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功能语法视角下演讲语篇的人际功能分析

李秋环 闫紫琪

摘要：本文以系统功能语法为指导，从语言的人际功能角度出发，以奥普拉·温弗瑞、安妮·海瑟薇和艾玛·沃特森的演讲为语料，从语气、情态和人称三个层面分析演讲者是如何通过语言来表达态度立场，获得听众认同感最终达到演讲目的。

关键词：系统功能语法;人际功能;演讲

公众演讲一般来说具有较强的正式性和呼吁性，对演讲语篇的语言分析一直以来都是语言学领域的研究热点。本文选取艾玛·沃特森2016年在联合国所做的演讲、安妮·海瑟薇于2017年国际妇女节在联合国发表的演讲和奥普拉·温弗瑞2018年在领取金球奖终身成就奖时发表的获奖感言，从系统功能语法角度分析演讲语言的人际功能，探讨人称、语气以及情态系统的人际意义功能。

一、系统功能语法

系统功能语法是由伦敦学派的代表人物韩礼德在20世纪50年代末提出的，用于研究人们使用中的语言。口头表达或书面输出的每个话语都是在语言系统中做出的选择，以此表达说话人的意愿。不同于传统语法，系统功能语法倾向于探讨语言功能，认为语言在交际过程中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韩礼德（1994：152）提出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是语言的三大元功能。在探究语篇中语义成分的功能时，系统功能语法以语义而不是以句法为基础。此外，韩礼德还指出在系统功能语法的视角下，语言具有社会符号学的性质。系统功能语法自提出以来，被广泛用于教学，语言学等领域的研究，方琰（2005）论证了系统功能语法在语篇分析方面的应用性。其中，系统功能语法指导下的演讲语篇的话语分析总是研究的首选对象。

二、人际功能理论

在韩礼德创建的系统功能语法体系中，“人际功能”，指语言的参与功能，而人际意义作为人际功能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关注人们在交际过程中如何选择语言表达对事物的看法和态度，以引起听话人的共鸣，达到自己的交际目的，并与听话人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韩礼德把语气、情态和语调作为实现人际意义的主要手段。其中，苗兴伟（2004）主张从语气选择，情态使用和人际语法隐喻三个方向传达人际意义。李战子（2001）对人际意义和语气系统进行了研究，认为话语的各个方面都体现出人际意义的功能。

三、结果分析

（一）语气分析

韩礼德（2000：70）语言基本上是用来实现非语言目的的手段。我们可以通过观察分句的中的特定元素来研究交互功能，而这些特定元素被称之为语气。语气在语言实现其人际意义功能时扮演着不可忽视的角色。韩礼德总结出，言语能协助说话人实现提供、命令、陈述和提问的交流目的。针对以上四种不同的交流目的，在具体语法的实现过程中，我们可以分别使用陈述句、疑问句和祈使句;提供则另当别论，可通过多样的句式来体现。

从三篇演讲的语气系统统计结果（见表1）来看，陈述语气使用最多，大量陈述语气的出现符合演讲语篇的特点，演讲者多从自身经历出发引出演讲话题。如奥普拉·温弗瑞演讲中的“But their time is up.Their time is up.Their time is up.”这句话是奥普拉向观众讲述的真实故事的一个总结，意指艰难时光的结束，通过这三句简短有力的话语的重复，给人以巨大鼓舞。

（二）情态分析

韩礼德（2000：340）情态被广泛应用于研究人际关系，同样在表达人际意义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它首先被确定用来表达必要性和可能性概念，因为情态与命题的真实性有关。情态是讲话者对命题真实性的评价，情态值被分为高、中、低三个等级。讲话者在表达态度和观点时会根据具体的语境和听话人的身份选择不同等级的情态值。

从表2中可以看出，三篇演讲的共同点体现为中值情态动词使用较多。其中使用最多的中值情态动词为“will”。“will”主要有两个功能，一是表示未来的时间;二是表示意愿。“A right that will be respected by a community that believes and supports survivors.”艾玛通过这句话呼吁听众一同创建一个平等友爱的社会，人与人之间相互信任和支持，“will”的使用表达了她对此诚挚的希望。相较于其它高情态值的情态动词来说，如“must”“have to”等，“will”的语气更加缓和，更利于听众接受演讲者的想法;同时，也表达出说话者对其话语负责任的态度。

（三）人称代词分析

韩礼德（2000：191）指出言语中人称系统的使用体现出人际功能，特定语境下有针对性地使用不同的人称代词可以为研究说话者对听话者的态度和二者之间的人际关系提供有用信息。不同人称代词的使用有助于建立和维持讲话者和听话人之间的人际关系。人称代词的选择会受到话语的目的和讲话者的身份等方面的影响。人称系统主要由人称代词组成：第一人称代词（I， we， our， etc.），第二人称代词（you， your， etc.）和第三人称代词（he， she， they， etc.）。

从表3可以看出，人称代词的使用总数为288个，其中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数多达198个，频率最高，约占总数的68.75%。在言语交际，尤其是演讲中，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可以将听众带入自己营造的情景当中，从而产生共鸣，达到交际目的。本文所研究的三篇演讲，演讲者多以第一人称“I”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以自己的故事感染聽众。以第一人称“we”会使听众不自觉地投入到演讲者的情绪中去，从而与演讲者感同身受。“We need to help each other if we are going to grow.”安妮在这简短的一句话中接连使用了两个“we”，目的在于鼓舞听众共同努力，携手共建一个更加健全的社会，从而使每个人都能获得更全面的发展。“we”的使用可以让听众不由自主地成为切实行动中的一分子，更增添了演讲的代入感，以更好地实现演讲目的。

四、结语

本文通过对奥普拉·温弗瑞、安妮·海瑟薇和艾玛·沃特森的演讲进行人称、语气和情态系统的分析，探究演讲语篇中的语言是如何体现其人际功能的，进而为演讲者如何拉近与听众的距离，获得认同感，达到演讲目的提供了建议和启发。

参考文献：

[1]方琰.系统功能语法与语篇分析[J].外语教学，2005 （06）：1-5.

[2]胡壮麟等.系统功能语言学概论[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3]李战子.功能语法中的人际意义框架的扩展[J].外语研究，2001（01）：48-54+80.

[4]苗兴伟.人际意义与语篇的建构[J].山东外语教学，2004（1）：5-11.

[5]Halliday， M.A.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Second Edition）[M].London： Edward Arnold，1994.

[6]Halliday， M.A.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