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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官话的历史源流刍议

2019-08-09欧阳国亮

现代语文 2019年5期

摘 要:东北官话是官话方言的一个分支。从历时角度看,它承继了古幽燕方言,同时又在人口迁移、民族交融等因素的推动下,融合了不同方言及少数民族语言成分。因此,东北官话与辽宁地区的胶辽官话在源流上不尽相同,它并非移民方言,而是在古代幽燕方言的基础上,受山东、河南、河北等汉语方言及东北少数民族语言的影响而渐次形成的,同时还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吸收了不少外语词汇,是历时与共时综合作用的结果。

关键词:东北官话;移民方言;语言接触;历史源流

东北官话是官话方言的一个重要分支,分布于我国东北地区。我们今天所说的东北地区,从行政区劃上主要是指黑、吉、辽三省及内蒙古自治区东部区域。这一区域内的汉语方言主要是东北官话,此外,在东北地区南部沿海及黑龙江东部部分地区还有胶辽官话,西南部分有北京官话。无论是在使用的人口数量上,还是在分布的区域范围上,东北官话相对于其他两种官话都占绝对优势,使用人口达到一亿以上,分布区域遍及黑、吉、辽、内蒙四省区。

历史上,东北地区多为历代王朝流放贬谪之所,又是中国最后一个封建政权的“龙兴之地”。人口迁徙与不同民族政权的更替,再加上特定的历史文化背景,造就了东北汉语的不同历史形态。从扬雄《方言》中最早记载的北燕方言到宋元以后的幽燕方言,再到现代的东北官话,每一种历史形态都映射出不同的时代风貌。当我们将东北官话置于历时和共时两个维度加以考察,便可发现它实际上是一种由多个源流汇集而成的语言融合体,而非仅由移民带来的方言,它与山东、河南、河北一带的方言在语音上有明显的差异,却又存在着藕断丝连的联系。

一、从文献记载看东北官话的历史基础

(一)早期历史文献中的“东北”

历史文献记载、反映着一方地域特定时期的社会生活状况,其中或多或少会涉及到当时当地的语言状况,古代的东北亦不例外。“东北”这一名称颇有历史,早在《周礼》中就有记载。《周礼·夏官·职方氏》云:“东北曰幽州,其山镇曰医无闾。”郑玄注:“医无闾,在辽东。”虽然这里的“东北”并非完全等同于今天的“东北”,但从“幽州”“医巫闾”等地名,可以发现当时的“东北”已涵盖了今天东北的部分地区。据文献记载,今东北地区的一部分古属肃慎国,肃慎族也是满族的祖先。传说舜、禹时代,肃慎已与中原有了联系。傅斯年先生在探讨商朝与东北的关系时,曾指出:“商之兴也,自东北来,商之亡也,向东北去”[1](P125),充分证明了殷商王朝同东北的渊源。周武王时,肃慎进贡“楛矢石砮”,臣服于周。《左传·昭公九年》曾记载周景王使詹桓伯辞于晋一事,其中提到“及武王克商”,“肃慎、燕、亳,吾北土也”,这表明当时的肃慎族已与西周王朝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到了春秋战国时期,燕国在今东北地区设有辽东、辽西郡,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在燕国的故土上建立了辽东郡。这些史实都表明,先秦时期中原王朝已与东北地区有了很密切的交往,并进行了有效的管辖或统治。

秦代之后,东北地区的民族接触频繁,语言交流日盛。《后汉书·东夷列传》云:“昔武王封箕子于朝鲜,……其后四十余世,至朝鲜侯准,自称王。汉初大乱,燕、齐、赵人往避地者数万口。而燕人卫满击破准,而自王朝鲜。”这些迁往东北地区的燕、齐、赵人,一方面带来了先进的文化,另一方面也带来了中原雅言——即当时的汉语。他们无论是在民俗文化上,还是在语言上,都保留了鲜明的中原特色,亦即《后汉书》所说的“八世而不改华风”。现代考古也一再证明,当时的东北各民族与中原王朝在经济、文化、语言等方面都有了密切的联系[2](P103—110)。这种由早期移民带入东北的中原汉语,奠定了东北早期汉语的基础。

(二)从文献古语词看东北官话历史积淀

最早记录东北地区方言状况的,是西汉扬雄的《方言》,他在著作中多次提到“北燕”“燕之北鄙”“燕之北郊”“燕之外郊”“燕之东北”“燕之外鄙”“北燕之外郊”等。据后世学者考证,这些地名大致上就是今天的东北地区,其中也包括今天的朝鲜一带。《方言》记载了当时东北地区的一些特殊词语,如:“燕之外鄙,朝鲜冽水之间,少儿泣而不止曰咺”“北燕朝鲜冽水之间谓伏鸡曰抱”“燕之外郊言直立者谓之树植”“北燕物破而未离谓之璺”等。其中有些词语在现代东北官话中仍然使用,如指小孩哭的“咺”,指母鸡孵蛋的“抱”,指物体裂开痕迹的“璺”等。

又如东北官话部分地区称女孩为“小尕”,称男孩为“小玍”,这实际上也是保留了古代的含义。《说文解字》已收录“尕”“玍”二字,依照通常的解释,人在未留发之前称“小玍”,留发后则称“小生”,而“尕”则指披发的女孩。

以上所举用例,显然是东北官话继承上古汉语的结果,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东北官话是有历史基础的。虽然我们无从得知当时东北方言的概貌如何,但从这些残存的古语词中,仍能窥测出东北官话的历史积淀。

(三)古幽燕方言与东北官话的言语底层

在元朝统治时期,元世祖忽必烈定都大都(今北京一带),大都遂成为全国行政中心。从语言学角度来看,这一方面扩大了大都话(北京话)在全国的影响,另一方面也促进了中原汉语与北方少数民族语言的接触,从而使以大都为代表的幽燕方言逐渐兴起。元代周德清《中原音韵》云:“混一日久,四海同音,上自缙绅讲论治道,及国语翻译,国学教授言语,下至讼庭理民,莫非中原之音。”由此见出当时以大都为代表的中原音的影响力。

多位学者都考证过史书及韵书中提及的“幽燕方言”,并证明这种方言与北京官话乃至东北官话有着密切的联系,是二者的历史基础。林焘先生(1987)认为,古幽燕方言是分布在今北京至东北中南部一带的汉语方言,其核心是大都话,是北京官话和东北官话的历史源头之一[3]。耿振生先生(2007)通过对《中原音韵》音系的分析,认为《中原音韵》与北京话为代表的幽燕方言相衔接,并指出现代的北京话是从古代的幽燕方言演变而来的[4]。杨春宇先生通过对日汉对音资料、满汉对音资料的对比,并结合近代韵书、史实,认为东北官话与北京官话历史源流一致,二者均源自于古代的幽燕方言,而这种幽燕方言又是在阿尔泰语系的影响下渐次形成的[5](P210—230)。综合诸家学说,可以认定,古幽燕方言与今天的北京官话、东北官话密切相关,前者应是后两者的历史基础,它形成了后来北京官话和东北官话早期的历史形态,构成了二者的言语底层。

二、从人口迁徙看近代东北官话的形成

(一)近代东北地区人口迁徙概况

人口迁徙直接影响着方言的形成。中国历史上每次大规模人口迁徙都会带来语言的分化,并会催成新的方言。东北官话的最终形成也和近代人口的迁徙密切相关。近代以前,有关东北人口大规模迁徙的记载,除《后汉书·东夷列传》中略有提及外,其他文献很少涉及,这与东北的自然历史条件有关,因为东北在很长的一段时期被朝廷作为流放贬谪之地。一般认为,顺治八年是“闯关东”的起点。据清朝官修《钦定八旗通志》卷八一《食货略》,是年清廷下令:“令民愿出关垦地者,山海道造册报部,分地居住”。《海城县志》卷七记载,順治年间“招民开垦,直鲁豫晋之人,来者日众”。但时隔不久,清廷开始实行封禁政策。直至1860年清政府解禁,山东、河南、河北、陕西等地的居民开始大规模闯关东。据张善余先生统计,东北地区1840年的人口为300万,到1911年,东北总人口达到1800多万[6](P321)。数十年间,东北地区的人口一下激增1500万,可见人口迁移规模之大。《二十世纪的中国农村社会》(1996)将这次人口迁徙称之为“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人口移动之一”“全部近代史上一件空前的大举”[7](P84)。

(二)人口迁徙对东北方言格局的影响

闯关东对东北方言的形成产生了不可忽略的影响,其中山东人口迁徙对东北方言的影响最大。吴希庸先生详细统计了闯关东的人口构成情况,其中,山东移民占71%,河北移民占17%,河南移民占11%,其他地区占1%[8]。从方言地理学的角度来看,山东人口的迁徙对东北方言的影响最为直接也最为深刻,它扩大了山东方言的地理分布,并促进了东北官话的最终形成。

首先,古登州府、莱州府一带的移民以海路方式迁移至东北地区南部,这直接促使胶东官话方言同言线北移,从而形成了胶辽官话辽东片。胶东方言更是随着人口的迁徙扩散到了黑龙江的虎林、二屯、抚远等地。这种由人口迁徙形成的方言扩散,改变了东北方言的地理分布格局,使广袤的东北土地上出现了胶辽官话,并沿袭至今。

其次,古青州府及山东中西部的移民以陆路方式经河南、河北、北京抵达东北,使山东中西部官话逐渐北移,并与冀鲁、中原一带的方言一起融入东北境内的汉语,最终汇集成今天的东北官话。因此,山东、河南、河北一带的方言是形成东北官话的重要源头。时至今日,东北官话中仍保留有山东、河南、河北等地的方言,这也正是我们在下文中所要重点讨论的。

三、从语音词汇看东北官话

与周边方言的关系

(一)从系统性语音特征看东北官话与周边方言的关系

东北官话有几类成系统的语音特征,这些特征和山东、河北等地的方言一致,却与普通话有所区别[9]。我们以疑母开口二等字和日母字为例加以论述。

疑母开口二等字,在东北官话吉沈、黑松二片读为零声母,但偶有[n][?]声母的残留,而哈阜片多数读为[n]声母,这一特征与河北保定、唐山,山东济南、潍坊及内蒙古赤峰等地一致。“恩安饿碍熬袄傲”等字在上述诸地方言中都读成[n]声母。当然,东北官话哈阜片也有不读[n]而读为[?]声母的情况,如开原、法库、北票、德惠四县市将“恩安鹅岸案”等字读成[?]声母,这与河北承德等地一致。具体如表1所示:

从表1可以看出,东北官话与河北、山东等地的方言在疑母开口二等字的声母上存在一致性,同时与属于北京官话朝峰片的赤峰也存在一致性,它们之间的源流关系可略窥一二。

再以日母为例,日母字的声母在东北官话与北京官话中有明显不同,普通话将日母读为翘舌音,而东北官话读为零声母。东北官话的这一现象与山东很多地区的方言相同。具体如表2所示:

从表1、表2可以看出,这些成系统的语音特征在东北官话与冀鲁官话、胶辽官话中表现一致而与普通话有所区别。因此,这就在很大程度上表明东北官话与山东、河南、河北境内的冀鲁官话、胶辽官话有密切联系,它们之间应存在一定的渊源关系。

(二)从零散性语音特征看东北官话与周边方言的关系

东北官话还有些零散字音现象,这些字音由于不符合东北官话语音的演变规律从而成为例外[10]。这些零散的例外字音,实际上是山东、河南、河北一带方音的存留,透过这些存留的字音,我们可窥见东北官话与上述地区语音上的某些关联。

比如东北官话“暖”“卵”二字读为[nan][lan],韵母没有介音[u],这对于同一音韵系统中的其他字而言是非常特殊的。实际上这是山东、河北等地方言的残留,现在的山东登州、河北保定等地,这些字就没有介音[u]。山东登州的这种没有[u]介音的现象,还随着人口的迁徙扩散到了辽宁的大连。因此,东北官话中的“暖”“卵”的读音实际上是近代山东、河北等地移民带来的方音特征的存留。

又如“街”,东北官话仍然保留了舌根音,读为[kai]。今山东不少地方就读[kai],河南中西部以及河北东南部也读为[kai]。还有“客”,东北官话读为[t?hiε],这与冀鲁官话中的保唐片、石济片以及沧惠片相同。具体如表3所示:

再如清声母入声字的今读声调,东北官话比北京官话读上声的字要多,如“插福各国触结质割菌”等字东北官话今读上声。在山东、河北等地的方言中也存在这种现象。胶辽官话将绝大多数清声母入声字读成上声,如诸城、平度、荣城、烟台等地。冀鲁官话则一部分读成阴平,一部分读成上声,但读上声的字比读阴平的要多,如广灵、保定、昌黎等地。因此,东北官话清入字多归上声的情况,同样与冀鲁官话、胶辽官话密切相关。

(三)从方言特征词看东北官话与周边方言的关系

东北官话有大量的方言词汇与周边方言存在一致性,这种共有的词汇更能直观地反映东北官话同周边方言的关系。李平考证了东北官话中源自山东和河北方言的部分词汇,其中源自山东方言的有:小小子(小孩)、多暂(什么时候)、家雀(麻雀)、刺挠(痒)、各应(讨厌);源自河北方言的有:晌获(中午)、背旮旯(背阴)、蔫吧(不精神)、骨堆儿(堆一起)[11]。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还有一大批东北官话词语与河北、山东方言相同,如:糊涂(玉米粥)、咬咬(小虫子)、长虫(蛇)、得连(拎着)、外地(外屋)、里地(里屋)、今个(今天)、明个(明天)、赶明个(改天)、下晚儿(下午)、赶趟(赶得上)、呼(用巴掌打)、吵吵(吵架)、卡巴(眨)、撒么(东张西望),等等。这些词只是我们目前收集的一小部分,虽然有些词语的本字尚待考证,但东北官话与山东、河北等地方言词汇具有高度一致,这说明东北官话与上述两地方言在词汇层面有相同的源流。

四、从词语借用看东北官话的语言接触关系

(一)从少数民族语言借词看东北官话的语言接触

东北官话保留着很多少数民族语言借词,有来自满语的,也有来自蒙语的,还有来自其他少数民族的。最早对东北官话借词现象进行系统收集的是金毓黻等修订的《奉天通志》,其中列举了45个满语借词[12]。陈伯霖(1994)在《满语词语在东北方言中的遗留》中通过对大量满语词的考证,认为满语在东北官话的形成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是东北官话不可或缺的语言底层[13];黄锡惠(1997)在《汉语东北方言中的满语影响》一文中,详细论述了汉语东北方言中的满语词汇,并分析了满语词对东北官话所产生的的影响[14]。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东北三省中有不少地名源自满语音译,仅县以上行政区域就有吉林、大连、舒兰、蛟河、图们、章党、梅里斯、延吉、哈尔滨等。日常生活中借自满语的名词、动词、形容词更是不胜枚举。陈伯霖(1994)曾列举了60个满语借词,根据《东北方言词典》及有关满语借词的论著来看,东北官话的满语借词应在200个以上,这些借词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除满语借词外,东北官话还吸收了不少蒙古语、锡伯语等少数民族语言借词。借自蒙语的,有“老嘎达”(排行最小的孩子)、“把式”(精通某门技术)及地名“昌图”“嫩江”等;借自锡伯语的,有“卡伦”(边防哨卡)、“嘎拉哈”(一种游戏)及地名“大兴安岭”等。虽然部分借词的由来尚待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东北官话确实吸收了大量的少数民族语言成分。这些少数民族语言成分,至今仍保留在东北官话中。因此,它们也是东北官话的源头之一。

(二)从外国语言借词看东北官话的语言吸收

东北地区特定的自然地理条件与曲折的近代历史背景,决定了东北官话必然要受到外国语言的影响。这些影响在詞汇层面表现得最为突出也最为直观。这些语言成分被东北官话所吸收并沿用至今,成为东北官话的又一源头。

王婷在《东北方言中俄语借词产生的原因和类型》一文中,详细考察了东北方言借自于俄语的40多条词汇[15]。比如“蹲笆篱子”(蹲监狱)、“布拉吉”(连衣裙)、“列巴”(面包)、“骚达子”(士兵)、“八杂市儿”(市场)等。此外,东北官话口语中至今仍在使用的借词还有一部分来自日语,如“博役”(勤杂工)、“抠搜”(小气)、“果子”(点心)、“榻榻米”(铺在床板上的草垫子)、“打八扣”(烟)、“打八刀”(离婚)等。

以上列举的词语,只是东北官话借词的一部分,虽然借自的语源不同,有的是借自中国的少数民族语言,有的是借自外国语言,但这些词语至今仍被东北官话区的人们所使用,成为东北官话词汇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从历时与共时的角度来看,今天的东北官话至少叠置着基础底层方言、冀鲁官话、中原官话、胶辽官话、少数民族语言、外国语言等多个层次,而这些层次也成为东北官话的不同源头。虽然它们与今东北官话的关系有亲有疏、有远有近,但它们共同促成了东北官话的形成。可以说,也正是这种多源头因素造就了东北官话自身的魅力。近些年来,东北官话随着东北民间艺与影视作品的走红而走向全国,东北语言的魅力也得到了彰显、赢得了尊重。从东北官话的发展趋势来看,它将继续在历史舞台上吸收新的成分,充分展现自己的独特优势。值得注意的是,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文化教育水平的提高,东北官话的一些鲜明特点正在逐渐消逝,比如青年群体的东北方音特征已不很明显,东北方言中的一些词语如俄语借词、满语借词等已经趋于消亡。在这样的背景下,运用现代技术手段保存东北官话这一语言形态就显得十分必要,这也是我们在今后研究东北官话所面临的一个新课题[16]。

通过上文的分析,我们得出以下结论:东北官话并非是由人口迁徙形成的移民方言,东北地区的古代汉语尤其是中古以后的幽燕方言是其历史基础,在长期的发展演变过程中,受特殊的自然地理条件和特定的人文历史背景的影响,在幽燕方言的基础上又融合了中原官话、冀鲁官话、胶辽官话、少数民族语言乃至外国语言等多种元素,最终形成了今天的东北官话。

参考文献:

[1]傅斯年.东北史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2]李治亭.东北通史[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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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杨春宇.社会语言学视点下的清代汉语与其他言语的对音研究──以日本近世唐音资料·满语资料·罗马字资料为中心[M].大连:辽宁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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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吴希庸.近代东北移民史略[J].东北集刊,1941,(2).

[9]杨春宇,欧阳国亮.从语音看东北官话与周边冀鲁、胶辽官话之关系[J].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3,(4).

[10]欧阳国亮.东北官话字音例外现象研究[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3,(1).

[11]李平.从东北方言词汇看多元文化[J].中国科教创新导刊,2011,(25).

[12]金毓黻等.奉天通志[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 2010.

[13]陈伯霖.满语词语在东北方言中的遗留[J].黑龙江民族丛刊,1994,(4).

[14]黄锡惠.汉语东北方言中的满语影响[J].语文研究, 1997,(4).

[15]王婷.东北方言中俄语借词产生原因和类型[J].大视野,2010,(8).

[16]欧阳国亮.辽宁省语言资源的现状及开发利用策略[J].理论界,201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