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融合共生：价值、矛盾与实现

唐亚阳 黄蓉

[摘 要] 在“刷抖音”已成为大部分移动互联网用户的“刚需”的态势下，推动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融合共生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抖音短视频的健康发展，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满足有重大意义。聚焦抖音短视频的泛娱乐化、碎片化、去中心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思想性、系统性、主导性的矛盾，我们应坚持“有意义+有意思”的内容導向，提高传播内容的质量;完善“PGC+UGC”的创作模式，凝聚传播主体的合力;优化“人工把关+算法推荐”的推送方式，实现传播方式的深入人心，促进二者融合共生，共同统一于人的发展与社会进步之中。

[关键词] 融合共生;价值定位;矛盾聚焦;实现路径

[中图分类号] D693.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1763（2019）04—0001—06

Abstract：Under the situation that playing Tik Tok has become the rigid demand of most mobile Internet users， promoting the integration and symbiosis of Tik Tok and socialist core value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dissemination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ik Tok and the satisfaction of people's needs for a better life. Focusing on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panentertainment， fragmentation and decentralization of Tik Tok and the ideological， systematic and dominant nature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we should adhere to the content orientation of "meaningful + interesting"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communication content， perfect the creation mode of "PGC + UGC" to cohere with the joint efforts of the disseminators， and optimize the promotion mode of "manual checkpoint + algorithm recommendation" to realize the popularity of the communication mode.

Key words： integration and symbiosis; value orientation; contradiction focus; implementation path

抖音短视频凭借着内容多、广、新、热、短，传播碎片化等特色在众多短视频中脱颖而出，成为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场域，但其自身也遇到了瓶颈，为了推动抖音短视频的高质量发展，拓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场域，我们认为有必要在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融合共生方面下功夫。

一 融合共生的价值定位

促进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融合共生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是简单的随大流，有着鲜明的价值定位，是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因时之举，是促进抖音短视频健康发展、维护网络安全的因势之需，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因事之义。

（一）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因时之举

习近平强调，要“运用网络传播规律，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1]，抖音短视频作为受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年喜爱的音乐短视频社区，具有智能算法、交互性、场景性等特征，有利于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入耳入脑入心。

一是抖音具有智能算法内容推送特征，有利于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精准传播。抖音充分运用智能算法，分析用户的搜索、关注等行为，给不同用户特别是青年“画像”，以此增加用户的黏性。这有利于根据不同用户需求和喜好，将不同内容不同形式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短视频推送给不同用户，实现一对一的定制式传播，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精准传播。

二是抖音具有鲜明的场景性，有利于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声入人心”。抖音短视频在直观的呈现场景的同时还伴以声音的传递，不断以新的方式刺激着大脑反应，让人更轻松，增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场景效应，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声入人心”。比如人民日报官抖在2019年2月27日发布的边防战士吃雪止渴的视频，朴实的画面场景配上恰当的音乐，更能打动人心，更具感染力，让我们爱国之情油然而生，获得了164万点赞、5.7万条评论和5828次转发。

三是抖音具有较强的交互性，有利于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多级传播。抖音用户之间可互相点赞、点评、私信、关注，通过这些交互指数，可以了解网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兴趣、态度和黏性，评估内容的吸引指数、认同指数、反馈指数和粉丝指数，有针对性地改进传播方式，增强核心价值观传播的互动性。抖音短视频还可以转发至微博、微信，打通网、端、微等各类传播平台，实现多次传播、交叉传播，形成共振效应，达到宣传效果的最大化。比如人民日报官抖发布的林俊德将军在生命最后时刻仍旧惦记着工作、嘱咐身边工作人员的视频让很多用户落泪，获得十多万人转发，纷纷在微博、微信、各网络媒体上面传播，达到“刷屏”之效，成为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爆款”。

（二）促进抖音短视频健康发展、维护网络安全的因势之需

一方面，没有好的内容就没有真正的前途。抖音短视频经过蛰伏期，爆发式推广期后遇到了发展瓶颈，现阶段生长状态仍显粗狂有余，质量不足，要想实现健康发展，需要强大的内容支撑，必须在内容方面深耕细作，谋求内容的精细和专深。网络的自由化使抖音短视频中的价值观呈现出多元化、碎片化状态，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凝聚社会共识的最大公约数，有利于整合非主流价值观。因此，抖音短视频要持续健康发展，离不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进而实现抖音短视频的行稳而致远。从抖音短视频因低俗内容被约谈，删除违规视频，禁封违规账户，添加违禁关键词亦可见，抖音短视频必须坚守传播正能量的底线和红线，才能实现内涵式高质量发展。

同时，根据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短视频用户规模达6.48亿，用户使用率为78.2%[2]，由此可见越来越多的网民将时间花费在抖音、快手等短视频上，抖音成了重要的网络平台，抖音短视频的健康发展关乎网络空间的天朗气清，维护网络安全离不开抖音短视频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下的健康发展。

（三）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因事之义

一方面，满足人民美好精神生活的需要，必须促进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融合共生。随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人民对美好精神生活的需要日益强烈，获得思想引领、价值引导和文化滋养是人民美好精神生活需要的应有之义。人民日报官抖发布的生动诠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涵，比如“文明”“爱国”的相关视频获得网民积极响应，点赞过万，可见多数网民并不排斥主流宣传，反而迫切需要正能量充盈的有情怀的精品力作滋润心灵。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合共生，传播身边的“小美好”，满足人民群众的价值需求，增强人民群众精神“获得感”和“幸福感”，也是对抖音“记录美好生活”的生动注解。

另一方面，引导人民需要观，激发人民为美好生活而奋斗需要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合共生。人民的需求具有个性化和层次性，需要适当引领与引导，不能为流量而一味迎合某些人低俗的需求，二者融合能够有效引导人民形成正确的需求观。同时，“美好生活”作为人民群众心中的憧憬，具有现实超越性，其实现饱含艰巨性和长期性，这就需要激发人民为实现美好生活而奋斗的热情，并将其提升到理性的行动层面，使它成为人民的自觉信仰和价值追求，抖音短视频中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小情节，为美好生活而奋斗的小故事就能够起到激励动员作用。

二 融合共生的矛盾聚焦

如上所述，抖音短视频的智能算法推送特征，特定的场景效应，较强的交互性，再加上立体化的视觉表现形式有利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精准多级传播和“声入人心”，核心价值观的引领能促进抖音短视频的高质量发展，二者具有内在契合性，但同时也有矛盾与冲突，特别是聚焦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抖音短视频的泛娱乐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思想性的矛盾

抖音一开始定位于娱乐，轻松幽默的15秒短视频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娱乐方式，迅速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这也是抖音短视频呈几何级增长的重要原因，但是抖音短视频愈益明显的泛娱乐化倾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思想性的矛盾凸显。抖音的泛娱乐化是指娱乐元素全方位渗透到人们生活中，显性地表现为娱乐化的内容报道，隐性地表现在“娱乐至死”的精神倾向。娱乐化的感官内容以及蕴含的娱乐化精神极易解构和冲击核心价值观的思想理论性与精神超越性。

一方面，内容的娱乐感官性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思想理论性的矛盾。作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中国化的高度凝练，核心价值观具有深刻的思想性和理性逻辑。而抖音短视频以娱乐为主要内容，以音乐带动节奏，以视觉形象传递“可感觉的知识”，张扬的是感性的逻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思想理性化形成鲜明对比，吸引受众的注意力，消解受众的理性思维和思辨能力。此外，抖音经常对政治、经济、社会等新闻进行娱乐化解读，这不仅破坏了信息的真实性和严肃性，加剧抖音的泛娱乐化现象，同时也使得“劣币驱逐良币”的格雷欣法则在宣传领域的不断上演，使人们除了感官刺激和情绪宣泄之外，日渐失去严肃思考和理智批判的能力，与核心价值观的理性世界渐行渐远。

另一方面，精神的娱乐现实性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超越性的矛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价值体系，具有鲜明的价值超越性。而抖音短视频高扬娱乐化的价值取向，追求现实快感，正如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一书中所述：“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3]抖音过度追求表面娱乐，而放弃了深刻的价值追寻，人们开始对价值追求提不起兴趣，对“宏大叙事”的高大上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表示拒绝，出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被“污名化”“边缘化”“庸俗化”等现象，出现“审美取向感官化，價值取向虚无化，政治取向戏谑化，道德取向去崇高化”。[4]

（二）抖音短视频的碎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系统性的矛盾

“碎片化”一词较早被应用于社会学中，表示完整的东西破碎为零散状。根据Quest Mobile的统计数据，按照网民人均使用17个应用，人均每日使用时长3.9小时，那么人均每天在一个应用上仅花 14 分钟。可见注意力和时间的碎片化趋势日益明显，抖音短视频对碎片化时间的充分利用和争取，恰好满足了人们希望通过碎片化的方式获取资讯与进行社交的需求，但是碎片化的内容，碎片化的传播时间和空间冲击甚至解构了核心价值观的系统性。

一方面，传播内容的碎片离散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整体逻辑性的矛盾。核心价值观作为价值共识，是一个内涵丰富、逻辑严密的价值体系，是理论逻辑与实践逻辑，历史逻辑与现实逻辑的有机统一体。而抖音碎片化的传播极易产生零散的快餐式的信息，“人们是无限信息流中的一个环节，人们被各种各样的信息撕成碎片。一旦成为碎片，沉浸在娱乐之中，一旦过于沉浸在当下的枝节和琐细之中，人们就会缺少总体性的视野”。[5]15秒的抖音短视频传播的信息要素不再完整，要素之间缺乏关联，难以形成系统性的逻辑体系，信息的碎片化状态导致人们认知的碎片化，这强烈冲击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整体逻辑性。

另一方面，传播时空的碎片零散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持续渗透性的矛盾。“培育、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一个长期过程，不能搞‘一阵风，需要长效机制，形成制度保障，使其能够常态化。要构建分层递进、螺旋上升、整体衔接的内容序列”[6]，从时间上看，不能一劳永逸，要常抓不懈，要建立长效机制，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的持续性与长期性;从空间上看，覆盖面要到位，不留死角，真正做到核心价值观的影响无处不在。而抖音短视频传播时空呈现碎片化趋势，注重短期的风暴效应，不能形成持续性的宣传效果，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持续渗透性存在冲突。

（三）抖音短视频的去中心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导性的矛盾

“去中心化”最早由美国学者波斯特在1990 年《无物之词：信息方式》一文中提出，将信息传播的历史分为口头媒介交换阶段、书写媒介交换阶段，电子媒介交换阶段，并认为去中心化是电子媒介交换阶段的趋势。“去中心化”是指“处处皆中心”的分布式系统或网络结构，实质是传播资源的泛社会化和传播权力的全民化。

一方面，传播主体的去中心低门槛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高势位引导性的矛盾。我国共同价值共识理应是也必须是处于高势位，即与其他价值观相比，核心价值观位阶高，层次高，具备最强凝聚力、辐射力、渗透力、影响力和征服力，表现出最大势能和位能，但高势位不会一直自动获得，这就需要由中国共产党进行高势位引导，以不断获得并巩固高势位。而抖音短视频的传播门槛低，要求低，传播主体去中心化，只要你愿意都可以成为“发言人”，都可以“抖一抖”，都可以参加点赞、评论、转发，甚至个人都有机会成为传播中心，草根也可以上热搜，比如被称为“抖音女王”的吴佳煜就是凭借脑洞大开的“魔性”短视频在抖音走红，成了粉丝收割机。可见，抖音短视频传播主体的去中心低门槛化存在冲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高势位引导的极大可能。

另一方面，传播内容的去中心多元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一元主导性的矛盾。主导性是核心价值观的本质特征。抖音传播主体的去中心低门槛化必然带来传播内容的多元化，在“抖音”短视频内容矩阵中，信息海量，良莠不齐，既有人民日报等官抖传播的红色正能量，又有游离于伦理道德、公序良俗边缘的灰色信息，甚至还有消解崇高，冲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黑色消息，比如抖音平台在搜索引擎广告投放中，曾出现侮辱英烈邱少云的内容。可见，抖音短视频的去中心多元化极易冲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一元主导性。

三 融合共生的实现路径

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在矛盾冲突，不仅制约了抖音短视频的内涵式发展，也影响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场域的扩大，我们可以尝试从内容导向、创作模式和推送方式等方面下功夫，实现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的双赢。

（一）坚持“有意义+有意思”的内容导向，提高传播内容的质量

作为多样思想观点的聚集地，多元价值观念的交汇点，多种文化形态的交流场，抖音短视频离不开价值引领，必须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灵魂”，引为“导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也需要抖音的大力支持，因此，必须坚持有意义与有意思并重的内容导向，促进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全方位、全过程、深层次的融合共生，同向同行。

一方面，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主导并引领抖音短视频发展，确保抖音内容的有意义。抖音短视频已成为一种网络文化形态，价值观作为文化最深层的要素，决定着抖音的性质和发展方向，价值引领是促进抖音健康发展的培根铸魂之举，必须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抖音短视频深入发展的压舱石、定盘星和度量衡，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抖音短视频的主导和引领，特别需要把握几个关键点。一要引导人们正确认识抖音。纠正人们为娱乐而娱乐的心理，消除人们在抖音上可以为所欲为和完全放飞自我的错误观念，纠正人们关于抖音短视频是价值飞地和道德空地的错误观念。二要提升人们刷抖音的行为层次。帮助人们清楚哪些值得“抖一抖”，哪些行为必须摒弃，引导人们重视抖音短视频对个人自由全面发展的价值，充分利用抖音丰富个人生活，提升个人情趣，提振个人精神，正确处理抖音的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关系，指引人们共商共建共享美好的抖音空间，把抖音打造成有意义的正能量充盈的满足人们美好生活需要的场域。

另一方面，将抖音短视频作为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新场域，确保核心价值观能够接地气。抖音短视频作为内容多元、体裁新颖、时长精短、更新及时的特色平台，在增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吸引力和传播力上大有可为，必有可为。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到抖音的生产、传播、运营的各个环节，体现在点评、点赞、关注、转发的各个方面，将抖音短视频打造成为传播社会主义核心價值观的新场域，我们需要在以下几点下功夫。一要将宏大叙事与生活叙事相结合。如果脱离现实生活，用空洞抽象的宏大叙事方式去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会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高高在上之感，导致传播实效低下;如果缺少宏大叙事，一味采取生活叙事的碎片化方式，可能会导致我们泥陷于现实世界的琐碎小事，而忘却对“可能世界”的观照和价值的追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难以展示出持久的力量和崇高的魅力，难以产生感召和激励作用。因此我们要将宏大叙事与生活叙事相结合，既做到从大处着眼，又做到从小处着手，防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崇高性和整体性在碎片化的生活叙事中被消解、被解构。二要将显性传播与隐性传播相结合。加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显性内容在抖音短视频上的传播力度，确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系统性整体性传播。同时，用抖友喜爱的文化符号、修辞手法，辅以15秒音乐互动演绎出核心价值观的有意思，实现其隐性传播，增强其吸引力。

（二）完善“PGC+UGC”的创作模式，凝聚传播主体的合力

专业生产内容（PGC）和用户原创内容（UGC）制作主体不一样，内容风格也迥异，传播路径也截然不同，而抖音短视频为二者的结合提供了俱佳平台，为凝聚合力，增强核心价值观的传播力，我们要不断完善“PGC+UGC”的创作模式。

一方面，坚持PGC的创作方式，鼓励主流媒体创作内容与形式俱佳的抖音短视频，发挥主流媒体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导性。根据《媒体抖音元年：2018发展研究报告》，从发布指数、播放指数、关注指数及互动指数来看，《人民日报》官抖影响力在媒体抖音号中排名第1，《人民网》排名第4，《新华网》排名第12，可见，随着主流媒体纷纷入驻抖音，抖音已成为了主流媒体信息传播的重要渠道，也提升了抖音的内容价值。比如《人民日报》在2018年9月已入驻抖音，截至2019年3月6日，粉丝近810万，获赞1.5亿，其发布作品主要涉及为爱国者讴歌、为奋斗者鼓掌、为十八大以来我国伟大成就点赞等，成为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场域。PGC强调内容主体的专业性，要求媒体特别是官方主流媒体加入抖音，发挥媒体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导性的喉舌作用，切实承担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特别需要把握以下几点。一要“积极抖”。主流媒体要因势而谋应势而动顺势而为，积极加入抖音，抓住抖音短视频这一风口，充分利用抖音短视频用户规模大、年轻用户占比高、形式更易于接受等特点，积极开展正面宣传引导，旗帜鲜明地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二要“正确抖”。主流媒体“官抖”要在严肃与娱乐化之间寻找平衡点。严肃说教式宣传行不通，但一味追求新鲜另类的“花式抖”，可能会消解主流媒体宣传的严肃性，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主流媒体要积极捕捉正面内容，用富有人情味的方式和形态来表达，生产出更多“沾泥土”“带露珠”“冒热气”的短视频，让其抖音号的风格更加吸引人、打动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传得更开、传得更远、传得更加广，为其他媒体抖音号树立榜样，发挥“头雁效应”。

另一方面，丰富UGC的创作方式，鼓励网民积极创作生动接地气的短视频，调动抖友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动性。UGC的创作模式是抖音短视频产生、发展的重要动力，采用“去中心化”的发展思路，鼓励普通用户制作视频，即使是平台的新用户，在粉丝基础极少的情况下，只要内容好，也能享受超高曝光量，同时用户可以自由观看、上传、点赞、转发内容，增加了平台内容的丰富性。可见，普通用户是抖音短视频的重要主体，要实现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融合共生，必须充分调动抖友制作饱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动接地气的短视频的积极性。一要增强抖友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鼓励抖友以传播主体的身份进入抖音，将“大道理”变成“微语言”，“大理念”变成“小故事”，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嵌于15秒的“魔性”视频中。二要通过挑战赛等鼓励网民创作喜闻乐见的内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短视频热品。挑战是抖音一个具有特色的模块，能够有效吸引用户注意力，充分带动用户参与拍摄。比如，站内曾有一个“谁说京剧不抖音”的活动，以短视频的方式传播传统文化，效果很不错。鉴之，可以通过发起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关的拍摄主题，号召大家广泛参与，起到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作用，同时有利于人们对核心价值观的践行。

（三）优化“算法推荐+人工把关”的推送方式，实现传播方式的深入人心

“算法推荐+人工把关”逐渐成为抖音短视频的分发推送方式，抖音短视频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合共生离不开“算法推荐+人工把关”的推送方式，只有利用算法推荐，才能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针对性地推送给不同的对象，实现合适内容匹配合适对象;只有加强人工把关，才能真正坚持传播正能量，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深入人心。

一方面，有效利用智能算法推荐，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的针对性。如前所述，依靠《今日头条》的技术优势，抖音短视频是强算法平台，在内容分发上有着严密的算法和模型，可以快速帮助用户找到自己喜欢的内容，完成内容创作与内容消费的高效连接。我们必须充分利用智能算法推荐，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容的投放趋于精准化，增强传播针对性。一要不断优化智能算法，提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容推送精准度。我们必须充分将抖音短视频与大数据爬虫挖掘、图像语音识别、情感分析、人工智能等前沿科技进行深度融合，充分交融用户数据和情景信息，從更多维度收集、捕获数据信息，持续优化算法系统，提升用户画像的准确度，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容的精准分发与一对一的传播。二要构建更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防止信息茧房，解决用户日益消失的耐心与冗长同质化内容之间的矛盾。依靠相同的算法机制推荐类似的内容，既会造成信息茧房，导致受众的片面理解，也会造成用户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容冗长与同质化之感。我们必须调动网民参与反馈的积极性，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的评价指标体系，并根据社交行为、阅读行为、地理位置不断更新用户模型，在抖音平台上传播内容更丰富，形态更丰富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此增强受众的黏性。

另一方面，加强人工把关，保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的实效性。一味依靠智能算法，可能产生“吸睛就是吸金”的谬论，导致只讲流量罔顾正能量的情形，导致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庸俗、媚俗、低俗内容出现，甚至出现乌合之众的“狂欢图景”，这就离不开对内容的多层人工审核与推荐。一要加强内容价值甄别。充分发挥人的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能力，将内容的价值导向甄别与审核推向更重要的地位，坚持正确的价值导向，以价值观驾驭算法，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甄别抖音的标准，引领抖音内容建设，维护抖音生态，加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力度。二要做好内容推荐工作。我们要逐步对内容的管理工作，加大对挑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违规账号及内容的处置力度，该整改的整改，该封禁的封禁。同时，推荐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精品内容登上热搜榜，扩大转发范围，增强传播力度。

[参 考 文 献]

[1] 习近平.总体布局统筹各方创新发展，努力把我国建设成为网络强国[N].人民日报，2014-02-28（01）.

[2] 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发布[N].光明日报，2019-03-01（09）.

[3] [美]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M].章艳，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5.

[4] 追寻意义，走出“泛娱乐化”——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历史观[N].人民日报，2015-08-14（05）.

[5] 汪民安.微文化的四个趋势[N].光明日报，2013-12-24（14）.

[6] 邓晖，王斯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不能搞“一阵风”——专访清华大学高校德育中心教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协同创新中心主任吴潜涛[N].光明日报，2015-11-1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