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中国图书馆学情报学西文博士论文整理与研究*

陈剑光

（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图书馆 浙江绍兴 312030）

海外中国学（Chinese Studies）是指中国本土之外的学者对中国问题的研究。1814年法国法兰西学院正式设立“汉满鞑靼语言文学讲席”，标志着欧洲汉学（Sinology）研究从业余转向专业。“二战”后，美国在欧洲汉学研究基础上将中国问题研究置于区域研究（Area Studies）框架下，侧重当代中国问题的研究并引入社会科学的理论、方法和手段，极大地开阔了欧洲传统“汉学”的研究视野。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学术界开始重视外国人对中国问题的研究，海外中国学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域外的研究视角和研究方法，成为我国学术界关注的一个热点。

海外中国学研究文献包括公开发表的专著、报刊学术论文、会议论文和博士论文等。博士论文属灰色文献，不公开出版，获取有一定难度。但海外涉及中国主题的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论文对我国图书情报学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参考价值。本文全面梳理了近百年来欧美国家博士论文目录中涉及中国（含港台澳）主题和以中文文献为研究对象的各语种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论文，分析海外中国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论文研究的主题以及博士论文获得者在专业领域的成就和贡献。

1 海外中国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论文概貌

海外中国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论文绝大多数以英文原始状态分散于国外各大图书馆，袁同礼先生曾经编写的《中国留美学生博士论文目录》（Guide to doctoral dissertations by Chinese students in America, 1905—1960）、《中国留英学生博士论文目录》（Doctoral dissertations by Chinese students in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1916—1961）和《中国留欧大陆各国博士论文目录》（A guide to doctoral dissertations by Chinese students in Continental Europe, 1907—1962）为研究早期中国留学生博士论文提供了详细线索。美国图书馆专家舒尔曼（Frank Joseph Shulman）主编的三部“中国博士论文”（Doctoral dissertations on China）索引亦较为全面地反映了1945—1990年间欧美国家的研究成果[1]。笔者通过Proquest学位论文文摘数据库的关键词检索，可以检索到1991年至2016年间博士论文摘要中以“中国”“中国人”和“中文”为研究对象的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论文。现将2016年之前海外涉及中国与中国语言文字的西文图书馆学情报学西文博士论文整理为表1与表2。

这两个表对图书馆学和情报学的分类主要是基于博士论文的研究主题，从表中可以发现，从1925年至2015年的90年间，海外中国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论文共计80篇。其中图书馆学46篇，情报学34篇；美国的博士论文共计53篇（占66.2%），英国19篇（占23.7%），加拿大3篇，法国2篇，德国、瑞典、澳大利亚各1篇；77篇论文以英文写成，60篇论文属于图书馆学情报学这一大学科，占总数的75%，另有9篇论文属教育学，4篇新闻传播学，3篇汉学，宗教、考古、计算机、地理则各1篇。在46篇图书馆学论文中，37篇论文作者为华人，比例高达80%。34篇情报学论文中，华人作者27篇，也占80%。图书馆学博士论文的题名往往直接使用了有关中国或中文的用语，而情报学论文的题名偏向使用反映研究目的或方法的用语。

表1 海外中国图书馆学西文博士论文

22 Um Young Ai 日本、韩国、中国台湾地区的图书馆学教育比较研究（Library Education in Japan, Republic of Korea, and Taiwan of China: a comparative study）英国拉夫伯勒理工大学 1987 图书情报23 Lee Lucy Те-Chu[Li Те-Chu]台湾学术与研究图书馆馆长和专业馆员的知识、观念对图书馆自动化的影响（The Effect of Knowledge and Attitudes of Library Directors and Professional Librarians toward Library Automation on Automated Programs in Academic and Research Libraries in Taiwan of China）匹兹堡大学 1988 图书馆学24 戴仁（Drege Jean-Pierre） 书写时代（10世纪前）中国的图书馆（Les Bibliothèques en Chine au Temps des Manuscrits jusqu‘au dixième siècle） 巴黎第三大学 1988 远东研究25 曾慧佳（Tzeng Huoy-Jia） 台湾小学图书馆标准的读者检验（A Comparison of User Perceptions with Official Standards for Elementary School Libraries in Taiwan of China） 麻省州立大学 1990 教育学26 Stackmann Ulrich 天一阁藏书楼历史（Die Geschichte der Chinesischen Bibliothek Tian Yi Ge vom 16. Jahrhundert bis in die Gegenwart） 德国哥廷根大学 1990 汉学27 赖鼎铭（Lai Ting Ming）中国台湾地区与美国高校图书馆本科生利用之对比研究（A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Use of Academic Libraries by Undergraduate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Taiwan of China）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 1990 图书馆学28 吴建中（Wu Jian zhong） 图书馆与社会：上海1840—1949（Libraries and Society in Shanghai 1840—1949） 英国威尔士亚伯大学 1991 图书馆学29 Li Liya 中国图书馆分类史（A history of Chinese Library Classification: 1949-1991） 南伊利诺伊斯大学 1992 图书馆学30 肖永英（Xiao Yong Ying）中英图书情报专业教育比较研究（Professional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Kingdom and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 comparative study）英国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 1992 图书馆学31 Storch Tanya G. 中国佛教书目（Chinese Buddhist Bibliography） 宾夕法尼亚大学 1995 宗教学32詹丽萍（Chen Li-Ping,1952—） 台湾图书馆的架构、表现和馆员观念研究（A Case Study of Network Organization, Performance and Librarians’ Attitudes in Taiwan of China） 佛罗里达州立大学 1995 图书馆学33 涂光霈（Tu Kuang-Pei）西方知识和价值的转换与传播： 20世纪早期中国图书馆服务的形成（Transformation and Dissemination of Western Knowledge and Values: the shaping of library services in early twentieth century Chin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 1996 图书馆学34 Chai Su-ching 台中市小学生图书馆利用研究（A Study of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s’ Use of Libraries for Study and Leisure Reading in Taichung City, Taiwan of China） 田纳西大学 1996 教育学35 Hu Fong-Seng 台湾高校图书馆功能与结构转变之研究（A Perceptual Study of Changing Functions and Structures of Academic Libraries in Taiwan of China） 俄亥俄大学 1997 图书馆学36 Kuo Li-ling 台湾中学图书馆馆长管理能力相关因素的分析（Factors Related to Management Skills of High School Library Directors in Taiwan of China） 俄亥俄州立大学 1997 教育学37 Liu Cary Y. 清朝文渊阁藏书楼（The Ching Dynasty Wen-yuan-ko Imperial Library:architecture and the ordering of knowledge） 普林斯顿大学 1997 考古38 陈书梅（Chen Su-may Sheih）台湾地区大学图书馆领导行为对下属工作成就感之影响（The Effect of Perceived Leadership Behavior on the Job Satisfaction of Subordinates in Taiwan’s University Libraries）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 1998 图书情报39 刘燕权（Liu Yan Quan）中美公共图书馆统计数据利用之比较研究（Analytical Comparison of Usefulness of the National Public Library Statistic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 1999 图书情报40 Wang Meiyu 台湾对国外文献的提供（International Document Supply in Taiwan of China） 英国威尔士亚伯大学 1999 图书馆学41 Wan Yiu-chuen 香港公共图书馆发展史（Borrowed Place, Borrowed Time: a study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ublic library in Hong Kong, 1841—1997） 英国威尔士亚伯大学 2001 图书馆学42 Li Ai-Tzu （台湾）图书馆员的在职学习（Librarians’ Learning in the Workplace） 罗格斯大学 2001 图书馆学43 汤津红（Tang Jinhong）教育改革与现代图书馆的出现：以民国初期北平图书馆为例（Educational Reform and the Emergence of Modern Libraries in China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the Metropolitan Library of Beijing, 1909—1937）澳大利亚西悉尼大学 2004 图书馆学

44 Liao Shiow-Man英国与中国台湾地区高校图书馆组织机构变化之比较研究（A Comparative Study of Organisational Structure Changes in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Libraries Between UK and Taiwan of China）伦敦城市大学 2004 图书馆学45 Hwang Chiou-shu Justina 影响台湾图书馆与计算机中心合并的因素分析（Merging Libraries and Computing Centers in Taiwan: factors affecting decision -making） 恩波利州立大学 2006 图书馆学46 Luo Yang 民国初期公共图书馆的未成年人读者服务（The Genesis of Youth Services in Public Libraries in China, 1912—1937）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 2015 图书馆学

表2 海外中国情报学西文博士论文

18 Wu Zimin 用于中文自动标引和检索的句法分析系统（A Partial Syntactic Analysisbased Pre-processor for Automatic Indexing and Retrieval of Chinese Texts） 英国拉夫伯勒大学 1992 图书馆学19 Wan Tian-Long 中文检索系统自动标引和词库的研究（Experiments with Automatic Indexing and a Relational Thesaurus in a Chinese Information Retrieval System）伊利诺伊斯理工大学 1995 计算机学20 刘子明（Liu Ziming） 国际间信息流的分析研究（The Flow of Information Across International Boundaries: a quantitative and analytical study）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1996 情报学21 Arsenault Clement 书目记录中中文题名的词汇拆分（Word Bivision in the Transcription of Chinese Script in the Title Fields of Bibliographic Records） 多伦多大学 2000 情报学22 Huang Xiangji 中文信息检索的概率法（A Probabilistic Approach for Chinese Information Retrieval: theory, analysis and experiments） 伦敦城市大学 2001 图书馆学23 Ferguson Anthony Walter中国广播电视大学学生的图书馆和情报需求（The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Needs of Chinese Undergraduate Radio and Television University Distance Education Students）哥伦比亚大学 2001 教育学24 Wu Xiao Jian 理解信息系统发展中的民族性问题（Understanding the Ethical Aspects of Information Systems Development Practices: a philosophical and case based enquiry） 英国德蒙福特大学 2002 图书馆学25 Li N.学生网络信息查询行为中的文化和性别特征：中英比较研究（Culture and Gender Aspects of Students’ Information Searching Behaviour Using the Internet: a two-culture study of China and the UK）英国公开大学 2002 教育学26 Chang Yu电子文化：检查和鉴定中英网络用户在用户接受度上的文化差别（Eculture: examining and quantifying cultural differences in user acceptance between Chinese and British web site users）英国贝德福德大学 2004 图书馆学27 Lai Ling-Ling信息技术咨询的知识组织（Knowledge Organization by Information Technology Consultants: exploring and discovering the organizational aspect of knowledge management）匹兹堡大学 2004 图书情报28 Wang Jianqiang 跨语言信息检索的含义匹配（Matching meaning for Cross -language Information Retrieval）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 2005 情报学29 Tzou Tzu-Lien 加工行业安全信息管理的评估方法（A Methodology for Assessing the Performance of Safety Information Management in the Process Industry） 拉夫堡大学 2006 图书馆学30 杨智明（Yang Jyh-Ming）迷失在音译中：西方图书馆中国书目记录的含义模糊（Lost in Transliteration: the tolerance of unintelligibility in Chinese bibliographic records in western libraries）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 2008 传播学31 Sun Xu 大型体育活动中利用手机来增强用户体验（Using Mobile Personalisation to Enhance the User Experience at Large Sporting Events） 拉夫堡大学 2010 图书馆学32 Gao Yijun从服务器日志、网上问卷和站内链接来测量公众兴趣——新闻网站分析的多种方法（Gauging Public Interest from Server Logs, Surveys and Inlinks:a multi-method approach to analyze news websites）西安大略大学 2010 新闻学33 Wang Xinkai在生物医学领域使用基于本体的查询推展方法实现中英双语信息检索（Chinese-English Cross-lingual Information Retrieval in Biomedicine Using Ontology-based Query Expansion）曼彻斯特大学 2011 图书馆学34 Hong Wan-Yin 双语信息查询者检索网络信息的研究（A Descriptive User Study of Bilingual Information Seekers Searching for Online Information to Complete Four Tasks） 匹兹堡大学 2011 情报学

2 海外中国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论文的学术理路

海外中国图书馆学情报学研究是以西方的研究方法来处理涉及中国主题的内容。论文取法西式，依次有导论（言）、正文、注释、图表、参考文献、附录等，在文献使用上，除中文文献外，侧重英文等西方文献的引用。即使引用中文文献，一般也需要以西文译出，这是因为海外中国学术研究语言为英语等西方语言。这些论文由于采用了西方的“科学方法”，保证了学术研究的有效性和与西方学者对话的前提。

在46篇图书馆学博士论文中，研究主题主要集中在图书馆管理、图书馆史、图书馆学教育和出版研究等方面。其中研究图书馆管理13篇，图书馆史13篇，图书馆学教育和出版研究各6篇，其他还有书目研究、图书分类等。博士论文的选题反映了提高图书馆的管理水平和满足读者服务需求是图书馆学研究的核心内容；历史悠久的中国图书馆史，从古代藏书楼到近代图书馆运动是图书馆学研究的重要方面；图书馆学教育是图书馆事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6篇图书馆学教育博士论文有5篇作者来自教育学专业，表明图书馆学也是教育学的重要研究对象。有关欧美图书馆学博士论文的相关学科分析表明，教育学是与图书馆学相关度最高的学科，二者在研究对象和学科宗旨等方面具有很高的一致性[2]104。 6篇出版史博士论文说明了印刷与图书史一度是图书馆学研究的重点，这与钱存训（1910—2015）先生在该领域的贡献不可分割。钱先生于1957年在芝加哥大学图书馆学研究生院完成了关于中国印刷史的博士论文，此后他在中国出版史研究和著述方面取得丰硕研究成果，并指导潘铭燊、何凯立、蔡武雄和丁许丽霞4位芝大图书馆学博士生撰写中国出版史论文[3]。

在34篇情报学博士论文中，有关中国主题的第一篇论文发表于1979年。2000年以后涉及中国主题的情报学博士论文在数量上超过了图书馆学博士论文，这与海外情报学研究不断取代传统图书馆学研究的趋势相符。情报学博士论文中有12篇是关于计算机技术在情报检索方面的应用研究，10篇关于国家宏观层面的情报系统的组织构建，6篇关于用户查询行为研究，4篇关于新闻传播学研究，3篇关于文献计量学和科学计量学研究。以上研究主题的分布反映了情报学研究的学科特色，即重视应用计算机和网络技术来解决各种实际问题，这是情报学研究的主导模式。同时情报学也对科学情报及其活动的各种规律展开探索，如用户信息查询行为研究一度是上世纪60年代后图书情报学界最热门的课题[4]。4篇论文来自新闻传播学专业背景，说明关于信息传播规律的研究是情报学和新闻传播学交叉研究的领域。另外，与高等学校学术评估有关的文献计量学和科学计量学是情报学较早开辟的研究领域。

在这80篇论文中，有38篇论文发表于1992年之前。中国大陆于1990年批准设立图书馆学和情报学博士学位点，开始了本土的人才培养。随着国内图书馆学和情报学博士招生点和招生人数的扩大，国外博士候选人把中国作为选题的现象明显减少。

3 海外中国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获得者的成就和贡献

民国时期有4位赴美获得博士学位的图书馆学人，其博士论文选题与中国或中文有关。1925年，戴志骞（1888—1963）先生在美国爱荷华大学获得教育学博士学位，其博士论文是《论图书馆员的职业教育》，他是美国历史上最早获得以图书馆学为博士论文选题的五位博士之一，1925年也是西方图书馆学界公认的图书馆学博士学位颁发的元年[2]47。戴志骞先生是20世纪中国图书馆运动的先驱，他曾担任清华学校( 清华大学) 图书室主任，中央大学图书馆馆长兼江苏大学区督学，30年代离开图书馆界[5]。桂质柏（1900—1979）于1931年从芝加哥大学图书馆学研究生院毕业，是美国历史上第二个“图书馆学博士”（Doctor of Library Science）毕业生。芝加哥大学图书馆学研究生院是美国第一所授予图书馆学博士的专业学院，1930年将第一个图书馆学博士学位颁发给厄普顿（Eleanor S. Upton）[6]。桂质柏博士归国后先后任职于武昌文化图书馆学专科学校、东北大学、中央大学、四川大学及武汉大学的图书馆馆长兼教授[7]。谭卓垣（1900—1956）早年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学专业，曾任岭南大学图书馆馆长。1933年毕业于芝加哥大学图书馆学研究院，是该校第二位获得图书馆学博士学位的中国人，后任职于美国夏威夷大学，任该校东方图书馆主任和中国研究专业副教授[8]。吴光清（1905—2000）早年获得密歇根大学图书馆学硕士，历任金陵女子大学图书馆馆长和国立北平图书馆编纂兼编目部主任，1944年成为取得芝加哥大学图书馆学博士学位的第三位华人，此后留在美国国会图书馆东方部工作，任东方部中韩组主任[9]。

上世纪50年代，沈宝环（1919—2004）先后获得美国丹佛大学图书馆硕士和教育学博士学位，自60年代起历任台湾东海大学教授兼图书馆馆长、台湾中山大学图书馆馆长、台湾大学图书馆学系暨研究所教授等，为推动台湾地区图书馆事业和图书馆学教育作出了杰出贡献。钱存训长期担任芝加哥大学远东图书馆馆长，一生致力于中国印刷出版史研究，是国际公认的学术大师，经他指导的硕博研究生达几十位。上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初获得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学位的华人几乎全部来自台湾地区，他们在台湾图书馆界也多有建树，如台湾大学图书馆学研究所教授胡述兆、杨美华，世新大学校长、资讯传播学系教授赖鼎铭，中兴大学图书资讯学研究所教授詹丽萍，台湾中原大学图书馆主任涂光霈，政治大学图书资讯学研究所教授薛理桂等。

中国大陆自上世纪80年代末，始有留学生再次在海外获得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学位。学成归来的有原上海图书馆馆长吴建中，原中国科学院文献信息中心主任张晓林。毕业后任教于国外高校的有美国长岛大学教授储荷婷，美国南康涅狄格州立大学教授刘燕权，美国肯特州立大学图书情报学院教授曾蕾，圣何塞州立大学图书情报学院教授刘子明。

从近百年来中国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历程看，从海外学成归来的这批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包括硕士）学位获得者对近现代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可谓厥功甚伟。其一，他们以西方研究方法研究中国图书馆事业，在整理和剖析中国图书馆学史料上做出了西方学者因语言隔阂而无法企及的学术成就，如谭卓垣和吴光清两人的博士论文曾被美国《图书馆季刊》（The Library Quarterly）刊登[10]；其二，他们归国后不但传播西方图书馆学理念，还引进了西方图书馆管理方法，如民国时期的中国图书分类法就是吸收国外十进分类法而产生的，哈佛燕京学社对中国古籍的整理归类也是硕果累累；其三，投身图书馆学教育，海外学成归来的博士（或硕士）是中国图书馆学教育的先驱，培养了无数专门人才。

4 结语

海外中国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论文涉及了图书、读者、馆员、建筑、工作方法等图书馆事业的各个要素，从传统图书馆学到现代情报学理论的主题变迁也见证了海外图书馆学教育和研究的历史。对于我国图书馆学界来说，海外中国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论文的主要价值不在于其研究的主题或内容，而是其运用的研究视角和方法，对于我国图书情报研究成果的国际化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在海外获得图书馆学情报学博士学位的华人，多数服务于国内外图书情报界，从事教学、研究或担任图书情报机构的高级职位，是推动我国图书馆事业发展的中坚力量。

（来稿时间：2019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