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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崇拜视野下的殷商金文图像

2019-11-05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2019年11期
关键词:颛顼殷商金文

叶 庆 兵

(山东大学 文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金文是中国文字发展的重要历史阶段,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又兼具重要的书法价值。金文的成熟和广泛运用是在周代,但在殷商时期,金文业已出现。相对于周代金文而言,殷商金文一般很简短,而且其构成中还包含有不少的图像。验之于其他文献,可以知道这些图像的存在并非偶然,似与原始崇拜,尤其是图腾崇拜有一定的关联,与上古神话还可以互证。

一、“X祖(父)某”结构中的殷商金文图像

殷商金文中的图像大多是人类生活中的常见之物,如鸟、鱼、犬、牛、羊、豕、山以及一些植物。但是这些常见的事物又往往被绘画在一些固定的结构之中,使我们相信,它们并不仅是其表面的形象,还应有一些深层的含义蕴含其中。

首先,殷商金文中的动物图像,常常绘制在人形之下。如:

图1 父丁尊图像[1]3567

图2 且乙尊图像[1]3556

图1刻画了一头猪,图2刻画的是“状似青蛙,而腹大”[2]2640的一只黾,它们本身并没有什么奇怪,但奇怪的是,它们都被刻画在一个两腿张开的站立着的人之下。这些动物与图中的人有什么关联?

其次,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图像还常与“祖(父)某”一起,构成一个整体。以上两图都体现了这一特点。再如:

图3 橐乙父尊图像[1]3561

图4 山父丁觯图像[1]3777

图3的右侧为一个饱满的花苞,图4的上部则是一个山形图像。这些动物、植物以及山形图像,又何以与祖、父构成一体?这其中似乎隐含着一些重要的信息,说明了这些事物与这些青铜器的铸造者之祖(父)存在某种关联。但这会不会只是起到装饰作用,或者仅仅是一个巧合?

如果以上这些图像所揭示的信息还带来这样的疑问,还有一种广泛存在的重要图像则完全可以证明,此类图案的出现并非巧合,也并不仅起着简单的装饰作用。

在殷商金文图像中,出现最多的与“祖(父)某”相结合的图案,不是别的,而是各种各样的鸟。如:

图5 鸟祖甲卣图像[1]3131

图6 祖辛卣图像[1]3135

图7 鸟且犠尊图像[1]3530

这种图案,在殷商时期的各类青铜器上有着广泛的分布。众所周知,鸟对于殷人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重要意义。《诗经·商颂·玄鸟》云“天命玄鸟,降而生商”[3]622。《史记·殷本纪》也记载:

殷契,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为帝喾次妃。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4]119

此外,殷人的至上神帝俊亦是一神鸟,在《山海经》关于帝俊的16条记载中,有7条涉及鸟,如“有五采之鸟,相乡弃沙。惟帝俊下友。帝下两坛,采鸟是司”[5]355。因此,鸟实际上就是殷人的图腾,被殷人视为祖先神。陈致《殷人鸟崇拜研究》对此有相当深湛的研究[6],可以参考。这就无怪乎殷人要把鸟和祖刻画在一起了。在他们的心中,玄鸟即是他们的祖先,“鸟且犠尊”上的“鸟祖”图像已经明白地表达了这层含义。

“鸟祖某”的图像蕴含着图腾崇拜的深层内涵,那么这一深层内涵是否也适用于其他的类似图像呢?这还有待于我们去验证,而其关键则在于这些图像中的事物是否也有作为图腾的可能。

昔有仍氏生女,黰黑而甚美,光可以鉴,名曰玄妻。乐正后夔取之,生伯封,实有豕心,贪婪无餍,忿类无期,谓之封豕。有穷后羿灭之,夔是以不祀。[9]2118

原来,封豨是有仍氏之女玄妻所生,而有仍氏实际是夏族的重要同盟。《左传·哀公元年》伍员曰:“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鄩,灭夏后相。后缗方娠,逃出自窦,归于有仍,生少康焉,为仍牧正。”[9]2154由此我们可以推断,有仍氏很可能曾以豕为图腾,所以其后人伯封才又被称为封豕,所谓“实有豕心,贪婪无餍”实际是后世的道德家们的误解。也正因此,后羿代夏才有“封豨是射”之举。夏时的有仍氏既曾以豕为图腾,有仍氏是否绵延到了商代?又或者,商时继有别的以豕为图腾的部落,铸造了这样一件青铜器?这都是有可能的。

图4“山父丁觯”图像的中心是“山”,在历史上,山也是人们普遍崇拜的对象。《礼记·曲礼》记载:

天子祭天地,祭四方,祭山川,祭五祀,岁遍。诸侯方祀,祭山川,祭五祀,岁遍。[10]1268

在周代,山与天地四方一样,成为祭祀的重要对象。在此之前,山的崇拜早就开始了,而且也是作为图腾来崇拜的。神话中的炎帝号连山氏,又号烈山氏。《左传·哀公九年》:“炎帝为火师,姜姓其后也。”[9]2165《左传·庄公二十二年》又记载:“周史曰:姜,大岳之后也。”[9]1775炎帝似乎与山神(大岳)相等同。据丁山的研究:

丁山的论断未必完全正确,但炎帝族与山有关,或者就以山为图腾,则是可以肯定的。那么到了殷商时候,是否也会有一个以山为图腾的部落出现,并且在青铜器上刻铸了他们的族徽呢?这种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与鸟和山相似,极有可能属于图腾崇拜对象的,还有金文图像中的鱼。鱼图像在殷商金文中分布也很广泛,并且也与“祖(父)某”构成整体结构。如“鱼父乙觯”和“鱼父癸觯”中的图像(1)据《殷周金文集成》著录,此二器的年代在殷或西周初年,周本是殷商的同盟国,周初自己的文化还未完全形成,对于殷商文化必然还多有承袭,即使其为西周初年的青铜器,也应反映了殷商时的情况。:

图8 鱼父乙觯图案[1]3772

图9 鱼父癸觯图案[1]3801

此二器上的图像结构与前几幅一致,鱼置于父上。在神话中,鱼也是很活跃的,神话中的大帝颛顼就曾幻化为鱼。《山海经·大荒西经》载:

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风道北来,天乃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颛顼死即复苏。[5]416

鱼妇实际就是颛顼所化,换句话说,颛顼也就是一条鱼。巧合的是,在殷商金文图像中,不仅有“鱼父”,还有“鱼母”。如:

图10 鱼母觚图案[1]3962

“鱼母”是否就是上古神话中的“鱼妇”颛顼,目前还不敢断定。但,金文中的“鱼父”“鱼母”图案与上古神话中的化为“鱼妇”极有可能表达着同样的含义——“鸟祖”图案与之亦同——即“以鱼为父”,“以鱼为母”,以鱼为祖先,以鱼为图腾。

图2和图3也有相同的含义,不过它们首先表达的还是生殖崇拜的意味。图2中的黾,“状似青蛙,而腹大”;图3中的花苞,更是异常的饱满,它们都蕴含着丰富的生命。从这两个形象中,完全可以感受到铸造者对生命、生产的渴望与崇敬。生殖崇拜与图腾崇拜是紧密关联的,后者甚至以前者为基础。某种事物之所以被视为图腾,很多时候都因其强大的生命力。前文揭示的鸟、鱼、豕作为图腾,无不与生殖有关。殷人以鸟为图腾,是因为玄鸟“生商”,“简狄吞鸟卵生契”;而颛顼也是由鱼“化生”;至于豕,它的生殖能力很强,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实际上,鸟、鱼与蛙均是史前文化生殖崇拜的常见形象[12]16-18。图2中的黾和图3中的花苞,首先当然是生殖崇拜的产物,但既被置于祖(父)上,显然也已被视为祖先,应该也已经有了图腾崇拜的含义。

因此,从相关文献的记载,以及殷商金文图像的内在结构而论,这些图像并非简单的绘画,其中当蕴含着图腾崇拜的意识。

二、殷商金文中的复合图像

除了以上所论的图像,殷商金文图像中还有一些图像是在这些图像基础上,由多种事物复合,构成一有密切联系的整体,这类图像我们谓之为复合图像。如:

图11 亚虹左铙图像[1]515

图12 亚鱼鼎图像[1]1009

图13 卣图像[1]3087

图11的中心部分由日和虫(或者蛇)复合而成,图12由鱼、鸟复合而成,图13则由鸟、豕复合而成。上文指出,殷商金文图像许多很可能是图腾,包括这里的鸟、鱼、豕等。那么这些复合的形象应该不是随随便便刻画在一起的,而是有一定含义。第11、12两图,复合的动物都用“亞”形符合框定,这似乎是在表示它们是一个整体。而图13中的鸟,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其特异之处——三足。三足乌是中国上古神话中太阳神鸟的形象,此处的鸟也画作三足,虽未必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太阳神鸟,但也可以肯定并非日常生活中的鸟。因此,此类复合图像应该有更深刻的含义。

例如,鱼、鸟组合并不仅仅是殷商金文中才出现的现象,早在新石器时期,鱼、鸟组合的图像就出现了。河南临汝县阎村出土的“鹳鱼石斧图彩陶缸”上绘画着一只鹳,一条鱼,在旁边还画着一把象征权力的斧子。因此,有学者指出,这一图案中的鸟和鱼是氏族图腾,它表达的意思很可能是以鸟为图腾的氏族合并了以鱼为图腾的氏族,而斧头则是氏族首领权力的象征[13]79-82。此外,三星堆遗址出土的金杖中,也刻画有鱼、鸟组合图案,金杖和石斧同样是权力的象征,其中或表达着相同的含义。由此观之,殷商金文中鱼、鸟图案,或者也与部落兼并或者联盟带来的图腾组合有关。

殷商金文中的复合图像,并非都是简单地绘制在一起。在一些复合程度更高的图像中,两种复合物已经完全融合,从而组成了新的事物。如:

图14 鹳鱼石斧图彩陶缸[14]

图15 卣图像[1]3087

图16 父辛尊图像[1]3611

图17 父辛爵图像[1]4669

不难看出,图15其实是图13的变异,图中形象的头部还保存着图13中的鸟头,但身体部分已经完全为豕的身体所替代,而原图中的豕已经消失。显然,图15中的形象其实就是图13中的鸟和豕的深度融合。图16左下方为一只鸟,但鸟的头部却被绘成光芒四射的太阳。图17的上部,主体形象为一条鱼,但鱼的头部也已经为太阳所取代。显然,以上三图中的事物都已不再是事物原形,而成为由不同事物构成的复合体。这种复合体在现实生活中当然不存在,但类似形象在神话中却非常普遍。如《山海经》载:

有兽焉,其状如鹿而白尾,马脚人手而四角,名曰玃如。[5]30(《西山经》)

凡岷山之首……其神状皆马身而龙首。[5]160(《中山经》)

北方禺疆,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青蛇。[5]248(《海外北经》)

殷商金文中的这类复合形象也应具有一定的神性,或者表达的就是一些神话形象。如图16中的日鸟复合图像,就与神话中的日乌极其相似,甚至有可能就是殷人笔下的太阳神鸟。

图17中的日、鱼图像所表现的也应是神话事物。上文曾指出金文中的鱼图像与神话中的颛顼可能有关,其实颛顼还是太阳神。《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日月山,天枢也。吴姖天门,日月所入。有神,人面无臂,两足反属于头山,名曰嘘。颛顼生老童,老童生重及黎,帝令重献上天,令黎邛下地。下地是生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5]402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荒之山,日月所入。有人焉三面,是颛顼之子,三面一臂,三面之人不死。是谓大荒之野。[5]413

颛顼的后人均处在日月出入之地,而且重、黎还与太阳有直接的关系。《尚书·吕刑》:“乃命重黎,绝地天通,罔有降格。” 孔传:“重即羲,黎即和。”[15]248而羲和正是神话中的太阳神,《山海经·大荒南经》云:

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日浴于甘渊。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5]381

由此可见,颛顼不仅是鱼神,他还有一个神话身份,即太阳神。作为太阳神和鱼神综合体的颛顼,如果要想象一下它的形象,不正是鱼和太阳的结合吗?殷商金文中的这个以太阳为首,以鱼为身体的图像,或许正是时人心目中的颛顼形象。

除了以上所论述的,殷商金文中还有两种复合图案值得注意。

图18 丁尊图像[1]3541

图19 舟盘图像[1]5391

图19 舟盘的中心为一兽首蛇身形象,此类形象在神话中也很常见。如《山海经》记载:

轩辕之国在此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5]221(《海外西经》)

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面青。[5]233(《海外北经》)

有虫,兽首蛇身,名曰琴虫。[5]421(《大荒北经》)

舟盘中的兽首蛇身形象与《山海经》中的轩辕国人、烛龙、相柳、琴虫等均有相似之处,而在这一形象的周围还有鱼、虎等形象环绕。因此这幅图的性质与上文所论的复合图像相同,它很可能也是部落图腾的组合。画面中央的神物无疑占据着主要的地位,而周边环绕的鱼、虎则相对次要,这似乎又表现出不同部落成员间的地位差异。

图18与图19相比,各图像的联系更加紧密。图像周围是首尾相连的两龙,两龙的中央是一只腹部巨大的青蛙(或龟),与黾形象相似,而在其腹部又绘有一条首尾相接成环的蛇。龙与蛇形象相似,往往被视为一物。这幅图像形象鲜明地表现出中央的青蛙(或龟)与龙深度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密切关系。它应该是以龙为图腾的部落和以蛙(或龟)为图腾的部落联合之后形成的新部落的标志。

总之,殷商金文图像中的复合图像也与图腾崇拜有关,这些图像很可能就是在部落兼并、联合之后,由不同的图腾组合而成的新图腾形象。

三、殷商金文中的异形图像

殷商金文中的图像,还有很多并非现实事物的原形,而是存在一些变异。这种变异往往体现在相较于现实事物多了某些部分、少了某些部分,又或者某些部分格外突出。上文所提到的一些复合图像也是异形,不过其大多由不同事物构成,已经形成了新的事物。这里要讨论的异形则仍是在一事物基础上的变异。

图20 父丁图案[1]1804

图21 鸟形尊图案[1]3521

除了动物异形,殷商金文图像中,还有不少人的异形,其特点是突出人的某些器官。如:

图22 子爵图像[1]4715

图23 作父己壶图像[1]5010

图24 斝图像[1]4841

图22的上部突出的是一只眼睛,图23突出的是一双耳朵,图24刻画的是一人形,但整个人的头部却只有一个器官——牙齿。

异形在神话中很常见,《山海经》就记载了非常多的此类形象。如:

羽民国在其东南,其为人长头,身生羽。[5]187(《海外南经》)

讙头国在其南,其为人人面有翼,鸟喙。[5]189(《海外南经》)

三首国在其东,其为人一身三首。[5]199(《海外南经》)

三身国在夏后启北,一首而三身。[5]211(《海外西经》)

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5]225(《海外西经》)

奢比之尸在其北,兽身、人面、大耳,珥两青蛇。[5]253(《海外东经》)

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5]198(《海外南经》)

黑齿国在其北,为人黑,食稻啖蛇,一赤一青,在其旁。[5]259(《海外东经》)

有黑齿之国。帝俊生黑齿,姜姓,黍食,使四鸟。[5]348(《大荒东经》)

图22的上部画着一只巨大的眼睛,此类形象在殷商金文中还有不少。如:

图25 子弓卣图像[1]3238

图26 册且丁卣图像[1]3195

图27 爵图像[1]4731

这几张图像中的眼睛或为一只,或为一双,且都和其他的事物组合在一起,这些组合的确切含义,恐怕已经很难弄清楚了,但不难发现的是,这些眼睛都处于画面的最顶端。在图27中,眼睛下面所绘应该是一颗闪耀的星星,这更加说明,这些眼睛并不是普通的眼睛,它们似乎是在天上,高高在上地注视着一切。这些眼睛或许就是天神之眼。

实际上,眼睛也是先民所崇拜的重要对象。在与殷商大约同时的三星堆遗址中就出土了大量的眼形器;三星堆出土的青铜面具,其眼睛也常常十分突出。殷商金文中的巨眼与三星堆遗物,应该都是眼睛崇拜的产物。

图28 三星堆出土铜纵目面具[16]

图29 三星堆出土铜眼形器[17]

通过以上的论述,我们不难发现,殷商金文中的异形图像也具有内在的深层含义。这些图像,多与原始崇拜有关,有的还可与神话形象互证,其中或有一定的关联。不过,其中有些形象可能还不足以构成图腾。

四、小结

上古时期,人们的理性思维还不发达,人们对世界的认识还笼罩在“灵魂不死”“万物有灵”的神话思维之下。在这种思维影响下,自然产生了原始崇拜。这种思维的影响,到殷商时期仍然存在。甲骨文中还有关于“出日”“入日”的祭祀活动,以及四方风神等的记载,这就说明原始崇拜在“率民以事神”的殷商时期还很风行。

这种风气同样体现在殷商时期的金文图像中。殷商金文图像往往与金文文字构成一体,且形成了“X祖(父)某”的固定结构,这一结构表明,这些图像所表示的应该不是普通事物,而应与图腾崇拜有关,而以这些图像为基础所形成的复合图像,则很可能透露出上古时期的部落兼并与联合的情形。此外,殷商金文中还有一些发生变异的图像,这些图像显然不是日常生活中的实际事物,而与神话中的事物有诸多相似之处,应该也是原始崇拜的产物。

值得注意的是,殷商金文中的一些形象与《山海经》中神怪的形象常有相似之处,一些图像所反映的信息甚至还可以与《山海经》记载的神话内容相印证。《山海经》中有不少和殷商有关的信息已被前人挖掘出来,如四方风神、王亥卜牛以及殷人所信奉的大神帝俊等殷商元素,这些说明其与殷人当有一定的关系,至少其中有部分资料来源于殷商时期。大量的殷商金文图像与《山海经》神怪形象相似,更可佐证其与殷人有密切关系。《山海经》虽然成书可能比较晚,但却不应是战国时人伪造,其中所记载的内容,保存了古老而原始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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