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产儿血清IGF-1、IGFBP-3浓度与孕周、胎龄及体重相关性探讨
2019-09-26黄秋生张伟峰孙振宏彭维林傅清流福建省泉州市妇幼保健院儿童医院362000
黄秋生 张伟峰 孙振宏 彭维林 傅清流 福建省泉州市妇幼保健院·儿童医院 362000
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IFG-1)是生长激素(GH)刺激靶细胞产生的多肽,由70个氨基酸的单链碱性蛋白,分子量7 649Da,血中90%的IGF-1由肝脏合成。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结合蛋白-3(IGFBP-3)是一种含有264个氨基酸的低分子肽类,其亦可由肝脏合成,且同IGF-1的亲和力较高,是IGF的主要调节蛋白。IGF-1通过胰岛素样因子结合蛋白尤其是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结合蛋白-3(IGRBP-3)结合,循环到全身组织发挥其生物学作用,对新生儿的生长发育具有广泛的调节作用。近年来,国内外对IGF-1及IGFBP-3的研究证实胰岛素样生长因子对胎儿和出生后新生儿器官成熟、体重增长以及疾病发生均有重要作用[1]。早产儿为临床中的特殊群体,促进早产儿机体的正常发育一直以来均为围生医学重点关注的问题。本文通过检测不同孕周、胎龄和体重早产儿血清IGF-1、IGFBP-3水平,试图探讨两者与早产儿生长发育的关系。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本文观察对象均为在本院出生或住院的早产儿。175例早产儿于2017年5月—2018年10月期间在本院接受治疗,其中男98例,女77例,23例对照组为同期在本院足月出生的新生儿。早产儿按孕周计,28~30周20例,30+1~32周43例,32+1~34周47例,34+1~36+6周65例;按胎龄计,适于胎龄组150例,小于胎龄组25例;按体重计,低体重儿(<2.5≥1.5kg)93例[(2.07±0.38)kg],极低体重儿(<1.5≥1.0kg)61例[(1.23±0.16)kg],超低体重儿组(<1.0 kg)21例[(0.73±0.12)kg]。观察对象监护人均签署知情同意书,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讨论通过。入组实验对象排除严重肺部感染或宫内感染,无心、肝、肾等重要脏器功能障碍,无先天性畸形、染色体异常,新生儿遗传代谢病筛查正常。
1.2 方法 分别在出生后72h抽取1ml桡动脉血,3 500r/min转速离心分离血清,标本收集完成后,保存在-80℃冰箱,在西门子IMMULITE2000全自动化学发光免疫分析仪检测IGF-1与IGFBP-3水平。
1.3 观察指标 不同性别、孕周、胎龄、体重早产儿的IGF-1与IGFBP-3水平。
2 结果
2.1 不同性别早产儿IGF-1和IGFBP-3水平比较 不同性别早产儿IGF-1和IGFBP-3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见表1。
表1 不同性别早产儿的IGF-1与IGFBP-3水平比较
2.2 不同孕周早产儿的IGF-1及IGFBP-3水平比较 早产儿的IGF-1及IGFBP-3水平检测结果与孕周呈正相关,34+1~36+6周>32+1~34周>30+1~32周>28~30周,对照组与34+1~36+6周比较P值<0.05,与32+1~34周、30+1~32周、28~30周比较P值均<0.01。 见表2。
表2 不同孕周早产儿的IGF-1与IGFBP-3水平比较
2.3 不同胎龄早产儿的IGF-1与IGFBP-3水平比较 早产儿的IGF-1与IGFBP-3水平与胎龄呈正相关,对照组>适于胎龄组>小于胎龄组,各组比较P值均<0.01。见表3。
表3 不同胎龄早产儿的IGF-1与IGFBP-3水平比较
2.4 不同体重早产儿的IGF-1与IGFBP-3水平比较 早产儿IGF-1及IGFBP-3水平与体重呈正相关,对照组>低体重儿>极低体重儿>超低体重儿,各组比较P值均<0.01。见表4。
表4 不同体重早产儿的IGF-1与IGFBP-3水平比较
注:①与②、③、④比较,②与③比较,③与④比较,IGF-1及IGFBP-3P值均<0.01。
3 讨论
IGF-1是一种活性蛋白多肽类生长激素介质,是一种与胰岛素结构相似的因子,具备致有丝分裂与促进合成代谢的作用,在多种体液和组织中存在,主要产生于肝脏中。研究表明,整个妊娠期胎盘及胎膜组织均能分泌,IGF-1可通过结合特异性IGF-1受体发挥其生物学活性。IGF-1因具备自身特点,可影响胎儿的发育[2]。IGFBP-3在组织当中广泛存在,通过结合IGF-1对细胞的生长、分化以及凋亡等可发挥促进或抑制的作用,血液循环当中,绝大多数IGFBP-3同IGF-1相结合,仅有少数以游离的形式存在。在妊娠期间,母血循环中IGF-1浓度逐渐增加;胎儿体内的IGF-1于孕15周左右可以检测。有研究发现不同孕周孕妇血清中IGF-1、IGFBP-3随孕周增加呈明显增加,但未发现母血IGF-1与胎儿体重有明显的相关性,表示母血IGF-1水平可能只能作为一个评价不同孕期正常胎儿生长发育的临床指标[3]。另有研究发现,脐动脉和脐静脉中IGF-1及IGFBP1水平相似,两者无明显差异,表明母体和胎儿体内的IGF-1的分泌是独立的,IGF-1可能不通过胎盘,由母体所产生的IGF-1与IGFBP-3可能无法借助胎盘进入至胎儿的体内。IGF-1 对胎儿的作用机理尚不十分清楚,但其在胎儿生长发育方面的作用已得到人们普遍认同。因此,检测早产儿出生后IGF-1、IGFBP-3水平,评估胎儿发育水平以及功能状态,进一步辅助治疗。
本文结果提示,实验对象IGF-1、IFGBP-3水平在不同性别中无差异。175例早产儿依据孕周、胎龄及体重进行分组比对,发现孕周较长的早产儿IGF-1、IFGBP-3水平显著高于孕周较短的;适于胎龄组IGF-1、IFGBP-3水平显著高于小于胎龄组,与文献结果相似[4];实验同时发现,早产儿IGF-1、IFGBP-3水平与出生体重呈正相关,提示IGF-1水平和IGFBP-3水平伴随着体重的提升而逐渐上升,表明IGF-1水平和IGFBP-3水平参与调节胎儿宫内发育过程。IGF-1的分泌启动因素即为营养物质,其可以对胎儿胰岛素样生长因子的释放产生影响,进而对IGF-1的释放发挥促使作用,对IGF-1分泌进行影响对胎儿的生长进行调节。小孕周早产儿、小于胎龄早产儿与小体重早产儿的IGF-1及IGFBP-3水平均显著较低,分析其原因,一方面,推测胎儿在母体内的IGF-1及IGFBP-3水平及其器官成熟、发育过程呈正相关,另一方面,可能由于母体或胎儿方面的原因,早产儿在宫内存在营养不良、缺血或者缺氧等原因所致的发育迟缓。IGF-1和IGFBP-3水平对各型细胞的分裂、各型细胞的增殖、各型细胞的分化、各型细胞的存活能力和组织器官对于葡萄糖的摄入氧化能力、对氨基酸摄入能力均有重要作用,若IGF-1和IGFBP-3水平低,则极易导致胎儿出现宫内生长发育迟缓的情况[4]。
IGF系统对于促进机体生长发育、组织修复以及营养代谢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在大脑成熟的多区域中可发现IGF-1结合位点,已有临床研究证实[5],IGF-1的神经保护作用较强,可对细胞凋亡损伤产生拮抗作用。本次研究中胎龄小、孕周少以及双胎体重小的早产儿血清IGF-1和IGFBP-3水平均明显较低,说明胎儿器官发育成熟过程中,IGF-1水平和IGFBP-3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进一步说明加强围生期孕产妇监护管理,尽可能减少与避免胎儿宫内发育迟缓及其他可能造成早产的因素,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检测早产儿的IGF-1水平和IGFBP-3水平可以了解早产儿的身体发育状况,针对低水平早产儿尽快实施追赶生长干预,增加其生长速度,且尽快使早产儿进入至正常的生长发育轨道,对提升早产儿存活率以及生存质量而言有重要意义[6]。
因多种条件的限制,本文标本量受一定的限制,未能结合其他指标动态监测,有关IGF-1和IGFBP-3水平对早产儿的生长发育作用机理及临床价值等方面尚有待更大范围更进一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