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大学功能的选择与实现
2019-09-10徐爱萍陈彩春
徐爱萍 陈彩春
摘 要:新时代,随着“一带一路”的深入推进,我国高等教育改革获得了新的内生动力,国际化发展赢来了难得的机遇。适应国家战略需求,传统的大学功能面临新的挑战,即:如何配合好国家层面“一带一路”的实施,如何服务于沿线“一带一路”建设的国际需要,如何促进带动“一带一路”沿线教育的交流与发展,这些都是值得探究的问题。本文立足于新时代,分析了“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大学使命,新使命的驱使下,大学传统功能面临新一轮的定位与选择。为了更好地发挥新使命下大学的作用,本文结合目前国内大学的发展情况以及“一带一路”沿线的实际需求,提出国际化人才培养、复合型科研探究、内外良性共生、多元协同并进四种大学功能实现的创新模式。
关键词:“一带一路”;大学使命;大学功能;模式创新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两个构想,合称为“一带一路”倡议。“一带一路”涉及的国家相当多,既为我国经济贸易和对外双边贸易发展赢得了历史机遇,也在促进经济贸易发展的同时,推动了我国与沿线国家的教育和文化交流。大学作为教育的载体,在“一带一路”倡议下担负着重要的使命,新使命下大学传统的功能也衍生出了新的内涵,面临着新一轮的选择与挑战。
一、“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大学使命
大学使命是大学自身携带的一种特质,是人们对大学这一组织应该是什么的一种价值选择、判断与追求,也是人们在纷杂的社会大环境下对大学之责任的一种主观赋予与认定[1]。基于时代大背景以及社会大环境的变化,人们对大学的认知不断完善,进而引导着大学不断自我调整,自我巩固,自我提高,迈向新的纪元。
“一带一路”是我国在后金融危机时代,为解决全球治理难题,促进全球均衡可持续发展而提出的新时代中国特色方案。在知识权力对一个社会、民族和国家乃至全球的影响日益增强的新时代,随着国家层面“一带一路”战略蓝图的提出,各个层面的挑战接踵而至,无一不依赖于高等教育的支持。大學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组织,担负着“育人”的基本责任,理所应当地重新认清自身的使命,并在使命的驱使下采取行之有效的行动,充分发挥大学应有的坚实力量。基于“一带一路”视角,从大学本质出发,笔者认为新时代大学肩负着多重使命。第一,人才是实施“一带一路”战略的关键,面向“一带一路”的人才缺口,新时代大学需要义不容辞地承担起培养“创新创业型”、“非通用语言类”、“海外高端型”等多类型人才的使命,为“一带一路”沿线源源不断地输送后援储备力量;其次,鉴于“一带一路”的发展并不是一帆风顺,面临着诸如生物多样性、气候变化、环境污染等一系列挑战,迫使新时代大学不得不承担起科研探索、创新知识的使命,协助沿线国家攻坚克难;此外,“一带一路”的设计初衷,一直遭到部分国家质疑,为了让沿线国家充分了解中国的“五通二路”的理念,新时代大学也需要担负起文化价值观引领,输送传承中华文化,服务于沿线建设,对国家负责的使命。
二、新使命下大学功能的选择
“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推动大学不断自我丰富、自我完善,义不容辞地背负起自身的使命。功能是使命的重要条件,新的使命为大学功能的选择带来了新的挑战,大学传统的四大功能内涵在“一带一路”倡议的驱使下,进一步聚焦化,丰富化。
(一)新时代大学人才培养功能趋于国际化
先秦特别是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掀起了中国古代教育思想争鸣的第一次高潮,开启了中国古代教育发展的先河。《大学》高度概括总结了先秦儒家的道德理论,其阐述的“三纲领”、“八条目”,隐晦指出学校办学的宗旨即“育人”,即:人才培养成为大学的第一大功能。新时代,“一带一路”倡议的影响力与实效性日益凸显,对人才的定性也上升到新的高度。从人才类型上看,《“一带一路”大数据报告(2017)》显示,“一带一路”沿线国际化语言、财务管理、法律、教育、金融、文化产业、土木工程等十大类人才是媒体关注的重点,而国际化语言、财务管理、法律类人才关注度最高[2]。
1. 国际化语言类人才
据统计,“一带一路”从地理上涵盖中东欧、西亚、北非、东南亚、南亚、东亚和中亚的64个国家(未含中国),部分学者认为囊括73国,覆盖阿拉伯语、俄语、马来语、波斯语等多种官方语言[3]。《“一带一路”大数据报告(2017)》指出,在“一带一路”人才需求方面,国际化语言类人才分列国内媒体和网民关注度排名第1位,沿线国家媒体和网民关注度第4位[4]。国际化语言类人才是推动“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基础工程设施建设的基础和关键。纵观国内,我国语言类大学总量偏少,且实际的外语教学中存在英语“一家独大”的局面,其余小语种的国际化服务能力匮乏,严重制约中国企业投入到沿线各国的建设工作中。
2. 国际化财务管理类人才
“一带一路”贯穿亚欧非大陆,活跃的东亚经济圈与发达的欧洲经济圈并行,中间广大腹地的新兴国家经济发展潜力巨大。在“一带一路”倡议实施过程中,企业想要真正实现资本“走出去”,获得投资利益最大化,必须加强对海外项目投资风险的防范,建立专门的海外投资评价体系。鉴于沿线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差异较大,在多家企业的相互竞争角逐中,企业的投资、筹资、运营、分配和生产成本的管控显得极为重要。新时代,大学除了加强对学生专业知识的训练,更要立足于国际视野,有意识地强化学生涉外沟通能力、创新能力、判断能力,培养一批能够熟练掌握“一带一路”沿线的社会文化、财税制度的“国际化财务管理人才”,提高企业的国际竞争力。
3. 国际化法律类人才
由于对沿线国家和地域的法律规定以及国际贸易规则不甚了解,相关企业在推进“一带一路”项目工程建设时,常被法律难题困扰,不仅影响了工程的进度,也产生了额外的损失和代价。新时代,“一带一路”深入推进,国际一体化趋势越来越明显,法律外交在国际日常生活中的角色日益凸显。构建国际法治体系中的中国话语体系,树立有责任、有担当的国际形象是我国法律外交一直坚持的方向,也是新时代下推动中国“走出去”的新目标[5]。基于此,培养精通涉外法律基础知识,具备涉外法律交涉技能的国际化法律人才,是促进“一带一路”倡议顺利实施的重要保障。
(二)新时代大学科学研究功能趋于双元化
1810年,洪堡主持创办柏林大学,强调大学之“大”在于其“学术”,提出“大学自治,学术自由,教学与科研并重”的新理念。柏林大学的创立,开辟了大学功能内涵转变的新篇章,衍生了大学的又一大功能-科学研究。然而,传统的大学科研功能专注于实验室内的一元化研究,新时代为了更好地响应“一带一路”的倡议,要求大学超越实验室的围墙开展“田野调查”,从理论和应用两个层次实现双元化研究。
1. “一带一路”下的理论研究
一是区域国别系列研究。“一带一路”涉及区域具有多元性,沿线各国政治、信息、社会等问题错综复杂,区域建设过程中的市场需求催生了“传媒智库”的建立。传统的“传媒智库”局限于单一方面的浅层次分析,“一带一路”将研究的理论课题延伸到国外,“传媒智库”的深度和广度进一步深化[6]。深入研究沿线各国的国情历史、风俗人情、教育文化等是新时代“传媒智库”发挥外宣作用的强有力后盾。
二是法律系列研究。“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涉及的法律问题比比皆是,客观上要求在基于中国法律的传统理论基础上,结合沿线各国的法律运行情况,实现多角度法律理论创新,促进国际法的完美对接。中国传统的“法律智库”汇集了国内“法律智囊团”的智慧,适用于国内法律问题的处理。新时代“涉外法律智库”需要适用于沿线各国,基于此,大学层面的“涉外法律”的理论研究被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三是区域经济合作理论研究。“一带一路”试图构建区域经贸合作框架,其经济理论的相关研究,既要注重沿线各国的顶层“经贸智库”设计,构建多边、多层次合作机制;也要注重全球和区域价值链的理论研究,在厘清经贸合作空间的基础上,为国与国之间的经贸关系确定合作内容,提供“智库”引导,推动沿线不同主体间合作关系的形成。
2. “一带一路”下的应用研究
一是交通方面。在完成与“一带一路”構想全面对接的过程中,虽然已经取得了很多突破,譬如:中吉乌国际道路运输首批农副产品货物进入喀什综合保税区,中欧班列已新辟运行线57条,马来西亚人的“火车梦”已实现等。但“陆上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空中丝绸之路”的美好愿景的实现仍然需要大学科研力量的支撑。
二是信息方面。《“一带一路”大数据报告(2017)》显示,自2007年起,沿线国家移动电话用户持续保持高速增长态势,中亚地区国家增长最为明显。与高速增长的移动电话用户相比,沿线国家移动宽带发展相对滞后,部分沿线国家信息化基础较薄弱,尤其是海缆。目前,29个沿线国家有国际海底光缆到达,35个国家位居内陆或沿海,没有海底光缆通达,不仅延缓了宽带的普及进程,而且限制了带宽的发展水平[7]。
三是医疗方面。“一带一路”沿线地缘政治复杂,气候差异大,各种疾病的防控难度大,建立与沿线国家的常见和突发疾病信息沟通机制,传染病跨境联防联控机制等是新时代下的新挑战。医学上的未解之谜为大学医学研究领域提供了新的契机,推动大学积极与沿线国家和学术机构开展卫生政策研究和交流活动,根据沿线各国传统医药和民族医药的特点,促进传统医药的联合开发与创新。
(三)新时代大学社会服务功能更趋于实用化
19世纪末,人才培养与科学研究的双重功能已经无法满足美国大学发展的需求,当地政府积极创办一批实用技术性大学,如:赠地大学、农工学院等,期望为社会提供对口的服务,开辟了大学为社会服务的新功用[8]。“一带一路”倡议下,大学承担着为社会以及国家提供服务的使命,服务功能的内涵深度凝练。
1. 大学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人才培养服务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推进“五通”建设中,急需精通国际语言的财务管理、法律、教育类人才。目前,国内大学开设小语种专业较少,尤其是语言类大学远远满足不了“一带一路”建设需要。国内部分大学正在逐渐调整原有的语言专业设置、人才培养计划,试图通过课程改革、跨学科流动、国际留学等多种方式为“一带一路”建设培养对口的翻译、语言人才。
2. 大学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科研和成果转化服务
新时代大学国际间的科研要素流动日益频繁。大学的科研团队充分考虑“一带一路”建设对科研的实际需要,从理论和应用两个层次开展科学研究,通过提供技术咨询、职业培训服务、专利转让、国际科学研讨等多种形式,促进科学技术转化为直接的生产力。从而不断开辟新兴产业,拓展新的职业岗位,既满足了沿线的就业需求,也拉动了区域建设。
3. 大学为“一带一路”沿线文化互联互通服务
新时代,在国际区域文化互学互鉴的过程中,中国不仅仅是异域文化的引进者,更是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的输出者。在“一带一路”构想框架内,在有计划有组织地研究中华文明的基础上,大学通过高等教育的多种传播途径,重拾中国高等教育元素,传播具有浓烈中国元素的高等教育理念,将中国的特色文化不断推送到“一带一路”沿线各国,服务于当地的文化建设[9]。
(四)新时代大学文化传承功能碰撞出新火花
从显性层面看,大学与社会政治、经济发展密切相关;从隐性层面看,大学与国家、民族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大学作为高等教育的载体,在几千年的历史风云中经久不衰,就是因为其具有强大的文化根基,即超越功利性外的隐性文化功能,譬如:学术自由的氛围,宽容融洽的学习环境,科学民主的管理制度等。赵沁平教授指出,大学囊括众多学科领域,集精神建构、学术研究、科学发现、技术发明及人才培养于一体,在一次次的文化选择与批判中,大学逐渐发展为新文化的催化剂。由此,大学应该具备“文化引领”的第四大功能[10]。
“一带一路”跨越中华文明、印度文明、波斯文明、阿拉伯文明等世界主要文明圈。不同的文化圈各自拥有厚重的文化根基和独特的文化魅力,历史传统及风俗不同于国内,如宗教规范要求多、文化价值取向冲突等都是阻碍沿线国家协作共赢的阻力。而沿线投资企业多重视看得见、摸得着的显性文化,忽视隐性的文化观念。
新时代,在与不同文化交流碰撞的过程中,主动与“一带一路”沿线的大学结成学术伙伴,共同构建合作办学机制;通过多层次、多形式、全方位的文化交流与合作活动,把我国和沿线国家的文化交流由点到面推而广之,促成文化互学互鉴、文化理解,是大学文化传承功能的新指向。紧紧抓住“一带一路”的契机,以风俗研究为先导,以语言学习为纽带,以民俗互动、艺术交流和思想文化碰撞为主体,了解沿线国家社会民生诉求,为中国与沿线国家的经贸合作和科教互动提供文化价值指引;专注于输出中国优秀的丝路文化,在国际上创造富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将中华文化的精髓创新为融创意性、趣味性、通俗性和国际性为一体的中国元素、中国话语,形成共融共生的人文格局,是大学文化传承功能碰撞出的新火花。
三、新使命下大学功能的实现
“一带一路”是一条人才与科技互享、民心相通、合作共赢、文化互鉴之路。新时代,大学不仅仅是社会的“服务站”,更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站”、“交流站”、“中转站”。基于大学功能的新内涵,提出四种功能实现的新模式。
(一)服务“一带一路”需求的国际化人才培养模式
新时代,“一带一路”构想为我国人才培养打开了需求缺口。就语言类而言,当前缺的不是普通人才,而是知识面广、视野开阔的高层次翻译人才;就应用类而言,当前缺的不是传统领域的人才,而是创新创业人才、海外高端人才、急需领域专业人才,囊括国际财务管理人才、涉外法律人才等。为了适应“一带一路”建设需要,政府、高校需要立足国际、国内两大视角创建国际化人才联合培养模式。
从国际视角出发,首先,政府需要从政策上积极引导来华留学,为留学生提供多重奖学金,支持各国留学生来华交流学习,促进国际间的生源流动,推动国际化办学,国际学历互认。其次,高校需要积极构建和完善“一带一路”沿线教育联盟、教育国际交流论坛和人文交流机制,打造国际高等教育尖端品牌,促进国际学者学术共建,打造国际化联合培养人才模式;成立對应的留学生教学、管理、服务机构,加大国际教育学院的硬件、软件的投入,优化国际化人才输出质量;利用“互联网+”的优势条件,通过官方、网络等渠道,争取国家留学项目;通过民间渠道,与国外民间组织建立友好联系,开展师生交流与交换项目。
从国内视角出发,我国高校布局不均匀,呈现“中西部陷阱”的特征,为配合“一带一路”战略的顺利推进,我国高校需要从宏观的院校建设以及微观的人才培养体系进行调整。宏观层面,我国需要在至今没有教育部直属高校、重点高校的地区培育1-2所综合性大学或者优势较突出的理工类高校,使其在国际化文化交流、科研创新、基础理论研究、决策建议等方面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微观层面,高校需要结合“一带一路”实施要求和沿线不同省份的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建设的重点任务等,针对沿线国家地质、资源、能源、环境等支柱型产业发展需要,整合不同区域、国家以及当前国际热点经济管理问题,开发适应“一带一路”的相关专业,设置国际化课程体系;利用“一带一路”倡议优势,吸引外资等资源,增加教育投入,加速高校品牌专业、特色专业的建设与发展[11]。
(二)适应“一带一路”建设的复合型科研探究模式
国际上科研成果转换、科研产品输出离不开大学科研力量的支撑。新时代,基于科学研究而形成的“一带一路”大数据库和一系列研究报告,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复合型科研探究的结果,在推动“一带一路”建设中发挥关键作用。
1. 理论型科研探究模式
一是积极开展沿线区域国别的地理信息、教育状况、文化风俗、生产水平等研究,建立精准的大数据库,为国家“智库”提供必要的数据支撑。二是加强战略研究。“一带一路”是一个庞大的研究系统,涉及到沿线各国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多方面,相关利益主体众多,大学需要充分利用科研团队的智力优势,为“一带一路”提供战略引导。三是深入开展沿线国家的市场经营理念研究。我国作为战略首倡国家,市场的后期经营者,为开展更大范围、更高水平、更深层次的区域合作,必须根据历史的进程,深入研究市场经营状况,为沿线的企业提供经营理念支撑[12]。
2. 实践型科研探究模式
一是推动国际院校合作研究,“一带一路”沿线涉及64个国家(除我国外),但在ARWU、THE、USNEWS三大大学排行榜单中,仅有不到25%的沿线国家有高校上榜,存在“量少”、“质差”两大显著特征,反之,也暗示沿线国家的高校有很大的发展空间[13]。我国作为教育大国,一是需要主动与“一带一路”沿线各国的大学建立战略合作联盟,及时掌握当地的教育发展动态,为沿线的高校建设提供经验指导;二是加强国际之间的项目合作研究,集众家之所长,建设多元化的科研孵化基地,研发出惠及沿线群众的科研产品,将科研成果转化为实际的生产力;三是定期组织国际科研研讨会,共建国际合作研究实验室,国际技术转移中心,国际项目开发中心,充分调动国际科研领域人员的积极性,集业界之精英思想,力争实现沿线建设的一项项科研突破。
3. 服务“一带一路”倡议的内外良性共生模式
新时代大学作为“一带一路”沿线建设强有力的后盾,不仅要加强内部问责机制建设,更要积极参与外部生态环境建设,实现内外良性共生。
(1)内部问责机制建设
首先,大学必须明确一条教育准则,即“学校教育并不等同于学习”。随着“一带一路”的深入,国际间的学习交流日益频繁,无法促进学习的教育不仅浪费了大量的优质教育资源和机会,也造成了国际上青年学习者的不公平。新时代大学需要将学习作为重要任务,密切关注国际间与教学、学习相关的动态,定期进行高等教育的评估学习,力争让大学为沿线的所有学习者服务。在2017—2018年度全球教育监测报告《教育问责:履行我们的承诺》中明确将教育问责作为一种机制,作为实现联合国第四个教育可持续发展的必要工具之一,倡导实现公平优质的教育。同理,教育问责也可以运用到“一带一路”沿线高等教育评估中。为了确保国际间公平、优质的高等教育的实现,大学内部需要定期以问责的方式考核大学教师教学效率,学生学习效果,进行教育追踪,在反思中前进。
(2)外部生态环境建设
上文第一个模式中已经提到国际合作办学、联合培养人才,这里主要是指国内大学需要为来华留学生提供较好的外部生态环境,具体可以从以下几方面着手:首先,大学作为来华留学生教育生态系统中的主体,秉承着共同的愿景,基于求同存异的基础上,共享教育资源,促使“一带一路”沿线大学形成国际间的互动合作机制[14];其次,以明确的条文规定来华留学生的学制年限,入学要求,制定国际间统一的来华留学生管理制度,优化人才输出质量;第三,针对留学生,大学有必要联合研发专门的学业水平测试系统,在充分尊重留学生的个性基础上,采用弹性的考试制度。
4. 拓展“一带一路”人文交流的多元协同并进模式
传承和弘扬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历史上的丝绸之路友好合作精神,搭建文化沟通的桥梁,增强异域国别之间的文化认同感,是一项集体事业,需要通过多种方式协同并进。
“一带一路”建设中的重大难题之一在于思想不接轨,信仰不一致,且民众对中华文明并不了解。当前需要充分发挥大学文化引领的重要功能,认真贯彻落实《愿景与行动》的整体部署,传承丝路精神,实现亲诚惠容、民心相通。推动中华文化“走出去”,扩大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防止民族主义和霸权主义倾向。
一是积极开展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智库交流与合作,举办青年汉学家、翻译家研修活动,邀请海外著名智库学者、汉学家、翻译家来华交流、研修,共同探讨中国的教育理念和战略意图,消除文化误解;二是实施“一带一路”中国文化译介人才发展计划,与周边国家举办文化论坛,与沿线国家和地区合办代表国家水准和民族特色的优秀艺术家互访、文化艺术人才培训和青少年交流活动,通过多样的文化交流互享活动方式,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相互学习,彼此借鉴,消除异域文化之间的隔阂;三是利用大学的平台,智库人才的优势,积极组织开展沿线国家文化的专题专项研究,既注重引进沿线的优秀文化,推动我国的文化创新;也致力于将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诸如四大名著相关的文学作品,书法,瓷器,剪纸等类似的传统工艺,译介到沿线国家,展示中国文化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增强文化认同感,增加中国文化在沿线国家的感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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