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现状分析

2019-11-13沈军威杨海平

中国出版 2019年20期
关键词:论文领域机构

□文│沈军威 杨海平

2000年张晓林将新世纪图书情报工作的核心能力定位于知识服务,[1]而同年姜新棋也从知识量扩大、知识更新速度加快与个人获取知识的时间、精力、能力有限的矛盾出发,提出“知识服务”是知识经济时代出版业的营销理念,并预见性地指出以知识为“卖点”的服务方式。[2]尽管图书馆和出版社这两类信息知识传播与服务机构早就意识到知识服务转型的必要性,但国内对知识服务的研究集中于图书情报领域,并有学者对国内图书馆知识服务研究进行综述。[3]在出版研究领域,研究人员一方面从内容资源的首次生产角度分析学术期刊知识服务与图书情报机构知识服务的显著差别,[4]另一方面则从出版业作为服务业的属性、[5]科研用户迫切的知识化需求[6]等视角聚焦出版产业由内容提供商向知识服务提供商的转型升级之路。但鲜有对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的系统回顾,本文将梳理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的主要团队和研究主题,从而了解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的整体发展现状。

一、数据来源及处理

由于本文意图分析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的研究现状,因而以“知识服务”或“知识体系”为检索词在CNKI数据库中进行主题检索,同时选择 《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2014年版)公布的出版事业类12种期刊作为来源,从而既保证查全、查准,也提高分析论文样本的质量。截至2018年10月30日,根据所构造的检索条件,共获得226条检索结果,再经过人工阅读题名、摘要判断其相关性的筛选,最终得到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论文158篇。

二、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的基本特征分析

对筛选整理出的158篇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论文,既分析这些论文的年代、期刊分布情况,也从机构、团队视角分析识别主要研究力量,从而了解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的基本态势。

1.年代分布

早在1998年司有和从编辑出版业的存储、导向、优化和组织功能论述了“编辑出版业是知识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7]但直到2015年,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才引起国内研究人员的广泛关注。究其原因是2015年3月果壳网孵化出以O2O与C2C相结合的经验知识传递模式的“在行”,并在2016年上半年推出“分答”这一付费问答平台,自此“问咖”“值乎”“知乎Live”“得到”“喜马拉雅FM”等一批知识付费平台涌现,知识付费迎来“发展元年”。[8]

借知识付费的东风,国内出版领域从业实践者与研究人员积极探索再造数字出版流程、建设专业资源库等知识服务实现路径,同时2016年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批复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筹建知识资源服务中心,这标志着出版专业领域知识服务上升为国家科技文化发展战略。[9]在知识服务重要性凸显的基础上,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在2017年和2018年迎来跨越式发展(见图1),如《科技与出版》分别策划了“知识服务平台建设”和“拥抱知识经济新时代”的专题等。

图1 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论文数量年代分布图

2.来源期刊分析

158篇知识服务论文分散在11个期刊上,《科技与出版》《出版广角》《出版发行研究》和《中国科技期刊研究》这4种排名靠前的期刊,发表知识服务论文的数量合计为122篇,占比达出版领域知识服务论文总数的77.2%。尤其集中在《科技与出版》这个刊物上,该刊物既早在1998年就发表了出版领域第一篇论述知识服务的论文,也发表了超过1/3的出版领域知识服务论文,这表明该期刊引领、推动着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的发展与深化。

对比11个期刊的出版周期与发表知识服务论文数量的分布,发现期刊的出版周期与知识服务论文数量上并不存在直接关系。但可以总结出月刊在论文数量分布的差异明显大于半月刊和双月刊。

3.研究团队及机构分析

在158篇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论文中,有4篇论文介绍的是期刊沙龙、课题申请指南等,没有作者信息。余下154篇论文中,单一作者论文数量为91篇,两位作者的论文43篇,三位作者和四位作者的论文都是9篇,五位、六位作者的论文各有1篇。张新新、冯宏声、刘永坚是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的高产作者,三人分别发表论述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的文章6篇、4篇和3篇。

通过抽取63篇合作发文的作者信息可以看出,合作团队的规模及数量与论文作者数量基本一致,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的研究虽然形成了一些合作团队,但合作的广度和深度仍有待进一步提高。

在国内出版领域158篇知识服务论文中,110篇论文只标注1个机构信息,占比达69.6%。标注了2个机构的论文有41篇,而只有7篇论文标注3个机构。为了分析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的机构及其合作分布,一方面对标注机构名称明显错误之处进行修改,另一方面则对同一机构的不同表述形式进行合并处理,如“科技进步与对策杂志社”则统一成“《科技进步与对策》杂志社”,而“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科学出版社)”统一为“科学出版社”。同时对于国家机构的具体部门则统一表述为国家机构名称,对于同一高校的不同学院则不统一为所在高校这一上位机构,而且国家机构挂牌的高校实验室则不统一为国家机构名称,如“国家新闻出版署出版融合发展(武汉)重点实验室”。

经过处理,发现158篇论文共标记了143个机构信息,“地质出版社”“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和“人民卫生出版社”3个机构发表知识服务论文的数量处于前列,分别发表了9篇、7篇和4篇。143个机构中有82个机构实现了56次合作,其中以“地质出版社”为核心的合作机构数量达到7个。同时观察机构之间的合作关系,可以发现,虽然有类似“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与“电子工业出版社”“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睿泰研究院”这样跨区域的院校、出版社合作研究,但同一区域内的机构合作是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的主要合作方式,如武汉理工大学下属的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文法学院与湖北省科技信息研究院《科技创业月刊》编辑部之间的合作,就属于同一地理区域内不同机构之间的合作研究。

三、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的主题分析

图2 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论文研究主题分布图

158篇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论文共标注了408个关键词,通过关键词之间的共现次数,使用Gephi绘制出研究主题分布图(见图2)。可以看出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主题分为“科技期刊”和“知识服务”两大模块,这两个模块之间的连接主要是由“资源”实现的,这表明研究人员主要从科技期刊的内容资源视角完成知识服务的转型升级;另外,“知识服务”模块的主题则扩散到知识付费、学术出版、专业出版、数字出版、盈利模式、大数据、人工智能、融合发展等主题上,这说明研究人员在出版行业资源这一基础上,还讨论分析知识付费环境下出版领域知识服务模式和盈利模式,同时注重新技术对融合发展的影响。

具体而言,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的研究主题可以归纳为以下3个方面。

1.科技期刊利用自身资源优势向知识服务转型的模式分析

在知识服务以用户为中心、面向解决方案、满足个性化需求以及层次性的特征[10]基础上,研究人员指出专业出版机构拥有丰富强大的内容资源优势,[11]基于已有内容资源优势,建设专业知识库,是实现资源知识化和知识资源产品化的重要前提。

研究人员一方面介绍爱思唯尔 ClinicalKey 超级医学平台[12]通过提供可信赖的信息、可供参考的例证支持医生诊断、治疗、预防护理等多种临床活动等国外知识服务案例,另一方面也对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运营的“壹学者”微信公众平台、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与医院联合研发的糖尿病监控管理应用“随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知更社区与豆瓣时间和喜马拉雅APP 分别合作出版与推销的《哲学闪耀时——不一样的西方哲学史》等国内出版社独立或与其他机构平台联合实现的知识服务平台进行解析,并总结出版领域的知识服务模式。如王炎龙和邱子昊从数字时代知识试生产视角提出出版行业专家型、定制化两种知识服务模式。[13]王妍和陈银洲则通过分析学术期刊微信公众号的知识服务现状,总结当前学术期刊形成的用户定制型、行业应用型、知识体系型3种知识服务模式。[14]

在提炼总结出版领域知识服务模式的基础上,研究人员也关注出版领域知识服务存在的问题,并探讨其盈利模式。陈晓峰等人针对当前学术期刊知识服务模式单一、用户主体不突出、经济效益不显著等难题,提出打造知识网红IP、在线视频课程、线上知识问答、资讯订阅定向推送、热门主题圈、在线研讨会直播6大精准知识服务模式。[15]刘一鸣和谢凤麟则从基础利润点、期望利润点、附加利润点3个角度探索专业出版知识服务的盈利模式。[16]

2.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的实现技术与深化发展

尽管内容资源基础是出版领域知识服务平台的核心,但内容资源只有经过知识元标引和组织,形成专业、权威的结构化知识体系,才能开展知识发现和知识交流,从而成为解决用户需求的知识方案,即出版领域的知识服务战略生态路径应该是“技术+内容+资本+用户”[17]的多要素组合。鲁玉玲以Springer Link为例,介绍了利用XML结构化内容单元,并结合领域本体、主题词表来实现内容资源的知识组织。[18]许远则概括了实现知识服务的6项关键技术:知识抽取(语义标引)、知识关系揭示、知识组织和存储、知识(语义)索引与检索、知识规律可视化、知识计算技术。[19]随着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兴起,借助大数据的学术出版能实现准确推送、细粒度的个性化服务,[20]而人工智能则推动智慧型知识服务的兴起和发展。[21]

除了关注知识服务的实现技术,研究人员还关注构建专业领域知识服务体系的通用方法及标准[22]以整合国内外异构知识资源,也探讨出版领域实现知识服务的人才能力特征[23]以提升知识服务建设的质量。然而新技术、新方法在出版领域的应用,也引发了突出的知识产权问题,于文提出从版权许可方式、版权合作机制和版权经营理念等方面做好相应的版权制度调适。[24]

3.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的融合发展

知识付费的发展在为传统出版业转型升级提供机遇的同时,自身也面临着知识服务内容泛娱乐化、浅层化的短板,王卉和张瑞静认为出版机构应该坚守为用户提供个性化专业知识服务而非将知识切割、组装销售的定位。[25]方军也指出从传统出版、数字出版到知识服务的转变,关键在于践行“内容+服务”模式,即以优质内容为核心,以服务为指导逻辑,以用户需求作为出发点与落脚点,实现作者、内容和读者之间的有效串联,[26]这种多主体参与的全链式服务模式,被研究人员提炼为“融合发展”的理念。[27]

一是服务平台载体和资源形式的融合发展,如中国激光杂志社将纸媒服务、网站服务、移动客户端服务、社交媒体服务以及在线视频培训服务等服务载体进行融合,搭建出一个全媒体知识服务体系。[28]人民卫生出版社则建设药学互动型知识库、开发药考学堂App、上线“临床药物治疗学”系列慕课课程,[29]为用户提供多种介质和形式的知识服务。

二是知识服务多方建设主体的融合发展,张远帆剖析了传媒、出版和教育三方的深度融合,[30]华进和张一帆则指出应由数字出版牵头,建立起成熟的知识服务体系。[31]2017年9月,由电子工业出版社牵头成立了“科技出版与知识服务应用联盟”,以促进出版社和图书馆共同开发知识服务平台。[32]刘勇则总结了出版企业知识服务产品开发过程中5种多主体参与模式,分别是主导参与、共同参与、互动参与、反馈式参与和象征性参与。[33]

四、结语

通过梳理国内出版领域知识服务研究的现状发现,国内出版领域从2015年才开始关注知识服务的研究,同时研究视角主要集中在出版行业利用自身准确、科学、权威的内容资源,借助数字技术和语义技术,开发数字出版业务,表现出内容生产能力强、服务平台专业化、知识存量丰富等优势。但内容资源的丰富并未带来用户使用黏性的提升,专业出版机构在知识服务领域的业务拓展还处于相对初级的阶段。[34]如何精确分解用户需求提供垂直社群知识服务?如何以用户体验为导向提升用户参与感?这是真正发挥出版领域知识服务效用的关键,需要未来研究的深入探讨。

猜你喜欢

论文领域机构
电子战领域的争锋
将现代科技应用于Hi-Fi领域 Perlisten S7tse
2020 IT领域大事记
领域·对峙
一周机构净增(减)仓股前20名
一周机构净增(减)仓股前20名
一周机构净增仓股前20名
一周机构净减仓股前20名
下期论文摘要预登
下期论文摘要预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