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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技术产业缘何成为美国对华贸易摩擦的角力场?

2019-11-22邵海燕王文娟

对外经贸 2019年8期
关键词:高技术产业中美贸易摩擦创新能力

邵海燕 王文娟

[摘 要]2018年美国以“寻求贸易平衡”为由对中国进口产品实施单边贸易制裁,制裁的产品集中在《中国制造2025》计划发展的高技术产品。基于2000—2017年中国海关总署以及《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数据对中美高技术产业贸易现状和贸易竞争力进行了分析,同时依据《中国制造2025》中的创新能力指标对中国高技术产业五大行业的创新能力进行了测度,研究发现贸易顺差只是美国对华贸易摩擦集中于高技术产业的表象原因,遏制中国技术创新和维持全球经济体系治理话语权才是其真实目的。中国应通过提升高技术产业在全球价值链上的位置、加强与日本欧盟的经贸联系、积极申请加入CPTPP来应对美国对中国高技术产业产品的进口限制。

[关键词]中美贸易摩擦;高技术产业;创新能力;贸易竞争力

[中图分类号]F75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283(2019)08-06-06

Abstract: In 2018, the United States imposed unilateral trade sanctions on Chinese imports under the slogan “seeking trade balance”. The sanctions focused on high-tech products included in “China Manufacturing 2025”. Based on the data from Chinas General Administration of Customs and the Statistical Yearbook of Chinese High-tech Industries since 2000 to 2017, this paper made an analysis of the trade situation and trade competitiveness of the high-tech industries between China and the US, and measured the innovation capability of Chinas high-tech industries based on the innovation capability indexes in “China Manufacturing 2025”. It found that trade surplus is just the superficial reason for trade frictions, the real purpose is curb Chinas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seize the right to speak on the governance of the global economic system. In order to deal with the frictions, China should improve the position of high-tech industry in the global value chain, strength the economic relations with Japan and EU, and apply for joining CPTPP.

Keywords: Sino-U.S. Trade Frictions; High-Tech Industry; Innovation Capacity; Trade Competitiveness

引言

自从1979年中美建交,中美已经形成了优势互补、利益交融、互利互惠的贸易格局,中美经贸关系一直是中美两個大国关系的“压舱石”和“稳定器”。2017年中美双边货物贸易额达到5837亿美元,是1979年建交时的233倍,中国是美国第三大出口国和第一大进口国,美国是中国第一大出口国和第六大进口国,中美两国互为双方的重要贸易伙伴。然而从2001年以来中美经贸关系是屡屡冲突,摩擦手段也不断升级,2018年表现尤为强烈。

2018年3月8日美国宣布对钢铝产品征收25%的关税,紧接着又于3月22日签署总统备忘录对中国进口货值达600亿美元商品加征25%关税,掀起了这一轮愈演愈烈的中美贸易摩擦。中美双方虽进行了多次贸易磋商,然而贸易摩擦并没有停止的迹象,2019年5月8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发表声音,拟于5月10日起对2000亿美元中国输美货物关税从10%提高到25%。美国此次对中国输美产品实施单边贸易制裁,贸易制裁的产品集中在《中国制造2025》中重点发展的十大高技术产业;同时美国还对中国高技术企业挥舞制裁大棒,中兴、华为连番在美国受挫。

国际贸易摩擦为什么屡有发生?Krugman认为某些国家的技术进步或技术创新会对贸易参与国的贸易利益分配格局产生影响[1],例如原先的进口国由于技术进步转变为出口国,损害了原出口国的贸易利益[2],或者是原进口国由于技术创新开发出新产品从而改变了贸易格局[3],贸易格局的改变会影响原出口国的贸易利益,从而引起贸易摩擦。中国学者胡方[4]以及邵金菊和姜丽花[5]对Samuelson[6]的模型进行了扩展和改进,也证实了当原进口国技术进步导致国际贸易格局变化时,会引起贸易摩擦。自2001年以来中美贸易摩擦时常发生,2018年摩擦尤为激烈,不少学者对中美贸易摩擦的原因进行了探讨,观点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1.贸易保护主义是中美贸易摩擦频发的重要推动力,贸易不平衡是中美贸易摩擦的重要原因[7][8]。2.中美贸易摩擦不是公平的市场竞争,而是国家战略竞争[9],美国将中国作为战略竞争对象,意图通过贸易争端将中国隔离在美国主导的贸易体系之外。

美国白宫贸易与制造业政策办公室于2018年6月发布《中国的经济侵略如何威胁美国和世界技术与知识产权》报告,指责中国通过扩大其全球市场份额、获取和控制全球重要自然资源、支配传统制造业、从包括美国在内的其他国家获取关键技术和知识产权、把握新兴高科技产业等手段威胁到美国的利益。美国此次发起贸易摩擦重点关注中国高技术产业,真的是因为寻求贸易平衡和保护知识产权吗?美国此次提起贸易摩擦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中国又将如何应对?这是本文试图要回答的问题。

一、中美高技术产业贸易现状和贸易竞争力分析

中美贸易摩擦缘起美国301法案对中美贸易的统计和调查,以巨额的美方贸易逆差为由对中国进行了单边的贸易制裁,但制裁方面却集中在了《中国制造2025》中的十大高技术产业,而非中国传统贸易顺差的日用品和服装行业。那么究竟中美高技术产业贸易现状如何?美国为何要对中国高技术产业产品加征关税?下面利用中国海关总署及《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数据对中美高技术产业贸易差额及贸易竞争力进行实证分析,探究中美高技术产业的贸易现状及贸易竞争力现状。

(一)中美高技术产业贸易差额分析

根据《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中对高技术产业的分类与中国海关HS4位编码进行匹配,匹配结果如下:HS编码30章对应医药制造业,88章对应航空航天设备制造业,8517-8529对应电子通信设备制造业,8469-8473对应计算机办公设备制造业,9018-9022对应医疗设备制造业。

根据中国海关2000—2017年的数据,中国对美贸易在航天航空设备制造业、医疗设备制造业这两个产业上一直存在大量逆差,且逆差存在逐年扩大的趋势;医药制造业方面,中国在21世纪初期呈顺差,之后一直是逆差狀态;在电子通信设备制造业、计算机办公设备制造业这两个产业中国存在巨额顺差,且顺差也呈逐年上升的态势;就五大高技术产业整体而言,中国对美呈顺差状态,虽然有些年份顺差额小幅度下降,但顺差总额呈现上升态势。中美五大高技术产业贸易差额数据具体见表1。

此轮贸易摩擦中,美国对中国加征关税涉及的领域包括高性能医疗机械、生物医药、新材料、农机装备、工业机器人、新一代信息技术、新能源汽车、航空产品、高铁装备等领域。中国高技术产业五个行业都身处美国打击对象之中。美国不仅将中国存在顺差的电子通信设备和计算机办公设备列入加征关税的对象,也将中国存在大量逆差的医药、航天航空设备以及医疗设备列入贸易打击的对象。如果是仅仅寻求贸易平衡,那么应该只针对中国存在大量贸易顺差的商品加征关税,而不是将中国高技术产业一网打尽。

(二)中美高技术产业贸易竞争力分析

贸易竞争力反映了一国与其他国家相比所能创造增加值和国民财富的持续增长和发展的能力。贸易竞争力可以分为国家层面、产业层面和产品层面三个层次,本文囿于数据的原因,从产业层面对中美在高技术产业的贸易竞争力进行分析。国际上通常用贸易竞争力指数(Trade Competitiveness,TC)来衡量某国或某个产业的竞争力,计算公式如下:

TC=(出口-进口)/(出口+进口)

本文用TC指数来衡量中美在高技术产业的相对贸易竞争力。TC的取值范围为[-1,1],TC值越接近0,说明两国在该产业的竞争优势越相当;TC大于0,说明中国竞争优势大,越接近于1,说明中国竞争力越强;反之,TC小于0,说明竞争力越小,越接近于-1,说明中国竞争力越弱。中美在高技术产业领域的贸易竞争力指数比较见表2。

从表2可知,中国对美国在电子通信设备制造业和计算机办公设备制造业两个产业的TC指数一直为正,且逐年上升,TC指数数值接近于1,说明中国在这两个产业具有非常强的竞争力。然而,中国近些年在医药制造业、航天航空设备制造业、医疗设备制造业三个产业的TC指数为负,说明中国在这三个产业不具有竞争优势,尤其是在航天航空设备制造业,TC指数一直接近于-1,说明中国在航空设备制造业几乎不具备竞争优势。中国医药制造业的TC指数由2000年的0.42,逐渐下降至2017年的-0.46,说明进入21世纪后中国医药制造业逐渐失去竞争优势,直到目前几乎没有竞争优势。而医疗设备制造业方面,中国相对美国的竞争力一直较为稳定,近些年一直维持在-0.2左右,说明中国与美国在医疗设备制造业的竞争力差距不是太大。总而言之,在高技术产业五大领域中,中国在电子通信设备制造业和计算机办公设备制造业存在很强的竞争优势,医疗设备制造业竞争力与美国差距不大,医药制造业竞争力与美国存在较大差距,航天航空设备制造业竞争力与美国存在很大差距。美国对中国五大高技术产业加征关税,不仅针对中国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同时也囊括中国不具有竞争力的产业,其背后的原因值得深思。

二、中国高技术产业创新能力分析

《中国制造2025》是中国实施制造强国战略的第一个十年行动纲领。《中国制造2025》中设定了中国制造业未来发展的战略目标,力争通过“三步走”实现战略目标,其中“三步走”中都对制造业的创新能力提出了具体要求,分别是“2025年创新能力显著增强”“2035年创新能力大幅提升”“2049年形成创新引领能力和明显竞争优势”,可见中国政府把制造业的创新能力建设提升到了相当高的战略位置。《中国制造2025》中用“规模以上制造业研发经费内部支出占主营业务收入比重”以及“规模以上制造业每亿元主营业务收入有效发明专利数”两个指标对创新能力进行测度,并设定了各个阶段需要达到的目标,具体目标见表3。

中国高技术产业是中国制造业创新能力的代表,笔者依据《中国制造2025》中对创新能力指标的设定,对高技术五大行业的创新能力进行了测度。《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没有关于“规模以上”企业数据,只有“大中型企业”数据,因此本文整理统计了高技术产业大中型企业创新能力指标,详见表4。

除了计算机办公设备制造业,近几年其他四个行业的创新能力已经超过了《中国制造2025》中设定的2025年需要达到的目标。医药制造、航天航空设备制造、电子通信设备制造和医疗设备制造四个行业的研发经费比例近几年已超过《中国制造2025》设定的目标,尤其是航天航空设备制造业的研发经费比例甚高,2013年达到7.63,虽然之后一直下降到2016年的4.97,但仍远远高于《中国制造2025》中设定的1.68。同样,医药制造、航天航空设备制造、电子通信设备制造和医疗设备制造四个行业的有效发明专利数比例近几年都超过《中国制造2025》设定的目标,2016年电子通信设备制造业和医疗设备制造业的有效发明专利数比例高达2.70和2.44,是《中国制造2025》设定的1.10两倍有余。

计算机办公设备制造业是高技术产业中唯一一个创新能力未达到《中国制造2025》设定目标的行业,其研发经费比例甚至从2000年的1.73下降至2005年的0.43,之后虽然一直小幅上升,但直到2016年也只是0.87,仅有《中国制造2025》设定的1.68的一半;其有效发明专利数比例也从2000年的0.20下降至2005年的0.05,之后虽逐步上升至2016年的0.59,仍与《中国制造2025》设定的1.10同样相差甚远,中国的计算机办公设备制造业创新能力有待加强。

中国高技术产业五大行业中,有四个行业的创新能力已超过《中国制造2025》设定的目标,仅有计算机办公设备制造行业的创新能力不及《中国制造2025》设定的目标。美国对中国高技术产业不仅对四个创新能力较高产业挥起贸易大棒,同时也对计算机办公设备制造业这个创新能力不足的产业进行打击。美国长期在国际服务贸易和高技术领域占据优势,担心中国未来在高技术产业的技术创新会触动其贸易利益,因此此輪贸易摩擦通过关税制裁、出口限制等策略打击中国高技术产业,表明了美国意图通过干扰《中国制造2025》国内产业政策来遏制中国在高技术产业上对美国的技术赶超。

三、美国对华贸易摩擦集中于高技术产业的原因分析

(一)中美高技术产业贸易顺差额巨大只是表象原因

中美高技术产业五大产业贸易中,中国整体上呈顺差状态,且顺差额逐年攀升。然而五大产业中中国只有在电子通信设备制造业和计算机办公设备制造业是贸易顺差,在医药制造业、航空航天设备制造业和医疗设备制造业则存在大额贸易逆差。

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国际分工日益细化,国际合作日益紧密,以关境为边界的传统国际贸易统计方式已经不能反映全球价值链下的贸易本质,只有产品增值的部分才能真实反映一国在国际贸易中的实际收益,基于传统国际贸易统计方式下的中美贸易差额并不能真正反映中美双方在贸易中的实际利益。中国是加工制造业大国,处在电子通信制造业和计算机办公设备制造业全球价值链的低端加工阶段,中国向美国出口的很多产品中包含了来自美国、欧盟、日本、韩国等国家或地区的原材料或中间产品,中国出口商品的国内增加值部分比名义上的贸易顺差要少很多,甚至美国关联企业在中国出口商品中也获利甚多[10]。中美贸易顺差是基于全球分工及比较优势形成,不是中国国内政策的结果;中美贸易顺差惠及各国,不应成为美国发起贸易摩擦的借口。

(二)遏制中国技术创新、霸占全球价值链高端环节是核心原因

高技术产业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核心,高技术产业的发展关系到一国经济的方方面面。中国正在全力推动技术创新,2015年制定了《中国制造2025》国家战略,力图提高制造业的创新能力,推动十大重点高技术领域的技术突破。美国挑起贸易摩擦,对中国高技术产业进行打压,是基于对中国高技术产业崛起现状的认知和判断。中国高技术产业整体对美贸易呈现顺差态势,然而其中仅有两个行业对美的贸易竞争力为正,三个行业对美的贸易竞争力为负,中国高技术产业与美相比并不具有绝对竞争优势。然而中国高技术产业的创新能力正在快速提升中,研发经费内部支出比例及有效发明专利比例都在逐年攀升,其中四个行业的创新能力已超过《中国制造2025》国家战略所设定的指标,美国对中国高技术产业产品加征关税的目的是控制中国高技术产业的贸易规模,限制其发展,从而减缓高技术产业的技术创新。

第四次工业革命以人工智能化为代表,随着人工智能对传统劳动力的替代,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位置必将被掌握人工智能的国家所占领[11]。中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位置处于中低端,即使是在全球高技术产品生产中,中国的比较优势也是集中在劳动密集型环节中,中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低端位置决定了中国的贸易利得远小于其贸易规模。为了破解低端锁定、提高贸易利益及应对未来人工智能的挑战,中国加大对制造业的技术投入,尤其是大力推动高技术产业的技术创新,是为了实现产业结构升级,谋求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位置提升,抢占全球价值链高端环节。中国谋求在全球价值链上的位移必然威胁到美国在全球价值链的主导权位置和战略利益,因而对中国技术进行封锁、对中国的高技术产业产品出口进行限制是美国发起贸易摩擦的核心原因。

(三)对全球经济体系治理话语权的竞争是根本原因

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仍旧掌握着全球治理机制和国际规则制定权,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发展中国家在全球经济治理进程中崭露头角,开始参与到全球经济治理体系的制定与完善中。发展中国家经济的崛起产生对全球经济治理话语权的需求,与长期霸占全球经济体系治理权的发达国家势必产生竞争。

美国指责中国企业的直接投资行为和国际贸易行为是为了获取外国的先进技术,自行限制其高技术产品出口至中国。把国内法凌驾于国际法之上,采取单边主义对中国商品加征关税来制造贸易摩擦,而不是通过世界贸易组织的争端解决机制来处理中美双方的贸易分歧。无视中国遵守多边贸易投资规则、为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做出的努力。在其国内制定《先进制造业国家战略计划》《国家制造业创新网络项目战略计划》等多项产业政策发展制造业,却对中国发展先进制造业的产业政策进行指责,对《中国制造2025》中计划发展的高技术产业加征关税。

技术进步和改革开放带来中国经济的崛起,这是美国这个守成大国与中国这个新兴大国之间的竞争,也是中美贸易摩擦产生的最根本原因。

四、中国应对之策

中美贸易摩擦将不会是短期的,中国应做好与美国进行谈判的长期准备。高技术产业是中美贸易摩擦的核心领域,也是全球价值链中的核心产业,中国高技术产业的技术进步是引发中美贸易摩擦的重要原因。本文认为中国当前应采取以下应对策略:

(一)提升中国高技术产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位置

中国仍需继续推进高技术产业技术创新,实现产业结构和贸易结构升级,稳步提升中国高技术产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位置。中国只有深度融入到全球价值链中,在国际贸易中与美国形成交互相容、利益共存的状态,使美国坐到谈判桌前。

(二)加强与日本、欧盟的经贸联系,减少对美国市场的出口依赖

2019年2月日本与欧盟自由贸易协定正式生效,形成了全球最大的自贸区。中国与日本和欧盟的自贸协定谈判仍在继续,当前应以更开放的姿态与日本、欧盟进行自贸协定谈判,加强与日本、欧盟的经贸联系,扩大与日本以及欧盟核心国家(德国、法国、意大利等)的高技术产业贸易规模,减少对美国市场的出口依赖。

(三)积极申请加入CPTPP

美国退出跨太平洋关系伙伴协定(TPP)后,其余11个国家签署了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2018年12月CPTPP正式生效。中国已经同CPTPP中的澳大利亚、新西兰、智利、秘鲁以及与东盟四个成员国(新西兰、文莱、越南、马来西亚)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与CPTPP中大部分国家已经形成了良好的经贸关系,未来可积极申请加入CPTPP,为中国参与制定新的全球贸易规则创造机会和平台,推动全球范围内的自由贸易。

[参考文献]

[1] Krugman, P.R. A Model of Innovation, Technology Transfer, and the World Distribution of Income [J].The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79,97(2):253-266.

[2] Dornbusch, R., Fischer. S., Samuelson., A. Comparative Advantage, Trade, and Payments in a Ricardian Model with a Continuum of Goods [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77,67:823-839.

[3] 张定胜,成文利.人民币升值和中美贸易关系[J].世界经济,2011(2):3-13.

[4] 胡方.李嘉图模型中的技术进步与国际贸易摩擦[J].世界经济研究,2011(3):46-50.

[5] 邵金菊,姜丽花.技术进步对国际贸易摩擦的影响研究[J].财政监督,2016(10):101-109.

[6] Samuelson, P.A. Where Ricardo and Mill Rebut and Confirm Arguments of Mainstream Economists Supporting Globalization [J].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2004,18(3):135-146.

[7] 杨培强,张兴泉.贸易保护政策对异质性企业影响的实证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14(1):120-130.

[8] 李晓.中美贸易失衡与特朗普发动贸易战的目的[J].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3):5-8.

[9] 张幼文.中美贸易战:不是市场竞争而是战略竞争[J].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5):8-10.

[10] 黄永春.从全球价值链视角看中美贸易摩擦[J]. 群眾(决策资讯版),2018(22):12-14.

[11] 薛澜.第四次工业革命来临,中国准备好了吗[N].光明日报,2018-07-15.

(责任编辑:郭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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