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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认同视角下的美国墨西哥裔文学研究

2019-11-27黄晓梅

文学教育 2019年32期
关键词:希斯莎莉桑德拉

黄晓梅

美墨战争使墨西哥近一半的领土沦为美国所属,而这些领土上的居民也逐渐归化为美国公民,即墨西哥裔美国人。自20世纪以来,在淘金热的驱使下,许多墨裔移民来到美国,在美国他们始终对墨西哥文化有着较高的认同。同时,墨西哥裔美国人为了适应美国的社会,提高自身地位,在政治、经济与斗争等方面不及美裔、亚裔与非裔,唯有坚守墨西哥文化。美国墨西哥裔文学是由墨西哥裔与性作家在特殊的族裔背景下创作的,其为我们展现了当下美国墨西哥裔身份的困境与生活状态的画面。因此本文基于身份认同视角对美国墨西哥裔文学进行研究具有一定的意义。

1.美国墨西哥裔身份的困境

一方面,族裔身份的困境。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移民接收国,自美洲大陆发现以来,大量欧洲移民移居在这片土地上,后来拉丁美洲开始主导移民态势后,墨西哥逐渐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大的移民输出国,在此背景下,美国对有色人种的恐惧进一步加剧。墨西哥人作为美国最大的移民群体,其在美国的社会地位并不高,甚至成为美国社会的最底层。为何墨西哥移民社会地位低、普遍遭受歧视,本文认为原因如下:

一是墨西哥移民尤其是非法移民数量增长迅速。从移民输出国来看,墨西哥是美国移民最大的输出国,而美国在此问题上坚持实用主义,当社会发展缺少劳动力时间,美国加墨西哥移民作为廉价劳动力;但当经济增长缓慢、失业率高时,却又对墨西哥移民普遍存在着仇视的心理;二是美国墨西哥裔身份背景较为复杂。回顾历史,拉美大陆经过西班牙人的殖民统治,西班牙文化已经与当地的民族文化融合,而墨西哥文化就是西班牙与印第安文明融合的成果。而墨西哥移民在上述文化背景下又受到了美国文化的影响,这一点在桑德拉·希斯内罗斯《芒果街上的小屋》中可见一斑。在美国出生的墨西哥人,其思想观念等受美国主流文化的影响,但仍无法摆脱其血脉,因此部分墨西哥移民仍时常回墨西哥探亲,部分移民仍对墨西哥文化有着较高的认同感与归属感。从现实情况来看,虽然美国主流社会表面上承认不同民族与国家文化的多元性,但并未切实认识到不同民族与国家文化之间的差异。因此,美国墨西哥裔在经济与政治上受限的同时,在文化方面也处于比较弱势地位;三是文化身份的困惑。墨西哥裔美国人在美国备受歧视,同时从国籍上看也不属于墨西哥。在《没有姓的杰拉尔多》中“湿背人”(非法入境墨西哥人)一词被反复提及,这些“湿背人”大多处于美国社会的最底层,他们负责最辛苦的工作,赚着最低的收入,他们在处于美国文化边缘的同时,也成为墨西哥文化中的“外来人”。

另一方面,女性身份的困境。美国少数。美国墨西哥裔女性不仅面临着族裔身份的困境,也遭受女性身份的歧视。在美国与墨西哥男权社会的背景下,女性的话语权少之又少,因此部分美国墨西哥裔女性对其身份认同有着更为复杂的感情。美国西南部的墨西哥裔男性在墨西哥男权观念的影响下,当自己难以融入美国的文化圈、社交圈时,他们往往会将不满情绪发现在女性的身上,美国墨西哥裔女性需承受着双重压力。

2.身份认同视角下的美国墨西哥裔文学

当第一批西班牙殖民者在1598年到达后来成为新墨西哥的地区时,他们遇到了美洲原住民,他们的祖先已经在美洲生活了13000多年。在殖民时期,西班牙人使用等级种姓制度根据西班牙和美洲原住民遗产的比例来描述和社会排列混合的个体。在美国的领土时期,新墨西哥的人口随着美国其他地区移民而增长。面对新来的人可能在政治上被边缘化,当地居民重新接受了西班牙语。后来,随着墨西哥移民人数的增加,许多新墨西哥人开始接受和浪漫化长期居住人口的西班牙遗产。20世纪,来自墨西哥的移民率有所上升,如今,在美国人口普查中自称HL的新墨西哥人中,有一半以上的人也自称是墨西哥人或墨西哥裔美国人。由于这一地区特有的历史,相对较近的墨西哥人与较深的西班牙人遗产的概念是今天新墨西哥州社会认同的一个显著特征。

桑德拉·希斯内罗斯的作品围绕少数族裔女性成长经历进行创作,在其代表作《芒果街上的小屋》中,“房子”作为贯穿全文的意向,反映了女主角对平等社会环境的渴望与诉求。在《芒果街上的小屋》一文中,“房子”代表着政治与文化身份。奇卡诺运动是美国墨西哥裔争取平等权利的民权运动,在二战前,美国墨西哥裔与美国白人一同参与战争,他们认为战争后自己为美国所作出的贡献可以换来社会的认可。然而,二战后的美国经济发展迅速,美国白人的生活条件进一步得到提高,但美国却对有色人种有着较为强烈的排斥与歧视,这一现实情况使美国墨西哥裔充斥着愤怒与失望的情绪。在文中,桑德拉·希斯内罗斯将芒果街比作“悲哀的红色小屋”,女主人公虽然住在芒果街上,但却不属于那里,这充分表现了美国墨西哥裔在美国主流文化边缘化的地位。《芒果街上的小屋》中“房中的天使”指代的是妻子与母亲,墨西哥是传统的男权社会,在墨西哥传统文化的影响下,桑德拉·希斯内罗斯笔下《芒果街上的小屋》中的妻子与母亲缺乏自己的想法,对丈夫较为依赖,总是盲目的赞同他人的意见,心甘情愿地扮演着妻子与母亲的角色,这些“房中的天使”将自己的一切都贡献给丈夫与家庭。在文中,在男权社会下,莎莉父亲认为美丽动人的莎莉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为了避免莎莉姑姑的事情再度上演,莎莉的父亲不让她参加舞会,禁止莎莉与男孩说话。为了逃避父亲的专制,沙丽不得不选择辍学、结婚。但莎莉没有想到的是,结婚后他从一个牢笼走进了另一个牢笼,莎莉丈夫对她的专制与独裁与她的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莎莉不敢出门。受到母亲与莎莉的影响,埃斯佩朗莎发誓不再做“房中的天使”,而是要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不是谁的附属品,而是完全独立的自己。“属于自己的房子”被桑德拉·希斯内罗斯赋予了更多的意义,作者通过这一意象希望能够为更多的美国墨西哥裔在政治经济与文化方面能够获得平等的地位。

在鲁道夫·阿纳亚作品《保佑我吧,乌勒蒂玛》中,乌勒蒂玛对主人翁的成长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安东尼奥的母亲希望主人翁成长后能够成为天主教徒,而他的父亲则不希望他被宗教束缚。安东尼奥被他父亲模糊的梦想和母亲卢娜的理想所背叛,并被他们关于他未来职业选择的争论所困惑。与此同时,安东尼奥在学校中也遭受到白人同学的歧视,正是在安东尼迷茫时,乌勒蒂玛来到了安东尼奥的身边。乌勒蒂玛行医救人,是自然的化身,具有强烈的印第安文化意识。小说中穿插的10个梦境是主人翁对自己理解族裔身份集体记忆的映射。《关于出生的冲突》揭示了这种冲突根植于安东尼奥的无意识之中。在他出生后,他父母双方的叔叔都声称他的出生是为了让这个男孩和他们自己的团体绑在一起。他母亲的仆人擦了擦黑色的山谷泥土在男孩的额头上,并把农场的产品作为他的生活用品,同时把孩子和土地联系在一起。然而,他父亲的手下擦去了男孩头上的污渍,给了他马鞍和一把旧吉他。激烈的争论几乎演变成一场战斗,双方满口咒骂和威胁,拔出了手枪。拔出了手枪。然后是可敬的助产士。”一位大人物让他们安静下来,声称只有她有资格埋葬这个孩子,而曾经把他和永恒联系在一起的绳子。是她把这个男孩拉进了生命之光,而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命运。在乌勒蒂玛到来后,主人翁逐渐认识到万物的灵性、人与自然的关系,并据此寻根,找寻身份认同感;同时也具有了包容差异性的思想。从乌勒蒂玛身上来看,乌勒蒂玛是一位民间药师,处于社会边缘的地位。尽管乌勒蒂玛通过草药挽救了一个又一个生命,在疾病面前她也会翻越千山万水去治病救人,但正是这样一位英雄,大多数人仍然对她有着敬畏的心理,甚至一些幼儿会在背后称她为巫婆。

3.结语

在全球化背景下,身份认同问题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因为美国社会长期存有的族群问题,墨西哥裔面临自我族群文化身份认同困境。在此背景下,以桑德拉·希斯内罗丝为代表的女性美国墨西哥裔作家将美国墨西哥裔边缘化身份在文学作品中进行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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