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金融业公允价值计量与高管薪酬契约研究

李虹 谢垚

【摘 要】 文章选取2009—2016年受新会计准则及CAS39中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影响的金融类上市公司为样本，基于金融业高管薪酬契约角度，考察财务业绩中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对高管薪酬契约有效性的影响，并进一步研究了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以及独立董事机制对上述关系的影响。研究发现，金融行业上市公司高管薪酬与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呈负相关关系，当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为负时与高管薪酬显著正相关;金融行业高管薪酬与公允价值变动损益间的敏感性小于与正常经营活动间的敏感性，但不显著，金融业上市公司高管具有利用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增加薪酬的动机。

【关键词】 金融类上市公司; 公允价值计量; 高管薪酬; 会计准则; 趋同

【中图分类号】 F823;F2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19）15-0110-06

一、引言

財政部于2006年颁布了《企业会计准则》，其中大范围地引入了公允价值计量的属性及内容，此后，公允价值计量属性被重启。为了使公允价值计量和披露等相关要求更加规范化，同时为了我国能统一、更有效地运用公允价值计量并保持与国际趋同，2014年财政部发布了《企业会计准则第39号——公允价值计量》（CAS39）。CAS39主要从公允价值的定义、初始计量和估值技术、输入值层次、公允价值的披露等方面对公允价值作出了新的补充和规定。为保持会计准则国际趋同，我国公允价值计量同样对国际趋势进行了跟进。

金融业上市公司高管薪酬对于公允价值计量属性的应用敏感性尤其突出。一方面，金融业上市公司因其业务的特殊性，公允价值计量对其影响与其他企业有所区别;另一方面，金融业上市公司高管薪酬远高于非金融业上市公司。据《中国上市公司高管薪酬指数报告》披露，即使我国金融行业高管薪酬绝对数额低于发达国家水平，行业内部不平衡性相当明显，金融行业高管薪酬是农林牧渔业高管薪酬的数十倍之多，且中国上市公司高管薪酬前三名均为金融类上市公司高管。如此，高薪酬是否能真实反映企业业绩与管理者个人努力状况？相关薪酬约束机制及公司治理机制在金融业上市公司是否有效？具有较大的研究价值。

二、文献综述

理论界关于公允价值的定义和应用性方面展开了深入研究，国内外学者对该领域的研究主要基于公允价值计量与历史成本计量的比较研究、公允价值的决策相关性与可靠性特征两个方面。在公允价值计量与历史成本计量的比较研究方面，White[ 1 ]认为金融类企业中关于计量模式方面应进行相应改革，尤其应着重改革历史成本计量模式，降低其对企业经营成果和财务状况之间的偏差;Bernard[ 2 ]通过对丹麦银行进行调查，得出与历史成本计量相比公允价值计量更能有效和全方位地体现公司价值变化的结论;Barth[ 3 ]研究发现公允价值计量能够紧密结合价值并以当期的市场价值或未来现金流量的现值作为资产或负债的价值，能比较合理地反映出相关资产的价值和未来信息;夏成才和邵天营[ 4 ]认为公允价值会计实践的根本诱因是历史成本会计对不稳定经营环境的不适应性，并指出推动公允价值会计实践的根本要求和途径是对决策会计有用信息质量特征进行反思;葛家澍等[ 5 ]通过对历史成本计量和公允价值计量两种计量方式属性的分析和比较，认为双重计量模式是历史和时代必然的选择。关于公允价值的决策相关性与可靠性方面，Michel[ 6 ]通过研究上市公司所持有的资产及盈余情况，发现企业资产及盈余受公允价值计量的影响，公允价值计量具有相关性，能够为信息使用者提供有用的信息;Song[ 7 ]以金融机构为研究对象，研究发现对于金融机构行业来说，不同层次的公允价值所反映的信息强度不同，第一和第二层次的公允价值反映的信息强于第三层次;Clacher et al.[ 8 ]认为若资产和负债不存在活跃市场报价，将对公允价值估计的可靠性产生影响;王海[ 9 ]通过对公允价值计量的规范性研究后发现相比于公允价值的相关性，公允价值的可靠性才是研究的重点;邓永勤[ 10 ]研究发现金融业公允价值层次信息上具有价值相关性，且计量层次的高低与公允价值资产价值相关性的大小呈正比关系，并进一步发现信息的透明度和丰富度越高越能提高第三层次公允价值信息的价值相关性;张金若[ 11 ]以2007—2013年我国金融行业数据为样本进行实证分析，研究发现资产负债表的公允价值具有价值相关性且公允价值变动损益是否具有价值相关性与是否考虑转回因素有关。

国内外关于公允价值与金融业高管薪酬契约有效性的研究相对匮乏。国外研究学者Barth[ 12 ]研究发现公允价值计量的应用不仅可以准确反映金融企业经营利得和损失，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能体现金融企业高管的努力程度;Livne[ 13 ]通过对美国银行业高管薪酬的相关数据进行考察，发现高管薪酬的高低与交易性金融资产、可供出售金融资产的变化有关，高管薪酬与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存在非对称变动关系。我国学者邹海峰和辛清泉[ 14 ]选取2007—2008年受新会计准则中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影响的公司为样本，对企业财务业绩中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与高管薪酬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得出高管薪酬与公允价值变动收益的敏感性没有显著小于公司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间的敏感性;周晖[ 15 ]以利润表中的“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作为公允价值的替代变量，研究我国上市公司公允价值计量对高管薪酬的影响，结果表明不同产权性质企业的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对高管薪酬存在差异影响，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对企业整体高管薪酬业绩敏感性影响不显著，我国上市公司高管薪酬激励机制有待完善;高鹿湲和张金若[ 16 ]研究发现计入利润表的公允价值变动利得（损失）与高管薪酬变动显著正相关（不相关），高管薪酬契约未能恰当利用公允价值变动信息均源于金融资产，但列报不同的两类公允价值对高管薪酬影响具有差异。

国内外学者在研究企业公允价值计量与高管薪酬相关性方面往往都将金融类上市公司样本数据剔除，事实上，关于金融业公允价值与高管薪酬相关性研究一直是该领域的荒地。本文以金融类上市公司为样本，在新会计准则的国际趋同背景下研究金融类上市公司高管薪酬与公允价值计量相关性，同时也是对以往研究的深化和拓展。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假设

金融行业在我国国民经济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金融业上市公司高管薪酬远高于其他行业，且金融行业与其他行业在涉及使用公允价值计量的具体业务内容、相关公司治理机制以及国家对高管薪酬约束机制等方面都有区别。根据上述分析，并借鉴刘浩（2010）、张金若和辛清泉（2013）等研究方法，将公允价值变动损益细分为公允价值变动损失和公允价值变动收益，提出以下三个假设来对金融类上市公司公允价值计量与高管薪酬相关性进行研究。

假设1：金融类上市公司公允价值变动收益与高管薪酬高低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

假设2：金融类上市公司高管薪酬与公允价值变动收益和公允价值变动损失间存在对称变动关系。

假设3：高管薪酬对公允价值变动损益的敏感度显著小于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的敏感度。

上述假设将以金融类上市公司的相关样本数据作为研究对象。

（二）变量选取及模型设定

2007年新会计准则颁布后企业利润的构成发生了较大的改变。营业利润包括正常经营活动利润和非经常性损益项目。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可以作为衡量高管努力工作的标准之一，而非经常性损益几乎不含高管活动的信息。因此本文选正常经营活动利润作为模型的解释变量之一，且正常经营活动利润可用营业利润-汇兑收益-投资收益-公允价值变动收益来表示。为验证本文的假设，采用财务业绩及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作为自变量，其中财务业绩=当年营业利润/上年所有者权益，公允价值变动损益的值为利润表中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与所有者权益之比。借鉴现有文献（刘慧媛等，2016）的研究，笔者将金融公司规模、资产负债率、独立董事占比和公司董事会规模作为控制变量进行分析。其中，SIZE为金融公司规模，用公司总资产的对数值表示;LEV为资产负债率，用负债总额与资产总额之比表示;DIR为独立董事占比，用独立董事人数除以董事会人数表示;BOARD为公司董事会规模，用董事会总人数表示。具体变量及解释见表1。

借鉴现有文献（方军雄，2009;刘慧媛，2016）的做法，本文分别采用模型（1）和模型（2）检验金融类上市公司中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与高管薪酬契约有效性。

模型中LnComp为因变量，表示“前三名高管薪酬总额”平均数的自然对数。金融类上市公司高管薪酬主要包括货币薪酬和当年公司授予的股权激励两部分，但由于我国金融类上市公司股权激励计划受到政府的严格管制，且2009—2016年授予高管股权激励并拥有交易性金融资产的公司只有9家，数量很少，为避免选择性偏差的影响，选取高管薪酬薪资排名前三的为研究对象进行相应研究。

（三）样本选择及处理

本文选取2009—2016年受新会计准则和CAS39影响公允价值变动损益的金融行业上市公为研究样本，且证监会行业分类中将金融业细分货币金融服务、资本市场服务、保险业和其他金融业四個行业。研究数据来自于同花顺数据库和CSMAR，剔除相应异常值后选取货币金融服务类的公司样本15个，资本市场服务类的公司样本20个，保险业公司样本5个，其他金融业样本2个，共得到金融行业上市公司8年共336个数据组成全样本。其中336个样本中包括181个公允价值变动收益正的样本和155个公允价值变动收益为负的样本。剔除以下异常值：（1）前三名高管薪酬数据缺失的企业;（2）公允价值变动收益为零或者公允价值变动收益缺失的数据;（3）调整后营业利润数值缺失的数据。

四、实证检验及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利用SPSS等统计软件对模型中金融行业上市公司8年336个样本进行统计分析，分别得到各变量的最大值、最小值、均值、标准差和中位数等，描述统计结果见表2。

表2显示，2009—2016年间所选取的金融行业样本公司前三名高管平均薪酬为782.52万元，最大薪酬为4 320万元，最小薪酬值为22万元，公司之间的差异很大，标准差达到609.44万元。但是，若对前三名高管薪酬取自然对数后，LnComp标准差明显降低。FVPL是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与所有者权益的比值，是其净资产回报率的表示。金融行业上市公司FVPL的最低值为-11.3586，最大值为0.3867，均值为-0.0340，其数值小于PreFVGL，表明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不是金融业类各企业利润的主要来源。从公司财务业绩的指标可看出金融行业各上市公司营业利润的差值较小;从SIZE的角度来看，说明金融行业上市公司企业规模的差异较大;DIR为独立董事人数占董事会人数的比值，从表2中可看出金融行业上市公司之间独立董事在董事会成员中所占的比重差异较小。

（二）相关性分析

表3显示的是各变量间的相关关系。从表3可看出金融行业公允价值变动损益（FVPL）与前三名高管薪酬（LnComp）呈正相关非显著性关系，可能的原因是没有考虑公允价值变动损益的正负值，没有区分金融行业上市公司公允价值利得与公允价值损失，同时也未考虑其他相关因素对其产生的影响。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PreFVGL）与前三名高管薪酬呈负相关非显著性关系，说明金融行业上市公司营业利润对其高管薪酬的影响较小。公司财务业绩（Performance）与高管薪酬具有正相关关系，且在0.05水平下显著，表明随着企业营业利润的增加，金融行业企业高管薪酬也随之增加，且财务业绩指标还与公允价值变动损益、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公司规模、资产负债率都具有正显著相关性。控制变量中企业规模（SIZE）和资产负债率（LEV）都与高管薪酬呈正相关关系，且均在0.01水平下显著，说明公司规模的扩大以及资产负债率的提高会导致金融行业高管薪酬的增加，相反则对高管薪酬的增长具有抑制作用。控制变量之间基本不具有显著性关系。

（三）实证分析

在对上述模型进行全样本实证分析之前，本文利用Eviews软件对面板数据进行单位根检验。应用LLC、IPS、ADF和PP的检验方法分别对原始数据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除LnComp序列不平稳外，其他序列都是平稳的。故对LnComp序列进行一阶差分并对其一阶差分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结果显示LnComp的一阶差分序列具有平稳性。表4为LnComp、Performance、FVGL等序列的一阶差分序列单位根检验结果。结果显示，一阶差分序列存在单位根的概率均小于0.10，表明各序列的一阶差分序列都具平稳性。

由于面板数据模型分为个体固定效应模型和个体随机模型，为了区分具体使用哪种估计模型需要进行豪斯曼检验（Hausman Test），结果如表5。豪斯曼检验的原假设为使用个体随机模型对样本估计，备择假设为使用个体固定效应模型。由于P值为0.0616>0.01，拒绝原假设，因此本文使用固定效应模型，结果如表6。

表6表明：金融行业上市公司公允价值变动损益（FVPL）与高管薪酬呈正相关关系，但不显著，这与没区分公允价值变动利得和损失有关;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与公允价值变动损益正相关，结果也是不显著，这与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的正负有关;与以往研究结果不同的是金融行业财务业绩和公司规模与高管薪酬不具有显著相关性，说明金融行业财务业绩和公司规模的大小对高管薪酬的影响很小;资产负债率、独立董事占比与董事会规模对金融行业上市公司高管薪酬的影响较大，其中资产负债率与独立董事占比在1%水平下显著，而董事会规模在5%水平下显著，且与高管薪酬都是正相关关系。为了区分公允价值变动损益的收益和损失以及正常经营活动利润的正负，本文构建模型（1）和模型（2），并利用SPSS软件分别对模型（1）和模型（2）进行处理，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其中模型（1）区分公允价值变动的收益和损失，模型（2）区分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的正负。

表7中模型（1）是以Performance作为衡量企业财务业绩的分析（以当年营业利润除以上年所有者权益），模型（2）是将财务业绩进行具体划分为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和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两部分进行的分析。正常经营活动利润=（营业利润-汇兑收益-投资收益-公允价值变动收益）/上年所有者权益。且NP1为区分公允价值变动收益和损失而设置的控制变量，如果公允价值变动为收益，NP1等于1，否则为0;NP2为区分正常经营营业利润正负而设置的控制变量，若利润为负，等于1，否则为0。根据表4—表7可得出以下结论：

（1）当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区分收益和损失后，可得出金融行业上市公司公允价值变动收益与高管薪酬显著负相关，且在1%水平下显著，从而拒绝原假设1，且NP1×FVPL显著为负，表明金融行业上市公司高管薪酬与公允价值变动损失和收益之间存在非对称变动关系，从而拒绝假设2。

（2）当对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区分正负后，发现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与高管薪酬显著正相关，且在1%水平下显著。

（3）在对模型（1）和模型（2）分别进行F检验后，可得出金融行业上市公司高管薪酬对公允价值变动损益的敏感度没有显著小于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的敏感度，从而拒绝假设3。

五、稳健性检验

由于高管薪酬指标的选取方面有董事长薪酬、总经理薪酬、前三名董事报酬总额、前三名高管报酬总额以及高管年度报酬总额等，本文采用前三名高管报酬总额作为研究金融公司高管薪酬披露的指标。为了保证研究的稳健性，本文根据以往文献采用变量替代法进行稳健性检验。选取高管年度报酬总额作为模型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与上述研究一致。用高管年度报酬总额替代前三名高管报酬总额作为因变量，研究金融行业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与高管薪酬契约的相关关系，结果表明全样本条件下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以及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与高管薪酬没有显著性关系，区分了公允价值变动收益和损失以及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时，又可得出公允价值变动收益与高管薪酬显著负相关，而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为负时，与高管薪酬具有相关性，且控制变量对高管薪酬的影响与上文研究结果总体一致（限于篇幅，具体的回归结果略）。

六、研究结论

本文选取2009—2016年受新会计准则以及CAS39公允价值计量属性影响的我国金融行业上市公司为样本，考察公允价值变动损益与高管薪酬契约的相关关系，并进一步研究了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与独立董事机制对上述关系的影响。研究发现将财务业绩进行具体划分为公允价值变动损益和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两部分后，金融业上市公司公允价值变动收益与高管薪酬呈负相关关系，且正常经营活动营业利润与高管薪酬显著正相关，并都在1%水平下显著。研究结果也证明了金融行业高管薪酬与公允价值变动收益间的敏感性并不显著小于与正常经营活动间的敏感性。另外，独立董事占董事会成员的比例以及董事会规模都与高管薪酬呈正相关性，且都在1%的水平下显著，而公司规模与资产负债率对高管薪酬的影响较小。

简言之，通过上述研究结果，笔者認为对公允价值的研究和讨论是为了更好地辨明企业可能的动机或者经济后果，同时，会计准则制定机构、审计师和监管部门等应关注新规范、新准则的社会成本及社会效益之间的权衡关系。审计师利用权衡关系能在审计过程中更好地保持警惕，投资者也可以透过公允价值影响的会计数字看穿企业的经济实质，监管部门等则可以预测数字游戏的发生。

【参考文献】

[1] WHITE L J.The S&L debacle：public policy lessons for bank and thrift regulation[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88-110.

[2] BERNARD V L， MERTON R C， PALEPU K G.Mark-to-Market accounting for banks and thrifts：lessons from the danish experience[J]. 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1995，33（1）：1-32.

[3] BARTH M E，Fair value accounting：evidence form investment securities and the market valuation of banks[J].The Accounting Review，1994，69（1）：1-25.

[4] 夏天才，邵天营.公允价值会计实践的理论透析[J].会计研究，2007（2）：24-30.

[5] 葛家澍，窦家春，陈朝琳.财务会计计量模式的必然选择：双重计量[J].会计研究，2010（2）：7-12.

[6] MICHEL L M. Fair value accounting and the financial crisis：messenger or contributor？[J].Serie Scientifique Scientific Series，2009，8（3）：189-213.

[7] SONG C J，THOMAS W B，HAN Y.Value relevance of FAS No. 157 fair value hierarchy information and the impact of corporate govermance mecharisms[J].The Accounting Review，2010，85（4）：1375-1410.

[8] BYRNE A， CLACHER， HILLIER D， et al.Fair value accounting and managerial discretion or labour demand？[J].The British Accounting Review，2008，38：259-275.

[9] 王海.公允价值的演进逻辑与经济后果研究化[J].会计研究，2016（8）：6-12.

[10] 邓永勤，康丽丽.中国金融业公允价值层次信息价值相关性的经验证据[J].会计研究，2015（4）：3-10.

[11] 张金若，王炜.金融行业上市公司公允价值会计的价值相关性[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15（3）：79-86.

[12] BARTH M， TAYLOR D. In defense of fair value：weighing the evidence on earning management and asset security[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 2010，49（1/2）：26-33.

[13] LIVNE G，MARKARIAN G，MILNE A. Bankers' compensation and fair value accounting[J].Journal of Corporate Finance，2011，17（4）：1906-1115.

[14] 鄒海峰，辛清泉，张金若.公允价值计量与高管薪酬契约[J].经济科学，2010（5）：102-110.

[15] 周晖，杨静.上市公司公允价值计量与高管薪酬激励研究[J].当代财经，2016（8）：72-81.

[16] 高鹿湲，张金若.中国上市银行年报业绩与股市表现关联性研究[J].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1）：2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