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顽童”蔡澜：“钱是我的奴隶”

李悦涵

年近耄耋的老人可以做什么？——看，1941年出生的作家蔡澜，至今笔耕不辍。在他的微博上，几乎每天都有他关于食物的小品文章。他有忙不完的事情，写书法、旅行、雕刻、开网店……困了就睡，睡不着就去工作。不仅如此，这位“耄耋顽童”也很喜欢谈钱。

身为作家，赚完稿费，蔡澜最喜欢买书，他说：“书籍还没电子化的时候，我常走进一家书店，指着书架对店员说，从这边到那边，我都要。”

好友倪匡越长越胖，胖到不能走路，要靠手杖，所以蔡澜送了很多拐杖给倪匡。送久了，蔡澜自己也觉得很有意思，就开始收藏。蔡澜有200根拐杖。遇雕刻家，就请雕刻一根，几千元、几万元到十几万的都有。

他也不吝啬借钱给朋友，有时候也被骗，然而别人骗他，他也不会丧失信心。他说身边总有一两个朋友对他特别好，所以他永远不会失去对人的信心。“吃点亏，被人骗骗，没关系的。”

蔡澜说，自己“用钱”的态度来自倪匡。一次，倪匡喝醉酒在计程车里吐，司机回头刚要骂人的时候，他马上把一百块钱塞给对方，立马就平息了这件事。

关于“赚钱”，蔡澜从最初的制片、写作，到现在做网店、开餐厅，乃至做付费问答，他都乐此不疲。蔡澜卖的最贵的东西是书法，他曾为酒家的招牌题了三个字，得到了30万元的报酬。

“钱代表别人对你的肯定，自己是俗入，所以需要这种肯定。现在已经肯定了。但越老钱赚得越多，是很高兴的一件事情，赚钱非常之过瘾。”

當然，和众多身价不菲的朋友比，他并不算有钱，但他喜欢拿来自嘲。他经常讲一个桥段：“人家说我潇洒，其实我一点都不潇洒。因为我们一起吃饭也要抢买单什么的，还好倪匡清醒，跟我说：‘金庸先生有钱还是你有钱？他有钱就让他请吧！”

蔡澜说：“钱，是我的奴隶。折磨，折磨，好过瘾。”

（卢文思荐自《文史博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