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红军:因为我是解放人
2019-11-16《汽车人》邢秋鸿
《汽车人》邢秋鸿
邹红军对解放的第一印象来自小时候、父亲厂里的那辆军绿色的卡车。70年代道路没有如今宽敞平整,汽车种类掰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能够近距离接触、甚至开上这辆解放卡车的司机都十分令人羡慕。从那时起,解放如同一个图腾深深地烙印在少年鄒红军的心底。当时他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可以设计带有这个图腾的汽车,看着他们行驶存路上……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邹红军对解放的情感源于天生,但后天的努力是让这份情感变得更加牢固的基础。从事研发23年,他经历了解放J4、J5、J6三代解放产品开发工作,他主导设计的产品在不断变多,履历上的介绍不断变长。这位踏实的东北汉子从未想过以此变现,他希望的是将自己的力量贡献于这片土地。
斯蒂芬·茨维格说过:“一个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存人生的中途,富有创造力的壮年,发现自己此生的使命。”邹红军便是如此,在解放,他找到了自己的舞台,更找到了自己终身为之奋斗的目标。“能够在一汽解放为国家做贡献,为祖国的汽车产业添砖加瓦,对我来说已经足够自豪。”
我的责任就是做好
邹红军不说话时有些严肃,可以想像他专注地坐于案前,埋头于资料或设计时是怎样的情景。而一旦打开话匣子,这个土生土长的东北汉子爽朗、耿直的性格暴露无遗。问及自身他并无太多话语,问及工作他可以分享的故事有很多。若让他在参与或主导的这么多项目中印象最深的一个,他会选择J6中型车的项目。
项目开始之初,J6重型车技术已经领先市场,中型车却没有形成这种优势。原因很简单,这是一块硬骨头。“解放就是起家于中型车,所以在做中型车时有一种历史使命感。我接过的是前辈留下的任务,这条道路不能在我这里断掉。”邹红军这样告诉自己。
他面对的是怎样的矛盾与困难?重型车的客户大多是运输企业,只要产品足够优秀,就可以吸引来订单。中型车的客户大多都是乡镇的个体经营者,他们习惯使用的运输工具是经济实用的敞篷农用车,想要说服他们出钱购买中型卡车的难度自不必说。看到困难就退却不是邹红军的性格,相反,他更喜欢迎难而上的刺激感。带着对自我的挑战和将解放车发展壮大的情怀,邹红军开始中型车的研发之路。
为了了解用户需求,深入“一线”是家常便饭。他在深土飞扬的乡间小路上拦过车,只为与客户交谈上一两句;他在泥泞的坑道中拍照、测量,只为深入挖掘使用场景,以便在产品中更精准地切合用户需求。他的设计图不止出自一尺办公桌和一台电脑,更多是来自于与用户和那些或蜿蜒曲折或砂石飞扬的路上。那段时间,他没有工作时长的概念,加班到深夜,休息日就是他去周边地区调研的时间。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解放的中型车能够在市场上普及。
每次提到自己设计的产品,这个朴实的东北汉子总是流露出一种自信和珍惜,就像父母谈论起自己优秀的儿女。“车就是我的孩子,当我设计的产品能够交付给用户、行驶在路上,才是作为设计师最大的价值。”邹红军说。这份价值无关金钱,却比金钱更加珍贵。
当敬业成为习惯
如今流行的工作时间是“996”,早上九点至晚上九点,一周工作6天。邹红军习惯的工作时间比“996”更长,他不是跟随“潮流”,而是将敬业成为习惯。
2004年他刚从车身转入整车,进入到一个更广阔的领域。在这里他发现太多“新鲜事”,从每一个零部件到整车设计,有很多未知的领域等待他挖掘,这令他兴奋。心中的求知欲战胜了休息的念头,为了尽快补上这些功课,刚转型到整车的那三年,他每天都是晚上9、10点才离开办公室。“没有挑战的生活太平庸了,”邹红军说“虽然很辛苦,但回过头来发现,还是感谢自己那时的付出。”
这个世界大多是能者多劳,快速成长的邹红军担起了更多责任,但他并没有产生过任何偷懒耍滑的念头,心中所想都是将自己的力量贡献给祖国的汽车工业。2018年,为了解放6吨车竞标工作,他将自己封闭在办公室中,与世隔绝了300多个工作日,每天连续看电脑屏幕文件10小时以上,他办公室里的灯经常亮到晚上10点以后。
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这个项目中,女儿、家人自然都被排在了后面。那段时间,晚上回到家备战高考的女儿还在等着父亲为她讲题,经常讲着讲着邹红军自己就先睡着。女儿看到父亲熬红的双眼,十分不忍,总是轻轻地摇醒他,说:“爸爸,你上床睡吧,这些题我标注出来明天去问老师。”无论怎样,第二天还是能够看到邹红军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回顾在解放的工作的23年,邹红军并不平凡。但即便已经站在一定的技术高度上,他仍然对未来保持“平凡”的梦想:能够继续在整车领域精进,而后循着之前的道路,将自己的能力转化为对行业的贡献,或许中国汽车的不断发展正是由这一个个看似平凡的梦想推动着。
“我接过的是前辈留下的任务,这条道路不能在我这里断掉。”在这片土地工作24年,邹红军早就将解放这两个字看作跟自己的名字一样重要。
△一汽解放商用车开发院中重型车开发一部高级主任工程师 邹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