紫薇

摘    要: 意义是翻译的纽带,翻译的根本任务在于意义的再生。意义不是固定和唯一的,随着语境、情景、读者和翻译目的等不同而呈现多维和动态属性。本文以一部花艺文本的英汉翻译为例,分析如何在译文中再现花艺的美感。为了使美感意义在文本中再生,达到翻译的交流目的,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可通过去字梏、重组句、建空间等手段进行创造性表达。

关键词: 花艺文本    意义再生    去字梏    重组句    建空间

1.引言

近年来人们的幸福感和获得感稳步上升,“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理念已深入人心。茶余饭后,人们越来越注重生活和工作环境,对园艺、花艺更加关注,市场上相关的插花造型书籍越来越多。花艺文本不仅可以带来系统的花艺知识,更可以传递一种独特的艺术文化,对于理解文学、文化甚至生活哲学都大有裨益。东西方的花艺各有特色,花艺的交流与融合离不开花艺文本的翻译借鉴。但是,花艺文本的翻译面临一些难度,长期以来关于花艺文本翻译的研究相对较少。插花行为是一门艺术,展现了素材与环境相融的美感。花艺文本以文字的形式再现素材与环境之美及插花行为本身具备的美感。花艺文本的美感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在翻译中如何把富有美感的花艺文本再现出来?针对花艺文本翻译,译者首先要具备一定的审美能力,力求在翻译过程中通过一定的手段把原文的美感在译文中完美地呈现出来。本文拟以一部英国花艺文本的英汉翻译实践为例,探讨翻译花艺文本时如何传递花艺知识,再现花艺的美感,达到翻译的交流目的。

2.翻译中的意义再生与交流目的

以往的语言意义观如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所言:“在有些人看来,语言,归结到它的基本原则,不外是一种分类命名集,即一份跟同样多的事物相当的名词术语表。”[1]彼时的翻译被当作一种简单的符号转换活动,被认为是完全可行且容易实现的。在这种语言观和语言意义观的影响下,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字对字、词对词的翻译方法被许多翻译家当作忠实于原文的根本保证。但是索绪尔认为,词语不是象征符号,是一种抽象符号。任何语言符号都是由“能指”和“所指”构成的,“能指”指语言的声音形象,“所指”指语言反映的事物的概念。事實上,能指和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一个社会所接受的任何表达手段,原则上都是以集体习惯或约定俗成。也就是说,符号的能指和所指之间没有内在的、必然的联系,字面的指称和指称所指代的概念之间不能单纯地画上等号。如此,为“不同语言只是以不同的名指代同样的实”的推理就失去存在的依据,翻译在语言的转换中难以做到“毫无差错”。

独立看待每个词语,拘泥于逐字翻译,将其视为忠实于原文的保证,这种做法不再可行。相反,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需要将语义的传达视为一个动态的行为,在具体语境中识别语义。此后,越来越多地与传统意义观相悖的观点开始出现。二十世纪,西方著名的语言哲学家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提出“意义即用法”的理论,他认为:“一个词的意义是它在语言中的用法。”[2]艾伦·克鲁斯强调语言使用环境的重要性,“意义存在于交流中;可以说,交流是寻求意义的过程”[3]。国内研究语言和翻译的专家对意义有新的认识。比如刘宓庆认为翻译是为了交流,而交流是意义的再生。他在书中写道:“翻译学需要的是动态的意义观,强调要在语言交流中把握意义,关注使用、意向性和语言审美。”[4]许钧将翻译定义为“以符号转换为手段,意义再生为任务的一项跨文化的交际活动。”[5]他认为翻译的最终目的是意义再生,意义不是确定的也不是唯一的。对于翻译来说,语言符号和意义之间的关系是动态变化的,随情境、作品、目的等约定俗成。以上这些理论都强调译文应当以原文和译文的实际应用环境为基础,译者需要考虑译文读者的历史背景、文化背景、社会背景等,从而使翻译活动达到语言交流的目的,易于读者理解。翻译的过程是寻求意义再生的过程,翻译的目的是交流。

3.花艺文本翻译的美感意义再生

翻译的根本任务是意义再生,意义一旦进入语言交流——也就是一旦进入翻译过程,译者就必然进入一个比词义本身更大的、更复杂的审美判断“困局”中[6]。刘宓庆在前人的基础上提出翻译美学理论,认为:“意义的对应转换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审美维度。”[7]审美要素是“意义”本身具备的三个要素之一,成功的意义审美转换保证了语际审美转换。本部分在分析花艺文本特征的基础上,从意义再生的角度借助意义再生的三个原则,分析如何使译文在完成意义再生的同时,实现美感再现的目标。

3.1花艺文本的美感特征

插花艺术是指选取花材、器皿和道具,以艺术的手法创造性地“再现”富有诗情画意饱含自然哲理的景物,或是创作构筑内涵深刻意蕴无穷的多种组合形体,表达作者审美情感的一门造型艺术[8]。插花行为本身就是一门艺术,展现了素材与环境相融的美感。花艺文本则以文字的形式,再现了素材与环境之美及插花行为本身具备的美感。花艺文本的特征可概括为一个“美”字。

本文分析的文本是介绍插花艺术的The Flower Fix,由英国花艺师安娜·波特(Anna Potter)所著。该书图文并茂,生动详细,主要内容包括三类:随笔感悟、插花示范、名人名言,完美体现了以下三种美感。

3.1.1文辞美

花艺文本的文字如散文般娓娓道来,语言朴素、自然、流畅、平实。不论叙事、抒情还是说理,信笔写来,宛若白描。尤其在文本中的随笔感悟部分,作者以深厚的文字功底不急不慢地跟我们诉说着她与花卉的故事。

例1:“Instead, my dreams were made of mud, dirt, snails and petals mushed to a pulp, of being so immersed in foliage that one is unsure where the earth ends and human begins. There was, however, always the plan to make art in whatever way, shape or form.”[9]

这段文字来自书籍的序言部分,主要讲述了作者与插花艺术的渊源,回溯了作者的儿时梦想。整段文字中长短句交替出现,包括使用间断句、短句、和中短句,使内在情思规律性推进形成节奏,轻重相间,快慢相随,读起来朗朗上口,仿佛是作者在跟读者讲故事。

例2:“When the sun casts its rosy glow on the turning leaves in shades of rust or stretches of copper bracken, everything is alive and wildly glorious.”[9]

这是对插花前周围环境的一段简短的景物描写,其中词汇丰富多样,比如作者采用三个专属于秋天的颜色词语“rosy”“rust”“copper”,展示了浓浓的秋意“cast”“shade”“stretch”“wildly”等词汇生动精准、富有动感。作者运用从句,前实后虚,前静后动,使迷人的秋色风光跃然纸上。

例3:“As Beth Kempton explains in her book Wabi Sabi, the discipline is an approach to life and a way of viewing the world in which we recognise the ‘impermanent, imperfect and incomplete of everything including ourselves[9]”.

在这段文字中,“impermanent”“imperfect”“incomplete”这一组单词运用了头韵的修辞手法,蕴含了语言的音乐美和整齐美,使语言声情交融、音义一体,具有很强的表现力和感染力。

3.1.2简洁美

本文本配有大量精美的图片,文字更多的起到解释说明、营造氛围的作用,这样两者才能相辅相成、合作无间,打造出一部完美的花艺文本。该文本的语言应该言简意赅、洗练明快。尤其是在插花示范部分,作者会列出插花制作的具体步骤。在叙述全面的基础上,这里的语言应尽量做到简洁明了,使读者一目了然。反之,烦琐的语言会令读者百思不得其解,难以领会插花步骤的要义。

例4:Fill the chicken wire with the different types of foliage. Use the autumnal branches to stretch upwards and outwards from the arrangement; the asparagus ferns and bracken to cascade down over the wall; and fill out the centre section with the abelia. Add the hydrangeas now, too, dispersing them throughout at different heights[9].”

这段文字记述了插花造型的具体步骤,开头连用数个动词:fill,use,fill out,add,disperse,单独成句,指令明确,逻辑清晰,便于读者查阅和操作。

例5:“One particularly lengthy tulip stem from my own garden was used in this arrangement to balance the height of the Fritillaria. Due to its sleek, dark and streamlined nature there is no challenge for the eye when the two are paired. The showy imperialis is simply softened by the subtle tulips presence[9].”

这段文字叙述了作者选用郁金香作为花材,并说明了选用的理由。原文中的三個句子均使用被动的句式,给人客观精炼的感觉。另外,原文中的三个动词“balance”“pair”“soften”,均由名词换转而来,但相较于烦琐呆板的名词结构,这里动词的使用生动形象、简单明了。

3.1.3哲思美

作者常常以花喻人,从精辟的花语和迷人的花事中感悟人生的真谛。尤其在每个章节的导入部分,作者常常引用与主题相关的名人名言,不仅提高了整篇文章的立意,而且使作品的每一个篇章都充满哲思,耐人寻味。

例6:“But he who dares not grasp the thorn should never crave the rose.” Anne Bront?觕[9]

本段文字所在的篇章主要讲述以玫瑰花为主花材的插花造型和花语故事。作为导入部分,作者引用安妮·勃朗特的言论,表明玫瑰多刺的特征,同时蕴含“要想有所收获,不能害怕付出”的人生哲学。

例7:“To invent, you need a good imagination and a pile of junk.” Thomas A. Edison[9]

本段文字所在的篇章的主题是怀旧,主张利用手边已有的素材,创造出新的与众不同的插花作品。托马斯·爱迪生的这句话放在这里恰到好处,完美阐明了新旧事物之间的关系,即新事物的产生总是离不开旧事物。

3.2花艺作品翻译的美感意义再现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语言求美,表达趋美,人类语言之共性也[10]。翻译审美客体有两个,即原文(SL)和译文(TL)。与之对应,翻译中的审美主体有三个:译者、编辑、读者。译者是原文的审美主体,读者是译文的审美主体,而编辑则既是原文又是译文的审美主体。在这三个审美主体中,起主导作用的是译者[10]。因此,在翻译花艺作品的过程中,首先需要译者本人充分感受全部的美感,再通过另一种文字,使原作的意义得以再生,原作的美感得以再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妨借鉴许钧教授提出的“去字梏;重组句;建空间”。去字梏、重组句、建空间这三点分别是针对词语、句子、篇章这三个层面而言的,但它们不是三个独立的个体,篇章空间的建立离不开“去字梏”和“重组句”两个步骤。在理解原文本意义、充分考虑翻译美感的基础上,译者要力求打破字的桎梏,摆脱语言的束缚,重新组句,为目的语读者建造一个富有生命力的开放的空间。三者相互配合,使整个文本更符合译文读者的期待。

3.2.1去字梏

王秉钦认为:“中国传统译论以‘信为本,以‘信为美,强调译者及其译作对原作的忠实,而‘和谐说强调译者的创造性,提出‘和而不同的审美原则,逐渐走出原文文本中心的樊篱,走向读者。”[11]以往的翻译观认为翻译活动要绝对忠实于原文,原原本本、一字一句地传达原文的意思,这样才符合“信”的标准。随着时间的推进和社会的发展,翻译应与时俱进,适应时代需求。译者不可能一味忠实原文本,要考虑译入语读者所处的文化背景、社会背景等众多因素,发挥创造性,走出原文本的桎梏,进行更好的翻译。

例8:One mans rubbish is another mans treasure.[9]

译文:甲之碎石,乙之美玉。

原文运用one...another...这种对比的手法,旨在说明不必费心寻找素材,只要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和非凡的想象力,人人皆能变废为宝。译文里,要相应使用两个对仗的小句。另外,还要强调的是原文中的“rubbish”和“treasure”这对反义词,如果翻译成“垃圾”和“宝贝”则会丧失语言的美感。为了使美感再现,需要从原文字的桎梏中解放出来,可以使用“碎石”和“美玉”代替,不仅充分传达出愿意,而且流露出古色古香的韵味,再现原文的文辞美与哲思美。

例9:To embrace the contrast further, I picked out the warmth in the wood and leather and turned up the saturation with bright oranges, browns and copper[9].

译文:为了进一步加强对比,我挑选了暖色的枝条和皮革色叶片,用明亮的橙色、棕色和铜色花卉来增加色彩饱和度。

“Embrace”是该文本中出现的高频词汇之一,作为动词时,它在《柯林斯英汉双解大词典》中主要有三个意思:(1)拥抱;(2)欣然接受,信奉;(3)囊括。这里“embrace the contrast”,显然是运用了词汇的转义,表明这样对比的好处。但是我们在翻译中不能把它翻译成“拥抱”,其转义“欣然接受”似乎并不妥当,考虑到中文的搭配问题和后面的“further”,可将其译成“加强对比”。这样更能传达出原意,更符合中文的搭配习惯。

3.2.2重组句

去除了原文本的字词上的桎梏,就涉及句子层面。杨绛认为:“翻译包括三件事:選字;造句;成章。选字需经过不断的改换。得造成了句子,才能确定选用的文字。成章当然得先有句子,才能连缀成章。所以造句是关键,牵涉到选字和成章。”[12]由此可见,“重组句”在翻译中起着关键作用。译者要字字斟酌,仔细研读原文本,理解作者意图,根据上下文的语境关系,突破思维,不迁就原文结构、突破结构约束重新组句,最后连文成章,翻译才算完成。由于中英文在句法上存在差异,译者要对原文内容进行增添、删除、重组。当然,重组句并不只是对原文的再创造,还要忠实原文。也就是说译者要在理解原文本的基础上用最恰当的方式再现原文本的内容,展现出原句的韵味和风采。

例10:Use the roses, anemones and poppies to fill the design mid-height, again working with the tallest stems first[9].

译文:按照从高挑花材开始的原则,依次使用玫瑰、银莲和虞美人填补造型中等高度部位。

原文把主要的动词“use”放在前面,次要的动词“work with”处理成分词短语,修饰整个主句。汉语句子构建则往往取法自然,即按照自然语序,所以需要重新组建句子。译文把这句话处理成两个有先后逻辑关系的句子,这样逻辑严谨明确,句式简洁明了,再现原文的简洁美。

例11:The mass of pale florets and buds creates a soft but dense asymmetrical shape, whilst retaining that transient feeling that its all just a matter of time[9].

译文:使用大量淡色小花和花蕾进行点缀,达到柔软、浓密、随性的效果,突出时间的流逝感。

这里的原句采用非人称主语,接上一般为人称主语所使用的表示感觉、意识、情感或动作之类的动词谓语,使句子具有拟人色彩,表达趋于活泼,达到句型新颖、结构严谨、言简意丰、语体活泼的效果。翻译成汉语时,为了达到简洁明了的效果,应默认人称主语,增强文本的可操作性,连用“使用”“达到”“突出”等动词,指令明确,便于操作。

3.2.3建空间

建空间是在去字梏、重组句的基础上针对这个篇章而言的。要求译者根据原文本的主旨,在原文本创造的空间的基础上再建一个新的空间,在陈述原文本意义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再现原文本的风格。也就是说译者根据原文的语境为读者建立一个尽可能与原文本一致的空间,为读者留有想象的余地,使读者在译者创建的空间里深刻理解原作者的意图,领略原作的韵味。

例12:Inspiring Playfulness

A spring arrangement to bring joy

Perfect for a family home, this arrangement celebrates curiosity, imagination and creativity with joyful blousy blossoms. The perfect antidote to a long winter, it adds a little spring cheer[9].

译文:趣味横生

春日花艺造型:尽享欢乐

这一款插花设计别出心裁,引人遐思,富于创意,完美烘托居家氛围。精心搭配的鲜花,喜庆艳丽,蓬松饱满,带走漫长冬日的寒意,平添些许春日的欢欣。

这段文字选自书中一个篇章的开头部分。首先介绍篇章主题“Inspiring Playfulness”,其次几个词语或一个短句概括该款插花设计的总貌“A spring arrangement to bring joy”,最后進一步描绘该设计的具体特征。这三个部分在整个篇章起到导入的作用,总体上营造有趣欢快的氛围,引起读者浓厚的阅读兴趣。翻译时,主题词翻译成“趣味横生”既突出“有趣”这个特征,又强调它的程度。“A spring arrangement to bring joy”翻译成“春日花艺造型:尽享欢乐”,长度对比上与原文保持一致,再现了形美的特点。根据《柯林斯英汉双解大词典》对文中出现的“celebrate”一词做出解释:If you celebrate an occasion or if you celebrate, you do something enjoyable because of a special occasion or to mark someones success。这里原文使用“celebrate”一词是运用拟人的修辞手法,表明这款插花设计在“curiosity, imagination and creativity”三个方面做得很成功。在翻译的时候,译文中虽然没有明确出现“庆祝”一词,但通过“别出心裁,引人遐思,富于创意”三个形容词,可以传达出这款插花设计的独特之处,同时大量四字词语的使用再现原文的文辞美。

例13:Im captivated by the Greek myth of Hades, god of the underworld, and Persephone, daughter of the goddess of agriculture and harvest Demeter. One day, while Persephone was gathering flowers, Hades snatched her and took her down to the underworld, much to Demeters distress. Finally, it was decided that Persephone would spend six months of the year with Hades and six months aboveground with her mother. This is said to denote the cycle of the seasons: autumn and winter when Persephone is in the underworld, and spring and summer when she returns[9].

译文:我深深着迷于冥王哈得斯和谷物女神之女珀耳塞福涅的故事。有一天,哈得斯掳走了正在采集花材的珀耳塞福涅。为此,其母得墨忒耳十分难过。几经波折,哈得斯最终决定,一年之中,妻子必须有六个月和自己守在冥界,其余时间则可以和母亲在人间欢聚。据说这代表着四季的轮回:当她身处冥界之时,人间是深秋寒冬;当她重返人间之际,人间则是阳春盛夏。

原文是花艺文本中穿插的一则希腊神话故事,目的是增强文本的可读性和趣味性。营造了神秘悠远的氛围,让读者不禁深陷其中,仿佛置身于传说中的古希腊时代,与众神为伍。文中的几个动词,“captivate”“gather”“snatch”等几个动词生动形象、精准达意。翻译时,必须找到相对应的表达,完美传达出原文的文字精髓。这里选用“深深着迷于”“掳走”“采集”等。又如原文中“spend”一词,表达珀耳塞福涅的时间分配,但在翻译成汉语时,分别选用两个带有感情色彩的动词“守在”和“欢聚”代替,不仅传达出了原意,而且用词精准。句式上,译文中舍弃原文中的被动句式,选用更符合中文表达习惯的主动句式。另外,原文中的人物身份和名字都偏长,如果按照原文顺序在第一句中都悉数列出,反而使读者摸不着头脑。所以,在译文中有些人物在其第二次出场时才详细介绍,并在下文中使用“其母”“妻子”等称谓代替复杂的人名,对于读者来说人物关系更加清晰,更能进入文本营造的氛围里。最后一句,译文保留了原文的对偶句式,结构清晰,让人一目了然。

4.结语

美感是花艺文本的重要特征,也是花艺文本意义的核心所在,再现美感是花艺文本译文读者获得最佳阅读效果和阅读体验的保证。花艺文本翻译关键在于美感意义的再生和花艺跨文化交流的实现。对花艺文本美感再现的探讨有助于译者深化对花艺文本的认识,在翻译中再现美感,提高译文质量。在揭示美感再现对于花艺文本翻译的重要意义的基础上,将抽象的美感再现过程具体化,要求译者在理解原文本意义、充分考虑翻译美感的基础上,打破字的桎梏,进行重新组句,为目的语读者建造一个富有生命力的开放空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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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江西省研究生教改项目(JXYJG-2018-090)“翻译硕士教育的本地化与国际化融合创新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