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经济热岛视角下的中心城市竞争力提升机制与路径研究

刘战豫　王漫漫

摘 要：中心城市建设属于城镇化发展的重要内容。其中，中心城市影响力的构建和竞争力提升是关键问题。本文立足城市经济热岛形成发展特点，提出城市经济热岛对中心城市竞争力的影响机制，给出以城市经济热岛集聚、整合和提升中心城市竞争力的路径，并以郑州市为例，展开实证分析研究，为各级政府提出通过城市经济热岛建设来提升区域中心城市影响力和竞争力的建议。

关键词：城市经济热岛;中心城市;竞争力

中图分类号：F2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0037（2019）5-1-8

DOI：10.19345/j.cxkj.1671-0037.2019.05.001

中心城市是指在一个区域范围内，能够在资源分配和社会发展中起到引领作用的城市。它是区域发展的增长极，通过和区域的互动，实现各种要素与资源的最优配置，带动“城市—区域”共同体的发展。城市作为区域的中心，是一定地域内的经济聚集体，在促进区域经济发展的同时，又受区域经济的支持，两者相互依存、彼此推动。城市尤其是中心城市的发展越来越受到各级政府的关注，如何提升中心城市影响力和竞争力成为各级政府关切的问题。鉴于此，“十三五”國家战略发展规划和城镇发展规划都提出了中心城市建设要求。当前中心城市有不同的类型划分，立足不同层面的区域经济发展，主要有国家中心城市、省域中心城市和区域中心城市等。本文立足城市经济热岛形成演化分析，提出城市经济热岛对中心城市竞争力的影响机制，给出中心城市竞争力提升策略[1]。

1 城市经济热岛

城市热岛效应（Urban Heat Island effect， UHI effect）由英国气候学家Luke Howard提出，属于环境地理学研究范畴。经济增长极理论（Growth Pole）由法国经济学家Francois Perroux提出，属于区域经济学研究内容。城市经济热岛属于区域经济增长极理论和城市热岛效应理论的交叉。为完善热岛效应理论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应用，研究采用区域经济贸易引力模型和经济增长溢出效应来修正经济热岛表现[2-3]。在此基础上，以其作为新的视角对城市竞争力提升问题展开研究，可有效发挥交叉后的理论优势，适应当前生态文明城市建设的研究需要。

城市经济热岛在区域经济发展中处于主导地位，通常是一个地区经济发展的核心，具备明显的主导产业优势和产业集群特征，具有独立的产业体系，影响和带动周边相关产业发展，在区域发展中发挥规模经济优势，对周边经济产生支配效应、乘数效应和极化与扩散效应，通过产业经济吸引力和辐射，发挥区域内资源配置作用[4]。城市经济热岛的主要功能效应就是把产业经济的优势通过城市基础网络进行倍增，通过前向联系、后向联系和旁侧互动，推动城市经济发展和产业体系构建，通过市场媒介，产生经济区域波及效应，引发多种经济元素聚集和市场膨胀，以经济集聚促进城市规模化发展，再以城市规模化发展扩大经济集聚能力，在区域内发挥经济增长极化效应。

2 城市经济热岛对中心城市竞争力的影响机制

2.1 中心城市竞争力的影响因素

在城市竞争力研究中，早期学者基于亚当·斯密的绝对优势理论、大卫·李嘉图的相对优势理论和马歇尔的集聚优势理论等代表的成本优势理论，为城市发展构建基础理论框架。随着社会发展，城市竞争力表现更具多元化，以瑞士洛桑国际管理开发学院（IMD）与世界经济论坛（WEF）为代表的体制优势理论和以熊·彼特、迈克尔·波特、道格拉斯·诺斯等理论为基础的钻石模型理论、创新优势理论等为城市竞争力赋予更多研究空间[5]。我国学者在城市竞争力的研究方面，从倪鹏飞等早期提出“弓弦”模型之后，程玉鸿、闫二旺、杨冬梅、张可和阮平南等一批学者也对城市竞争力进行了深入研究，包括概念界定、模型构建、竞争力评测、竞争力比较和竞争力来源及其影响等[6]。综合国内外关于城市竞争力的研究可知，城市竞争力主要受城市内外两方面因素的影响，既需要考虑城市所在外部区域环境，也需要考虑城市内部自身的综合发展，所以城市竞争力属于区域城市系统发展问题[7]。鉴于此，城市竞争力的构成因素比较复杂，众多要素和环境系统以不同的方式形成城市综合竞争力，决定城市在区域城市群发展系统中的资源分配和从属地位。

中心城市的竞争力属于城市竞争力研究的范畴，在城市竞争力的基础上更强调竞争层级的提升和对区域城市群的引领，表现为城镇体系中“顶级核心性”与区域“引领辐射性”的特点。对比城市竞争力的影响因素，中心城市竞争力影响因素也主要来自内外两个方面：内部的影响因素属于城市综合能力提升性指标，外部的影响因素属于城市对区域系统的作用性指标。中心城市竞争力在内外部影响因素的相互作用下，通过向心性强化城市自身内涵，把区域资源引入中心城市建设，然后再通过辐射性发挥中心城市的区域影响力，以城市为中心形成产业链延伸和产业集群，围绕中心城市形成更加深入和复杂的产业体系[8]。根据中心城市竞争力形成和作用的不同，内外两方面的影响因素可以进一步细分，具体如表1所示。

2.2 城市经济热岛的形成与功能

城市经济热岛通常以区域经济热点地区为核心开始成长，随着增长极带来的规模化集聚，地理环境的承载力限制显现，此时经济活动引发的城市热岛现象和城市基础设施不足问题增加。增长极的集聚需求促使经济体在经济布局和经济结构方面不断扩张，逐渐形成以主导产业为核心的产业体系，相关产业链在空间上延伸拓展，围绕核心产业形成相关产业集群，以城市基础设施为载体发展成为综合经济体，依托城市影响力和交通条件在更广阔范围内吸附资源，促进经济体进一步发展壮大，同时经济辐射影响力带动更多的区域产业发展。城市经济热岛的形成源于城市经济增长极的产生，在城市空间限制和生态环境制约的多重因素作用下，城市经济增长极通过空间拓展不断生长，最终以城市为依托形成体量庞大的城市产业综合经济组织，在区域范围内成为优势相对明显的空间岛屿型经济体[9]。

城市经济发展具有非均衡性。在城市内部由于基础设施和功能区划的不同，城市空间经济格局呈现差异性，城市经济热岛作为以产业集聚而形成的区域增长极，进一步强化了城市内部的空间经济集聚性。但是随着经济热岛的规模化发展和产业集群化延伸，城市经济的空间差异性逐渐降低，城市经济热岛借助城市整体而发挥影响力的作用不断增强，所以在城市经济热岛形成发展过程中，城市经济热岛的作用和功能也在不断强化[10]。按照形成过程，城市经济热岛的功能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①集聚作用。以城市经济热岛为核心形成产业集聚，通过产业集群完成主导产业构建，初步使经济热岛形成比较优势明显的产业体系，在此基础上进一步促进人力、资本和资源的空间集聚，把区域的资源集中起来形成城市经济增长点，完成经济增长极的建设;②扩散作用。主导产业围绕城市经济热岛形成集聚后，产业链延伸和相关产业配套逐渐呈放射状分布，集聚的资源也进一步通过基础设施网络进行空间上的优化配置，配合集聚作用形成资源上的回流，并形成更优质的资源集聚与次优资源的扩散;③引领作用。城市经济热岛是城市资源的集聚，也是城市竞争力的合成。城市通过经济热岛把优势资源集中，在区域范围内形成比较经济优势，经济热岛依托经济优势进一步发挥引力作用，在区域范围内产生影响力，为城市发展吸引更丰富的人、财、物等资源。

2.3 中心城市竞争力的提升机制

中心城市的竞争力影响因素来源于城市发展的内外两方面，本文归纳为城市综合发展程度和城市区域影响能力两大类[11]。城市经济热岛作为城市发展的重要内容，对中心城市竞争力的提升也通过这两类因素发挥作用。首先在城市综合发展程度方面，城市经济热岛作为城市经济发展的重点核心区，由于具备对城市资源的集聚作用，能够直接影响资源集聚程度和社会集聚能力两项指标，同时由于有效整合城市产业资源，一方面可以充分发挥集约型经济的优势，另一方面又可以通过集群促进共生性产业的可持续性发展，所以间接地影响经济总量水平和可持续增长力两项指标;其次在城市区域影响能力方面，城市经济热岛作为区域增长极，能够较好地发挥产业经济比较优势，通过经济热岛的扩散作用和引领作用，较好地形成区域资源的优势集聚与配置，从而围绕经济热岛形成全面深入的产业结构体系。

城市经济热岛对中心城市的竞争力提升机制主要通过3个部分（见图1）：①城市资源通过城市经济热岛集聚，完成资源的优化、整合和集约发展，推动城市經济热岛把好的资源汇集，形成城市的人才高地、资本洼地和技术富集区，使城市经济热岛在区域范围内形成资源比较型优势，产生知识型输出、技术型扩散和资本性外溢，在逐步提升城市竞争力的基础上，完成区域中心城市的过渡;②城市产业通过城市经济热岛集聚，形成以主导产业为核心的热岛产业体系，在产业集聚和持续增长过程中，为满足集约式发展需要，核心产业、高级化产业逐渐成为热岛主体，辅助性产业和低端产业逐步扩散分布于热岛外围，引领区域相关产业发展，形成中心城市产业结构体系的影响力;③城市经济通过城市经济热岛的集聚，形成城市经济总量的区域增长极化，这种经济增长极化效应随着热岛规模的发展而壮大，在区域范围内形成亮点，吸引更多的资本、人才和资源，从而形成区域中心城市的影响力，促进中心城市竞争力的提升[12]。

3 城市经济热岛对中心城市竞争力的提升路径

城市经济热岛既是城市发展过程中的产物，也是推动城市发展的动力来源。城市经济热岛作为城市能量的综合体，不仅集聚着城市的优势资源，也代表着城市成为区域经济的竞争者，所以对区域内的城市竞争力提升至关重要。城市经济热岛视角下对中心城市竞争力提升路径研究有其独特的优势，可以凭借城市经济热岛的形成产生特性，通过集聚效应把影响城市竞争力的因素集中起来加以解决，由城市总体性研究转变为焦点性研究。

3.1 合理布局城市经济热岛，有效培育中心城市竞争力

城市经济热岛的形成受多因素影响，城市的规模、基础设施、资源总量和环境承载力等都在城市经济热岛的产生和发展过程中起到促进作用，所以在自组织发展模式下，城市经济热岛的数量、布局受环境变量的影响较大，缺乏科学规划的城市经济热岛无法形成城市竞争合力，不能有效成为区域经济增长极。合理布局城市经济热岛主要包括根据城市规模和区域环境，分析经济热岛数量、经济热岛联系、经济热岛类型及其空间分布，为经济热岛的孕育和经济热岛的点线面式演变发展做好规划，使经济热岛成长与城市竞争力提升协调发展。

3.2 构建比较优势型城市经济热岛提升中心城市竞争力

当前在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城市经济受产业发展的影响，同质化现象严重，城市间的产业经济构成差别不大。在此种情况下，比较优势型城市经济热岛的构建，能够更好突破原有城市间的产业结构体系竞争，为城市功能定位和主导产业体系建立赢得相对优势。尤其是对于参与中心城市竞争的城市，在城市间经济体量和产业规模结构基本差别不大的情况下，单独靠产业经济规模化发展获得竞争优势的难度较大，而且存在不稳定性。如果能够通过城市经济热岛构建具有独特优势的主导产业体系，最终对提升中心城市竞争力具有较大帮助。

3.3 构建可持续发展型城市经济热岛，保障中心城市竞争力

城市经济热岛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助力城市竞争力提升的关键。城市经济热岛的健康可持续发展表现为热岛活力、热岛效应和热岛热度3个方面：经济热岛活力反映经济热岛对资源的优化配置和产业淘汰筛选能力，可以始终保证热岛在产业结构中的高级化，主导区域产业经济体系构建，彰显城市影响力，提升城市竞争力;经济热岛效应体现为集聚能力和扩散效应，在区域经济中的吸纳和辐射作用是城市影响力的直接表现;经济热岛热度属于对热岛建设效果的综合反映，热岛的经济热度高，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比重大，也正向促进城市影响力。城市经济热岛的健康可持续发展是城市影响力提升的关键，对于区域中心城市的竞争力培养非常重要，能够为中心城市竞争力提升提供保障。

4 实证研究

在国家“十三五”的中部崛起战略规划下，郑州市被列为新的国家中心城市，至此，国家中心城市有12个。其中，北京市为国家综合中心，上海市和广州市为国家重要中心，深圳市、武汉市、天津市、成都市、重庆市、西安市、南京市、杭州市和郑州市为潜在国家重要中心。根据国家中心城市建设报告（2018），这些城市将承载更多国家战略性资源配置作用，担负起更多国家发展战略职能。郑州市作为新入选的中部中心城市，也面临着更多机遇与挑战，在城市竞争力争夺中，如何形成强有力的区域影响力、稳固国家级中心城市地位、发挥中心城市职能、完成区域资源配置与国家战略职能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鉴于此，城市经济热岛对中心城市竞争力的影响机制和提升路径研究，本文以郑州市为例展开实证分析。

4.1 郑州市的中心城市竞争力提升模型

国家中心城市是动态变化的，在未来综合中心、重要中心和潜在中心的博弈演化中，一切皆有可能，关键看其竞争力的变动。在中部6城市的中心城市影响力竞争中，郑州市的优势并不明显。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等多家机构发布的报告显示，在经济综合竞争力、城市综合实力和城市成长竞争力3项指标中，武汉市的中部影响力远高于其他5个城市，而郑州市与其他几个中部城市相比差距不大，在城市影响力对比中各有优势（见表2）。

根据中心城市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分析，郑州在经济总量水平、资源集聚程度、可持续增长力、社会集聚能力、比较优势、经济辐射能力和交通枢纽水平等方面优势并不显著。当前在中部的中心城市竞争中，郑州市比较优势在于区位和交通枢纽地位，不足在于产业经济综合表现力弱。在中部6城市的产业经济比较中，产业类型同质化严重，缺乏在中部具有明显影响力的主导产业集群，导致经济综合发展水平相对较低（见图2）。在中部的城市发展中，郑州市亟须充分发挥交通枢纽作用，补强经济短板，强化中部中心城市的地位和影响力。

中部城市的影响力分析显示郑州市比较优势及其未来发展，结合城市经济热岛理论，提出基于构建郑州市城市经济热岛，集聚、整合郑州市优势产业资源，提升其中心城市影响力的机制模型（见图3）。首先，郑州市应分析内外部环境，科学规划城市经济热点地区，包括以传统产业升级打造固有产业的经济热点和以创新型产业培育建立未来新兴产业的经济热点。在此基础上，通过经济热点间的联系与发展，实现经济热点区域“点—线—面”式的发展，逐步完成城市经济热岛构建;其次，郑州市应保证城市经济热岛的健康持续发展。城市经济热岛的核心是优势主导产业的确立，城市经济热岛通过持续的产业优选和淘汰，逐渐把主导产业的高级化部分留在热岛，产业链的低端配套部分迁出，集约化利用经济热岛，构建起优势明显的热岛主导产业体系;再次，以城市经济热岛的规模化发展和素质升级为基础，增强城市影响力和竞争力，通过城市经济热岛不断集聚城市资源、区域资源和其他城市资源等，以交通枢纽为通道、主导产业为核心、消费市场和资源为驱动力，促使城市经济热岛和郑州市间的协同发展;最后，郑州市应把城市经济热岛建设成为中部地区的增长极，使其热度和影响力能够调动中部产业、经济和资源。郑州市把中心城市的部分作用通过城市经济热岛得以实现，以城市经济热岛为核心，把城市资源通过城市经济热岛进行倍增和扩散，同时又以城市经济热岛为引力源，吸引周边资源，促进中心城市建设，完成区域资源配置、产业配置、经济带动和社会引领等活动，提升郑州市的中心城市影响力和竞争力。

郑州市通过城市经济热岛提升中心城市竞争力的机制模型需要完成以下几个方面的任务。

①以城市经济热岛建设为核心集聚中部资源，把影响中心城市竞争力的因素归集到一个点展开科学规划，把郑州市当前的区位优势、市场资源和产业优势进一步集中，合城市之力为一点，点亮中部地区，形成引力源。

②以城市经济热岛发展为核心形成产业优势，通过城市经济热岛明确郑州市在中部乃至全国真正具有比较优势的主导产业体系，坚持产业优选集聚和淘汰扩散，逐渐把主导产业的高级化部分留在热岛，产业链的配套部分迁出，围绕经济热岛形成优势产业体系。

③郑州市通过城市经济热岛发挥中心城市影响力和竞争力，通过城市经济热岛的相对经济热度和产业优势，最大范围地吸引中部产业资源，培养区域竞争优势，完成区域资源配置、产业配置、经济带动和社会引领等活动，提升郑州市的中心城市影响力和竞争力。

4.2 郑州市的中心城市竞争力提升路径

根据城市经济热岛对郑州市中心城市竞争力的提升模型，提出了“城市经济热岛构建—城市影响力提升—中心城市竞争力形成”的机制关系，在具体实现方面，需要进一步給出具体路径。按照机制关系的关键因素实现原则，结合城市经济热岛对中心城市竞争力的提升路径研究，基于城市经济热岛的郑州市中心城市竞争力提升路径主要包括4个部分：确立城市经济热岛类型、规划城市经济热岛布局、城市经济热岛可持续发展、相互作用提升中心城市影响力。

4.2.1 城市经济热岛类型选择。郑州市作为中部省会城市，积极推动国家中心城市建设，工业发展方式、产业结构逐步优化，郑州市工业逐步从高速度增长向高质量增长转变。2018年，全市38个行业大类中有19个行业增加值实现增长，全市工业增加值占比前十大行业中除电力、热力生产和供应业与食品制造业下降外，其余8个行业均保持增长，其中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专用设备制造业、煤炭开采和洗选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高于全市平均水平（见表3）。汽车制造业、烟草制品业分别同比增长4.3%、5.5%，低于全市平均水平2.5个百分点、1.3个百分点。这8个行业共拉动全市工业增长7.5个百分点，对全市工业生产增长的贡献率达110%，是全市工业经济增长的重要支撑力量。

从郑州市近两年的对比能够看出，工业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呈现出好的态势。为进一步分析郑州市的传统产业变化及其趋势，对比2010年至2018年的主要工业产品产量，能够从产品结构层面得到验证（见图4）。

通过对比分析，郑州市的工业正在从低端的重工业加工转向高端的制造业整合，鉴于经济热岛对原有产业资源的继承性和后发优势性，郑州市的城市经济热岛类型建设应从两个热点进行选择，即高端装备制造业和电子信息产业。配合城市产业转型需要，充分发挥城市经济热岛的后期规划优势，集中整合高级产业资源，打造郑州市在中部地区的现代化装备制造业高地，利用航空港和交通枢纽优势，把更多的制造业优势资源吸引过来，围绕城市经济热岛建设形成中部主导产业比较优势。

4.2.2 城市经济热岛的布局。根据郑州市《中国（河南）自由贸易试验区郑州片区产业发展规划（暂行）》，郑州市计划构建“一轴三环七区”的空间布局，基本形成贸易新经济、物流新经济、金融新经济、文化新经济、信息新经济、专业服务新经济、制造业新经济七大产业集群组合的自贸区产业体系，并着力打造EWTO功能区、国际金融岛、中央商务区、枢纽总部区、滨河国际交往区五大园区，努力把郑州片区建设成为内陆地区开放发展引领区、新兴产业创新发展策源区、国家战略协调发展示范区。按照郑州市的战略规划，郑州市城市经济热岛应在“一轴三环七区”的产业空间布局体系上进一步规划，通过构建传统型产业经济热点和创新型经济热点，培育区域性城市经济热岛，最终形成高端装备制造业和电子信息产业为主导产业类型的城市经济热岛。

4.2.3 城市经济热岛的发展。城市经济热岛离不开科学合理的规划与布局，更需要后续的健康发展和持续优化。郑州市构建城市经济热岛的主要目标在于建立中部地区优势产业高地，通过主导产业体系构建和相关产业配套集群，实现城市经济热岛的集聚与扩散效应，让城市经济热岛成为郑州市的城市影响力倍增器。郑州市在城市经济热岛发展过程中，在充分利用现有产业资源基础上，还要发挥区位优势与交通枢纽优势，尤其是航空港区产业协同发挥自贸试验区在产业资源集聚、体制机制创新、国际开放合作、投资贸易便利等方面的优势，推动航空港区与城市经济热岛之间的沟通协调、产业互动与合作，重点整合发展具有临空指向性和关联性的航空物流业、高端制造业、现代服务业等高端产业，努力建设成为国际航空物流中心和以航空经济为引领的现代产业基地，形成具有中部比较优势的主导产业结构体系。

4.2.4 中心城市影响力提升。郑州市以国家中心城市建设为目标，以城市经济热岛建设为核心，培育城市经济热岛在中部的影响力，完成优势资源的集聚，借助城市经济热岛争夺区域内的产业资源、人力资源、经济资本和自然资源等，根据城市经济热岛的能力，竞争范围从省内扩展到省外。同时，城市经济热岛借助郑州市的区位优势和交通枢纽优势，把城市影响力归集到城市经济热岛建设中，使城市经济热岛成为中部的引力源、增长源、动力源和配置中心。郑州市通过城市经济热岛发挥中心城市影响力和竞争力，以城市经济热岛主导产业体系构建为核心形成产业优势，通过城市经济热岛明确郑州市在中部乃至全国的优势主导产业体系，坚持产业的优选集聚和淘汰扩散，逐渐把主导产业的高级化部分留在郑州市，产业链的配套部分迁出，围绕经济热岛形成郑州市优势产业体系。

5 结语

城市经济热岛作为城市发展的亮点，在提升中心城市竞争力方面效果显著：一方面，城市经济热岛具有增长极特性，能够集中城市资源形成竞争合力，中心城市竞争更强调区域范围内的影响力，缺乏强大竞争合力点不利于中心城市比较优势的发挥;另一方面，城市经济热岛的集聚效应明显，能够有效吸附区域资源促进城市发展，中心城市间的竞争涉及区域更加广泛，亟须城市经济热岛代表城市参与区域资源争夺。城市经济热岛的这种建设累积效应以及区域发展中的此消彼長特点，可以不断强化城市在区域的影响力，实现以城市经济热岛为核心的城市竞争力提升，助力中心城市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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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Strategies and Path for Promoting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entral Cit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Urban Economic Heat Island

Liu Zhanyu1，2， Wang Manman1

（1. Research Center for Energy Economy，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Hen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Jiaozuo Henan 454000;

2. Taihang Development Research Institute， Hen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Jiaozuo Henan 454000）

Abstract： The construction of central city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among which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nfluence of central city and the enhancement of its competitiveness are the key issues. 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urban economic heat island， this paper put forward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urban economic heat island on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entral city， put forward the strategies of agglomeration， integration and promotion of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entral city with urban economic heat island， and took Zhengzhou as an example to carry out empirical analysis and study， so as to make suggestions for governments at all levels to promote the influences and competitiveness of regional central city by the construction of urban economic heat island.

Key words： urban economic heat island; central city; competitive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