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底线失守的博弈分析及其治理理念

王超

摘 要：道德底线失守的现象时有发生，这不仅影响正常的社会秩序，更是对现代文明的践踏，坚守道德底线具有重要意义。道德底线的坚守与否，其实是一场博弈，道德底线失守的博弈选择是基于风险成本与预期收益的权衡、“熟人社会”与“生人社会”的转换、倒推思维与墨菲定律的契合、零和博弈与变和博弈的抉择等多方博弈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治理道德底线失守，应坚持以下理念：博弈规则上增加越线风险代价，博弈互动上推进熟人重复博弈，博弈导向上促成正向倒推结果，博弈均衡上引导变和博弈主流。

关键词：道德底线;博弈分析;治理策略;博弈均衡;博弈理念

中图分类号：C9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19）07 — 0035 — 04

道德底线作为社会成员最低道德行为准则，反映了社会文明程度的高低。现实中，道德底线失守的现象时有发生，这不仅影响正常的社会秩序，更是对现代文明规则的践踏。分析道德底线的视角很多，博弈论作为一种分析社会的工具，为分析道德底线失守提供了一种新的分析视角，道德底线的失守和坚守可以归纳为各种博弈的过程，博弈活动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

一、道德底线的意涵及公共价值

古人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道德底线其实就是善与恶的分界线，坚守住道德底线，就是守住了社会的良心。从社会治理角度而言，道德底线对于社会治理有着至关重要的价值。

（一）关于道德底线的博弈实验引发的思考

关于道德底线的博弈实验，源于一富翁儿子询问人是否有道德底线，父子俩便做了一个实验〔1〕：先找三个商店，请三位店主（A、B、C）代销一批价值1万元的货物，卖完结账，一个月过去，三位店主很守信用，都带来1万元货款。富翁又给他们各价值3万元的货物，一个月又过去了，店主B和C带来3万元货款，富翁带着儿子到店主A的商店，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儿子愤慨其不讲信用。由于店主B和C很守信用，于是富翁又给了他俩价值5万元的货物，一个月又过去了，店主C很守信用，带来了5万元货款，而店主B却没有来。富翁带儿子又到店主B的商店，发现也已人去楼空。儿子愤慨店主B也变的不守信用。富翁又给店主C20万元货物。一个月又过去了，店主C再也没有出现在富翁和儿子面前。

道德底线实验是博弈论中一个经典实验，虽然用金钱直接评价道德底线是不现实的，但这种方式能够更直观地体现和说明道德底线博弈的结果。如果用金錢和数字来表达博弈实验中各方的道德底线，店主A—3万元，店主B—5万元，店主C—20万元。从现实情况看，不能苛求所有人都具有很高的道德水准，但社会共同认同的道德底线是人们都应该遵守的。

（二）道德底线的意涵分析

道德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在群居的社会生活中产生的。人为了更好地一起生存，在普遍遵循的价值观引导下，逐步形成了共同生活的行为规范和准则，称其为道德。道德是分层次的，高层次的道德，如舍己为人;低层次的道德，如遵纪守法。道德又是分种类的，职业道德规定了职场中应当遵守的行为规范，行业道德是行业组织的行为规范，个人道德是人的内心良知所支配的个人行为规范和准则。道德是一个行为正确与否的评判标准，也是调节人们行为的社会规范，更是一个个体在社会生活中做出自我决定的文化支撑和精神支柱。〔2〕底线一词，《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这样解释：足球、篮球、羽毛球等运动场地两端的界线。按照上述运动的规则，如果球的落点越出了场地的底线，那么比赛中止，进入下一轮得分局，运动的过程和行为必须在底线内进行，不得越线。可见，底线是一种约束，一种警戒，是事物质变的临界点，底线一旦突破，就有可能出现极坏的、无法挽回的结果。将底线引入到伦理学中来，与道德相结合，便形成一个新的词，即道德底线。道德底线是指道德主体的道德行为规范和准则的最低警戒线，它规定了社会生活和行为所不能逾越的界线。

（三）道德底线的公共价值

道德底线，不是辉煌，而是平凡;不是高峰，而是基础;不是激情，而是理性。其公共价值概括起来有三个方面：一是维持社会秩序的稳定。道德底线作为社会道德的最低警戒线，对它的强调和坚守有利于转型时期社会的健康发展。突破道德底线的行为，必然损害整体社会利益，破坏稳定的社会秩序，所以对道德底线的坚守，就是降低社会风险，维持社会秩序。二是保证社会文明的进步。现代社会追求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和生态文明共同发展，多重发展才是均衡的发展，多重文明的社会才是健康的社会。五个文明以及不同文明建设之间的发展关系，正是由道德底线进行着价值的引导和行为的规范。三是构建和谐的社会关系。社会的和谐需要整个社会共同构建，和谐不仅需要社会成员行为的规范性，而且需要更高水平的道德引导，坚守道德底线是社会和谐最基本的前提，在坚守道德底线的基础上方能寻求社会道德水平的提高。

二、道德底线失守的博弈选择

道德底线的坚守与否，其实是一场博弈，道德底线失守是诸多因素共同博弈的结果。对道德行为的制度环境及博弈心理进行分析，我们不难发现，道德底线失守是以下多方博弈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一）风险成本与预期收益的权衡

成本、风险和收益是影响博弈策略选择的重要因素，市场经济强化了这三个概念，且市场逐利的本质使市场博弈主体力图用最小的成本获取最大的收益且且规避、减少风险，并屡屡走向极端。当风险较低、成本较小而收益较大时，道德底线失守是必然现象。频发的食品安全问题、干部贪腐问题便是例证。以毒奶粉为例分析其成本收益：食品按规定都要检测蛋白质含量，国家标准中奶粉的蛋白质含量为18.5g/100g，添加三聚氰胺可冒充蛋白质，减少原料奶的含量，从而降低成本和售价，进而占有市场牟取暴利，但饮用加入三聚氰胺奶粉的婴儿会出现肾结石等疾病，厂家以婴儿健康为代价，道德底线荡然无存。

假设A、B两家乳制品厂，根据其是否加入三聚氰胺得出收益矩阵（见表1）。共有两组博弈关系。第一，与竞争对手的博弈。以A为例，先看其与B的博弈。当B选择添加时，若A选择不添加，A的收益为1，B的收益为10;若A选择添加，A的收益为5，B的收益为5。当B选择不添加时，若A选择添加，A的收益为10，B的收益为1;若A选择不添加，A的收益为2，B的收益为2。因此，无论B选择添加还是不添加，A选择添加，都是其优势策略。第二，收益与风险的博弈。其实A选择添加还是不添加，风险有二，一是来自监管风险，二是来自消费者风险。若风险大于收益的话，整个生产销售环节无法连续，A则会放弃风险。当监管不严时，来自监管的风险降低;A与消费者之间的风险博弈存在一个关键因素，便是信息的不对称，加上其它隐蔽的信息，来自消费者的风险也极大降低。所以，在高收益和低风险之下，A最终选择了添加三聚氰胺。2014年曝光的衡阳人大贿选案中98%的市人大代表受贿，一个重要原因也是监管不严、处罚不力导致风险较低、成本较小而收益较大。

（二）“熟人社会”与“生人社会”的转换

“熟人”与“生人”描绘的是随着社会结构转型所呈现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网络的变化。“熟人社会”是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提出的概念：传统社会，人与人之间互相熟悉，存在着私人关系，并通过这种关系构成一张张社会关系网，即“熟人社会”。贺雪峰在《新乡土中国》中提出我国广大农村正向“半熟人社会”转型，基本处于“半陌生人社会”，而城市则基本处于“陌生人社会”。“熟人社会”向“生人社会”的转型，身边陌生人的大量流动引发博弈策略的转变和行为策略的不同。

“熟人社会”的人际关系特点是“熟”，“熟”是因经常打交道，这所反映的博弈类型是重复博弈。“生人社会”的人际关系特点是“生”，“生”的原因是交往少，反映出来的博弈类型是一次博弈。由社会转型导致人际关系的网络变化，进而引起社会大环境的博弈转型，博弈类型变化引发行为策略的变化，继而又作用于行为的道德性。如经典博弈案例“囚徒困境博弈”中，如果是一次博弈，囚徒只需分析这一次的博弈成本代价，选择“坦白”都是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如果将囚徒困境进行重复博弈，囚徒间建立了长期博弈关系，则不仅要考虑本次博弈，还要考虑以后的成本和代价，另外还要考虑两人的“熟人”关系，综合两方面，“不坦白”是优势策略选择。现实中，住宅小区的超市物美价廉，因为小区商店的顾客都是常客，是重复博弈，多考虑长期合作。而旅游景区、客运站的商店物差价高，因为旅游景区、客运站大多以一次博弈为主，多考虑短期性。在“陌生人社会”的背景下，社会行为较多表现为一次博弈，为自身利益考虑，且防范自身利益被对方损害，所以在维护自身利益的强烈愿望下，社会转型的阵痛常常表现为冷漠和损人利己。

（三）倒推思维与墨菲定律的契合

倒推思维是经典的博弈推理方式，博弈的倒推思维，顾名思义就是从想要得到的最终结果一步一步往前推，从而在博弈过程的初始阶段就选定自己的优势策略，控制整个博弈过程。蜈蚣博弈、强盗分赃博弈就是体现倒推思维的经典博弈案例，现实中也有许多倒推博弈的例子：大英图书馆搬迁，贴出告示免费借阅图书，但书从老馆借出，还至新馆。墨菲定律是一种心理学效应：看似一件事好与坏的几率相同时，事情都会朝着糟糕的方向发生，你越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越有可能发生。现实生活中，当倒推方式与墨菲定律结合时，由于受到现实条件的影响，倒推方式分析所做出的理性选择，却成为突破道德底线的行为。

以极有代表性且广为人知的2006年南京彭宇案与2011年小悦悦事件，可做进一步的具体分析。彭宇案件庭审争议的焦点就是彭宇是否撞倒老人，暂且不论彭宇是否真的撞倒老人，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彭宇撞倒老人的情况下，法庭根据常理和“生活经验”推定扶起老人和垫付医药费的彭宇实为撞到老人之人：如果被告是见义勇为做好事，更符合实际的做法应是抓住撞倒原告的人，而不仅仅是好心相扶;如果被告是做好事，根据社会情理，在原告的家人到达后，其完全可以在言明事实经过并让原告的家人将原告送往医院，然后自行离开，但被告未作此等选择，其行为显然与情理相悖。法庭最终判决彭宇支付老人医药费。而“小悦悦事件”的发生，使人不由自主将二者联系到一起。年仅两岁的小悦悦在佛山南海黄岐广佛五金城相继被两车碾压，在7分钟时间里，18名路人都视而不见。如果用倒推方式分析18名路人的心理活动：他们最终想得到的结果是小悦悦得救，自己不受伤害。小悦悦得救自己就必须伸出援手，后果可能有两种，一种是悦悦得救，自己心安，社会道德也得以彰显;另一种是被对方反咬一口，成为“肇事者”，道德代价成本高昂。此时，彭宇案的社会影响便会重现，路人预测到自己可能成为下一个彭宇，并且墨菲定律更加放大了这种心理预测，选择冷漠避开就成了倒推方式与墨菲定律结合后的必然选择。社会不断地这样选择，造成了道德底线一再失守，也成为了诸多道德冷漠行为的遮羞布和挡箭牌。近年来，路人对遇险者作壁上观的类似新闻不断在各地反复上演，提供救助怕被对方反咬一口，不提供救助又将面临良心上的谴责。“扶不扶”也成了一个困扰人们多年的难题。

（四）零和博弈与变和博弈的抉择

零和博弈与变和博弈可以涵盖大部分的博弈类型，可用于大部分博弈行為的分析。零和博弈的博弈方无论采取什么策略，最终的收益之和为零。变和博弈则各方都有收益。将道德行为的博弈进行归类后发现，跨越道德底线的行为大多是零和博弈，互惠行为则往往出现在变和博弈中。所以，如果从博弈类型上来讲，道德底线的失守，其实是社会博弈总和中零和博弈与变和博弈之间的类型博弈。

从属性上可以推导出两种博弈思维逻辑的演化。零和博弈的逻辑演化过程：收益性上，零和博弈总收益为零，一方收益为正则另一方必为负;系统性上，零和博弈观念认为世界是封闭的、资源是有限的，彼涨意味着此消;确定性上，策略信息充分隐藏，信息不确定导致博弈结果的不确定;合作性上，在封闭系统资源有限性观念指导下，为使己方收益为正，引发对抗竞争，信息的不确定性使竞争白热化，无法合作。变和博弈的逻辑演化过程：收益性上，变和博弈各方都有收益，没有利益上的冲突;系统性上，变和博弈理念认为世界是开放系统，知识资源是无限的，应最大程度的去开发这种“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资源、财富和机遇;确定性上，博弈各方对博弈策略是相互认同的，追求双赢;合作性上，开放系统的资源无限，不存在利益上的零和竞争，最求共赢的合作。〔4〕针对两种博弈类型的分析，由于诸多因素的影响，当前零和博弈观念在不少领域、不少群体中占据上风，变和博弈受到压制。博弈方或人为地制造或不自觉的进行零和博弈，从而导致零和博弈逻辑演化之下突破道德底线行为的不断发生。

三、道德底线失守的治理理念

道德底线不仅是个人行为的最低标准，也是人类社会文明赖以存在和发展的最低保障。道德底线的种种失守是博弈的暂时结果，主动进行博弈调试和系统治理，会出现新的博弈均衡，从价值理念维度的角度思考，在社会治理过程中可以从博弈规则、博弈互动、博弈导向和博弈均衡等理念着手。

（一）博弈规则：增加越线风险代价

成本、风险和收益的博弈，在市场经济利益最大化引导下带来的道德底线下滑，解决之道应从市场博弈规则本身着手，即增加越线成本和风险以降低收益。依据“笼子论”思想〔5〕，策略选择应该从增加越线风险代价着手，监管是增加风险，处罚是增加成本代价。第一，监管方面。从博弈的角度要做到三点：一是监管结果是可见的，结果不可见便存在无法判断的风险，结果应以成文方式向社会公开，接受社会监督;二是监管结果是普遍认同的，认同就要有标准，以此避免监管和被监管任一方的道德风险;三是监管要全程监控，责任到人，出现问题要追究相关监管负责人责任。第二，惩处方面。对于发现的突破道德底线的问题，要给与严厉的惩罚。以食品安全为例，对涉案者西方国家惩罚极其严厉：美国有高额的惩罚性赔偿，德国不仅判刑而且将肇事者罚至破产，韩国禁止十年营业并附有高额罚款，法国生产者连带销售者都要关门。严厉的惩罚和高昂的代价，无论是厂家还是商家都不敢为了蝇头小利铤而走险，坚守住道德底线。

（二）博弈互动：推进熟人重复博弈

提高重复博弈的频率，降低一次博弈的频率，有利于道德底线坚守。如何提高重复博弈的比重，要从“熟”字下手，增加整个社会的交流和互动。第一，树立互动回应理念。理念的更新是一切行为转变的最根本前提。以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基础，宣扬社会一家亲的互帮互助精神，增强人民情感认同和社会责任意识。第二，创造重复博弈机会。重复博弈下，博弈方都会考虑长远利益，会选择合作，选择诚信共赢。在广西罗凤村，百多年历史中，蔬菜市场的交易是无人“销售”，这即是基于彼此的信任。最后，充分运用社会组织的有效平台。党的十九大要求发挥社会组织作用，社会组织往往起到中介作用，在组织活动中会给更多的人搭建起联系的纽带，成为“熟人”。

（三）博弈导向：促成正向倒推结果

倒推思维的结果是正向还是负向，直接影响博弈者的行为选择。社会要做出正确的行为导引，以促成正向的倒推结果，终结社会冷漠造成的道德底线的失守。彭宇案审判法官的有罪推定，起到极大的负面示范效应。而在20世纪80年代，布鲁塞尔有一女子跌下露台受重伤，一名男子洗劫了女子财物，因不忍她死去，报警后离开，女子得救，后来，男子被抓并被起诉，但法院最终判决将男子无罪释放。当时法官的判决宣言这样陈述：单纯从法律上说，我们的确不应该为了一个人的善行而赦免其犯下的罪恶，但是如果判决他有罪，将会对整个社会秩序产生极度负面的影响！我宁愿看到下一个抢劫犯拯救了一个生命，也不愿看见奉公守法的无罪者对于他人所受的苦难视而不见！〔6〕法庭不仅仅赦免了一个抢劫犯，而是对救死扶伤的社会风气的正面肯定和引导。我国古代鲁国曾规定：如果鲁国人在其他国家中遇到沦为奴隶的鲁国人，可以垫钱将其赎回，国家给予报销。孔子弟子子贡赎回一个奴隶，而没报销，以显示自己的仁爱之心。孔子告诉他不应如此，因为今后鲁国人遇见这种事，就会处于报不报帐的两难境地。这两个案列启示我们：规则引导行为，社会要做出正确的行为导引，促成正向的倒推结果，应该对高尚的人和事做出肯定、鼓励和奖励，积极引导公众进行正向倒推思维，当人们再次进行博弈倒推时，结果会是正向的、有利的，促使其做出坚守道德底线的行为选择。

（四）博弈均衡：引导变和博弈主流

浓缩零和博弈和变和博弈的结果，就是对抗与合作，其结果左右着道德底线是否会被突破。对抗容易滋生道德败坏，而合作则会守住道德底线。将变和博弈演变为社会的主流博弈，关键在于加深整个社会的合作理念。第一，在对待利益的态度上，要从“自利”走向“共赢”。2013年，郑州市“老人志愿者”走上街头倡议“给年轻人让座”，这是对“共赢”的回应，这种“共赢”的心态，换来的是年轻人心甘情愿的让座和良好的社会风气。第二，调整社会开放的心态。零和博弈在资源有限观念的影响下，催生对有限利益的抢夺，若以变和博弈的开放心態去追求更广阔的共同利益，则会避免因抢夺有限利益而造成的恶性竞争。第三，打击恶性竞争，保护有效合作。对恶性竞争要依法进行有力打击，放大零和博弈的劣势，引导社会规避零和博弈，以变和博弈的开放心态去追求更广阔的共同利益。

〔参 考 文 献〕

〔1〕石赟.博弈与心计〔M〕.长春：吉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8：216.

〔2〕杨建华，李传喜.道德底线失落的历史文化原因分析〔J〕.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学报，2011，（01）：26-30.

〔3〕刘庆财.博弈论大全集〔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12：384.

〔4〕陈建先.从零和博弈到变和博弈的裂变——政府经济行为的均衡解〔J〕.行政论坛，2011，（04）：47-51.

〔5〕陈志刚.习近平党的建设思想六论〔J〕.山西：理论探索，2014，（06）：14-20.

〔6〕陈建先.“旁观者”现象的博弈分析〔J〕.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06）：101-104.

〔责任编辑：侯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