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与香港学校性教育比较研究

2019-07-10樊栩亮方成智

教师·中 2019年5期

关键词：香港

樊栩亮方成智

摘要：学校是青少年性教育的主阵地，学校性教育的实施有利于青少年的健康成长。本研究结合相关文献资料深入剖析了内地与香港的学校性教育开展状况及特点，从学校性教育的地位、政策支持以及实施性教育的目标、内容、所使用的教材、师资队伍、教育形式等方面比较了两地的学校性教育情况，并探寻了两地学校性教育的优点和不足，提出了优化内地学校性教育的策略。

关键词：内地;香港;学校性教育

中图分类号：G775 文献标识码：A 收稿日期：2019-02-20 文章编号：1674-120X（2019）14-0109-04

一、研究的缘起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内地一些学者致力于从医学、心理学、教育学等不同角度开展针对青少年性教育的理论与实践研究工作。

但由于种种原因，数十年来我国内地地区的青少年性教育发展仍比较缓慢，有的领域几乎为空白，研究极其有限，存在众多不足，急需借鉴可行的经验。香港地区作为中西文化的交汇地，其青少年性教育一方面接受着中国传统道德文化的洗礼，另一方面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其在不断的实践中曲折前进，逐步构建起了具有自身特色的青少年性教育模式。

因此，笔者认为研究香港地区青少年性教育，并与内地地区青少年性教育进行比较，能推进两地关于青少年性教育事业的合作，有利于内地青少年的健康发展。学校是青少年性教育的主阵地，率先从学校层面剖析两地性教育的特点及异同，更是具有重大的理论与实践价值。

二、内地与香港的学校性教育的比较

（一）内地的学校性教育

1.学校性教育在整个性教育中的地位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关于开展青少年性教育的呼声便已出现在中国内地地区，但内地并非从一开始就把推行青少年性教育的任务交予学校，而是以发表文章、出版刊物、建立性组织团体等不同的方式逐步阐明学校在推行性教育中的重要性，使学校担负起相应的责任。

从全国调查结果中可以发现，尽管学校和家庭的性教育效果都不尽如人意，但相比之下学校在开展性教育的数量和质量上更胜一筹。

2.学校性教育的政策支持

（1）学校性教育受法律保护。《中华人民共和国母婴保健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与计划生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这三部法律的确立为学校性教育提供了强有力的法律支持。这三部法律的法律条款都充分表明学校应结合青少年学生的青春期发展特征为其提供合适的关于性知识、性健康的教育。

（2）學校性教育受政府重视。据国内学者的统计与总结，我国从1988年至2016年制定了二十多部专门支撑学校性教育发展的官方政策，而教育部等政府部门在这些官方政策的指导下，以纲要、标准和条例的形式出台了四十余部相关文件，明确了学校性教育在内容、目标等方面的具体要求。其中，1988年，国家教育委员会和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联合发布的《关于在中学开展青春期教育的通知》，标志着性教育在内地的中学正式推行。

3.学校性教育的目标

内地学者认为学校性教育的目标应包括以下几点：一是掌握必需的、科学的性知识，树立正确的性价值观。这里的性知识包括性生理知识和性心理知识，学校性教育应为校内青少年适时提供符合其成长阶段特点的性知识，让他们通过学习把握住“性”的属性与内涵，懂得在以后的性生活中如何进行选择，从而形成能规范自我的性价值观。二是培养青少年的人际交往尤其是异性交往的能力。青少年在这一时期最容易感知到两性差异，因此教会他们如何正确地与同辈尤其是与异性进行交流、如何相互尊重十分重要。三是塑造良好品格，培养责任感和义务感。拥有良好品格和懂得对爱情和家庭负责的青少年应知道如何在规范个人道德的前提下处理性方面的问题。四是为终身健康奠定基础。这里的“健康”不仅指性生殖系统的健康，还指与“性”相关的心理层面、社会层面、道德层面等的和谐良好发展状态。五是建设精神文明社会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需要。这个目标是学校性教育目标实现的最高境界，包含对自由、民主、平等、文明、和谐等价值观的理解，同时国家应为学生创建科学的且有法律法规保障的性教育环境。

4.学校性教育的内容

内地的学校性教育通常包含性生理、性心理、性道德教育三个方面。一些学者在此基础上对学校性教育的内容作出了补充，并具体说明了各个方面包含的内容：①性生理知识，包括性器官的构造和功能、青少年的青春期发育特征、青春期卫生保健等;②性心理知识，包括认识青春期正确的心理特点和行为表现以及性小众群体的心理特征;③性伦理道德，包括掌握最基本的伦理原则（如自愿、无伤害、知情同意、尊重和保密等）和接受有关责任感、义务感、羞耻感、美感等性道德教育，减少婚前性行为;④人际交流技能，包括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提高人际交往能力和技能、构建良好健康异性交往以及创建和谐美好的家庭人际环境;⑤性自我防卫能力，包括懂得自身的性权利、提高自我保护意识、从小学会认知不安全的环境及能正确应对各种性骚扰与性侵犯、学会预防性暴力的技能和方法;⑥预防艾滋病、性病，包括了解艾滋病和性病的传播途径和危害、树立健康的性观念、正确对待艾滋病和性病患者、了解相关的避孕知识等。

除了上述六方面的内容，部分学者指出学校性教育应以社会主义道德教育为核心，结合道德、人格和法制等方面，提倡先人格教育，再知识教育。也有部分学者把性教育概括为性科学知识、两性的作用和社会功能、性道德三个部分，其中，性科学知识涵盖性生理和性心理内容。而教育部颁布的《中小学健康教育指导纲要》，指出了教育内容应包括健康行为与生活方式、疾病预防、心理健康、生长发育与青春期保健、安全应急与避险五个领域，概括了学校性教育涉及的主题。

5.学校性教育的教材

于1986年面世的《青春期教育》是我国内地第一本青春期性教育的教学参考书籍，也是我国内地第一本学校性教育教材。

而黑龙江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初中生性健康教育》《高中生性健康教育》《大学生性健康教育》成为内地首先运用于课堂的正规性青春期“性教育”系列教材。有关研究表明，现今编写的性教育教材具有区域局限性，只在小范围内推广和应用，全国范围内还没有统一推广的相关教材。学校通常会选用由官方学术组织集体编制的教材或一些流行的个人编写的教材，而没有采用专门的性教育教材。这些性教育教材编写的内容不一，但总体上着眼于学生的生理结构和青春期发展特点，很少甚至禁止在教材内提及避孕、性行为等被大多数人认为“不合理”的内容。

然而，大众对学校性教育教材的态度似乎十分矛盾。一方面，他们认为学校要肩负起发放性教育读物的责任;另一方面，那些吸取了外国先进性教育经验并倾注了性教育研究者多年心血的性教育教材因内含安全套、避孕、性行为等被认为“敏感”的内容而惨遭批评。还有一些性教育教材由于充满作者个人主观色彩的描述而引起强烈的不满。

6.学校性教育师资队伍

据我国学者张小丹在河北省的调查显示，在调查的192所学校中，21%的学校配备有专职健康教师，70%的学校有专职或只有兼职教师，且其中有健康教育知识背景的仅占17%，而且这些教师大多是由班主任、校医或体育老师来兼任。本文所调查的几所学校，情况大致如此。可见，内地的大多数学校，未配备专门的性教育教师，也无法保证拥有健康教育知识背景的教师具有足够的性教育知识储备。

7.学校性教育的形式

（1）以多学科渗透性教育为主。事实上学校里并没有纯粹的性教育課程，而是倡导多学科渗透的方式。性教育的内容被分散到不同类型的课程中，以政治课或思想品德课、生物课和健康教育课为主。

（2）以开展课外活动为辅。从《中小学健康教育指导纲要》可得知，学校除了可以通过学科教学来推行性教育，还可以会议（班会、团会、校会）、升旗仪式、专题讲座、墙报、板报等形式宣传性教育。专题讲座通常是由学校的心理健康教育教师或校医主讲，主题为青春期生理特征变化。讲座通常要求男女学生分开参与。而会议和墙报、板报的内容通常要与政治课或思想品德课传达的思想教育相一致，是一个“课本内容”的再呈现。近年来，越来越多学校增设各式各样的性教育专题活动，除了专题讲座，还举办了电影周、读书会等活动。同时，学校日益开放心理咨询室，学生可通过心理辅导或游戏活动的形式咨询性方面的烦恼。

（二）香港的学校性教育

1.学校性教育在整个性教育中的地位

香港地区在20世纪60年代推行青少年性教育之始便重点明确了学校在当中的主要责任，只用了短短十几年便让学校成为推行的主体，并以官方文件加以规范和指导。这也反映出尽管香港地区的青少年性教育史相对较短，但其发展速度是比较快的，尤其是学校性教育的发展迅速地迈向了一个较高的台阶。

香港地区最新发表的全港性调查《2016年青少年与性研究报告》显示，分别有超过一半的男生和女生认为“学校应该提供更多的性教育”。这是所有性教育观点中同意率最高的一项。这充分体现出学校是香港地区青少年期望获取性教育的来源。

2.学校性教育的政策支持

香港地区的学校性教育文件逐步完善：1971年，香港地区教育署向学校正式发送了性教育的课程大纲，并首次向各中学发送备忘录及性知识清单，建议学校把性教育课题引入正式科目中。1986年，当时的教育署课程发展委员会发表了《中学性教育指引》，具体建议了学校性教育的方向、推行方法及模式等。1997年，教育署课程发展署编订了《学校性教育指引》，提供了一个较全面的性教育理论架构，把性教育由学前连贯到小学至中学阶段，详述了不同层面的“性”的含义，性教育的定义、范畴及推行技巧，制定了题材多元化的教学大纲及活动建议;并要求学校推行性教育时应以学生为中心，根据学生在不同阶段的不同发展状况来进行教学。

自1997年以来，《学校性教育指引》（以下简称《指引》）再无更新且沿用至今。

3.学校性教育的目标

香港地区的学校性教育包括知识、价值与态度、技巧三大目标领域。《指引》提到，在学校实施性教育的主要目的，是让青少年在成长的过程中了解性，重视人际责任，从而学会调整自己适应社会规范。由此看来，香港地区学校性教育的目标除了教授学生正确的性知识，让其避免性侵害，保持性健康以外，还致力于让学生构建起良好的性态度以及符合伦理道德和社会规范的性价值观，培养负责任的行为，发展良好健康的人际关系。

4.学校性教育的内容

香港地区学校性教育的课程涵盖生理、心理、道德、社会文化四个方面。《指引》中规定了开展学生性教育的五大步骤：第一步是学习“人的成长”，包括学习人类的性、生殖系统与生理、青春期、自我形象、自我观念、性身份和性取向等;第二步是学习“健康与行为”，即学习与性有关的行为和卫生问题，包括如何处理性冲动、保护身体私隐、建立符合伦理与社会规范的性行为和性习惯、避孕、预防性疾病、承担责任等;第三步是学习“人际关系”，即学习如何与人相处及处理与性相关的问题，包括基本价值观、处世技巧、友谊、约会、恋爱与迷恋、认识性骚扰、性侵犯和性暴力等;第四步是学习“婚姻与家庭”，包括探讨家庭关系、如何与父母沟通、婚姻观、择偶观和家庭责任感等;第五步是学习“社会与文化”。这一步骤充分展示了何为“广义的性”，学习包括社会及文化对性的影响、两性角色、性与传媒、性与法律、性与道德和伦理等。

5.学校性教育的教材

据相关资料记载，香港地区当时的教育署图书馆内设置了专柜陈列与性教育相关的教科书和材料。这些书籍材料供学校使用，教师和性教育工作者亦可以随心查阅、购买。1986年，“性教育资源中心”成立，为学校教师和性教育工作者提供了海量的资料。这些资料的来源覆盖本地至港外，且形式多样，包括针对教师和学生的各种性教育小册子、关于青少年行为和态度的研究、性病与艾滋病教材集、关于学生性教育的桌游、政府部门和非政府机构制作的性教育视听教材等。

而香港家庭计划指导会（以下简称“家计会”）、母亲的抉择、社会福利署等关注青少年性健康发展的社会机构亦通过调查研究青少年与性相联系的各种现象，包括自我形象管理和生活习惯、满意度等整合出各类资料，向学校师生提供教材使用上的帮助。这些性教育教材的知识程度通常会随着学生年级的增长而逐渐加深，也就是从包含异性生理区别、青春期身心特点等基础内容过渡到性侵犯、约会、性与社会等方面的话题。不过，教材的选用往往无法达到统一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学校开展性教育的形式和主题。

6.学校性教育师资队伍

香港青年协会曾对几百名中小学教师开展关于中小学恋爱及性教育现状的访问调查，结果显示，60%的教师认为自己有责任向学生传授有关恋爱及性的知识，但40%教师认为自己没有掌握传授有关恋爱和性的知识。事实上，教师们也意识到自己在性教育中的责任，他们在承认自身知识储备不足的同时，也指出学校在教育资源上并未给其提供足够的支持，这导致性教育在推行过程中困难重重——超过一半的老师认为学校并没有提供足够的课堂时间和教学空间让其教学。

同时，又一调查结果表明，香港地区有57.6%的学校管理者认为“校内教师并不愿意上性教育课，他们在心理上认为自己有此责任，却又在工作中表现得得过且过”。且香港地区的部分教师只是把性教育的教学重点放在生物学的层面上。

7.学校性教育的形式

（1）逐渐以采用“外判”形式为主。“外判”指邀请一些专业的社会机构来开展青少年性教育。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机构有家计会、香港青年协会、护苗基金等。每次邀请的机构都不一定相同，因此每次开展性教育的主题和形式都可能不一样，但还是以男女分开参与的讲座为主。这些机构为学生创建了一个讨论性议题的平台，含有主题活动、媒体教学的形式，比学校教师单方面的灌输式教学更为生动有趣，更重要的是可以给学生提供一个无拘束、能畅所欲言的空间，并且可以提供安全可靠的求助渠道解决学生的相关问题，因此颇受学生们的欢迎。

（2）学生组成“讨论小组”。有的中学甚至让学生组成“性教育讨论小组”，把从讲座、网上讨论区和社交媒体平台中获得的正确的性知识和有趣的主题，以广播故事或黑板报的形式传递出去，引起他人的共鸣。同时，学生们会在讨论结束后主动向性教育工作者提出一些关于性方面的疑问，而性教育工作者亦会给有需要的学生提供相关帮助。较少人数的小组形式使学生们能更安心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同时避免了多人共同参与时的尴尬。

（3）与其他学科兼容。《指引》发布后，性教育并未作为独立的学科，也未被列为强制的必修科目，而是被建议以“隐蔽式”或“综合式”的教学形式融入常识、科学、人类生物学、社会教育、伦理及宗教、家政等学科中进行教授。2001年，香港地区进行课程改革，提出发展“全人教育”，并把性教育、德育、培育价值观等内容综合起来教授，而性教育的学习内容也被安排在中小学的各学习科目和德育及公民教育课程中。之后与性教育相关的学习元素也被包括在2009年和2010年分别推出的新高中课程和初中生活与社会课程之中。因此，《指引》提出的性教育实施的五大步骤在理论上也渗透到各类科目中。然而，学校实质上只着眼于性教育的第一步和第二步，而没有提供确切的生活技能。尽管《指引》明确指出了开展学校性教育的具体方向和实施内容，但事实上学校进行的性教育活动只着重谈及意外怀孕、性病传播及发生性行为等各种性的后果，并没有指导学生如何将学习到的性知识合理运用于生活中，也没有告诉学生当面对性骚扰、性侵犯或性暴力时该如何自救。

（三）内地与香港的学校性教育的比较

1.地位上的比较

内地学校性教育的發展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相对而言，香港学校性教育的进展显得“直奔主题”。尽管两地的学校性教育在发展速度上不相一致，但都备受重视，两地的学校都被视为青少年性教育的主要场所。

2.政策支持上的比较

内地与香港都通过发布特定的政策为学校性教育提供不同程度上的保障。但相对而言，内地的政策支持具有以下特点：

一是集中性，体现在内地通过立法确定了学校性教育的法律地位;二是灵活性，体现在出台的政策都会根据区域特点进行制定与调整，几乎每一年都会发布或更新相关文件以适应当地实际情况;三是无直接指向性教育的专门的政策文件，内地的性教育政策几乎都是在“青春期教育”或“青春期心理健康教育”的范畴内制定的。而香港地区迄今为止都是以1997年发布的《指引》为主心骨来开展学校性教育的，反映出政策的成熟性与稳定性。

3.目标设置上的比较

内地与香港的性教育目标都涵盖性知识、人际关系、责任感和性价值观四部分。不同的是，内地的学校性教育目标中还提出了“终身健康”的概念并且能结合国情强调思想建设。从这点看来，内地在设置学校性教育目标时考虑的范围更为广阔。

4.教材上的比较

内地与香港最突出的共同点便是因为没有统一的课程标准，所以缺乏统一的教材。这样一来不同区域的性教育差异性很大。

在性教育教材的选取上，内地的学校选取教材的标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地性观念的开放程度、传统文化、政策规定、学校领导对开展性教育课程的支持度、教师的配合度、学校的师资力量、学科设置情况等。而香港地区教材的选择权大多掌握在学校手上，即由校内老师或教育工作者根据学校开展性教育课程或活动的主题内容来决定教材的类型。

在性教育教材的编写上，内地关注的重点较为单一，始终把主题集中在生理层面和青春期层面。相比之下，香港地区的性教育教材则有以下特点：第一，教材内容形式多样，不局限于“阅读型”教材;第二，教材的知识程度与学校性教育的开展步骤相呼应，亦是“由浅入深”的过程;第三，各类非政府机构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们深入社会调查，使教材内容更加“生活化”，更好地反映了学生在性教育方面的现实需求。

在对待性教育教材的态度上，内地的学校性教育教材往往引起很大的反响，以“批评”“反对”为主。而据相关资料显示，类似的情况几乎很少出现在香港地区。

5.师资队伍的比较

两地学校的师资队伍的配备与素质明显不够，有的教师在解释“性”的现象时模糊不清，有的教师避免谈及与性行为有直接关系的话题，有的教师甚至利用“性传播疾病”的相关媒体资源对学生造成恐吓。同时学校也没有提供足够的支持。

由此看来，两地的学校性教育的推行效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学校对此的重视和配合程度、学校的政策和教育理念、校内教师的质量及其态度与实际行动。教师作为学校传授知识的主力军对此责无旁贷。

三、优化内地学校性教育的策略

内地与香港同宗同文，因此两地的学校性教育发展模式具有一定的相似之处。综合两地的学校性教育发展状况，笔者借鉴香港地区学校性教育取得的成果和经验教训就关于如何改善内地学校性教育模式提出几点建议：①制定统一的国家级性教育指导纲要;②完善课程设置，推进性教育的独立化和专业化;③加强性教育队伍建设，提高教师素质;④合理编排性教育内容，注重内容的逻辑性与有序性，建立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性教育内容体系;⑤在性教育课程中强化性别教育;⑥创新青少年性教育形式，学校在开展性教育的过程中可以实施学生主体参与教学，并可借鉴“同伴教育”教学模式，同时充分结合利用大众媒体的教育功能。

四、结语

学校是青少年性教育的主阵地，从学校层面剖析内地与香港两地性教育的特点及异同，对推进两地关于青少年性教育事业的合作、促进内地青少年的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比较内地和香港学校性教育在地位、政策支持、目标设置、教材、师资队伍上的异同，可为内地学校性教育的开展提供可行的经验。

未来，内地应正视和重视青少年性教育面临的现实问题，借鉴其他地区学校性教育取得的成果和经验教训，优化学校性教育模式，建构符合青少年身心发育与发展实际的性教育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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