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西南贫困地区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耦合协调关系研究*

2019-08-21李孝坤任秋爽

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2019年7期
关键词:县域耦合变化

李孝坤,任秋爽,2※

(1.重庆师范大学地理与旅游学院,重庆 401331;2.东北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吉林长春 130024)

0 引言

我国目前还有40%以上的人口在乡村生活,即使我国城市化率逐年提高,今后很长的时间里还会有数亿人口生活居住在乡村,因而乡村经济社会发展问题受到当前学术界和各级政府的广泛关注。“十三五”期间,我国积极推进农业现代化、城乡一体化、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同步发展,加快实施重大区域发展战略,以期为贫困乡村的发展提供好环境、好机遇,为脱贫攻坚战奠定稳固的经济物质文化基础。在空间上,我国要消除贫困、解决二元化结构问题,加大西部贫困地区的发展力度是重点,因此文章将从地理学视角研究西南地区贫困县的乡村性、乡村转型发展特征以及两者之间的耦合关系,并基于乡村性和乡村转型发展的耦合关系提出乡村转型发展的对策,这对于丰富乡村地理的研究内容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乡村性在西方乡村地理研究中一直处于核心地位,关于其定义更是繁杂多样[1]。结合我国学者的相关研究[2-3],该文认为区域内由于自然资源条件和社会经济条件各不相同,区别于城镇发展,不同县域的乡村发展程度也会存在异同,以乡村性反映其异同可以有针对性地落实精准扶贫,促进乡村转型与发展。

而在城乡一体化和新型工业化迅速发展的背景下,经济社会发展诸要素之间发生交互作用与重组、城乡之间人口不对称流动,乡村地域空间格局、社会经济形态均在发生变化,使得乡村主动或被动地转型发展[5]。建设美丽乡村,实现乡村产业融合转型发展、就地城镇化、乡村转型发展,体现在乡村人口就业、产业发展和土地利用的转型过程中,其中乡村经济发展、体制创新和政府保障是转型发展的重要基础。乡村非农产业的发展方向是未来乡村转型发展的风向标,引领乡村人口空间分布、地区产业结构、土地利用结构的变化和转型[4-7]。该文依据西南贫困地区乡村发展现状,通过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发展的耦合关系研究,针对性地提出改善乡村生产条件、加强当地乡村人居环境、促进城乡经济社会统筹发展的对策。

1 研究区概况

图1 研究区位置及行政区划

该文的研究区即我国的西南地区的国家级贫困县,具体包括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确定的592国家扶贫重点县名单、《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年)》确定的11个集中连片贫困区贫困县名单涉及西南地区的267个贫困县(包括县级行政单位区、县级市),近年虽有部分县已退出国家级贫困县名单,但乡村发展的问题依然存在。该文研究区包括的贫困县有重庆市14个、四川省66个、贵州省67个、云南省88个、广西壮族自治区33个(图1)。研究区的地理坐标在97°21′E~112°04′E,20°54′N~34°19′N之间,幅员面积1.371 7亿hm2,地域内地势崎岖、地形复杂,平原、丘陵、山地和高原广泛分布,主要气候类型为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高山寒带气候及立体气候、热带季雨林和热带雨林气候。至2015年底,研究区内总人口2.4亿人,其中农村人口1.3亿人,农村人口占研究区内人口总数的55%、占全国总人口的21%以上,人口密度较大、少数民族聚居且地区间分布不均。

2 研究方法

2.1 乡村性与乡村转型指标体系的构建

该文结合相关研究成果[8-9],遵循指标选择的可操作性、系统性、代表性等原则,并结合研究区实际,考虑人口就业、农业土地产出率、经济收入、消费水平等方面共选取6个指标,构建乡村性评价指标体系(表1)。其中乡村第一产业从业人数反映第一产业的地位,是反映乡村性程度的显性指标,其值增加表明乡村性增强,反之则乡村性减弱;农业劳动生产率、农业土地产出率、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显示农业多元化发展及机械化水平、农业土地利用多样化及强度、农业产业多样化带来的收益及农民收入来源多样化水平,显然这3个指标的值越大反映乡村性越弱,值越小则乡村性越弱;乡村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与邮电业务收入可以反映城乡及区域之间的联系水平与消费水平,其值愈高乡村性愈弱,反之则乡村性愈强。

构建科学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是对西南贫困地区乡村转型发展进行评价的基础,该文总结现有的研究成果[10-12],指标选取遵循系统性、可获取性、代表性等原则,并结合研究区实际情况,从城乡人口、产业发展、土地利用、基础设施等方面选取6个指标(表2)。其中,城镇化率提高、乡村常住人口减少,表明乡村转型度增加,否则乡村转型度减弱;乡村第一产业从业人数减少、农业产值所占比重减小,说明乡村人口乡村非农就业或城镇就业增加、乡村非农产业发展增强,表示乡村转型程度增加,反之乡村转型度减弱;耕地面积比重减小,说明耕地的农业利用多样化或非农化利用水平提高,表示乡村转型度增加;旅游业综合收入、公路密度增加,说明乡村旅游、乡村基础设施发展加快,乡村景观变化增加,因此,反映乡村转型度增加。

表1 乡村性评价指标体系

表2 乡村转型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2.2 数据预处理方法

2.2.1 极值标准化

为了消除数据量纲的影响,需要对数据进行极值标准化处理。设该地区有m个县域,n项评价指标(1≤i≤m,1≤j≤n且i、j∈Z),yij表示第i个县域的第j个指标的原始指标值,其中逆向指标需做变换处理。同时为避免在求熵值时零的对数无意义,进行以下处理得到标准化值[12-14],表达式为:

(1)

为了保证在评价过程中,相同指标在不同统计年份中具有可比性,该文在标准化时针对各指标的极值,在两个年份中对各县域的同一个指标数值比对确定出最大值和最小值。

2.2.2 熵权法

该研究选用评价分析方法中常选用的熵权法[15],客观地确定各项指标的权重。根据标准化后的数据可计算出第i个县域第j个指标的指标值占所有年份中该指标值之和的比重pij:

(2)

根据式(2)可表示出信息熵冗余度dj:

(3)

依式(3)可求得指标层各指标的权重wj:

(4)

根据式(1)和式(4)的计算结果,加权求和可计算各项指标的评价得分sij:

sij=wj·yij

(5)

2.3 测度模型

2.3.1 乡村性变化测度模型

该文基于已经建立的指标体系利用熵权法确定权重,然后通过线性加权求和法测算乡村性指数(RI),定量地表示各县域乡村性的强弱。由式5可得各县域的乡村性指数(RIi)为:

RIi=∑w′jaij

(6)

式(6)中,aij为各指标标准化后的值,wj′为乡村性评价指标体系中各指标的权重。RIi为各县域的乡村性数值,测算结果数值愈大表示乡村性愈强,反之则愈弱。

该文用2005年与2015年两个年份的乡村性得分作差,得到乡村性变化值ΔRI。ΔRI计算结果均为负值,即ΔRI值愈小则乡村性变化程度愈大,其表达式为:

ΔRI=RI2015-RI2005

(7)

2.3.2 乡村转型度测度模型

通过建立的指标体系采用熵权法确定权重,通过线性加权求和法测算乡村转型程度值(RT),以反映各县域乡村转型发展程度的高低。由式(5)可得各县域的乡村转型程度值为:

(8)

式(8)中,bij为各指标标准化后的数据值,wj"为乡村转型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中各指标的权重。RTi即为各县域乡村转型程度,其数值愈大表示乡村转型程度愈高,反之则愈低。

基于乡村转型程度数据,该文采用Jenks自然间断点分级法设置4个分类间隔对乡村转型程度值分组,通过分组使组内差别最小、组间差别最大,在乡村转型程度值差别较大的位置设置边界,将数据划分为5个类。

2.3.3 耦合协调度测度模型

采用上述方法计算出乡村性指数(RI)和乡村转型度值(RT),经计算确定ΔRI小于0,借鉴物理学中“耦合”的概念,构造乡村性变化和乡村转型发展耦合协调度的函数[17],反映出两者协调发展水平的高低,计算公式为:

T=0.5|ΔRI|+0.5RT

由图1可知,过渡料砾石相对密度变化趋势为先增大后减小,最大值出现在砾石含量为71.8%时,相对密度最大值2.35,因此在实际施工中建议该工程砾石含量控制在70%为相对较好。

(9)

(10)

式(10)中,RD为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发展耦合协调度;T为乡村性变化和乡村转型的综合协调发展指数,反映了乡村性变化和乡村转型发展的整体协同发展水平,即一致性。由于乡村性和乡村转型同等重要,因此两者的系数确定为0.5。

2.4 数据来源

数据主要来源可分为两大类:一类为统计数据,直接来源于2006年以及2016年的《四川省统计年鉴》《重庆市统计年鉴》《云南省统计年鉴》《贵州省统计年鉴》《广西统计年鉴》,5省市2005年以及2015年的《各区县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和《各区县政府工作报告》。另一类数据为地图数据,包括地理空间数据云网站上30m分辨率的地形数据和各区县的行政边界矢量图。

缺失数据说明:①有邻近年份数据的县域,通过插值计算得到值;②数据整体缺失的区县,采用所在州(市)的其他所有县域数值的平均值。

3 评价结果与分析

3.1 乡村性变化的空间特征

通过对各县域2005年与2015年乡村性指数作差,得到该区域乡村性变化值ΔRI,并通过绘制Voronoi Map判断乡村性变化程度的地域分异规律。由图2可以发现,乡村性变化值在-0.454 4~-0.289 2范围内的县域其乡村性指数发生较大程度的变化,这些县域分布在重庆东部以及川渝交界地区;乡村性变化值在-0.289 2~-0.192 8范围内的县域数量极少;乡村性变化值为-0.192 8~-0.136 7的县域分布在四川盆地周边地区以及云贵高原西南地区;乡村性变化值在-0.136 7~-0.103 9范围内的县域主要分布在川西高原、云贵高原低纬地区以及广西盆地周边地区;乡村性变化值为-0.103 9~-0.047 8的县域主要分布于青藏高原东南缘以及广西西南地区。

图2 研究区乡村性变化的维诺图

图3 研究区乡村转型变化示意图

根据图2样本点控制区域范围来看,乡村性变化程度存在区域差异,乡村性变化值在-0.454 4~-0.047 8之间变化,且乡村性变化程度在空间上与研究区自然地理环境和区位条件的地域分异规律大体吻合。乡村性变化值较大的县域分布于研究区东北部四川盆地周边的低山丘陵和平行岭谷地形区,以及云贵高原的滇中、黔中与城市邻近的县域,这些地域自然环境基础较好,基础设施条件相对完善、通达性较高,区位优势突出,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速度快,乡村性指数下降幅度较大,因此乡村性变化程度较大;其余的县域乡村性变化值相对较小,由于相对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其他人文因素制约,研究区西北部青藏高原东南缘的高山山区和东南部少数民族聚集的边界地区的乡村性变化最不明显。

3.2 乡村转型度的空间分异特征

根据式(1)可计算得到各县域的乡村转型发展的标准化值,依据式(8)计算出研究区各县域乡村转型度值在0.190 0~0.646 9之间变化,通过Jenks自然间断点分级法对各县域的乡村转型程度分级,共分为5级(图3)。乡村转型度低(Ⅰ级)的县域零星散落在研究区的“石渠县—甘洛县—威宁县—马山县”一线,区域内发展水平低下、转型动力不足;乡村转型度较低(Ⅱ级)的县域广泛集中的分布在研究区东北部以外的区域,该类型的县域经济整体发展缓慢、县域数量较多;乡村转型度中等(Ⅲ级)的县域散落在整个研究区内,数量也较多;乡村转型度较高(Ⅳ级)的县域主要分布在研究区东北部四川盆地周边的县域,盆地周边自然环境相对优越,实现转型的条件具有优势;乡村转型度高(Ⅴ级)的县域极少,主要是渝东南与贵州交界的部分县域,其利用优势资源和较好的原有乡村发展基础发展达到高转型度。

从影响转型的动力因素看(表2),城镇化率(b1)、第一产业从业人数(b2)、农业产值与非农业产值比(b3)、耕地面积与县域面积比值(b4)、旅游业综合收入(b5)、公路密度(b6)的权重值排序为:b2>b4>b3>b1>b6>b5,即第一产业从业人数对乡村转型发展的影响程度最大,而旅游业综合收入对乡村转型发展的影响最不明显。西南贫困地区的人口主要以从事传统的粗放式农业生产为主,第一产业从业人数可以直观地反映第一产业发展水平以及乡村转型程度。由于区域内生态环境脆弱、社会基础条件不完善等的制约,乡村转型方向一般为特色农业及其加工业与服务业、乡村旅游产业和新兴产业,乡村旅游是近年来西南旅游扶贫的重要途径但不是唯一途径,事实上乡村旅游业综合收入影响乡村转型效应较弱。乡村第一产业从业人数的变化地区差异明显;城镇化率在空间上分布较为一致;农业产值与非农业产值比和旅游业综合收入的变化在空间上表现出研究区东北部变化程度整体高于西南部,后者两极分化严重;耕地面积与县域面积比值的变化在空间上表现为西部整体高于东部地区;公路密度的变化两极分化程度大,高值区域出现在“开县—大关县—凤庆县—镇康县”一线,且公路密度变化值高的县域其乡村转型度也较高。

3.3 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耦合发展结果与分析

该文利用式(10)计算得到各县域2005—2015年间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发展耦合协调度的值(即RD值),县域的耦合协调度在-0.736 3~-0.339 8之间变化,整体差异明显(图4)。同时,结合已有研究成果[18-19]得到西南贫困地区乡村性变化和乡村转型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分类结果(表3),表中耦合协调程度愈高即乡村发展协同效应愈强。研究区内属于拮抗不协调型的县域有4个,低级协调型的县域有70个,中级协调型的县域有193个。

表3 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发展耦合协调度分类结果

图4 研究区耦合协调关系示意图

图5 研究区耦合协调关系三维透视图

拮抗不协调的县域主要包括巴州区、德江县、南部县和广安区。乡村转型发展速度快,而乡村性变化不明显,耦合协调度较低,耦合协调水平处于拮抗阶段。这些县域的共同特点是发展重心转移,二、三产业发展与城市化相对发展较快,但第一产业发展缓慢,乡村发展滞后。如RD值最低的县域为地处川东北重要中心地域的巴州区,从2005—2015年巴州区经历5次行政区划变更,城镇化率显著提高、综合实力加强;但是乡村发展落后、农业发展现代化进程缓慢。再如,四川省南部县和广安区均于2017年底退出贫困县名单,其中南部县经济总量位列全省丘陵地区前列,以第二产业为主导产业实现产业转型;广安区大力实施“1235”发展战略,以第三产业为主导产业实现转型。贵州省德江县利用傩戏、奇石等特色资源,以第三产业为主导产业实现大幅转型。

低级耦合协调的县域共有70个,集中分布在研究区东部的秦巴山区、武陵山区,在研究区南部也有少量县域散落。研究区东部为直辖市重庆市的辐射区域,区域内具有相对较好的自然地理环境和政策制度保障,县域自身重视经济发展、推进产业转型,因此区域整体经济发展状况相对较好。但是在发展过程中,县域乡村性变化程度中等,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发展关联性将逐渐增强,两系统发展协调性趋好。

中级耦合协调的县域共有193个,在研究区东北部以外的地域广泛集中分布,其中在西北—东南一线分布的县域RD值最高。中级耦合协调的贫困县环境脆弱、区位闭塞、基础设施滞后、农业基本条件保障水平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低下,社会发展对自然环境的依赖度高,当地居民持续依靠传统的粗放式农业维持生产生活、农业现代化水平低下。该类型的县域RD值虽然较高,但是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度值均较小,区域“造血”脱贫能力差,处于低水平稳定的慢速发展阶段。

图5为将RD作为属性值生成的耦合协调度趋势分析图,图上显示出研究区RD的发展趋势较为明显。在西北—东南方向上呈U型强度先减后增(如绿色线所示),使用二阶多项式可对RD值进行拟合,RD的发展趋势从研究区的中心到西北部和东南部边界逐渐增强,即耦合协调度低的县域分布在研究区中心及其西北与东南延伸区域,耦合协调度高的县域分布在研究区的西北与东南边缘。在西南—东北方向上呈倒置的U型强度先增后减(如蓝色线所示),这表明RD的发展趋势从研究区的中心到西南部和东北部边界逐渐减弱,即耦合协调度低的县域分布在研究区的东北部和西南部边缘,耦合协调度高的县域分布在研究区中心向东北—西南的延伸方向上。

4 结论与建议

4.1 研究结论

该文以西南地区5省市(川渝滇桂黔)267个贫困县(区、市)为研究对象,从人口就业、农业与土地生产率、经济收入、消费水平等方面选取六大指标构建乡村性评价综合指标体系,从城乡人口、产业发展、土地利用、基础设施等方面选取六大指标构建乡村转型发展评价综合指标体系,以此测算2005—2015年研究区乡村性变化和乡村转型度,以此为基础,揭示乡村性变化、乡村转型度空间分异特征,并建立耦合模型,探讨西南贫困地区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发展的耦合关系,最后提出乡村发展的对策。得到结论:(1)2015年相对于2005年间乡村性变化值在-0.454 4~-0.047 8之间变化;通过绘制Voronoi Map分析出西南贫困地区乡村性变化在空间上与研究区自然地理环境及区位条件的地域分异规律大体吻合,乡村性变化值较大的县域分布于自然环境基础较好、区位优势明显的四川盆地周边的低山丘陵和平行岭谷区,以及云贵高原的滇中、黔中与城市邻近的县域,乡村性变化不明显的县域基本上分布在自然环境和人文因素制约明显的青藏高原东南缘的高山山区和东南部少数民族聚集的行政区边界地区。(2)西南贫困地区县域乡村转型度值基本在0.190 0~0.646 9之间变化,采用Jenks自然间断点分级法乡村转型度由低到高可以分为5类,其中乡村转型度较低(Ⅱ级)和乡村转型度中等(Ⅲ级)的县域在研究区内广泛分布;在影响转型的主要动力因素中,乡村第一产业从业人数的影响地区差异明显,农业产值与非农业产值比的影响程度表现为东北部整体高于西南部,耕地面积与县域面积比值的影响是西部整体高于东部地区。(3)西南贫困地区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发展耦合协调度在-0.736 3~-0.339 8之间变化,研究区内的耦合协调类型的空间差异比较明显,仍有少数县域属于原始低级协调和不协调类型,大多数县域属于低级、中级协调型,并处于低级或中级耦合协调阶段;三维透视图反映出耦合协调发展趋势较好的县域分布在研究区中心及西北与东南延伸区域、以及东北部和西南部边缘,耦合协调发展发展趋势较差的县域分布在研究区的西北与东南边缘、以及研究区中心向东北—西南的延伸方向上。

4.2 基于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耦合关系的乡村发展建议

在贫困地区乡村转型发展过程中极易出现不协调发展的现象[20],不协调的发展严重影响乡村持续稳定转型发展;同时,乡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使得乡村常住居民以无劳动力的老人和小孩为主,耕地粗放、荒置现象严重[21];现阶段农民收入的增长速度在加快,但城乡二元化结构明显、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扩大[4]。为了更好地解决乡村发展过程中的一系列问题,提出下述对策为乡村的健康可持续发展提供一些思路。

拮抗不协调型县域属于该文研究区内乡村性变化和乡村转型发展协同效应最差的一个级别,区域内两系统发展处于拮抗阶段。这说明县域的发展联系不够、具有偏向性,县域内两系统的发展变化状况不一致,即县域内乡村的转型发展并没有带动乡村性大幅的变化。在后期发展过程中应努力提升乡村第一产业发展速度;乡村居民素质较低、贫困地区地理位置偏僻、科技投入量小等原因导致乡村现有的农业生产方式落后,因此可以推广应用新型农业科技,改善原始的人畜耕作方式进行机械化生产,扩大农业规模、集约化生产,提高规模效益。该类型县域的政府可以引导部分小区域先发展起来,为乡村居民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改善发展就业环境从而带动整个县域发展;注重第一产业的发展,避免“一条腿走路”。

低级耦合协调型县域主要分布在研究区东部即秦巴山和武陵山连片特困区,普遍具有相对较好的地理位置条件和政策制度环境,区域内发展机会更多,区域整体得到更好的发展,但同时也造成不均衡发展,县域内两系统的发展仍然处于拮抗阶段。在今后的发展中,需要加强富裕地区的模范带头作用,为贫困地区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和农业技术指导,加强生态农业建设、发展乡村旅游业。生态农业、休闲农业必将是未来农业发展的一个方向,但是生态农业的技术模式在前期需要政府引进技术人员、资金才能发展起来,因此当地政府必须牵头进行大面积宣传,鼓励发展乡村旅游、生态农业、特色美食业等三产服务业,尤其是现代农业观光园、采摘园、生态农庄、农家乐等。同时,在发展过程中注重保护农民利益,坚定农民在乡村发展中的主体地位,让村民有更高的积极性和参与度。

中级耦合协调型县域为研究区内乡村性变化和乡村转型发展协同效应较好的一个级别,县域内两系统的发展处于低水平耦合阶段。国家采用“631指数法”确定研究区内的267个县域为扶贫工作重点县,其原因是这些地域极易出现低水平稳定发展的恶性循环。该类型的县域在未来的发展过程中应加强外部干预,增强区域发展能力建设,引导其脱离持续低水平的慢速发展状态。由于贫困村幅员面积广阔,国家应再次加大投资力度,从根本上改善区域内的农业生产和农民生活条件,比如排灌设施、水土保护设施、防洪设施、田间道路设施等,降低农业生产对自然气候条件的依赖程度,加强抗涝抗旱能力,增强交通信息交流,着重解决人畜饮水困难等问题。在发展过程中可以加大资金和技术投资,培育当地特色产业,将当地的特色资源优势转变为经济优势;提升综合管理能力,推动资源更加合理的利用,有效实现农业生产专业化、集约化经营,使农村土地的规模经营效应得到充分发挥。

4.3 讨论

西南贫困地区涉及六大连片特困区、国家扶贫重点县和四川藏区贫困县。研究贫困地区的乡村性及动态变化与乡村转型发展,并深入探讨两者的耦合协调发展过程,从而提出有针对性地推动贫困地区进一步发展的对策,无论是对于精准扶贫消贫、全面小康社会建设,还是对乡村振兴战略和新型城镇化战略的顺利实施都具有重大的理论与实践意义。该文关于乡村性变化与乡村转型以及两者耦合协调的研究是从比较宏观的角度进行的,其空间差异反映了总体特征、建议也具有宏观性,对各种类型、具体地域的乡村性动态变化与乡村转型发展以及耦合协调发展需要进一步深入探讨。

猜你喜欢

县域耦合变化
擎动湾区制高点,耦合前海价值圈!
县域消防专项规划研究
从9到3的变化
基于磁耦合的高效水下非接触式通信方法研究
这五年的变化
山东县域GDP排名出炉
对县域卫生管理要特别关注
多星座GNSS/INS 紧耦合方法
县域就诊率为何差了40%
鸟的变化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