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储蓄”养老模式的可能性与可行性研究

白芳芳　马芳　陈妍妍　李金俞

摘 要：我国已经进入老龄化社会，人口老龄化形势日益严峻，人口红利下降、“未富先老”，而养老产业供不应求、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尚不能满足多元化养老需求。解决这诸多问题，需要创新养老模式，注入新生力量。而时间储蓄养老模式可以适当减轻养老压力，缓解困境。为了了解武汉市居民对“时间储蓄”养老模式的了解程度与态度，探究时间储蓄养老模式在武汉是否可行，本文随机调查了武汉市居民对该模式的支持度与参与意愿，对时间储蓄养老模式进行探讨并提出一些建议，为武汉市应对养老难题提供一定借鉴经验。

关键词：老龄化;时间养老储蓄模式;互助养老

一、导论

（一）引言

据统计，截至2017年底，全国大陆地区60岁以上老年人口已达到2.41亿，占总人口的17.3%，预计2025年将达到3亿。老年人口总数增长迅速，比例越来越高，我国人口红利持续降低，但“未富先老”的速度快于大多数发达国家，养老形势愈发严峻。有学者指出，未来我国人口老龄化将出现“二高三大”的特征：高速、高龄，老人数量大、老年无养比大以及地区差异大。老龄化条件下照顾、养老、医疗和经济可持续发展等问题，将在我国短时期内集中呈现、同步爆发，养老成为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同时，由于我国养老产业的相关配套政策不完善，没有完善的市场价格机制，市场主导下养老产业质量良莠不齐，而养老产业前后关联度大，贯穿于一二三产业，其关系到很多产业的发展。因此，为应对我国特殊的老龄化境况，可以将“时间储蓄”养老模式作为养老产业尚未发展完善的新路径。

“时间银行”（Time Bank）是指時间提供者可以把参与交易和服务的时间存进时间银行，当自己需要时可以从中支取“被服务时间”。这是在20世纪80年代初美国人埃德加·卡恩提出来的，“时间储蓄”这一概念由此演化而来，是指提供服务者将参与服务的时间存进“时间银行”，存进去的时间可以在提供服务者需要服务时从中支取或者可以把时间兑换成积分，积分用作换取生活资料等用品。我国从上世纪90年代末开始一些城市社区试点这种模式，有的地方现仍延续。例如2016年南京市微爱桃园志愿服务中心、河南省新乡市五陵村“时间银行”等。

（二）研究意义

1. 理论意义

不同于传统的养老服务，“时间储蓄”养老模式作为我国社区养老服务的一种重要补充形式，“时间银行”的引入为其服务的量化、时间兑换及管理提供了一定的科学依据研究，把“时间银行”中的储蓄机制和激励机制引入养老模式之中，并进行合法性、规范性的结合运行，从而形成具有可行性与持续性的“时间储蓄”养老模式。本文通过调查所得的不同人群对“时间银行”的意愿和关心的问题进行分析，发现其中隐藏的问题，这将有助于推动我国养老服务形式的理论探索，为养老服务的发展提供参考和理论支持。

2. 现实意义

第一，武汉市在“时间银行”与养老服务相结合的过程中，时间储蓄养老模式的受众范围将逐渐扩大，将会吸纳更多社会成员、学生志愿者和低龄老人，使得低龄老人继续实现自身价值，大大节约人员经费，减低政府养老成本。多方的加入有利于扩大养老服务的供给，使潜在的劳动资源得到有效使用，实现社会养老资源在更大范围的整合和利用，同时这些参与者的加入将有助于养老服务内容的多元化，以此满足老年群体需求的多样化。

第二，通过对“时间储蓄”养老模式在武汉市的受众度和了解度的调查，分析影响其推广的因素及条件，探索该模式能得以顺利运行的实现路径，为解决武汉市的养老问题提供有效建议和途径，同时对其他城市社区的推广给予经验。

（三）文献综述

王亚婷（2017）认为我国养老服务资源严重不足，养老机构无法满足老龄化背景下养老照护需求，因而人们首选的养老方式仍然是“居家养老”，将“时间银行”作为补充。以促进低龄老年人参与“时间银行”互助养老方式为目标，从低龄老年人的意愿入手，通过分析问卷结果提出了“时间银行”互助养老方式的对策建议。黄少宽（2014）采用实证分析和规范分析方法阐述了我国“时间储蓄”养老服务模式的研究进展。解释了“时间储蓄”养老服务模式的背景与由来、基本含义和特点、实践意义、存在问题和主要影响因素、可持续发展对策、今后研究值得关注的问题等。游河和肖佳玉（2018）认为这一模式在经济欠发达的地区适用，但也有困境。主要是信任危机、道德风险、专业知识欠缺、政策缺失等。张文超和杨华磊（2019）在分析了时间银行养老模式实施方案下，有如下启示：时间储蓄养老模式适用于社区养老，政府的参与很重要，需要进行时间银行的区域统筹规划。聂秀泉等人（2018）通过对数据进行计量回归，探索了武汉市居民养老意愿和影响因素，对未来养老形势进行了预测。

（四）研究现状和方法

“时间储蓄”养老模式在近四五年来才渐渐成为国内的养老模式之一，尚属于新生模式，国内对该模式从摸索到真正完整运行仍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资料显示，我国现今存在的“时间银行”运行模式主要有以下三种。第一种是较为常见的，由社区自发组织建立的“时间银行”。以1998年上海市虹口区提篮桥街道晋阳居委会自发建立的全国第一家“时间银行”为典型代表，由社区内的低龄老人为高龄老人提供服务，借助“存折”记录时间的存取，但由于在实行过程中发生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最终晋阳居委会决定于2003年换届的同时停办“时间银行”。之后形成的时间银行基本延续这种模式，依托社区发展，成员主要是社区居民。例如太原、长沙和南京等地的时间银行。第二种模式是基于政府购买服务建立的“时间银行”，例如广州南沙时间银行。该模式有政府参与其中，并且由政府为“时间银行”提供资金、具体的量化指标和发展的目标及方向。第三种模式则是以第三方组织为依托而建立的“时间银行”。最典型的例子是上海“时间银行”依托于幸福九号电子商务公司，一方面是打造IT平台，利用大数据进行对“时间”的记录，另一方面是通过幸福九号公司所拥有的3000多家居家养老服务店，了解高龄老人的需求，方便平台上任务的发布和该模式的传播、发展。

经查阅发现，目前国内对“时间储蓄”养老模式的研究主要分为这两个领域：第一，对“时间银行”运行方面的个案法和系统设计;第二，“时间储蓄”养老模式发展和应用中遇到的问题。而将“时间银行”与实证研究相结合的研究数量较为少见，多是理论研究，并且大多数是对“时间银行”的本质方面进行定性分析，定量分析的例子很少。虽然 “时间银行”在我国已有不少试点，但大多集中分布在一二线的大城市中，这种模式相较于机构养老、居家养老和养老保险等养老模式所了解的人也并不多，使得其推广范围有限。

本文主要采用了以下几种研究方法。

1. 文献研究法：通过对有关专著、期刊和学位论文的检索与整理，梳理有关“时间储蓄”养老模式的理论与实践，了解了国内学者对于“时间银行”在养老服务中应用的研究现状。

2. 案例分析和实地考察法：通过对湖北省武汉市首义的江零社区内的“首义美好时间银行”进行实地调研来获得第一手资料。这一部分主要采取的方式有：进入社区和时间银行观察、对社区的住户进行访谈和调查，以此作为案例进行详细分析，总结该时间银行运行的经验和问题。

3. 个人询问和问卷调查法：通过对社区住户、学校学生、社会工作人士，进行个人询问，发放问卷，采取随机抽样，调查其对“时间银行”的认知程度、参加意愿与动机，对搜集到的数据进行数据录入、汇总、统计。

二、研究内容

（一）实地调研

小组先前通过网络了解到武汉市现今仍在运营的一家“时间银行”——“首义美好时间银行”。“首义美好时间银行”位于武汉市武昌区江零社区，是武昌区首义路街牵头，由美好集团公益中心和中国人民财產保险公司武昌分公司共同建立，于2017年12月5日正式运行。其运用“互联网+志愿服务+为老服务”思维，将“政府+公益+保险”的创新思路，与志愿服务、居家养老服务有机融合，由街道承担信誉责任，美好集团公益中心、中国人民财产保险公司武昌分公司分别承担运行责任和风险责任，共同探索时间银行互助养老新模式，志愿者存下“时间”，可兑换各种形式的“养老钱”，例如免费旅游、幸福食堂就餐卡以及未来养老服务以及利用积分兑换各种生活物资，如大米、油、面、洗衣液等。“时间银行”运营半年来，已有72名老年人加入储户行列，年龄最大的76岁，还有30多人正积极报名。通过走访社区，我们了解到“首义美好时间银行”有以下服务项目：

1. 基础服务项目：居家养老服务、劳动就业服务家庭医生服务、社会工作服务阳光助残服务、社区教育服务、社区公共法律服务、文化体育服务、综治安全服务、社区志愿服务、青少年服务。

2. 拓展服务项目：公共事业服务、创业服务、家政服务、便民服务、物业服务、环保节能服务。

3. 志愿特色服务项目：（1）社区管家：包含园区绿化、秩序巡逻、绿化保洁、房屋租售、房证代办、家政服务等。（2）邻里互助：照顾老人、代看儿童婚丧嫁娶、搭伙聚餐、拼车出行、房屋看管、邻里调解、信息交流、心灵交流、楼栋管理。（3）幸福食堂：为65岁以上老人提供10元3餐，90岁以上老人免费以及为普通居民提供物美价廉的健康餐食。（4）美好市集：“美好优品、新鲜到家”，搭建供需平台，打造从田间到餐桌的绿色商品供应链。（5）长者关怀：为社区老年人提供义务理发、健康咨询、长者茶会以及重点针对社区空巢、失独、贫困、重症等特难老年人慰问关怀等日常性志愿服务。（6）文化艺术开展“1+4+N"社区文化、艺术、体育等主题活动，促进邻里关系、营造社区文化。（7）童心课堂：针对6-9岁社区学龄儿童开设4点半课后辅导，及国学讲堂、科学实验室等特色课程。（8）智善书院：针对老年人开设国学（包括阳明心学）、琴棋书画、健康教育、软件应用等课程以及图书阅览。

（二）问卷调查情况及结果分析

1. 调查情况

我们在江零社区内以及公园附近广场、湖北经济学院周边小区、汤逊湖公园和藏龙岛湿地公园等发放了问卷，搜集到了武汉居民对时间储蓄养老模式的一些看法和建议。此次问卷采取随机抽样的方法，共收集到253份问卷，剔除无效问卷3份，最终留有有效问卷250份，问卷问题涉及到被调查者的年龄、性别、收入、文化程度等基本情况，涉及112位男性和138位女性，涉及到各个年龄和各个阶层。

2. 结果分析

问卷显示被调查者自己及周边的老龄人中有89.6%（合计224人）的人依赖传统家庭养老，而以机构养老、以房养老、依靠养老保险养老、福利政策养老共计26人，仅占10.4%，说明我国养老方式虽然发生了改变，养老院、老年公寓不断发展，养老朝着多元化方向发展，但大多数人仍选择传统的家庭养老方式，家庭仍然是养老的主力。

同时发现当前老年人生活经济来源主要是自己劳动所得（57.2%）、退休金（养老保险金）（48.8%）、子女赡养（40.8%）、政府有关福利补助（如低保等）（20.4%）、老伴供养（7.2%）、股份红利或房屋租金（6.4%）和其他，这说明养老的资金并不充足，一旦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有所缺失，而政府不能及时补漏时很多老年人将无法稳定地度过之后的老年生活。

此外我们发现，当前最被关注的老年人养老问题是生活起居无人照料，有70%的人认为此项最为重要，此外分别为：精神空虚缺少陪伴、无养老经济能力、子女外出或外迁、子女发生意外致残或致死、父母生病造成经济负担和其他等，这说明当今养老不仅要照顾老年人的衣食住行，提供基本的物质生活资料，同时也需要关注老年人的精神和心里层面，使老年人精神和物质上都得到满足，反映出当今养老出现了新需求，而传统养老供给严重不足，难以满足老年人新的需求，养老市场有待进一步完善，需要更活跃的新力量、新模式、新产业的加入。

而“时间储蓄”养老模式无疑提供了一个解决办法，然而由于宣传力度不够以及尚未发展完善，调查结果显示很多人对时间储蓄养老模式认识不足，从来没听说过这一概念的人占样本总量的52%，知道一点但不清楚的人占到32.8%，基本了解的人仅占11.6%，而非常了解的人只有9人。此外被调查者对于“时间银行”是否可行这一问题持可行态度的占比为23.6%，认为仍需进一步探索的占比为68.8%，持否定态度的占比为7.6%。明确支持且愿意参加时间银行的人数达到91人，有待考虑有139人，只有20人反对参与，仅占到样本容量的8%。问卷具体调查情况如表1所示：

由表1可知，就性别而言女性（35人认为可行，男性24人认为可行）比男性多45.8%认为“时间银行”可行，也更愿意参与“时间银行”，女性表示愿意参与比男性多7人，女性无论对“时间银行”的支持度还是参与度都高于男性。问卷表明女性对“时间银行”的接受度更高，男性由于受传统思想更愿意家庭养老。

就年龄而言，25岁以下的人支持度（26人）和参与度（52人）最高，其次为35—60岁的中年人，认为可行有15人，愿意参加有20人，25—35岁的青年人参与度不高的原因可能为目前自己父母尚有养老能力，不需要承担过多责任，而60岁以上的人更愿意享受志愿服务，认为自己没有参与能力。

就收入而言，低收入阶层的参与度和支持度明显高于高收入阶层，月收入在5000以下的被调查者认为可行的有48人，占样本总量19.2%，愿意参加的有76人，占样本总量30.4%，认为可行并愿意参加的有40人，占比达到16%，表明经济压力大的阶层认为时间银行可行，也更愿意参与。

就学历而言，结果显示文化程度越高，支持度和参与意愿越强烈，本科及以上认为可行的有26人，愿意参与的有51人，而初中及以下的认为可行并愿意参与的仅有9人，占比仅达到总样本的3.6%。说明文化程度高的人更愿意接受时间银行，对其发展存在信心。

就家中老年人数量而言，老人数量二人及二人以下和超过四人的支持度和参与度更高，认为可行并愿意参加的人有44人，占比到达117.6%，说明家中老人数目多的参与意愿较为强烈。

就婚姻状况和独生情况而言，总体未婚（可行30人愿意58人）比已婚（可行29人愿意31人）更支持，更愿意参与，这也有可能因为样本中很多大学生;非独生（可行45人愿意60人）比独生（可行14人愿意31人）支持度和参与度更高。其中，未婚非独生的参与意愿和支持度最高，认为可行的有21人（8.4%），愿意参与的有34人（13.6%）;已婚非独生的参与意愿和支持度次之，认为可行的有24人（9.6%），愿意参与的有26人（10.4%）。

除此以外，被调查者认为可计入“时间银行”社区互助养老服务的项目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日常照料（做饭、洗衣、打扫等）、医疗服务（陪送看病、保健康复等）、文体娱乐（公园散步、购物等）、心理咨询（聊天谈心等），在样本中占比均超过了65%，其次为老年人学习培训和其他等。最后被调查者其认为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是否有法律保障（68%）、老人意外风险的责任分担（66.4%）、参与者是否诚信（服务质量、服务时常）（59.4%）、时间的认定和记录（54.8%）、时间的兑换规则（如以时间积分兑换生活用品、服务等）（49.2%）、时间是否可以转让（如将自己的服务时间转让给父母使用）（43.6%）和其他等。這也说明了之后的研究方向。

三、可行性分析

（一）可行因素

第一，从社会养老方式选择意愿的改变来看，家庭规模的缩小、年轻人生活工作压力增大等都导致传统家庭养老功能弱化，对机构养老以及探求其他养老模式的需求日益增加。但是由于国家和社会的承受能力有限，养老机构实际上无法担负起服务数量庞大的老龄群体的责任。而“时间储蓄”养老模式正是将家庭养老与社区养老的结合，既保留了在家庭养老的舒适度，社区也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时间银行”将养老与志愿服务更有效的结合，同时考虑现在和未来，参与者通过志愿服务为自己换取未来的养老服务或积分，可有效提高生活质量。

第二，从武汉具有的特殊优势来看，武汉市在校学生数量超过120万，庞大的学生群体为志愿服务在武汉市内广泛推行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在学生群体中普及志愿服务，于学生自我而言有助于良好的价值观的形成，于社会而言有利于形成浓厚的互助友爱的精神，而结合养老服务，于家庭、社会、国家而言都极大地减轻了养老负担，加快了从传统的家庭养老到新型养老模式的转变。同时武汉有很多高校的学生专业素养较高，学生们可利用专业知识，为老人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第三，武汉市武昌区首义的江零社区建立了“首义美好时间银行”，对新型养老模式实现了初步的探索，为以后的继续发展提供了实践经验。同时，市政府也于2018年1月印发了《武汉市推进“互联网+居家养老”新模式实施方案》，提出“探索建立‘养老志愿服务时间储备银行’运作机制”，鼓励将志愿服务融入居家养老中，号召更多人参与。

（二）制约因素

1. “时间银行”规模小：武汉市虽已有“首义美好时间银行”，但是并未大范围实施，没有达到规模效应。这样一来，在社区间、地区间进行时间的兑换也就成了很大问题，时间储蓄养老模式难以稳定延续下去。

2. 相关法律不完善：养老志愿服务需要规范的全面的法律规定支撑。法律的完善可推动人们广泛参与，可协调社会各界积极配合，这是现行的志愿者法规条款所无法保障的。

3. 管理不科学：从目前“时间银行”的运行来看，时间储蓄信息管理系统还未系统建立，服务质量还未标准化，通兑存取存在地区间的阻断，时间的认定没有详细的规定等，这也导致一部分人虽支持这种方式但因其未完善性望而却步。

4. 信任危机、道德风险的限制：中国社会存在着普遍的信任危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太低，同时人自身的道德素养也为此增加了一定的限制，就算是在互助的关系中也互相持有怀疑提防，这也就阻碍了“时间银行”的进行。

5. 专业化人才匮乏：一方面管理人才匮乏，在达到一定的规模之后需要有专门人员进行管理，对工作人员的管理水平有着一定的要求标准，而现在武汉市内的时间银行都是由社区人员管理，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混乱。另一方面志愿者缺乏专业技能和老年服务知识，为老人提供的服务质量不高。

6. 政府的支持力度不足：聘请高水平管理人才、运转时间银行、管理培训志愿者等都需要一定的资金，而现在政府的支持力度显然还不足够，使这种新模式尚未达到一定的影响力。

四、结论

综合我们的调查和分析，提出了以下建议。

（一）加大宣传普及力度

可以利用广告、宣传标语等在市内公交站内、地铁站内广泛宣传，其次要通过各社区向需要服务的老人普及这一模式，再者还需要联系各大高校的志愿组织并成立专门的养老志愿服务组织，进行志愿者培训管理等事项。

（二）完善法律法规

如何保障志愿者与被服务老人的权益、老人意外风险责任如何分担、如何有效监管时间银行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更细致的法规，这也就需要政府相关部门完善法律法规来推动、保障时间储蓄养老模式的施行。

（三）建立时间储蓄管理系统

要想使时间储蓄养老模式达到一定的规模并持续发展，就需要有强大的信息管理网络与相关的规定来科学记录服务时长、制定时间兑换规则、考核服务质量、实现跨地区使用时间积分等。

（四）加强政府推动力度

政府作为社会核心力量，拥有着最高的公信力。政府应发动各职能部门，为新型养老模式的推行提供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制定优惠政策、帮助向社会广泛普及这一模式、帮助引进专业管理人才等。

因此，如果能妥善处理好“时间银行”中存在的各种不足，结合多方的努力，进一步完善“时间银行”，那么，人人知晓新型养老模式理念、人人参与其中指日可待。

参考文献：

[1] 董自龙.“时间储蓄”养老服务模式研究[J].浙江万里学院学报，2013，26（4）：38-42.

[2] 黄少宽.我国“时间储蓄”养老服务模式的研究进展[J].社会保障研究，2014，（6）：104-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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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游河，肖佳玉.“时间储蓄”居家互助养老模式的问题与对策研究[J].法制与社会，2018，（36）：138-139.

[5] 聂秀泉，陈雅婷，骆曜宇，林雨慧，涂周正，张欣雨，吴萍，闫赛芳，陈秋，石强，梁渊.武汉城市居民养老方式选择意愿及影响因素[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8，38（23）：5849-5851.

[6] 张文超，杨华磊.我国时间银行互助养老模式的发展与启示[J/OL].南方金融：1-11[2019-03-05]

[7] 韩闻芳. 我国中年人养老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D].云南師范大学，2015.

[8] 王亚婷.“时间银行”互助养老方式及低龄老年人参与意愿研究[D].杭州师范大学，2017.

作者简介：白芳芳（1997- ），女，山西吕梁人，学生，本科，主要研究方向为经济学;马芳（1998- ），女，回族，湖北十堰人，学生，本科，主要研究方向为经济学;陈妍妍（1998- ），女，广西玉林人，学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经济学;李金俞 （1997- ），女，土家族，湖北恩施人，学生，本科，主要研究方向为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