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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民俗体育发展的困境与对策——以阳城村高跷走兽为例*

2019-11-26董逢伟史江文

体育科技 2019年6期
关键词:阳城庙会民俗

董逢伟 史江文

新时代民俗体育发展的困境与对策——以阳城村高跷走兽为例*

董逢伟 史江文

(运城学院体育系,山西 运城 044000)

探讨新时代古村落高跷走兽发展的困境与对策,指出高跷走兽文化需求边缘化,缺乏文化价值认同;产业开发意识薄弱,缺乏有效的市场运作;缺乏健全的多方协同管理机制,传承与发展后继乏力;思想观念保守,缺乏创新意识。提出要加强高跷走兽全球化中的适应力,重视培养文化自觉;加强产业化引导,完善市场运作模式;政府主导,多方合力推动高跷走兽的发展;转变思想观念,鼓励多元创新。

古村落;民俗体育;高跷走兽;庙会文化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乡村振兴是历史的必然,新时代国家加大了对历史文化古村落的保护力度。山西省稷山县阳城村被认定为第三批中国传统村落,完成了村落建档和保护规划的工作,该村位于汾河下游南岸的峨嵋台地,稷王山北麓,东经111°03´,北纬35°31´之间,村落坐北向南,地处古河东,民情、民风、民俗十分淳朴,根植后稷稼穑之地,古宅、古庙、古迹遍地[1]。高跷走兽是阳城村庙会文化祭祀活动的衍生物,它是由二人足踩高跷,结为一体,装扮神兽状,表现故事情节的一种独特的高跷表现形式,是我国传统体育运动的一朵奇葩,在2006年入选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1 高跷走兽的概况

1.1 高跷走兽的起源及表现形式

早在公元前500年,民间就有高跷活动的足迹。 有关高跷的起源主要有三种说法:第一种是古代人为了采集树上的野果为食,给自己的腿上绑二根长棍而发展起来的一种跷技活动,俗称“拐子”;第二种是对神话传说中“殊方异人”的模仿,渔夫将木棍绑在腿上以增加腿的长度进而涉水捕鱼[2];第三种是贪官污吏搜刮进城闹社火的人们,村民把柳木绑在腿上,翻越城墙、过护城河,继续举办社火,欢度春节的故事。稷山高跷走兽在高跷文化系列中独树一帜、独辟蹊径,它由兽头、兽身和表演人员组成,依附于对“稷王山庙”、“火灵圣母”等神灵的信仰,社火艺人装扮成《封神演义》和春秋晋国故事里的人物,每逢闰年正月二十九日举行阳城村火神庙祭祀活动,表演时二人足踩高跷装扮骑兽状,均负重荷,腰间装饰兽身,前面再挂上几十斤重的兽头,看上去像真人骑在走兽身上一样,身穿戏服、脸涂油彩、手持道具的高跷艺人驾驭着装饰华丽的走兽,按曲牌节拍行进,脚下高跷步调一致,在锣鼓、花鼓等打击乐器协助配乐声中列阵行进[2]。高跷走兽以兽身为载体,以兽托神,人兽一体,人与兽的造形奇特,气势宏伟,内核演绎着韵味悠长的历史典故。现有的走兽形象主要有貅狼、独角兽、麒麟、梅花鹿、黑狸虎、貘、象等。

1.2 高跷走兽的发展现状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改变,村民参与表演的兴趣日渐淡薄[5],一些颇有艺术造诣的老艺人相继谢世,为解决传承难问题,传承人段铁成、吉丙山与阳城村小学共同组织开展了高跷走兽进校园活动,踩高跷、练技巧,唤起学生民俗体育文化的兴趣。目前,阳城村已经成立了“稷山县阳城庙会文艺理事会”,搜集图片、文字记载,整理庙会文化资料[6],专门负责高跷走兽的保护、传承、挖掘等工作,走兽的保管、修缮、表演等一切事宜都由理事会统一管理,负责组织开展各项活动,取代了阳城村各巷的巷主负责本巷高跷走兽的各种演出活动,特有的组织形式发生了改变。受经济条件的制约,近年来阳城村没有举行过大型的庙会祭祀活动,高跷走兽缺乏更多的展演机会,理事会成员通过争取社会各界的捐款和集资入股,努力改造和创新走兽技术工艺,逐步充实走兽表演的内容,提高编导和演绎技巧,已经初具商业化的演出条件。通过组建高跷走兽文化研究会,保护走兽文化产权,发掘整理庙会文化资源,编写书籍资料,制作光盘、画册、网站等宣传阳城村庙会文化[7],提高高跷走兽知名度。

2 新时代古村落高跷走兽发展的困境

2.1 高跷走兽文化需求边缘化,缺乏文化价值认同

文化需求是走兽传承的核心要素,主要体现在文化精神层面。过去在阳城村社火庆典的时候,人们通过高跷走兽的演绎表达对节日的祝福和美好生活的向往,借助身体运动体现出祈福文化的寓意。如今,阳城村深深打上了城市化时代的烙印,村民获取信息的渠道越来越便捷,对冒险、新奇和时尚等心理需求的运动日益强烈,“休闲娱乐、放松身心”已成为体育参与的最主要动机。走兽不再满足现阶段人们的需求,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而濒临边缘领域,由过去的“主角”逐渐沦为“配角”。原来与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社火等宗教体系逐渐被意识形态所取代,阳城村走兽自组织状态被打破,传承的自发链状态发生断裂。文化传承缺失造成的必然结果是高跷走兽价值认同上的弱化,很难在深层次上感受到走兽文化寓意,人们意识形态领域去本土化日益加重,过去的虔诚信仰逐渐演变为一种形式化表演[8]。村落栋栋新房及天主教堂的兴建,加剧了高跷走兽自然生存空间的破坏,走兽文化渐趋式微。

2.2 产业开发意识薄弱,缺乏有效的市场运作

走兽艺人参加阳城村里闹社火、稷山县地方文化等公益性活动是没有报酬的,没有固定的收入,只能通过商演和务农来维持生计,商业演出次数较少且盈利有限,政府的拨款仅能维持高跷走兽的基本传承,缺乏足够的资金来源去扩大走兽的规模。阳城村地处山西稷山县东南,村里有北魏高粱古城遗址、火神庙、稷王庙、宋代七级砖塔等优秀文物建筑,古建民宅10余院,这里也是农耕始祖后稷出生地和陵墓所在地,村落历史文化积淀深厚、格局肌理保存完整,民俗资源异常丰富,具有独特的传统文化氛围。然而,老一辈艺人保留着传统农耕思想,商业性的民俗产业开发意识薄弱,缺乏主动开拓市场的精神,守着优秀的民俗文化这个“金饭碗”却不知该如何开发[9]。现在的社会需要品牌营销,体育旅游品牌打造乏力,宣传力度与水平较低,尚未形成有效的品牌效应,缺乏以高跷走兽为主题形象的市场运作。

2.3 缺乏健全的多方协同管理机制,传承与发展后继乏力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传统祭祀文化的衰落动摇了高跷走兽的根基,原生态传承基本单位“巷子”逐渐消失,村落布局与邻里关系发生改变,村民失去以往参与的积极性,由原来的主动参与演变为被动应付,倾向于切身利益的诉求,表演仪式也逐步简化。宗族制的约束性效力低下,规矩的松散使各巷传承人将传承职责推脱给代表性传承人,村民及乡绅士族共同商定的传承制度遭受瓦解[10]。高跷走兽成功申遗后,村落遗留的老艺人作为理事长在政府的主导监督下进行管理,在组织与开展活动等方面给予支持和帮扶,依靠政府主导下的法律效力进行约束,但在实际执行过程中,经费迟迟不到位,报销审批手续及流程也较为繁琐,专用款项依然存在问题。高跷走兽的发展关键在人,忽视发挥乡村文化精英的示范引领作用,原先负责走兽活动的乡村老人缺乏组织化、制度化及自我整合的能力,在新时代村落中的地位逐渐衰落,取而代之的是乡村文化精英,培育和发展阳城村乡贤精英是当前亟需解决的问题。

2.4 思想观念保守,缺乏创新意识

传统体育的传承需要师傅的言传身教,高跷走兽在阳城村代代相传了几百年,继承人才的选拔限定在阳城村内,且全部为男子,老一辈高跷走兽传承人具有较强的区域保护意识,只将技术传给自己的徒弟,外村人概不外传,依然维持着本村内的传承方式。走兽的种类多数是文革时期留存下来的,只有象与黑狸虎是后期置办的,象是高跷走兽中传承最少的,据说只传承了二代,第一代高跷艺人在参与表演后,生意萧条,几乎破产。第二代高跷艺人展演不久后染病身亡,虽然只是偶然促成的巧合,与走兽没有必然联系,但也成为村人的一个心结,村民认为“象”对于艺人不吉利,又有“洋相”的谐音,之后,一直被尘封仓库至今。高跷走兽以锣鼓、花鼓等打击乐器配乐,锣鼓和花鼓曲谱老调,同新时代人们时尚的内心需求存在差异,也不能很好的遮掩走兽前行过程中的摩擦杂音。走兽的制作工艺也较为守旧,兽身易磨损,每使用一次需要重新裱贴、修缮整理,后期维护的工作耗费大量人力财力,高跷走兽的发展迫切需要创新思维,革新思想观念。

3 新时代高跷走兽发展对策

3.1 加强高跷走兽全球化中的适应力,重视培养文化自觉

在体育全球化发展浪潮中,文化共享已成必然,高跷走兽民俗体育文化应积极应对,主动出击,保持开放态度,积极吸收和融合其他优势体育文化资源,充分融入时代因素,赋予新的内涵和现代人文精神,寻找文化保护、利用与发展的坚实支撑点,实现走兽文化的转型、创新与超越。

第一,自觉认识到全球化对走兽文化发展特性的改变,敢于突破地域上的局限,向全世界展示高跷走兽文化特性。时刻注意对走兽文化核心价值的保护,以确保自身文化的生命力,保持走兽“仁者爱人”、“寓教于乐”的人本思想,以和为贵的和谐原则,弘扬同心同德、齐心合力的集体精神和爱国主义精神。推崇高跷走兽理想的道德人格追求、天人合一的生态观念以及对“天下为公”的人类“大同世界”真挚向往。只有这样,才能在全球化的历史浪潮中保持自己鲜明的特色。第二,创建高跷走兽赖以生存的文化氛围和条件,坚持文化创新,实现高跷走兽的创造性再生。依托仰韶文化遗址、后稷教民稼墙、高凉古城等历史遗迹,挖掘稷王庙、大佛寺、青龙寺、宋金墓的寺庙文化价值,整理阳城村段氏、杨氏、王氏等古建民居的人文意蕴,进而营造高跷走兽文化的环境和空间。高跷走兽的生命根基在阳城村,只有保持阳城村原生态基础上不断发掘和培育新的文化内涵,融合多元体育文化,才能赋予高跷走兽新的生命动力。第三,树立文化自觉意识,坚持文化的独特性。取长补短,将走兽传统文化视为具有生命力的源泉,建设富有价值的现代文化成份,合理看待体育全球化浪潮带来的挑战与机遇。实现文化的多元发展,让更多的民众都能参与到高跷走兽当中来,参与文化赏析和创造,寻求自己的发展路线,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自觉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

3.2 加强产业化引导,完善市场运作模式

在市场经济日益完善和发展的今天,培育高跷走兽体育消费市场,将走兽文化进行产业化开发和利用是现实发展的新路径。走兽资源开发与阳城村及周边地区人文景观、自然风光有良好的共生性,共同构成产业开发的自然、人文和生态资源。政府牵头统筹高跷走兽与其他资源的良好配套,围绕开发以高跷走兽为中心的旅游产业,助推打赢脱贫攻坚战和乡村振兴战略。第一,加强传统庙会的产业化运作,规划阳城村庙会文化区。整合火神庙、后稷庙、佛洞、观音庙、关帝庙、财神庙等古寺庙资源,积极营造“祥和、繁荣、平安、文明”的庙会环境,精心打造以高跷走兽为主题的体验式大庙会,创新庙会文化内涵和形式,融入时尚元素,满足现代人求新求美求异的心理需求,吸引更多年轻人的参与,树立国际化的庙会文化品牌。第二,立足阳城村完整的村落形态和传统的建筑形式,构筑村落古民居博览园,结合高凉故城、宋代砖塔、后稷祠等文物景点,增设青少年后稷农耕文化教育基地、村风家训讲习所、祭祀礼仪体验基地等为一体的休闲旅游项目,打造阳城村古村落独具特色的旅游线。通过对民俗文化的挖掘、创意和适度开发,营造走兽整体性、原真性传承的文化环境。第三,科学统筹阳城村高跷走兽等民俗文化景观与区域自然景观的有效协同,共同作为区域旅游资源相互融合,合理规划旅游景区的不同景点。阳城村古村落庙会文化区、人文景观区、文物景观区等民俗文化必须与自然环境的潜在能力相适应,注重区域内自然和人文环境协调发展,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可持续的发展理念。

3.3 政府主导,多方合力推动高跷走兽的发展

保护是前提,利用是手段,目的是传承,将高跷走兽珍贵体育文化世代传承下去,需要组织和协调多重力量的参与,形成合力共同推动其可持续发展,坚持和完善省负总责、地市协调、县抓落实、乡村具体实施的工作机制。

第一,政府要引导阳城村民俗文化的整体性开发,建立以高跷走兽为主体的产业化市场监管机制,将产业化运作控制在高跷走兽发展的可控范围。保障传承人的权益,确保发展经费落实到位,以监管的角度,设定传承任务,定期让传承人汇报高跷走兽传承发展动态,重新定位政府管理角色,加强监督、反馈与管理工作,建立传承人奖惩激励制度,推动高跷走兽的良性健康发展。第二,充分发挥村民主体作用,挖掘和培养乡村文化精英,动员乡贤的保护参与。大力宣传高跷走兽保护的基本知识、有效做法和先进典型,逐步提高走兽保护的社会认知度和影响力。鼓励村落居民、文化精英和乡贤干部等社会组织协同联动,定期开展知识教育与业务培训,建立一支专业化与大众化相结合、专职人员与兼职人员相结合的保护队伍,不断提高高跷走兽保护工作的专业化水平和时效性,使村民切实享受到保护的成果。第三,发挥地方高校培养高跷走兽传承人的作用,利用体育院系人才资源建立高跷走兽培训基地,将高跷走兽纳入地方高校体育专业选修课程体系,全面系统培养优秀的传承人。依托高校建立专业的科研团队,独立设置高跷走兽文化研究所,邀请传承人传授技能知识,建立一支以学生作为主体的高跷走兽表演团队,提升村落民俗体育文化人才队伍建设水平,构建高跷走兽保护和利用模式。

3.4 转变思想观念,鼓励多元创新

价值观的转变是传承和发展高跷走兽的先决条件。阳城村民亟需转变思想观念,重塑古村落民俗体育文化的传承制度,解放思想,群策群力,秉持不懈的执着精神和工作态度,鼓励多元创新,创新是村落民俗体育文化发展的基础,结合高跷走兽和古村落村民能力的实际,亟待实施三种创新:第一种是服装、道具及配乐的创新。表演人员服装穿着应与每只走兽的文化内涵相匹配,借鉴现代工业制品的制作方式,寻找塑料等成本较为低廉的原材料替代品置办新的走兽,保留走兽原有的制作工艺,编排铿锵有力、紧凑有序的现代锣鼓曲牌来配合高跷走兽表演,焕发新时代生命力。第二种是表演活动方式创新。改变游行表演的单一形式,合理融入舞台表演和广场表演,将走兽祭祀文化活动转化为阳城村民的健身娱乐项目,突出自身特色,适当简化仪式、道具和技能标准,在农闲时节、田间地头、院落广场都能让广大村民以更加自由的方式运用起来,实现娱乐、健身与修心的多赢统一。第三种是创新走兽动作技能及文化内涵。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断赋予高跷走兽新的时代内涵和现代表达形式,不断补充、拓展和完善技术标准,提炼高跷走兽标志性技术元素,处理好继承与创新的逻辑关系,在保留民俗体育特性的同时融入现代体育和生活中的积极元素,在保留高跷走兽优秀文化基因的同时提升其境界。

4 结语

古村落文化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最具基础性和根本性的文化依托,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及其思想构筑的基础和根植的土壤,阳城村呈现出鲜明的“”小村落,大文化”的特征。高跷走兽作为我国古村落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折射出农耕始祖后稷教民稼穑的人文神韵,映现出千百年来劳动人民征服自然、创造历史的智慧光芒。阳城人民应遵循“推陈出新,古为今用”的发展原则,吸取前人艺术精粹,进一步发掘和整理高跷走兽艺术瑰宝,建立长效发展机制,实现高跷走兽的可持续发展,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助力脱贫攻坚战。

[1]稷山县志编撰委员会.稷山县志[M].新华出版社,1994:564-566.

[2]宁水龙,段铁成.稷山高跷走兽[M].北京文化出版社,2010:28.

[3]李旻,张允熠.论中国传统文化及其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J].思想理论教育,2017(5) : 40.

[4]唐冠珍.阳城高跷走兽的舞蹈表演内容研究[J].北方音乐,2017(17):239-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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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吴玉华,赖敏春,肖锋.国家在场的民俗体育乡村社会治理功能研究—以瑞金冯侯庙会仪式民俗体育为例[J].南京体育学院学报,2019(4):77-78.

[8]冯强.佤族节庆民俗体育活动的现代适应研究[J].体育文化导刊,2016(6):77.

[9]乌丙安.中国民俗学[M].辽宁大学出版社,1999: 156-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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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Dilemma and Countermeasur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Folk Sports in the New Era--A Case Study on the Stilt Beasts in Yangcheng Village

DONG Fengwei, etal.

(Yuncheng University, Yuncheng 044000, Shanxi, China)

运城学院体育系学科经费资助项目。

董逢伟(1984—),硕士,讲师,研究方向:民族传统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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