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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价值观培育

2019-09-04鲁瑶

职教通讯 2019年9期
关键词:职业价值观新生代农民工新型城镇化

摘    要:新生代农民工作为构成我国产业工人的中坚力量,其职业价值观的合理化程度影响到各产业的工作质量,进而影响到新型城镇化的建设目标,最终影响到城市生活的质量。在城镇化推进过程中,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价值观在整体上表现出向善向好的状态,但因处于发展完善阶段,仍表现出一定程度的依附性和困惑性、职业理想与现实冲突、敬业精神有待提高、职业流动性大等问题。为助其形成科学合理的职业价值观,需从政府、社会、企业以及新生代农民工自身共同努力,多方力量共同参与,在促进其更好融入城镇的同时加快我国城镇化发展的进程。

关键词:新型城镇化;新生代农民工;职业价值观

作者简介:鲁瑶,女, 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基本理论。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19)09-0047-07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镇化建设经历了一个快速发展的阶段,但同时也暴露出了一些矛盾,“土地城镇化”明显快于“人口城镇化”,因此,我国确立了“新型城镇化”的发展目标。“新型城镇化”建设目标以人的城镇化为核心,人的城镇化的主体是农民工乃至新生代农民工的城镇化,因此,新生代农民工的城镇融入是我国走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的必然选择。不同的学者对于新生代农民工的城镇融入从不同角度进行了论述,其维度认定不一,但总体来说,涉及到经济、社会、文化、心理等方面,毋庸置疑,经济融入是新生代农民工城镇融入的基础和起点。新生代农民工从农村来到城市,首先要有一份工作,取得一定的收入,来维持其在城市的基本生存需求,在此基础上,才能谈去“融入”城镇;但如果在此过程中缺乏合理的、正确的职业价值观,新生代农民工的城镇融入将会出现难度大、时间不长久的问题。因此,加快新生代农民工经济融入的方式不仅是要为其“增能”——提供必需的技术技能培训,还要加强对其职业价值观的引导与培育。同时,随着新生代农民工数量及就业领域的不断扩大,其职业价值观的合理化程度将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工作质量,进而影响到一个城市的生活质量。因此,加强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价值观的引导与培育,是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城镇融入的前提,也是推动新型城镇化建设进程的重要环节。

一、新生代农民工及其职业价值观分析

(一)新生代农民工

王春光于2001年第一次提出了“新生代农民工”,并在之后的概念界定中将其概括为两层含义:(1)主要是1980年及之后出生,年龄在16岁以上的、在城市打工的农村流动人口;(2)在受教育水平、社会经历与城镇认同方面均区别于第一代农民工。[1]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所处的社会、经济及文化大背景导致了其对自我生活及工作的期待较高,留城意愿更加强烈,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城市的“主人”。据统计,2017年,我国农民工总量已达2.87亿人,已成功接替第一代农民工成为我国劳动力市场及产业工人的主体,1980年及以后出生的新生代农民工逐渐成为农民工的主要组成,新生代农民工(包括本地与外出农民工)所占比例首次过半,达到全国农民工总量的50.5%,比2016年整整提高了0.8个百分点。[2]

(二)职业价值观

学界对于“职业价值观”内涵的描述大多围绕选择和对待职业的态度这一内容展开。郭长伟强调,职业价值观指的是人们对待职业的态度与信念,具体表现为对职业价值的认知和对职业理想的追求等。[3]徐文新与俞启定认为:“职业价值观是人生的价值和态度在职业选择时的体现,是主体对自我的职业设想与预期,包含着主体对各种职业的认知与情感。”[4]结合各学者对“职业价值观”的内涵界定,在这里,笔者将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价值观的定义描述为:新生代农民工选择和对待职业的态度,对职业理想的追求以及在其整个职业生涯(包括求职、工作和离职)中所持有的价值取向。

二、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价值观的现状分析

(一)择业观由“生存型”向“发展型”转变,但职业方向性不明确

在新型城镇化的建设进程中,随着社会格局的变动和利益格局的调整,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在这种背景下成长起来的新生代农民工的择业观与职业追求都呈现出多元化,其择业观由功利性价值取向逐步转向为非功利性价值取向,由“生存型”逐步向“发展型”转化。他们在选择职业时不再像父辈一样只考虑工资,对个人及工作的发展前景、他人的尊重、工作条件等内容也非常重视,相较于第一代农民工,他们更倾向于经济收益和发展前景齐驱的“主动性”择业观。由此可以看出,新生代农民工非常重视自身发展,在选择职业时最看重的因素是工资报酬、工作機会和职业前景,然后才是其他因素,在追求经济收益的同时,关注个体价值的实现和发展前景的可预见。总体来说,其择业观呈现出“报酬”与“发展”并重的特征。[5]

但同时,因其年龄小及缺乏社会适应性等特征,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存在中等以上强度的职业决策困难。[6]新生代农民工大部分都是从学校毕业之后直接进入城市的,其年龄呈现低轻化,思想与心智还未发展成熟、身份认同意识不清晰,加上他们缺乏对社会、工作的认识及自我的认知,使得其职业发展定位不切实际,职业方向性不明确,对未来比较迷茫。他们在职业目标和职业选择时的困惑造成了其择业观存在发展性的同时也存在潜在恶化的风险。新生代农民工的个人意识已觉醒,但这种觉醒是不充分的,他们对自身没有明确的定位,在选择行业和具体工作时充满着各种不确定,也缺乏清晰的职业规划,对未来充满困惑。[7]同时,因不能清楚地进行自我身份认同,在融入城镇的过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身份的被剥夺感使其在选择职业时缺乏安全感与归属感,更加剧了择业方向的不明确性。

(二)职业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冲击了其职业价值观的可持续发展

社会现实与自身职业理想的矛盾使新生代农民工产生一定的困惑,冲击了其职业价值观的可持续发展发展。郭长伟指出,新生代农民工较少的社会经历使其对自我期望高,然而,因为学历、技能知识以及客观条件等的束缚,难以获得理想工作,高期望值在能力有限的情况下与社会现实冲突,让其产生困惑。[3]对于刚进入社会的新生代农民工来说,他们受教育水平较高,思想观念更加现代与多元,接受新兴事物的意识和能力较强,但同时,对自我的期望也较高,希望在城市获得理想工作。他们热爱城市生活,渴望成为城市的“主人”而不仅仅只是“过客”。他们在城市工作,不仅是为了经济收入,还把这种经历视为学习新知识技能、融入城市的途径,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留在城市、融入城市,最终出人头地,成为城市建设的主体。所以,他们一般都会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等作为他们的职业道德追求,他们分散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在很多行业都可以看见他们拼搏的身影。但由于社会结构与其自身的技能知识等的限制,他们所从事的工作性质往往是时间较长、劳动强度较高、收入却偏低,与身边城镇居民相比差距较大。此外,新生代农民工刚进入城市工作时,多数以“努力拼搏”等作为自己工作目标,有着强烈的集体意识,但当前社会发展的大环境中却存在着追求利益最大化等的趋势,当新生代农民工将其已有的价值标准与物质至上的社会现象进行对比时,会对其已有的职业价值观导致一定的冲击,导致其价值观的非理性建构与发展。

(三)对自身职业的满意度较低,敬业精神有待提升

现有的社会结构和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的敬业精神有待提升。由于自身的综合素质与父辈们相比有了一定的提高,因此他们不愿意像老一辈一样,勤勤恳恳地进行了长时间的劳苦工作之后得到的却是与之不匹配的工资和权利保障,他们自身定力差,吃苦耐劳精神有一定的欠缺,对自身的职业满意度较低。而根据相关调查,一般只有当其对工作有较高的满意度时,才会有高度的职业认同感,敬业精神也才会随之提升。在市场功利观的冲击下,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错误地认为,进行职业活动的本质追求是利益,履行职责只是获取利益的必要手段,他们有的不重视职业责任,缺乏敬业精神和责任感,对自身职业满意度较低,“干一行爱一行”的价值观开始淡化,导致他们逐渐对以后的发展比较迷茫,对现有的环境有危机感。此外,他们对现有单位缺乏归属感,当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冲突时,更多的新生代农民工会选择保护个人利益,职业专注度(勤业程度)较高、精业水平欠佳且技能提升的意愿不强、乐业程度也较低。[8]

(四)渴望通过职业流动得到更多的薪酬,却出现“短工化”现象

虽然随着网络的普及及求职渠道的扩展,新生代农民工有了更多的求职路径,但由于对城市生活的不了解与对环境信息的不确定,他们的第一份工作一般是经过亲朋好友等熟人介绍的,具有一定的盲目性。他们为了在城市“生存”下去接受了第一份工作,当他们了解了工作的真实情况并具备了实现职业流动的资本后,就会通过老乡或网络等各种渠道了解行业的报酬与待遇,对自身所从事的工作与市场上提供的职业机会进行权衡,发现有更好的工资待遇或工作环境的企业就会选择辞职,跳槽到其他单位重新就业,导致了新生代农民工的流动比率较高,职业发展的连续性差,“短工化”现象严重。另外,新生代农民工对任职企业与领导的价值观念是否认同、对未来职业发展前景的预测等也是造成其跳槽的重要原因。[9]除此之外,一些新生代农民工认为,通过各种流动可以在不同的公司之间积累人脉,并可以学到更多的经验和技术;同时,他们希望通过职业流动找到有更高收入、更好发展前景的工作,因此,他们将职业流动作为一种手段,与雇主进行博弈,最终达到提高工作福利待遇的目的。但同时,他们的这种价值策略如果盲目任性、没有计划与限制,就会导致其不能踏踏实实地进行工作,加大工作和生活的不稳定性,无法进行人力资本和技能的提升,也影响到他们的社会交往。

三、新生代农民工职业价值观的归因分析

(一)外部因素

1.政府制度亟待完善,培训内容有待丰富。近年来,我国政府为了推动农民工的市民化制定了一系列相关政策,但针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的社会保障与权益保护制度还未健全。目前,我国实行的城市人口管理制度仍为城乡二元治理制度,造成了户籍与社会保障的差异,为新生代农民工的城市融入构筑了城乡壁垒:他们虽然生活奋斗在城市,但户籍却仍在农村,户籍的差异使其在就业、社会保障等方面享有与城市居民不同的待遇,他们被排斥为城市的边缘人,同样生活在城市,却无法享受相应的居民权利,政治参与机会也较少。其次,新生代农民工大多就业于劳动密集型的次要劳动市场,其就业层次不高,劳动支出与收入水平不成正比;与此同时,其社保体系不健全,相应的社会保障呈现缺失状态,很多合法权益难以得到有效的保护,更加重了其对未来发展的迷茫与不安,产生择业与流动的盲目性。另外,政府颁布的相关政策包含的内容很多,包括农民工的技能培训、法律援助等方面,但对于新生代农民工的思想状况,特别是价值观念培育等关注不够,对其思想教育等方面政策的制定严重缺失。

2.社会部分人文关怀缺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用被稀释。长期以来,由于我国阶层的固化,新生代农民工成为城市的弱势群体,他们面临着在教育、就业、医疗等领域的利益和机会差异的同时,还受到了城市居民的排他性歧视,面向他们的社区公共资源及社区交际空间渠道基本关闭。新生代农民工作为未来城镇化的构成主体,却未能被納入到社区管理和服务体系之内,社会部分人文关怀的缺失,使他们在心理上表现出对城市的排斥与不友好,进而影响到其在职业发展方面的态度。另外,互联网的广泛使用也对其造成了影响。根据有关调查统计,如今95%以上的新生代农民工都拥有智能手机,会使用移动互联网上网,网络化精神生活相对普遍。不少媒体的失实报道,误导了城市居民对农民工的看法,自媒体的传播内容完全建立在自媒体发布者个人的好恶和价值观的基础上,其呈现的价值观具有多元化趋势;同时,网络上充斥着不少的低俗垃圾信息和错误舆论导向,放大了社会的负面情绪。网络媒体信息传播中存在的多样价值观和不良风气,对新生代农民工价值观念的发展和培育形成不良影响,构成错误的引导。最后,在社会价值观多元化发展并相互碰撞的情境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核心作用被稀释与削弱,对城市和社会认识不深的新生代农民工往往不能独立地对其进行判断与整合,做出正确的价值认知与选择,社会上存在的“拜金主义”与“利己主义”等容易侵蚀他们本身的思想与观念;而社区、培训机构等社会组织却缺乏对其进行思想教育的意识,没有对其价值观念进行正确引导,使其容易迷失方向,最终形成不合理的职业价值观。

3.企业未能营造良好的成长环境,为其提供充分的发展空间。在社会转型和经济快速发展的今天,多数用工单位却没能很好地将自己定位于新生代农民工培训的主体承担者,普遍不愿在新生代农民工培训这方面投入过多经费与精力,更多的是“重使用轻培训”,存在“重用轻养”或“只用不养”的现象[10],即使进行教育培训也主要是技能培训,未能意识到加强对农民工进行职业价值观培育在促进企业长远发展中的重要性,培训内容没有涉及到思想观念方面,很少有企业能从新生代农民工的需要和利益出发,对其进行专门的思想价值观的教育。另外,因为企业未能建立健全公平、合理的福利体系,新生代农民工在参加工作后容易遭遇“同工不同酬、同工不同权、同工不同福利”等窘境,职工权益不能得到很好的保障,没有为新生代农民工的可持续发展营造出良好的工作环境;企业的人性化管理不足,使其未能从工作中获得乐趣,不能很好地融入其中,对工作产生倦怠感,对同事产生排斥感,对单位缺乏归属感,加剧了其职业价值观的不合理构建。

(二)内部因素

1.综合素质有待提高。新生代農民工作为具有能动意识的个体,自身的综合素质也影响着其职业价值观的发展。新生代农民工的受教育水平虽然与第一代农民工相比有了一定的提高,但总体仍处于较低的水平,据统计,其平均受教育年限仅为9.8年,只能满足劳动密集型产业所要求的教育程度,且超过50%的新生代农民工表示,在务工前没有接受过任何形式的职业教育。由此可见,他们的知识水平整体上仍然偏低、专业技能整体上仍然薄弱、择业观念有待加强。另外,相对封闭的社交网络导致其人际交往呈现一定程度的“内卷化”,其市民化能力有待提高等,导致其在职业选择与流动方面缺乏一定的支持与帮助。

2.心理承受能力与是非辨别能力差。新生代农民工成长和生活环境舒适,他们来到城市,希望成为城市的主人,拥有更好的工作和发展环境,但现实却是大多就业于制造业、建筑业等劳动强度大、工资却少的行业,强烈的落差使其难以接受。同时,他们对于“同工不同酬”等社会不公平现象不能很好地适应,心理承受能力有待提高,也不善于调整心态,从而影响到自身职业价值观的建构。另外,新生代农民工的年龄相对较轻,社会经历与见识较浅,因此,其是非辨别能力不高,自身定力不强,在价值观的形成和完善过程中极易受到各种不良环境的干预和影响,不能独立地做出道德判断和选择,进而容易在错误的价值观影响下迷失方向。

3.职业生涯规划不足。新生代农民工进入城市,更多地是追求高的薪资水平和自身的发展,寻求城市的归属感,一般有接受职业培训的意愿,但没有意识到接受职业价值观培育的重要价值与意义,自身缺少一定的职业生涯规划意识,且社会各机构与企业等均未能及时对其进行合理的职业生涯规划的教育,造成他们职业生涯规划不足,在职业选择上期望高、方向不明确,出现短工化、高流动性的趋势,不利于自身的可持续发展。

四、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价值观培育路径

(一)政府应坚持“以人为本”,深化体制改革

政府是社会发展的总抓手,政策是社会进步的风向标,在一个不公平的、阻碍新生代农民工正常流动的制度体系下,很难实现“以人为本”的价值观教育,进而影响到以“人的城镇化”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的建设。因此,政府首先应深化体制改革,为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发展与城市融入提供一个相对公平公正的外在制度环境,加快户籍制度的改革步伐,破除城乡沟通壁垒,完善城乡平等就业和收入分配等制度,使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居民享受同样的权利和社会保障,以消除他们的后顾之忧。在此基础上,政府应积极应用自身已拥有的政策资源,履行其在权益维护方面的主体责任,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基本的公共服务和权益保障。此外,政府应加强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的职业培训的制度化和规范化,通过各项培训提高其整体素质,增强其稳定就业的保障;同时,政府在对其提供职业培训时还应重视新生代农民工职业道德的培养与其职业生涯规划的教育,培养他们在职业选择时的务实态度以及职业发展中的敬业意识与奉献精神。最后,相关部门要意识到“新生代农民工”这一群体的特殊性与重要性,提高政策制定的针对性,同时要重视其“头脑”教育,单独增加相应的价值观等思想教育政策内容与措施,从政府层面大力支持新生代农民工职业价值观培育,引导其健康发展。

(二)优化社会氛围,增加人文关怀

首先,在推进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消除排他性歧视,积极构建起新生代农民工群体与政府及社会之间沟通协调的组织机构,通过社会组织维护新生代农民工群体的权益,实现其群体职业生涯的健康发展。在入职前,社会各有关机构应开展基于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指导与咨询专项培训,帮助他们充分认识到与自身高度相匹配的职业方向,使他们不再感到职业迷茫与彷徨,推动其合理就业。

其次,将新生代农民工纳入社区服务和管理的体系之内,增加社会人文关怀,同时,还要积极发挥社区的独特优势,面向新生代农民工开展生活方式、法律意识、道德观念等各方面的培训,鼓励引导其参与社区举办的各项活动,促进新生代农民工与城镇居民接触与沟通,使其享受同样的社区公共资源和社会交际空间,优化社会氛围,增强其城镇认同感和融入感,在各项活动和交流中进行意识和行为模仿,在先进与正确的职业价值观的熏陶与引导下进行自我修正,使之契合社会的整体价值观。

最后,要强化网络平台的监管和治理。对一些新生代农民工社会热点事件及时作出正能量的舆论引导,增加网络平台的精神供给;通过网络信息平台对主流价值观进行本土化和大众化的表达;同时,宣扬榜样力量,加强道德典型和先进榜样的行为引领,营造和谐的、潜移默化的职业价值观培育的网络环境,在日常的工作和生活、特别是网络生活中重视职业价值观的熏陶和引导。[11]

(三)营造良好的工作氛围,在培训时注重职业道德的渗透

作为各项员工教育与培训的直接受益者,企业应该意识到,培育员工合理的职业价值观在解决各项矛盾、提高企业经济效益等方面的重要作用,从而重视新生代农民工职业价值观的培育,将其纳入到职工的培训计划内。

首先,从不同的个体实际出发,培养新生代农民工的核心技能,提高其自我發展能力,并为其“量身定做”职业生涯规划,优化其职业价值观的结构,让其看到今后职业发展前景,将企业自身的发展与新生代农民工的成长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而不是仅将其看做“打工者”和“工作机器”。

其次,企业应提高自身的人性化管理,采取相应措施,制定相关制度,保障新生代农民工与其他员工享受“同工同酬、同工同权、同工同福利”的待遇,同时,为员工提升发展空间,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的可持续发展营造良好的氛围,使其产生较强的融入感和幸福感。在良好的企业文化氛围中,注重开展在各项职业培训和教育中以务实肯干、爱岗敬业为主的职业道德的渗透,引导新生代农民工尊重自身所从事的职业,培养岗位意识和全局观念,重点增强新生代农民工在日常工作中的吃苦耐劳精神,形成与企业精神相契合的职业价值观。

(四)自身树立合理的交往观和培训观,积极参与各类培训

新生代农民工在城镇的工作和生活中应树立正确的交流与交往观,打破地缘和亲缘的传统交往观念,积极参加社会和社区的各项活动,加入广泛的、多元的交际圈,在交流与交往中逐步认同并趋向城市的价值观念,提升自己的社会适应力,端正心态,消除自卑感与被剥夺感,真正对城市产生融入感和归属感。此外,新生代农民工应树立正确的培训观念,不能只空有培训的意愿而缺乏参加培训的行为,端正自身学习的态度,积极参与各种社会组织和企业等举办的各项教育与培训活动,处理好个人与社会的关系:积极参加心理讲座和法治教育等,不断调整自身心态,形成积极向上的价值观念,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严格要求自己恪守法律和道德的底线,同时,在自身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懂得拿起法律武器进行维权;积极参加职业技能培训,不断提高自身的技术技能水平,增强就业能力,但在选择职业培训时,不能仅选择看似轻松时髦但普及泛化的本领,同时,还要看到那些相对苦累但市场急需的工作技能;积极接受职业指导培训,端正就业思想,找到适合自己的职业发展方向,从而设计制定出自己的职业生涯规划,减轻职业迷茫感和对他人的盲目依附性,逐渐培养自身良好的职业意识与职业态度,让“劳动·奋斗·奉献”成为自身职业发展的基本信念和价值追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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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和震,李晨.破解新生代农民工高培训意愿与低培训率的困局——从人力资本特征与企业培训角度分析[J].教育研究,2013(2):10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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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房彬,黄学武.城市融入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思想教育的现实困境与突破路径[J].继续教育研究,2017(11):32-35.

[责任编辑    曹    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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