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RS-DEA的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经营绩效评价

李涛 梁晶

摘要：通过将DEA模型与粗糙集（RS）分析法相结合的方式对我国沪深两市50家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的经营绩效进行评价。研究发现：产融结合是提高农业企业经营绩效的有效手段;参股、控股银行类金融机构是农业企业的高效选择，同时，非银行金融机构呈现出逐步赶超趋势;从粗糙集离散化后得到的评价规则来看，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发展不平衡，受到地区优势及经营业务不同等因素的影响，表现出“低投高产”、“高投高产”、“低投低产”以及“高投低产”四种特征。

关键词：产融结合;RS-DEA方法;农业上市企业;经营绩效

中图分类号：F302.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7217（2019）04-0060-07

一、引言及文献综述

农业作为人类一切生产、生活的源头产业，居于国家实体经济发展的首要地位。根据党的十九大报告，我国的经济正在向高质量水平发展，在发展方式、结构及增长动力方面均发生转变，向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又迈进一步。与此同时，近几年我国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要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广泛开展金融改革创新试点，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以金融力量促实体经济的发展。在2014年北京召开的第21届APEC财长会上，“金融支持区域实体经济发展”成为议题之一，这充分体现了我国将推进产融结合的信念。目前，产融结合已成为我国企业联合发展的新趋势。推进农业企业与金融业的联合发展将是金融支持实体经济的重要一步，发展农业产融结合将有利于推动金融对我国实体经济的快速发展。

在国内外现有产融结合研究中，产融结合的效应分析是最核心的方面，但由于研究对象以及研究方法的不同，研究结果也不尽一致。部分学者认为，实施产融结合对企业具有正向经济效应。庞明等（2016）研究了2010-2014年实行产融结合的能源上市企业，分析了产融结合对于能源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结果表明该类企业参股金融机构能为企业财务绩效带来正效应[1]。Elyasiani和Jia（2010）认为企业持有金融机构股权的稳定性与企业的经营业绩具有同向联系，即企业所持股权越稳定，经营业绩就越好[2]。Steven和Maria（2009）根据前人的理论分析，建立了产融结合绩效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研究表明产融结合的实施对于提高公司的要素生产率有明显的正向影响，尤其是对于核心业务的要素生产率会产生更有效的提升[3]。谭小芳等（2016）研究了国有上市公司的产融结合现状，提出其有效性已初步提升，实施产融结合后的公司资产盈利能力、营运资产盈利能力和金融资产盈利能力均有提高，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产生了协同效应[4]。王爱东等（2017）利用超效率DEA模型研究了不同行业的产融结合实施效果，发现每个行业的总体效率均值都有所上升，但有效程度不同[5]。盛安琪等（2018）分析了2005-2015年A股制造业企业上市公司数据后发现，以构建金融股权的方式实现产融结合，可以有效提升实体企业的市场竞争力[6]。然而，另一部分学者认为实施产融结合后企业无法有效协同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产融结合对企业来说是无效甚至负效应的。Li和Greenwood（2004）从战略管理的角度研究了企业集团进行产融结合后对企业整体绩效的影响，由于行业差异，企业与金融机构之间缺乏应有的协同效应，使得企业并没有提升自身的经营效率，因此，产融结合这一举措被认为是无效的[7]。La和Zamarripa（2003）探究了1888-1913年间墨西哥企业集团大规模兼并重组之后的实体经济与金融经济相结合的发展模式，结果表明企业集团与银行业进行的跨行业经营是无效的，而且兼并重组后的企业整体经营绩效不增反降[8]。黄昌富、徐亚琴（2016）对我国制造业上市公司产融结合状况进行了实证考察，分析了2009-2013年在沪深上市的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参股非上市金融机构的产融结合状况，并研究了其与企业投资效率、企业市场绩效的关系，结果显示产融结合对企业的投资效率及市场绩效的提高是有效的，但对财务绩效的提高影响不利，在非国有性质的企业中尤其明显[9]。

在农业产融结合方面的文献主要集中于对农业企业融资能力及运营效率等的影响。在融资能力影响方面，谭小芳、范静（2016）基于融资规模、外部依赖度、融资成本及结构这几方面建立了产融结合型农业公司在影响融资方面的评价指标体系，通过相关性分析后发现产融结合对企业融资具有正向影响[10]。在运营效率方面，姚德权等（2011）运用SFA方法，除资产报酬、企业规模、企业运营能力、企业风险及企业人员等产出投入指标外，还引进了金融企业风险指标用以评价产融结合的实施对上市公司运营效率造成的影响，结果指出，由于风险因素的增加，使得公司的运营效率降低，需防范金融风险[11]。谭小芳等（2014）基于数据包络分析中的CCR模型，以主营业务利润率和净资产报酬率作为产出指标，以公司规模、运营能力及风险性作为投入指标，对31家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公司进行分析，研究发现产融结合可提高公司运营能力，但在我国效率较低，具有提升空间[12]。

然而，当前国内外文献主要集中于研究制造业及其企业集团的产融结合绩效状况，而以农业企业作为研究对象的文献不多，且相关文献大都构建了投入-产出指标并运用SFA模型、DEA模型、因子分析等不同方法进行数据处理，从研究方法上并未有所突破。本文以农业企业作为研究对象，引入粗糙集（RS）分析方法，采用BCC模型构建投入-产出指标，并构建了RS-DEA模型对产融结合型农业企业经营绩效进行评价，进一步沿用并改进了前人采取的数据包络分析方法（DEA），拟探究该行业实施产融结合后可能产生的影响以丰富相关实证研究。

二、RS-DEA模型构建

（一）研究方法

从效率评价方面的研究中发现，当前应用较为广泛的DEA模型，主要分为两种：一是CCR模型，該模型以生产技术的规模收益具有不变性作为基础假设;二是BCC模型，该模型以生产技术的规模收益具有可变性作为基础假设。考虑到衡量企业经营绩效更加关注的是产出，以及企业的规模效率可变，因此采用基于生产技术规模收益可变的以产出为导向的BCC模型。

粗糙集（RS）分析方法中运用决策表描述研究对象，通过对决策表进行属性约简，在保持同等分类能力的前提下，获得条件属性和决策属性间最小的依赖关系，即有效缩减指标，得到综合性的效率评估结果。

本文采用DEA分析方法对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的经营绩效进行投入-产出分析，以此评价产融结合对农业企业是否有效及其影响。之后，基于DEA模型得出总体评价效率，再将计算所得数据离散化处理，并运用RS方法分析离散后得到的决策表，探析影响投入-产出效率的核心属性，根据规则集调整非有效的DEA指标，进而得到更合理的综合评估结果。

（二）指标选取

农业上市企业绩效的衡量主要通过投入、产出、资源运用及风险的评价与划分等来判定企业经营活动的效率及效果。本文将从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的产出指标及投入指标方面来进行分析。具体指标明细如表1所示。

1.产出指标。

参考前人研究，本文运用主营业务利润率（OPE）和净资产报酬率（ROE）来测定企业在一定经营期内以某些投入条件下所获得的产出。主营业务利润率反映了主营业务利润在整个利润总额中的影响程度，是评价企业经营效益的主要指标，同时也反映出产融结合对企业固有业务造成的影响。净资产报酬率一般用于评价企业资产综合利用后所获取的效益，作为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的产出指标，用于衡量投资金融机构对企业所有者权益造成的影响，也填补了主营业务利润率指标在金融收益上的缺失。

2.投入指标。

本文选取了企业规模、企业经营能力及企业风险性等作为投入指标。

（1）企业规模。企业规模囊括了在企业内部集中的全部生产资料、劳动力及产品情况，它包括了固有资产、经营资金等与企业经营活动相关的各项投入。总资产（TA）作为衡量企业规模的指标，能够充分反映企业所拥有或控制的、能带来经济利益的全部资产，体现了企業的各项投入状况以及规模收益对企业的经营绩效造成的影响。因此，本文选择总资产作为企业规模衡量指标，在实证过程中对其进行对数化处理，以保证各个企业的规模之间具有可比性，同时也保证该项指标数据于DEAP2.1中得以运行。

（2）企业经营能力。企业的经营能力评价一般通过市场占有率、资金利用率等指标进行衡量。总资产周转率（TAT）通常用于评价经营期内企业资产运营效率和管理质量，集中体现企业的投入-产出流转速度。流动资产周转率（TOC）用于分析企业流动性最强的资产使用效率，是影响企业资产使用质量因素的体现。因此，本文选取总资产周转率及流动资产周转率来反映企业的经营能力。

（3）企业风险性。企业风险性指标体现企业的偿债能力及资产的流动性。企业负债经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提高企业获利能力与经营效率，但债务过高会给企业带来财务风险，降低企业收益。资产负债率（TDR）用以度量企业以债权人供给资金从事生产经营活动的能力，因此运用该项指标作为企业风险性的评价。对于企业资金的流动性以及偿还债务能力对企业经营风险造成的影响，本文选取流动比率（CR）及速动比率（QR）进行衡量。

（三）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深圳证券交易所网站、上海证券交易所网站以及国泰安数据库农业上市企业年度财务报表。首先从两大证交所上市的A股及创业板企业中筛选出农林牧渔业及农副食品加工业类别的上市企业，再根据企业名称及证券代码从国泰安数据库中收集各企业年度财务报告，并以此计算出反映企业经营绩效的投入-产出指标。表2为各项研究指标的描述性统计情况。

（四）样本选取

本文选取2013-2017年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共61家，再从样本企业中剔除数据缺失企业、经营过程中发生ST或*ST以及进行了重大资产置换导致主营业务发生改变的企业。通过分析筛选，最终留存50家样本企业，并根据不同的产融结合模式进行划分。我国农业上市企业的产融结合具体模式主要分为三大类：参股控股银行或信用社、投资或设立非银行金融机构以及其他股权融资等。结果如表3所示。

三、实证结果分析

（一）DEA模型投入-产出权向量的确定

（二）不同产出下DEA模型经营绩效值的确定

在确定投入—产出权向量之后，运用总产出与总投入的比值来表示企业的经营效率，即第t家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的经营效率值Pt为：

根据式（3）可知，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总产出越大或总投入越小，企业经营绩效越好。本文采用DEAP2.1据式（3）中对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经营绩效进行规划求解，根据两个不同的产出指标分别得到了各农业企业在2013-2017年未考虑金融收益和考虑金融收益两种情况下的经营效率值，并将两类效率均值作如图1所示的折线图。

由图1可以看出，考虑金融收益后的经营效率均值明显高于未考虑金融收益时的情况，这说明产融结合对于农业企业整体来说是具有正向效应的，实施产融结合策略能够为农业企业带来更多的收益，同时，产融结合通过运用企业的闲置资金进行投资等方式使得企业整体的经营效率有所提升，即产融结合对于农业企业经营绩效的提高具有有效性。

从不同产融结合模式下农业上市企业经营效率的结果来看（如表4），将参股控股银行或信用社、投资或设立非银行金融机构以及其他股权融资三种类型的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经营效率均值进行比较后发现，考虑金融收益后的经营效率值与未考虑金融收益的经营效率值之差均为正，这说明无论农业企业采取何种产融结合模式都会有助于企业经营绩效的提升。

选取2013-2017年考虑金融收益的经营效率值作折线图（见图2）。由图2可明显看出，三种产融结合模式的经营效率值趋势大致相同，但近几年投资银行类的企业经营效率值最高，其次是投资或设立非银行金融机构类，其他股权融资类型的企业经营效率值相对较低，这一结果与金融机构的性质可能具有一定的关系。银行相对于其他金融机构而言，具有一定的经营规模和较稳定的经营业务，以及相对成熟的管理规章制度体系，农业企业参股控股银行风险性较小，从而保证能够获取一定的收益。同时，参股控股银行对于企业融资方面也有较大的便利，节省了融资成本，加快了融资速度，这对企业经营绩效的提高均有一定促进作用。

从2016-2017年不同产融结合模式下农业企业经营效率折线图的趋势走向来看，投资或设立非银行金融机构的企业经营效率值增长速度最快，到2017年甚至超过了参股控股银行类的经营效率值。相比其他金融机构，银行虽然业务稳定，但低风险性就意味着较低的收益性，尤其是近两年，随着金融市场化改革的不断深化，商业银行面临很多挑战，在金融脱媒、息差收窄的影响下，银行的盈利能力有所下降，各大银行的业绩增速几乎趋于零增长，甚至在单季度会出现负增长。而相反，投资或设立非银行金融机构虽然具有高风险性，但能够给企业带来较高的回报，而且像基金等类型相对来说风险性还是比较小的，再加之金融市场的深化改革，监管制度也在逐渐完善，企业对于这类金融机构的信任度愈发增强。所以，在近两年，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可能更多地选择了投资或设立非银行金融机构这种模式，而将参股控股银行类金融機构作为了次项的考虑。

（三）RS-DEA模型的多产出下DEA有效性计算及离散化

构建RS-DEA模型将首先使用DEAP2.1计算考虑多投入、多产出情况下的总体有效性结果，即不再区分未考虑金融收益及考虑金融收益两种情况。将模型中各投入指标作为条件属性，将各农业上市企业的总体经营效率值作为决策属性，并通过RS分析方法对数据进行离散化处理，其中，DEA有效标识为“A”，DEA弱有效标识为“B”，DEA无效标识为“C”，所得农业上市企业总体效率情况如表5所示。按照DEA有效性的区分方式对农业上市企业各指标进行离散化取值，并且由高到低分别标识为A、B、C、D、E、F、G、H、I、J十类，如表6所示（表5、6均为部分结果）。

（四）RS-DEA模型的指标约简及规则集推导

根据上述农业上市企业经营绩效的评价决策表，本文使用Rosetta软件中的遗传约简算法对决策表进行约简处理，最终得到以下包含产出指标和投入指标的约简集：{Y1，X1，X5，X6}、{Y1，Y2，X2，X5，X6}、{Y1，Y2，X3，X5，X6}、{Y1，Y2，X4，X5，X6}、{Y2，X1，X2，X4，X5，X6}。从这五个约简集来看，其中均含有速动比率（X5）和资产负债率（X6），说明这两个指标为该决策表的核属性，这意味着速动比率和资产负债率对提高农业上市企业经营效率具有重要作用。根据RS理论中的规则推导方法得到总效率评价的规则集，如表7所示（表中为部分规则）。

根据RS分析方法将DEA模型指标进行约简，得到表7中呈现的农业上市企业总体经营效率的评价规则。

1.根据上述评价规则，DEA有效的农业上市企业主要划分为两类。规则1-3体现了企业“低投高产”的特征，即农业上市企业使用较低的投入创造了较高的产出，获得了较好的经营效率，如好当家、福建金森、金字火腿、晨鑫科技等，这些企业虽然从财务报表数据上看较其他农业企业比较落后，资产投入方面受到一定限制，但产业发展模式的创新及人才机制的建立等良性制度形成了企业的发展优势，加以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对其正确指导并大力支持，尤其是部分企业建立了“政府+企业+银行+科研机构”的合作模式，由此形成了该类企业较高水平的产出情况。规则4-6体现了企业“高投高产”的特征，即农业上市企业以高投入换取了高产出，使企业获得良好的经营效率，如北大荒、登海种业、隆平高科等，此类企业均为农业高科技企业，积极推出农作物的杂交新品种，以现代化大农业促进产业转型升级，发展绿色农业，尤其是以袁隆平发展杂交水稻为代表的隆平高科，该企业集科研、生产加工、销售及服务于一体，是“育繁推一体化”的种业企业。这些农业企业均具有高水平的资产、设备、技术等投入，因而创造了高水平的产出效率。

2.DEA弱有效的农业上市企业同样主要划分为两类。规则7-9体现了企业“低投高产”的特征，但得到的经营效率是弱有效的。如万向德农、新农开发、哈高科、东方海洋等，该类企业因地制宜，立足区域资源，利用所在地区的地理环境优势发展适合的产品，引进先进的设备进行生产，同时以优越的服务打造全产业链，因此无论在软件还是硬件方面都达到较高水平，其投入产出规模已趋于合理，所以，这些企业在投入产出值上稍作调整是可以达到DEA有效的。规则10-12体现了企业“低投低产”的特征，即农业上市企业以较低的投入得到较低的产出，最终使得企业经营效率呈现弱有效状态，这其中以益生股份和中水渔业为代表。益生股份于2010年在深交所上市，相对其他企业来说上市时间较短，是在畜禽良种方面具有竞争力的企业，但目前尚未达到高产的规模。中水渔业业务范围涉猎极广，在农业方面主营远洋捕捞业务，该业务虽然可以带来较高收益，但具有高风险性，可能对企业的经营产出造成一定影响。

3.DEA无效的农业上市企业主要体现出“高投低产”的特征。对于这类企业，不仅需要找准方向发展适合的农产品，还要加强产业与金融机构之间的合作，不断扩大企业规模，弥补自身短板。如国联水产，该企业过分依赖对美出口，在当前国际贸易争端频发的时期，过度的对外贸易造成了一定的外贸风险，所以较高的投入只换取了很低的回报，即无法取得有效的经营效率。

四、结论与建议

本文通过DEA模型和RS分析方法相结合对我国产融结合型农业上市企业经营绩效作出评价。根据评价结果可知：（1）产融结合对我国农业上市企业具有正向效应;（2）农业企业参股控股银行类金融机构的产融结合模式是现代农业企业的高效选择，而非银行金融机构也在逐步赶超;（3）通过RS分析方法中的离散化处理以及属性约简，结果发现在投入指标中速动比率及资产负债率对企业经营绩效起到重要作用，同时，农业上市企业在DEA有效性上有不同的划分，分别表现出“低投高产”“高投高产”“低投低产”以及“高投低产”的特征。针对不同表现，本文提出如下建议：在DEA有效的情况下，农业企业应保持自身所拥有的优势，发挥所长，维持良好的经营效率;在DEA弱有效的情况下，农业企业应对投入产出值进行微调，逐步向DEA有效靠近;而在DEA无效的情况下，农业企业应积极向有效企业学习，加强产融之间的联系，增加资本投入，扩大企业规模，提高企业资源利用率，以促进企业经营绩效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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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