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国际关系研究所：研究、教育与媒体传播相融合的全方位国际智库

吴梦薇

摘要：[目的/意义]在全球化发展的当下，中国的诸多战略举措开始受到发达国家智库的广泛关注，而中国智库的研究实力与国际影响力仍待提升。在此背景下，本文考察荷兰国际关系研究所创新的运行机制、研究及培训方向、特色传媒方式、发展动态与实践活动，为我国智库建设与影响力的提升提供参考与建议。[方法/过程]采用案例研究法，通过网站调研了解信息、收集数据，结合荷兰国际关系研究所相关的最新年度报告，对其现状进行考察与分析。[结果/结论]荷兰国际关系研究所采用“研究所、学院与公共平台三合一”的创新运行机制，使得智库运行更为独立与高效。该智库的研究集中于国际冲突、国际安全与防卫、欧洲与欧盟、贸易全球化、可持续性等领域，同时也开始进行对俄罗斯、中国等特定地区与国家的研究。它面向世界多国提供政策建议、课程培训与交流平台，并创办智库杂志，扩大专家的媒体话语权，开通常驻播客等社交媒体账号，以及举行公开辩论会议等国内外交流活动，这些都是提升智库影响力与扩大受众的良好路径。我国智库建设也应尝试将研究与教育相结合，并为大众提供自由的交流平台，加快智库人才培养，提高自身透明度，加强国际外交合作与中国特色思想传播力度，提升媒体传播自由度，了解时下不同社群的兴趣，结合流行的媒體传播渠道，降低姿态，深入人群，从而有助于提高国内外影响力以及中国特色思想的广泛传播。

关键词：荷兰国际关系研究所 智库 媒体传播 影响力

分类号：C931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9.02.13

1 研究背景

在贸易全球化大势所趋的当下社会，中国“一带一路”倡议行动对改变世界贸易格局有着重大影响。它有助于将过去的边缘国家拉入全球经济贸易的核心领域，因此也吸引着越来越多发达国家的目光。荷兰国际关系研究所（Clingendael）是少数紧密追踪和研究“一带一路”倡议的欧洲独立智库，常为欧洲政府以及欧盟提供相关政策建议。该智库的高级研究专家弗朗斯·保罗·范德博登（Frans-Paul van der Putten）主持成立了“Clingendael丝绸之路论坛”，并在“一带一路”对世界贸易格局的影响和其未来发展方面做了大量研究。与此同时，作为欧盟成员国之一，荷兰不但密切关注着我国“一带一路”“2025中国制造”等动向，为欧盟在与我国的国际关系、贸易、外交方面提出战略规划，也对“中国梦”进行着跟踪研究，并对其持观望态度。据悉，一部分外国人士对“中国梦”的含义并未理解透彻，原因是其相关内容概念多少存在中国式表达的成分，因此不便于他国人理解。这种现象的出现多半由文化差异造成，即使是在国内，依然还有一部分人在相关信息传播未及、知识与认识水平不足等因素的影响下，尚未充分理解我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核心内容。这些都是我国智库当前发展所面临的问题：一方面，欧盟顶级智库已对我国不少战略和政策进行了分析、研究以及跟踪调研；另一方面，我国智库的发展尚处于初期，智库研究与实践能力以及国际影响力尚待提高，诸如“中国梦”等优秀中国特色理念在国内外的传播与影响尚且不足，且传播方式与方法仍待改善。这些问题都应得到我国有关智库的重视，进一步加强智库建设，提高国际影响力，扩大受众范围，从而有助于世界各国人民对中国特色理念的理解、支持与传播。本文主要围绕Clingendael具有的独特运行机制和特色传播方式这两点对其进行介绍，并为我国智库的建设与国内外影响力的提升提供一些建议[1][2] 。

2 机构概况

2.1 机构使命

Clingendael是荷兰领先的智库和国际关系学院。它的主要目的是为社会、企业和政府提供研究支持、课程培训和公开辩论活动，以期建立一个安全、可持续、繁荣和公正的世界[3]。

2.2 历史与发展

Clingendael成立于1983年，由5个在国际关系领域非常活跃的小型研究所组成。研究所的第一位主任是政治记者兼评论员亨克·纽曼，随后的继任者皆是政界、学界的精英人物。在2017年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研究项目TTCSP发布的全球智库指数排名中，该研究所在“西欧最佳智库”类别中的排名从2016年的第17位升至第10位，在“全球最佳智库”类别中的排名从2016年第48位升至第30位。在国家层面上，Clingendael仍然是得分最高的智库，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每年出版的“全球顶级智库排行榜”中得分最高[4]。

2.3 研究领域

Clingendael的主要研究领域一直是国际安全和欧洲事务，但具体的主题范围不限于此，它也会跟踪和分析一些当前国际上新的发展动态与趋势。据了解，近年来，该智库研究的主要领域和关注方向为：冲突与脆弱、安全与防卫、世界的欧洲、欧洲与欧盟、贸易与全球化、移民、可持续性，同时，也开始将目光转向亚洲、中东、北非、俄罗斯和中国等特定的地区和国家，这也是我国相关智库需要重点关注之处[5]。

3 创新的运行机制：研究所、学院与公共平台相结合

Clingendael智库实际上是研究所、学院及公共平台的恰当结合：研究所为相关国际紧急问题提供独立的、跨学科的、基于实证与政策的建议、分析与支持，并提供新思路与新方法；学院通常提供外交培训课程、主题课程、技能课程、专家研讨会、开放应用课程以及个人辅导、能力建设方案等；而公共平台则是为专家学者及线上或线下的广大用户提供一个能够自由交流与学习的良好场所。

3.1 信息透明的研究所

该智库官网主页显示，目前研究所内已有38位专家，分别从事着“冲突与脆弱”“安全与防卫”“世界的欧洲”“欧洲与欧盟”“贸易与全球化”“移民”“可持续性”等主要领域的研究，截至2018年12月，该智库出版物年总量达300份以上；学院内已有26位专家，分别针对9个主题类型展开培训：人道主义谈判、机构发展、战略思维、个人效能、经济和可持续发展、欧洲事务、国际安全、冲突解决中的谈判与调解、外交实践，其全年线上（线下）培训课程开设100余次。任何用户都可查看每位专家的个人信息及其研究与开课动态，并可进一步通过电话和电子邮箱来联络对方。可见该智库非常注重透明度的维护与提升[6]。

3.2 多样的课程培训

学院开设的课程培训内容主题多样，而其培训形式一般分为两类：开放培训（open training）和定制培训（tailor-made training）。前者为面向大众的开放培训课程，此类课程一般在学院开设（也可以登录相关网站，进行网络学习），拥有不同的主题和方向，为期大概1至2个月，且往往需要缴纳一定的学费。后者即为用户量身定制的培训，可以在任何地点进行，旨在设计出最符合用户目标和需求的培训。在这种定制培训过程中，学院将与用户共同创造和分担责任，并能够将培训融入到用户更为广泛的（组织、员工等）目标中。与此同时，它也非常注重个人能力，“鼓励所有参与者为他们个人的学习过程负责”，并且“确保有足够的空间与其他与会者进行公开对话。富有挑战性的讲座与实际案例、模拟游戏、练习、辩论、研讨会、合作以及与专家的快速交流交替进行[6]”。其具体培训宗旨被称为“Clingendael 方法”，它的内容由研究内容（content）、能力（competences）和工作流程（work processes）3部分组合而成（具体内容见表1[7]）。总而言之，这些培训的主要目的是：在明确参与者相关需求的前提下，为参与者提供更多相应知识和技能培训，与此同时，鼓励并促使他们产生更多创新想法与活动。

3.3 自由的公共平台

Clingendael拥有一个独立的、无关宗教和政治运动的公共平台，它能够在传统媒体和网络媒体中达到开放交流的目的，且持续关注和研究当前国际发展态势，与广大公众分享国际关系等领域的知识；同时它也为专业人士提供了一个知识共享平台，以促进学界和政界的思想融合与发展。值得一提的是，它出版在线杂志《Clingendael Spectator》，并且举办公开会议、演讲，意在从荷兰人的角度与更广泛的读者就国际关系展开辩论和对话，达到良好的智库利用与思想传播等目标。

“研究所”“学院”和“网络公共平台”的合三为一，使得Clingendael的工作内容丰富而有广度（涉及研究、培训、评论与辩论）且具有多学科性质，成功打造出立体、多元、独一无二的新型国际智库，进而发展成为著名的国际事务知识平台，与全球其他专门知识中心构成巨大网络。

4 特色各式的媒体传播方式

4.1 主动交流：加强专家与媒体的联系

Clingendael研究所的专家们可以接受国内外媒体的采访与评论，而且其相关内容的透明度非常高，用户可以在其官网上浏览到相关的最新内容，并可按不同信息类型（如广播、报纸、视频/电视等）来浏览。

Clingendael最新年报（2017年）显示，该智库越来越多的专家在荷兰和外国媒体上对国际发展和事件发表评论。媒体也越来越多地接触专家们，这更好地促进了智库出版成果的传播。自2016年以来，Clingendael出现在媒体上的次数不断增加，2015年、2016年与2017年媒体露面总次数依次为：554、734、785，平均每天出现两次[8]。

4.2 《Clingendael Viewtator》杂志：意见交流与成果共享

《Internationale Viewtator》是Clingendael自1947年起与埃格蒙特皇家国际研究所合作出版的智库杂志，它的目的在于促进有关国际问题的意见交流与成果共享，为所有对当前世界政治问题感兴趣的公众开放。2017年，该杂志推出双语在线版本（此处“双语”是指荷兰语与英语，且实现本土用户双语、他国用户仅英语的“媒体景观”），并更名为《Clingendael Spectator》，成为Clingendael英文官方网站（www.clingendael.org）的重要部分[8]。

4.3 Clingendael播客：扩大受众

播客（Podcasts）是数字广播技术的一种，它录制网络广播或各式各样的声音节目[9]。它的受众遍及世界，“用户生成内容”的特点也使得它具有良好的用户包容性与国际传播力。

2017年中旬，Clingendael开始制作播客（Podcasts），使其获得了许多新受众。播客邀请世界各地的专家、政治家以及本机构的专家来与公众分享他们的见解，进而强调该研究所的核心功能。2017年，Clingendael通过网站、社交媒体和“每周通信”共发布了7个播客（如表2[8]所示）。所有的播客都可以通过Clingendael网站和SoundCloud获得。

4.4 公开会议：提高公共辩论能力

Clingendael为提高公众关于国际事务的辩论能力，每年都会举办一些公开会议，例如在2017年开展了以“关于民粹主义的辩论”“为英国退欧做好准备”“辩论安全+：关于欧盟防务未来的辩论”等为主题的辩论，并邀请在外交等相关领域出色的国际人才来演讲[8]。这体现了该智库提高国际事务辩论质量的初衷。

5 发展动态

5.1 培训进展

研究与培训并重是这所智库的特点之一。相关报告显示，该智库在2017年里共培训了来自荷兰和国外42个不同项目的150多个国家的约640名外交官；访问了五大洲国家35个以上，在国外举办了130次外交实践、个人效力、（人道主义）谈判、能力建设、安全和解决冲突等领域的培訓；在135个项目中培训了3，100多名专业人员；在索非亚的60个特派团中培训了750多名公务员；共举办了25个关于解决冲突的谈判和调解技能的方案培训；培训了来自塞浦路斯共和国的49名大使，内容是促进贸易和公共外交等等。此外，该智库的培训活动允许参与者按分值对培训内容与质量进行评估，在这一年的所有培训中，其平均得分为4.4（1～5分制）[10]。

5.2 主要项目及计划进展

5.2.1 企业会员计划 Clingendael企业会员计划（Clingendael Corporate Membership Programme）目前的成员有荷兰银行、APG资产管理公司、荷兰Axa IM公司、BDO咨询公司等将近30家荷兰当地的跨国企业。该计划的主要目的是帮助成员企业了解地缘政治趋势，以及帮助他们分析在当下不稳定的国际发展势态中（它提到中国“一带一路”、全球气候变化与英国脱欧3个实例）如何开展具体业务、规避政治风险等等[11]。

5.2.2 战略展望计划 Clingendael战略展望计划（Clingendael Strategic Foresight Programme）主要 针对日益严重的威胁，例如领土完整、恐怖主义、CBRN武器、脆弱国家、能源、自由贸易、对欧盟的信任危机、跨境犯罪、气候变化和网络安全方面展开发展趋势与战略展望研究。2017年，Clingendael战略展望计划为广泛的客户安排了许多任务，包括各部和政府机构、非政府组织、国家警察和企业。出版了《2017年Clingendael战略监测：多级研究》报告，明晰了国际关系和国际安全的主要趋势，这是该智库的旗舰项目之一[11]。

5.2.3 国际可持续发展中心与国际能源方案 2017年，Clingendael国际可持续发展中心启动。它意在将可持续发展理念与欧洲、国际政策等方面的专业知识相结合。这一举动可以使该智库更好地展现其在气候变化、循环经济等可持续问题上所做的工作。与此同时，该中心与Clingendael针对国际能源方案这一项目展开了合作。

Clingendael的国际能源方案启动于2001年，每期项目历时4年，目前的项目期为2017-2020年。该项目主要针对石油、天然气和电力等能源发展领域展开研究、教育培训与公开辩论等活动。它也有独立的英文网站，并定期出版电子刊物。此外，其工作人员也会在Clingendael研究所的相关培训课程与活动中授课[11]。

5.2.4 行星安全倡议 荷兰外交部于2015年启动的“行星安全倡议（Planetary Security Initiative）”即由Clingendael智库领导。该倡议的主要目的是在气候变化的影响下促进现世国际环境可持续和平发展，并且不断提出减少与气候有关的冲突和稳定风险的最佳做法、战略切入点和新方法。2017年年末召开的“第三届行星安全年度会议”旨在从理论分析转向实际行动。此次会议签署了《关于行星安全的海牙宣言》，其中具体行动包括：为气候安全建立一个机构家园，协调迁徙和气候变化对策以及提高城市复原力等等[11]。

5.3 相关合作与委托

Clingendael拥有庞大的本地和国际合作伙伴网络。它隶属于Clingendael国际能源项目，同时也是海牙学术联盟的成员之一（该联盟旨在发展和平、正义和国际事务领域的活动），还是国际反恐中心（ICCT-海牙和安全与法治知识平台）的合作伙伴。在学术方面，Clingendael还与莱顿大学合作，提供两年制国际关系和外交硕士相关课程。一些研究人员在该大学的安全与全球事务研究所教授课程，还在布鲁日的欧洲学院共同教授一门关于欧盟对外代表的课程[12]。

6 启示

6.1 学习研究与培训相结合的智库运行机制

Clingendael智库将研究所的研究性质与学院的教育性质进行了恰当的结合，这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研究与培训的专业知识的相互融合和发展。这种研究与教育的密切联系，有助于实现智库人才的高效自我培育，也能够更好地展现“智囊团”对政府组织、企业机构和社会公众的积极影响。对于组织形式亟待创新、智库人才队伍建设亟待加强的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来说，学习这种综合运行机制，或者加强独立智库与教育培训机构的关联，提高相应机构与相应智库专业知识、专业人才的对接度，是推动智库建设与中国特色新型智库高端人才培养的有效尝试，也可以促进学界与政界的思想融合与共同发展。

6.2 建立自由的线上/线下公共思想平台

如果仅谈研究与培训的结合，还并不能完整地说明Clingendael智库的独特与可供学习之处。因为不受宗教、政治等活动的限制，Clingendael得以提供一个独立且自由的公共思想平台。它能够在线下和线上媒体中达到与外界开放交流的目的，且不仅为专业人士提供知识共享平台，也与广大群众分享着相关领域的新闻与研究动态。同时其智库成果和专家信息都高度透明，大众可以与智库中任何一个专家交流自己的想法。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促进本国政界与学界的意识创新，因为高质量的自由交流往往是创新性思想的“摇篮”。而创新性思想的层出不穷正是我国智库目前在发展初期阶段提升国际影响力之所必需，所以我国智库在建设时要尽量考虑好自身所能够允许的交流自由度等问题，然后根据具体情况，积极建立自由度高的、多样化的、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思想交流平台，并且让国内外各行各业的人士，尤其是年轻人参与进来，让世界各国注意到中国内部的多样化世界，进而很好地促进我国本土创新性思想的产生与发展，同时也更有助于我国国际影响力的快速提升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广泛传播，达到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具体要求[2，13]。

6.3 提升智库透明度

许多国际顶级智库无论是在研究、教育领域还是在资金管理、项目计划抑或是在媒体和社会公众面前，都是力求信息透明的。这些信息往往会以各种形式（在线期刊、智库年报等）展现出来。这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增强智库的公信力，使智库更好地为公众、国家，乃至世界服务，提高智库的国际影响力。在世界贸易方面，中国的“一带一路”影响深远；在政治思想领域，“中国梦”的影响力也在增加。但從长远来看，如果中国想要扩大“一带一路”“中国梦”等理念的影响范围，透明度的提高必不可少。毕竟“一带一路”是否能成功，不仅仅需要发展中国家接受，发达国家以及国际机构都需要参加[2] 。这就要求我们国家在建设外交智库、国际智库时，尽量提高透明度，以追求更深广的影响与更长远的发展。

6.4 加强我国本土思想传播与国际合作

《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提到：“要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对外传播能力和话语体系建设……建立与国际知名智库交流合作机制，开展国际合作项目研究，积极参与国际智库平台对话。[14]”可见，中国特色思想在国际的传播以及国际智库间的交流与合作，对于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乃至中国特色顶级智库的诞生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而要使中国智库的这些重要方面得到更高效的加强，我们可以向国外的优秀智库学习经验。就Clingendael智库而言，笔者认为可以借鉴的4点经验如下。

6.4.1 為智库建立专门的英文网站，扩大线上国际影响力 中国智库要走向世界，创建专门英文网站是很有必要的。在信息时代，它无疑是扩大国际影响力的首要一步。值得一提的是，中国智库的网站设计在友好度和审美水平方面似乎要比外国大多数优秀智库差许多。我国新型智库发展虽然还在起步期，需要着重建设智库的内容，但我们也不应忽视智库网站的形式美与友好度，毕竟这是智库带给国内外网络用户的第一印象，而且良好的界面友好度能够为各国用户带来便利，进而直接或间接地提升智库的综合利用率与影响力。

6.4.2 加强智库与国际媒体的联系，为智库专家提供话语权 Clingendael智库为其专家提供了与媒体和公众交流的自由空间。加强智库专家与各国媒体的交流，给予他们一定的话语权，也是智库本身在国际上扩大话语权和影响力的关键。进一步，我们还要考虑如何通过多种多样创新的方式，来促进这种联系的形成与发展。

6.4.3 开展公共会议与公共教育课程 开展公共会议和公共教育课程同样是扩大影响力的方式，也是有效的成果转化渠道。它不仅能够使智库内容的受众群扩大，而且还能使更多人学习到智库的相关知识、提升相关能力，培养潜在的新型智库人才，可供我国智库借鉴与学习。

6.4.4 加强趣味性，提高亲民度 制作播客是Clingendael在2017年的新尝试，这种创新的传播方式有效地扩大了智库的受众群，也使其核心内容得到强调。这无疑是智库走进人群的良好方式。在这个“信息爆炸”时代，趣味性往往是赢得观众的首要利器。我国智库若要深入人群，扩大传播范围，必须要与当前国民影响力高的公共传播平台建立关联，以有趣而亲民的方式来到大众面前，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人们对研究机构的刻板印象。比如制作有趣且不乏深度的纪录片（例如，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自主制作的大型公共外交纪录片《我从非洲来》等[15]）或相关视频、音频节目，常驻到不同受众的优秀网络平台（例如，受众年轻且具有高创新度和思想包容性的视频网站“哔哩哔哩弹幕网”、国内影响力较大的全民交流平台“新浪微博”“微信公众平台”、知识交流社区“知乎”和“喜马拉雅”“网易云音乐”等多元化音乐、音频平台等），亲近人们的生活。

参考文献：

[1] 搜狐网. 专访荷兰国际关系研究所弗朗斯-保罗·范德博登博士：“一带一路”激活经济边缘区域 让世界更平衡[EB/OL]. [2019-2-20]. https：//m.sohu.com/a/254690938_115124/？pvid=000115_3w_a.

[2] 中国网. 中国梦及其成功的国际传播[EB/OL]. [2019-03-20]. http：//news.china.com.cn/world/2014-09/16/content_33526873.htm.

[3] Clingendael. Mission&Organisation|Clingendael[EB/OL]. [2019-02-20]. https：//www.clingendael.org/mission-organisation.

[4] Clingendael. Clingendael in top 10 west European think tanks[EB/OL]. [2019-02-20]. https：//www.clingendael.org/news/clingendael-top-10-west-european-think-tanks.

[5] Clingendael. Publications|Clingendael[EB/OL]. [2019-02-20]. https：//www.clingendael.org/publications.

[6] Clingendael. Clingendael Institute|Clingendael[EB/OL]. [2019-02-20]. https：//www.clingendael.org/.

[7] Clingendael. Teaching philosophy|Clingendael[EB/OL]. [2019-02-20]. https：//www.clingendael.org/teaching-philosophy.

[8] Clingendael. Public Platform|Clingendael Annual Report 2017[EB/OL]. [2019-02-20]. https：//www.clingendael.org/pub/2018/clingendael-annual-report-2017/public-platform/.

[9] 百度百科. 播客[EB/OL]. [2019-02-20]. https：//baike.baidu.com/item/%E6%92%AD%E5%AE%A2/202513？fr=aladdin.

[10] Clingendael. Academy|Clingendael Annual Report 2017[EB/OL]. [2019-02-20]. https：//www.clingendael.org/pub/2018/clingendael-annual-report-2017/academy/.

[11] Clingendael. Research|Clingendael Annual Report 2017[EB/OL]. [2019-02-20]. https：//www.clingendael.org/pub/2018/clingendael-annual-report-2017/research/.

[12] Clingendael. About the Clingendael Institute|Clingendael Annual Report 2017[EB/OL]. [2019-02-20]. https：//www.clingendael.org/pub/2018/clingendael-annual-report-2017/about-the-clingendael-institute/.

[13] 高英丽. 荷兰国际关系研究所的高英丽在“中国公共外交战略”会议上的发言要点[EB/OL]. [2019-03-20]. http：//www.charhar.org.cn/newsinfo.aspx？newsid=4346.

[14] 中国政府网. 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 [EB/OL]. [2019-02-20]. http：//www.gov.cn/xinwen/2015-01/20/content_2807126.htm.

[15] 单敏. 建构学科、智库、传媒三位一体发展格局： 从纪录片《我从非洲来》看非洲研究院智库建设之路[J]. 智库理论与实践， 2018， 3（5）： 87-92.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globalization， many Chinese strategic measures have begun to receive extensive attention from think tanks in developed countries， while the research strength and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Chinese think tanks still need to be improved. In this context，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innovative operation mechanism， research and training direction， featured media communication mode， development trends and practical activities of Clingendael，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and suggestions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think tanks and the promotion of their influence in China. [Method/process] The case study method is adopted to get information and collect data through the website survey， 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is investigated and analyzed in combination with the latest annual report of Clingendael. [Result/conclusion] Clingendael adopts the innovative operating mechanism of “three-in-one research institute， college and public platform” to make the think tank run more independently and efficiently. Its research focuses on the international conflicts， international security and defense， Europe and the European Union， trade globalization， sustainability and other areas. It has also begun to study specific regions and countries such as Russia and China. It provides policy suggestions， course training and communication platforms to many countries around the world， establishes think tank magazines， expands experts media discourse power， hosts podcasts and other social media， and holds public debate meetings and other domestic and foreign exchange activities. All these are good ways to enhance the influence of think tank and expand its audience. Chinese think tanks should also try to combine research and education properly， provide free public communication platforms， speed up the training of think tank talents， improve the transparency， strengthen the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and the media communication of thought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t the same time， they are supposed to improve media freedom， and try to understand current interest of different communities with popular media communication channels to meet their needs. In this way， the influence of Chinese think tanks will be enhanced and the thought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will widely spread.

Keywords： Clingendael think tank media communication influence power

收稿日期：2019-03-05 修回日期：2019-03-20 本文責任编辑：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