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中介效应检验

董琨 王梦娜 门瑜

摘 要：劳动力流动是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因素，为了检验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本文从理论方面阐述了劳动力流动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效应和消费需求效应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内在机理，通过构建多维产业升级指标并运用中国2002—2016年省级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显示，劳动力流动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效应和消费需求效应促进产业结构高级化、抑制第三产业内部升级的中介效应显著。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整体升级的作用不明显。

关 键 词：产业结构升级;劳动力流动;中介效应模型;人力资本效应;消费需求效应

DOI：10.16315/j.stm.2019.02.011

中图分类号： F424.0

文献标志码： A

Abstract：Labor mobility is an important factor to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order to test the influence of labor mobility on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internal mechanism of labor force cross-regional mobility that can effect the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through the effects of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and consumer demand. It also conducted an empirical research through constructing the multi-dimensional industrial upgrading indicators and using provincial panel data of China from 2002 to 2016. The results show that labor mobility promotes the advanced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restrains the internal upgrading of the service industry through the effects of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and the consumption demand. The effect of labor mobility on the overall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s not obvious.

Keywords：upgrade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labor mobility; mediating effect model; human capital effect; consumer demand effect

改革開放以来，中国充分利用劳动力比较优势，在劳动密集型产业发展中获得领先地位，在全球产业价值链分工中成为制造业大国，并且使中国的经济获得了高速增长。然而，进入21世纪以来，长三角和珠三角等地出现“民工荒”现象，人口数量逐渐减少，人口红利逐渐消失，劳动力成本开始上升，而且人口老龄化现象加剧，使得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受到限制，因此传统的依靠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经济增长方式需要改变。此外，《中国流动人口发展报告2017》显示，2016年中国流动人口规模达2.45亿人，占2016年总人口（13.83亿）的17.7%，主要以跨省流动为主，可见劳动力流动在中国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大量的劳动力从农村流动到城市，或者从经济不发达地区流向经济发达地区，或者从中、西部地区流动到东部地区，导致各地区的产业结构升级受到劳动力流动的影响。由于义务教育的普及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劳动力的素质水平发生明显转变。此外，随着城镇化的进程不断加快，交通运输越来越发达，劳动力流动的阻碍不断减小，在这种情况下，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不可忽视。鉴于以上背景，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效应检验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1 文献综述

劳动力流动可以从横向流动和纵向流动两个方面来分析。横向流动主要指得是劳动力在地区之间的流动，比如从农村地区流向城市地区，或从中、西部地区流向东部地区，从经济不发达的地区流向经济发达地区。纵向流动指的是劳动力从农业部门流向非农业部门，由此会带来劳动力生产率提高，进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本文研究的劳动力流动指的是地区之间的流动。

国外学者从多种角度研究了劳动力流动对于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主要分为两种观点：一种是以Pennock和Andrew为代表，认为劳动力流动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主要理由是产业结构升级需要与之匹配的人口结构，而劳动力流动会带来知识流动和技术创新，进而会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效应促进产业结构升级[1];另一种观点是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抑制作用。Gilbert等[2]使用经济均衡模型研究了劳动力的工资粘性、不完全流动的劳动力与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指出工资粘性使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受到限制，反而限制了该地区经济的发展。Fleisher等[3]研究发现，处于产业结构转型中的发展中国家正面临经济结构的调整，由于不能引进高素质人才，抑制了产业结构升级。此外，国外学者提出的刘易斯的二元结构模型、拉尼斯[KG-*5]-[KG-*5]费景汉模型、乔根森模型和托拉罗模型等著名的理论，探讨的均是城乡之间流动的劳动力，关于劳动力跨区域流动的研究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