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式机器人补位父母照看的伦理问题研究
2019-08-27朱格瑾
摘 要:随着国家政策不断改进,二胎政策也随之开始。中国大部分家庭一为了防老,而是为了两个孩子长大后彼此有个伴,导致二胎家庭数量逐步上升。无人照看一胎子女生活问题也随之而来。
关键词:陪伴式;伦理问题;道德;人工智能
陪伴式机器人可以帮助子女解答作业问题,可以把需要解答的题输入指定位置,交给机器人解答。陪伴子女做运动、听音乐、与子女对话提供交流,以减少孩子孤独感,还可以提供社交娱乐活动。全方位照看子女,给予子女所需。因此,陪伴式机器人被逐渐引进居家生活中,补位协助父母照看一胎子女,我们将这种情况称之为陪伴式机器人补位照看子女。陪伴式机器人照看子女可以定义为能够完成日常所需的看护、陪伴、答疑、娱乐、社交功能的陪伴式机器人及其他人工智能设备应用到二胎家庭中,以弥补现代家庭结构中父母无暇照看一胎,能力不足的智能化陪伴。在现代生活中,类似智能机器人已经进入家庭。然而,陪伴式机器人补位父母照看子女会使中国几千年形成固有的道德伦理面临诸多挑战。
一、陪伴式机器人补位父母照看子女的三种形式
(一)为子女提供看护陪伴服务
可以缓解家庭中成年人的时间安排。德国开发的Care-O-bot机器人能够为子女提供如导航、安全性服务,使用微波炉加热食物等看护服务。日本松下公司开发的洗头机器人可以帮助子女洗头,2012年欧洲开发出来的机器人Era,这个机器能帮助完成穿衣、做饭、打扫等。
(二)为子女提供问题答疑服务
对于子女来说,不仅是日常看护、陪伴,他们还需要一些例如家庭作业的答疑帮助。子女可以把需要解答的题输入指定位置,这样机器人就可以为子女解答出正确答案。如此,节省了家长照看孩子写作业的时间,同时也解决了家长不能解答的问题。
(三)为子女提供社交和娱乐服务
对于孩子来说不单单需要陪伴,还需要社交与娱乐。由于家长时间经历不允许,子女的娱乐、社交活动大大减少。索民公司2004年推出的仿人形娱乐机器人QRIO,能够展示如静止、步行、奔跑、跳跃等动作,而且能把它做得非常流畅。美国开发的机器人Huggable具有发送和接受拥抱的功能。
调查显示机器人可以缓解人的不良情绪,促进社会交往。这个结论又为护理机器人补位父母陪护子女提供了经验依据,可见,机器人的娱乐功能的开发,以及机器人护理子女增强,弥补父母陪伴子女,为生活提供了便利。
二、 二元世界谁主谁奴
在二元世界里,人与机器,特别是人与具有一定感情的机器,两者是否平等,到底谁主谁奴?著名科幻作家郑軍认为:“科技在某种程度上,从新划分了社会阶层,掌握科技成果的人将拥有更多的机会,成为上层:”。
就人类对情感机器而言,在机器人陪伴子女时而言机器人就占上层主导地位。但站在发明创造机器上来说,人类才是主导地位,才是真正的主人。从不同角度出发分析,永远都会出现人与机器不平等的关系。首先,随着人工智能的进步,社会发展的需求,人与机器共存的现象也随之生成,陪伴式机器人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照看、陪伴、给予答疑、社交娱乐和复杂的感情生活。汉森公司创始人、首席执行官戴维曾表示,如索菲亚这样的机器人将在20年内在我们生活中出现,并且拥有人类意识,可被用到医疗、教育、服务等行业。但从某种程度而言,陪伴式机器人在执行陪伴工作时就已经占据了父母对子女的关爱情感这一部分,机器的情感就超越了人类。如果随着科技人工智能不断突破并再次进步,科技势必会创造出更加高级的机器人,那么,人类是否能接受容纳比自己优秀的机器存在吗?
2007年美国科学家埃隆·马斯克更是宣布成立Neuralink公司让人成为所谓的“超级人工智能”,以此在人工智能发展的浪潮中立于不败之地,以防止人类被人工智能取代和控制迄今为止人类之所以被视为是万物之灵和地球主人,是因为人具有某种属人特性,是其他生物无法取代的。对于机器人来说,它们拥有人类的正常功能同时也拥有超越人类的超能力;成千上万倍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生命力也相对较强。在人类中心主义和科技中心主义盛行的时下情感机器人能否赢得人类的尊重,享受平等的地位。这些机器人,是否危机到人类生存?都在挑战人类的伦理法则。
三、伦理辩护
陪伴式机器人从生活中可以帮助父母,同时也给子女带来大大益处,但这也存在着一定风险,子女是否会对机器人产生情感,或者产生依赖,情感与道德伦理问题一直是哲学家关注的一个重要话题。在一些哲学家看来,道德伦理领域主要是情感,而不是理性为主导地位发挥作用,这是情感主义伦理学的基本立场。
像康德这样的理性主义者,也不否认情感因素在道德实践活动中具有一定的作用。有学者认为:“情感因素是人类道德能力的核心成分,在人类行动者的规范塑造和规范遵循活动中具有首要性”。鉴于情感在道德伦理活动中的重要性,学者们对“情感机器人”给予极大的关注,一些从事相关领域研究的学者建立了各种情感模型,机器人能够根据外界的刺激产生情感,并作出相应的回应。情感计算的提出者皮卡德(Rosalind Picard)认为,情感计算包括情感的实现以及给计算机识别和表达情感的能力,使计算机能够对人类的情感做出只能反应和使计算机能够调节和利用它的情感等。
因此,有的学者认为孩子与机器人之间产生的依赖感和互动感情是并不真实的,而是一种设定的。雪莉·特克(Sherry Turkle)等人认为,孩子与机器人交流的过程中感到很快乐,很舒适,甚至孩子会去关心机器人,机器人替代父母每天的陪伴,让孩子产生强烈的依赖感。机器人对与孩子的互动是真实的情感表达吗?是否具有一定的真实性吗?是机器人的本意表达吗?答案一定是不真实的,不是本意的。这样孩子与机器人产生的感情就是虚拟的,机器人对孩子所做的一切也是设计者设置固有的编程模式,那么,对于孩子来说就是不道德的,是一种欺骗。
四、伦理治理
从理论上讲陪伴式机器人的确可以为父母、子女带来好处,但风险还是存在的,已有学者提出了对机器人忧虑和批判。为了更好的实现机器人的功能,避免减轻各种伦理风险,我们可以从以下幾个方面进行伦理治理。
第一从父母、子女角度,需要父母调整观念时间。对于子女来说,机器人能否达到预期的各种目标,主要取决于子女的选择和适应能力。应该引导父母,认识到在智能社会中,解决陪伴问题引入机器人是一种必然趋势,但并不是推卸责任的理由,而是社会智能发展的进步之举。第二从家庭角度,充分认识到机器人会产生负面影响,再利用陪伴式机器人功能的同时,也要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子女需要陪伴应与子女多沟通,多进行情感交流,避免依赖机器人。第三从研发人员角度,技术人员在研发过程中加入伦理思考,不仅要思考“能做什么”还需努力思考“应该做什么”和“应该怎么做的问题”。陪伴式机器人是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分,父母陪伴是应尽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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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朱格瑾(1994- ),女,河北清河人,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