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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民族地区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

2019-08-27彭跃秒

价值工程 2019年20期
关键词:民族地区城镇化

彭跃秒

摘要:文章基于2012-2017年四川省民族地区51个县域面板数据,利用动态面板回归分析民族地区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结果表明,四川民族地区的城镇化率每增加1%,人均GDP增加3.6%,对县域经济增长贡献突出。总体上产业结构调整促进县域经济增长;第一产业对县域经济增长呈负向影响;劳动力、资本投入、政府支持和交通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县域经济增长。

Abstract: Based on the data of 51 county panels in ethnic areas of Sichuan Province in 2011-2017,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nfluence of urbanization on county economic growth in ethnic areas by using dynamic panel regress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or every 1% increase in urbanization rate in Sichuan ethnic areas, GDP per capita increased by 6%, which contributed to the growth of county economy.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has a positive impact on economic growth; primary industry i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economic growth; labor, capital investment, government support and transportation all contribute to county economic growth to some extent.

关键词:民族地区;城镇化;县域经济增长

Key words: ethnic areas;urbanization;county economic growth

中图分类号:F29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311(2019)20-0297-03

0  引言

四川省是西部的一个多民族省份,主要有彝族、藏族、羌族等55个少数民族占全省人口的6.47%,包括三个自治州和四个自治县共51个少数民族县,占地面积30.2万平方千米,是全省总面积的62.1%,但多是山区、丘陵,自然环境艰苦,导致城镇化与经济发展缓慢,其发展过程的经验教训,可供其他民族地区参考。本文选取2012-2017年四川民族地区51个县、市的县域面板数据,回归分析县域经济增长过程中城镇化的影响,对城镇化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探讨,并提出建议。

1  文献综述

关于城镇化与经济增长的研究中,孙文凯(2011)基于跨国数据和经验分析了城市化与经济增长的相关性,得出两者之间有S型曲线关系的结论[1]。高铁梅(2018)采用地级市及以上的城市面板数据,用GMM方法建立城镇化率对城市产出影响模型,发现两者间有倒U型曲线关系并可以测算出最优城镇化率[2]。何兴邦(2019)采用省级面板数据建立经济增长质量评价体系,得出城镇化加剧了城乡收入差距的结论[3]。综上,大多數文献是在全国层面上分析城镇化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认为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关系是非线性的,但没有进行县域层面的研究。闫冠宇(2008)认为县域经济发展与城镇化之间是相互促进的关系[4],但文献缺乏数据说明及实证检验。王智勇(2013)以空间计量分析为框架,利用云南省县域面板数据回归分析发现城市化促进了县域经济增长,但存在区域差异[5]。本文为弥补民族地区城镇化的研究缺口,以四川省民族地区为例,研究民族地区县域经济增长过程中城镇化的影响。

2  研究方法与数据

2.1 计量模型

2.2 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12~2017年四川省少数民族地区51个县、市的县域面板数据,数据来源于《内江统计年鉴》和《四川统计年鉴》。由于没有各县、市的物价指数,所以没有剔除价格因素。若采用全省统一物价来计算GDP平减指数,并不会显著改变县市的经济水平,价格因素没有造成影响。

3  研究结果与分析

3.1 描述性统计

本文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分析,了解目前四川民族地区的基本情况,统计结果见表2。四川民族地区的人均GDP均值为21747.03元,低于全省平均水平,最大值是西昌市的达62033元,发展极不平衡。城镇化率均值为28.81%,按方创琳(2008)提出的城镇化发展四阶段论:起步阶段(不到30%)、发展阶段(30%到60%)、后期阶段(60%到80%)和终期阶段(80%到100%)[6],四川民族地区还在起步阶段,相当于2002年四川省城镇化率,存在城镇聚集能力弱、规模小的特征;城镇化率最值之间相差51.12%,发展不平衡。从产业结构和一产业比例看,第一产业产值比重在26.6%,大部分县城依然以农业为主体,产业结构均值为1.38,旅游资源丰富的城镇大多未建立完善的旅游服务体系,产业结构单一。资本投入、政府支持和交通的均值和最值来看,四川民族地区当前资本投入和政府支持是较大的,但资源分配不平衡,交通状况较差。四川民族地区县域城镇化进程总体上还处于初期,发展较为缓慢,县域经济实力薄弱。

3.2 回归结果及分析

本文以人均GDP为被解释变量建立动态面板模型,模型结果见表3。差分GMM用两种检验模型合理性:①Arellano-Bond 检验:一阶差分方程的随机扰动项没有二阶自相关;②Sargan 检验:零假设是过度识别的矩条件是有效的[7]。表中五个模型均不存在二阶自相关,且在10%的显著水平下接受Sargan检验的零假设,证明本文使用差分GMM方法回归的结果是合理的。

模型(1)城镇化率的估计系数显示,当城镇化率每增加1个百分点,人均GDP提升3.6%。模型(2)城镇化率二次项的系数显著为正,表示城镇化与县域经济增长之间不存在倒U型关系;模型(3)加入三次项,将对应的估计系数带入式(3),计算可知,县域经济增长随城镇化率变化而单调递增,并没有出现下降的拐点,但增长速度是随城镇化率增加而变化的。本文与多数文献所得结论不同,如王智勇(2018)所得出的城镇化率与城市产出有倒U型曲线关系,原因可能是四川民族地区城镇化还处于起步阶段,数据时间较短,以回归分析结果来看,城镇化的促进作用在哪个阶段减弱尚不清楚,但从已有学者的研究及经验来看,不排除会出现减弱阶段的可能,这将为进一步研究四川少数民族地区城镇化发展留下空间。四川民族地区在这个阶段是大力推进城镇化发展的好时期,城镇化率提高越快,经济增长速度越快,

模型(1)到模型(3)其他变量的回归结果总结几点:①产业结构(str)的系数与城镇化率的相同,产业结构每增加1个百分点,人均GDP提升3.6%,产业结构对于县域经济增长与城镇化有同等重要性。②一产比例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负向顯著。说明四川民族地区现代化农业投入不足,基础设施落后等问题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经济增长。③劳动力(L)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且大于城镇化率的,说明经济增长中劳动力的贡献较大。四川民族地区是劳动密集地区,增加非农岗位有助于人口向城镇聚集。④资本投入、政府支持和交通的系数在三个模型中符号不一,选择出现次数多的,这三个变量在一定程度上都对经济增长呈显著正向影响。“十二五”期间四川省政府集中投入实施了一系列扶贫开发工程,固定资产投资增长迅速,财政资金用于扶贫攻坚等项目,其中包括交通等基础设施建设,交通是旅游业和产业发展的重要推力。

本文将所有县市划分成城镇化在发展阶段的(大于30%)和城镇化在起步阶段(小于30%)的两部分,建立两个模型(4)和(5)。根据回归结果计算,县域经济增长随城镇化率增加而单调递增,没有出现拐点,验证了模型(3)的稳健性。产业结构的系数分别在两个模型中相反,在城镇化率大于30%的模型(4)中对经济增长呈现显著反向作用,目前四川少数民族地区主要以资源开发和粗放加工为主,其工业发展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不足,城镇化在发展阶段的县域需要优化产业结构,推进高新工业技术。

4  结论与启示

本文以四川省民族地区为例,利用2012-2017年四川民族地区51个县、市的面板数据研究县域经济增长中城镇化的影响。利用动态面板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四川民族地区的城镇化发展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是积极的,城镇化每增加1%,县域经济增长3.6%,且没有倒U型关系。产业结构促进县域经济增长,但城镇化率大于30%以上的县域两者呈负相关;第一产业对经济增长有消极影响;此外劳动力、资本投入、政府支持和交通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县域经济增长。在描述性和回归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建议:

4.1 完善管理体制,促进城镇化发展  民族地区应在改革户籍制度、小城镇建设用地的同时,加强城镇管理,破除城乡隔阂。打破行政划分,发挥当地资源、区位优势,制定科学的城镇发展计划,完善管理体制,推进新型城镇化。

4.2 积极优化产业结构,加强城镇经济基础  民族地区应做好一、二、三产业优化升级的规划,增加农牧产业的产品附加值,形成农副产品加工产业链;第二产业方面,发展优化矿石冶炼及深加工、建设工业园区,加强城镇对人口的吸纳能力;第三产业方面,发挥特有文化特色,合理开发新景点,优化旅游体系,以旅游拉动服务业发展。

4.3 重视特色产业,增强城镇发展动力  民族地区有独特的资源禀赋,要充分挖掘各地的优势和特色,根据自己的优势产业、历史文化、特色产品等,差异化发展,集中投资重点县,打造特色城镇,增强城镇发展动力。

参考文献:

[1]孙文凯.城市化与经济增长关系分析——兼评中国特色[J].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11(04):33-40.

[2]高铁梅,崔广亮,刘硕.适度城镇化、产业结构调整与经济增长——基于面板数据广义矩(PD-GMM)模型的实证检验[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8,58(03):32-44,203-204.

[3]何兴邦.城镇化对中国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基于省级面板数据的分析[J].城市问题,2019(01):4-13.

[4]闫冠宇.县域经济与城镇化互动发展的内在机理研究[J].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03):389-393.

[5]王智勇.城市化对县域经济发展的影响——以云南省为例[J].城市问题,2013(01):62-68.

[6]方创琳,刘晓丽,蔺雪芹.中国城市化发展阶段的修正及规律性分析[J].干旱区地理,2008(04):512-523.

[7]王智勇.西部地区县域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分析——基于云南省2005~2012年面板数据的研究[J].金融评论,2016,8(04):64-78,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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