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重庆、宁波市农业土壤-蔬果系统中多环芳烃残留研究
2019-09-13刘阳
刘 阳
(南京工业大学 安全科学与工程学院,江苏 南京 211816)
多环芳烃的主要来源包括石油等的泄露及生物质的不完全燃烧,与社会与经济发展息息相关,已经在环境中大量存在[1]。因其具有毒性致畸、致突变性和致癌性,其中16种多环芳烃被美国EPA列入需优先控制污染物名单中[2]。多环芳烃类化合物极易在土壤或沉积物中被有机质吸附而富集[3]。它们会被蔬果等植物通过叶片或根系进行吸收,并在植物体内迁移和积累,进而通过食物链危及人类健康[4]。但是,国内对于土壤-蔬果体系中多环芳烃的迁移和分布规律报道较少。本文选择经济快速发展,同时也带来了土壤污染问题的深圳市、重庆市及宁波市作为研究对象[5],探究农业土壤与蔬果中的PAHs分布特征及迁移规律,为合理安排农业土地使用,生产安全健康的农产品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标准品与溶液配制
正己烷(色谱纯,Merck KGaA);二氯甲烷(色谱纯,Merck KGaA);16 种EPA优控PAHs的混合标准溶液(0.2 mg·mL-1,分析纯);6种氘代PAHs (浓度均为4 mg·mL-1,分析纯),购自百灵威科技。
1.2 标准溶液配制
1.3 样品采集
于2017年陆续采集深圳市、重庆市、宁波市露天种植区表层土壤(0~20 cm),充分混匀后取样。共采集12种蔬果的36个土壤样品(每种取三个平行样)。蔬果样品与土样同步采集。土壤样品自然风干至恒重,研磨,过筛(2mm)备用。蔬果样品冻干处理,研磨后低温保存备用。
1.4 样品前处理
取 10.0 g研磨过的土壤样品(蔬果样品20.0 g),加20 mL正己烷∶二氯甲烷(1∶4)溶液,超声萃取30 min,离心后取上清液。重复萃取一次,合并上清液,旋蒸至剩余2 mL,过硅胶小柱(蔬果样品过NH3-Carb小柱),用10 mL正己烷∶二氯甲烷(1∶4)溶液淋洗,收集淋洗液旋蒸至小于1 mL,氮气吹至近干,加入内标物,定容至1 mL,待测。
1.5 仪器分析
气相色谱条件:进样口温度:260℃;进样方式:不分流进样。程序升温:70℃保持2 min,10℃/min到320℃保持5.5 min,总检测时间为32.5 min。载气:高纯氦气( ≥99.999%),流量:1.0 mL·min-1。进样量:1.0 μL。
质谱条件:离子源:EI源;离子源温度:230℃;离子化能量:70 eV;扫描方式:选择离子扫描。溶剂延迟3 min,传输线温度:280℃图。
1.6 质量控制
实际样品分析过程中,每批样设置10%全程空白,每批样品中设置20%平行样,每10个样品增加一个质量控制标准,以检测仪器稳定性并校准保留时间。16种PAHs以内标法定量。
2 结果与分析
2.1 表层土壤中PAHs含量
如表1和图1所示,深圳总含量约为宁波的1.2倍。BaP平均浓度最高,为22.57 μg·kg-1,其次为BkF。BaP和BkF均为高分子量化合物,因高分子量的PAHs易在土壤中蓄积[6]。变异系数(CV)大部分大于15%,表明不同类型的土壤之间PAHs污染水平差异较大。本文PAHs的污染水平与佛山农业土壤中多环芳烃总含量相一致[7];略低于东莞市农业土壤中ΣPAHs含量[8];赵涵等人[5]于2017年检测了深圳市城市表层土壤中多环芳烃含量,总含量为本文2.8倍水平。上述结果表明,不同地区土壤中PAHs含量差异很大。可能由于土壤性质差别,也可能由于生长植物类型不同。
表1 表层土壤中PAHs浓度 μg·kg-1Table 1 Statistics of PAHs concentrations in surface soil
DF,检出频率(%); Mean,平均值(μg·kg-1); CV,变异系数(%); MIN,最小值(μg·kg-1); MAX,最大值(μg·kg-1)。
2.2 蔬果中PAHs含量
表2 蔬果中PAHs的浓度 μg·kg-1Table 2 Statistics of PAHs concentrations in vegetables
表2(续)
DF,检出频率(%); Mean,平均值(μg·kg-1);CV,变异系数(%); MIN,最小值(μg·kg-1);MAX,最大值μg·kg-1)。
2.3 蔬果-土壤系统中PAHs蓄积能力
如图1所示,土壤:深圳市苦瓜污染程度最高,重庆市丝瓜最低。蔬果:重庆市的柠檬样品污染程度最高,宁波市的桃子受污染程度最低。不同种类的蔬果样品间ΣPAHs差异较大。
图1 土壤、蔬果中多环芳烃总含量Fig.1 ΣPAHs in soils and vegetables
用富集因子(AF)比较不同蔬果从土壤中积累多环芳烃的能力,列于表3中。AF值即蔬果中抗生素浓度除以土壤中抗生素的对应浓度。柠檬的富集因子最高,苦瓜最低。不同种类蔬果吸收能力不同,可能与根系吸收和运输能力有关[13]。
由表3可知,重庆市蔬果富集因子总体都较高,深圳市最低。重庆市甜玉米从土壤中富集PAHs的能力明显高于深圳市的甜玉米,可能由于土壤环境理化特性等不同,对多环芳烃残留水平起到了重要影响作用[14]。2010年,Wu C等人[15]对沙质土壤和粘土土壤中生长的黄杨、茄子进行采样研究,结果表明不同的土壤环境会影响植物的吸收能力,并导致污染物保留时间不同,可能因为污染物发生了降解。
表3 荧蒽在不同蔬果中的富集因子Table 3 Flt accumulation factor for different vegetables
3 总结
所有土壤样品中,苯并[a]芘平均浓度最高,为22.57 μg·kg-1。土壤中多环芳烃含量的表现出明显的空间差异性,深圳受污染程度最高。柠檬的多环芳烃蓄积能力最强。蔬果种植区多环芳烃的环境健康风险评价不仅需考虑多环芳烃在土壤中的浓度,也应该考虑蔬果的蓄积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