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安全视角下的叙事挑战与对策论❋

武啸剑

陈钻钻

国防科技大学

【提 要】本文在简要介绍叙事的定义及其当下影响之后，综述了有关叙事的国内外研究现状，简要对比了国内外叙事研究的发展历程和核心研究领域，总结了两者的差异，也指出了叙事当下主要特点。在此基础上，本文进一步分析了当下影响国家安全的重要叙事领域：重大历史事件、英雄人物、核心价值观念、民族文化、经典文学作品、流行文化创新、危机公关、国家政治文明、国防和军队建设、国家外交活动等。根据以上分析，本文从宏大叙事、微小叙事、情感叙事、经典故事框架、认知因素与手段、传统文化故事与元素、爱国主义、红色文化、跨文化视野、创新叙事等多个方面提出了对策思考。

1.概述

叙事指的是一个、两个或多个叙述者对一件或者多件真实与想象的事件对听者的讲述（Abbott 2007：13）。叙事可以非常小，微小到仅仅一句话来完成，也可以是一个宏大故事，需要通过小的故事来组合形成大的故事，其中还会涉及叙事的脚本、框架、主要参与者、故事的起源发展和影响等。叙事体现了强烈的无处不在的泛在性和普遍性（尚必武2010：100-101）。长期以来，叙事只看作是说话人或者作品作者的事情,成为文学研究的重要课题。随着世界进入传媒时代和信息时代，特别是进入全球化时代，叙事已经不仅仅是一件叙事者个人的事情，而是演变成为影响社会稳定、危及国家安全的重要方面，是国家形象建构和认同的重要领域（赵新利、张蓉2014：98；陈汝东2017：83-84；吴玉军、顾豪迈 2017：32-33）。从古至今发生的故事数不胜数，其中许多故事的叙事会对国家安全带来重大影响，叙事已经成为与国家安全紧密相连的重要源头。因此，在当下这个时代，叙事值得政府部门和研究者高度关注和警惕。

2.文献综述

为了了解和揭示国内外学术界叙事研究总体发展过程和当前研究态势，笔者分别以narration和叙事为核心关键词在Web of Science和知网上进行了相关论文的检索，并运用Citespace对有关数据进行计量分析，得到叙事研究国内外研究的主要现状。

2.1 国外情况

笔者以narration为关键词，以Web of Science为数据来源，收集了自1980年以来的研究论文，涉及相关论文6538篇英文论文。主要特点表现为：

图1 国外研究发文数量变化图

从发文时间及其研究重要性来看，在上个世纪80年代，叙事研究就引起了关注，其研究在80年代一直处在一个较低水平，由于处在起步阶段，研究还不太受人关注；到90年代时，研究略有提升，但还并未引起高度关注，发文数量仅小幅增加。一直到2000年，才上升至3位数。进入新世纪后，经过两年的徘徊期，叙事研究很快进入上升阶段，2005年以后有显著的提高，2007年进入年均200篇，2011年后，进入年均发文300篇的水平。2015年以来，突破年均发文500篇，且还在逐年快速增长。总体来说，叙事学从上世纪80年代一直到本世纪2003年以来，从缓慢的发展，到平稳增长期，此后，到2014年，经历11年的小幅快速增长期，最近3年是高速增长期，体现了叙事研究已经成为学界越来越关注的领域，这也说明叙事的研究近三年来已成为全球研究的热点。

图2 国外研究的热点问题

2.1.2 研究的热点问题

图3 研究核心领域的共现关系

从上图可以看出，国外研究中，排列在前20位的本领域的研究热点问题依次为：叙事（narration）、叙述（narrative）、记忆（memory）、身份（identity）、话语（disco urse）、故事（story）、历史（history）、语言（language）、儿童（children）、经历（experience）、性别（gender）、自我（self）、教育（education）、工作（work）、小说（fiction）、讲故事（story-telling）、理解（comprehension）、叙事学（narratology）、表现（performance）、时间（time）。

2.1.3 研究核心领域的关系

图3展现了叙事研究的核心领域的共现关系，其中复杂的网络节点最为凸显的是叙事、叙述、故事、记忆、经历、身份、话语、历史、语言、话语（discourse）、交流（传播）（communication）、性别、儿童、讲故事、小说、等，其它相对较为凸显的关键词还包括理解交流（communication）、（comprehension）、（knowledge）、教育、表现、设计（design）、科学（science）、文化（culture）、情感（emotion）、性别（gender）、女性（women）、时间、trauma（创伤）、政治（politics）、自我、叙事者（narrator）、叙事学。

2.2 国内情况

笔者以中国知网为主要数据来源，以叙事为关键词，收集了92811篇文献。通过计量分析，得到如下的相关可视化数据：

图4 国内研究时间变化图

2.2.1 研究时间变化

休闲农业就是在农业的领域进行田园景观、农业文化等方面与旅游业可以很好地联系，游客可以前来这样的休闲农业场所，可以体验农村人民的日常生活，但是在农民单薄的经济来源上做不到高级化，这就让旅游产业介入，不仅提供了资金，对开发商来说是很好的旅游场所，对于农村来说可以增加自身的收入，所以要对农业上进行更多的创新。

由图4可以看出，叙事研究在我国尽管开始比较早，在上个世纪50年代就引起了研究者们的注意，其研究一直不受重视。到世纪之交，研究才略有转机，且在2002年后，逐年呈上升之势，目前还保持着快速上升的势头。从研究的整体趋势来看，叙事已经成为当下研究者们关注的显学。

2.2.3 研究领域的关键词

图5 研究的热点问题

从图5可以看出，本研究领域的关键词分布基本情况如下：排在前10位的关键词排序为：叙事、叙事策略、小说、叙事结构、叙事学、叙事视角、电影、现代性、叙事模式、主题。11-20位的为：后现代主义、叙事艺术、人性、叙事研究、历史、女性主义、女性、意识形态、空间、结构。

2.2.4 研究核心领域的关系

从图6可以看出，在叙事研究领域中，特别受人关注的核心领域主要体现为以下的态势：叙事本身、叙事策略、小说叙事、叙事结构、叙事视角、叙事模式、叙事艺术、电影叙事、叙事现代性等领域，其他受关注的领域还包括叙事结构、叙事主题、叙事现代性、叙事意识形态、叙事后现代主义、叙事的历史以及叙事的人性、叙事与女性、叙事的女性主义叙事空间。

图6 国内研究核心词的共现关系

总体说来，国外叙事的研究较为关注的领域是叙事与讲述文本、叙事的内容、叙事的主题、叙事的语言和话语、叙事的历史与记忆的痕迹、叙事与儿童以及性别、叙事者与时间、叙事理解与教育等。国内叙事研究的涉及多个层次和领域。首先是关于叙事以及叙事学的总体研究。其次，涉及叙事的手法，包括策略、结构、视角、模式、主题、时间、空间、隐喻等。再就是，叙事的理论性和对象性研究，包括现代性、后现代性、叙事艺术性、女性主义、女性问题、历史叙事、人物形象、叙述者等。影视方面的研究，涉及电影和纪录片，在研究中也有明显的反映。排在最后的是语言与文化，说明语言和文化的地位在叙事研究中还处于薄弱阶段。

2.3 当下叙事的新特点

通过对叙事文献的梳理，可以看出，叙事在人类社会数千年的历程中，经历了个人口头叙事、代代口口相传叙事、族群或民族的集体口头叙事、个人或集体的书面叙事、政府官方书面叙事等形式。在新闻报刊诞生之后，又进入了新闻报刊专业报道机构叙事、广播电视立体叙事报道等形式。在当今互联网时代，叙事呈现更多的新特点。主要表现为：叙事源头普及化（吴健民 2018：69；罗宗 2018：5），叙事报道泛在化，叙事过程实时化，叙事影响热点化（邹理2015：52；孙慧英、张雪2016：6），叙事受众扩大化，叙事视角多元化（秦武 2018：66），叙事内容碎片化（周丽 2018：93），叙事方式多模态化（梁国杰2012：35；战丽莉、邹圣洁2016：35-36），叙事目的娱乐化（张放 2009：205-206；乔玉新2014：46），叙事生态非主流化（梁晓波2017：34）。

3.影响国家安全的重要叙事领域

长期以来，我们关注的是叙事的文学性，对叙事的重要作用还很不够重视，特别是对国家安全的影响。具体说来，叙事对国家安全产生影响的主要领域表现如下：

3.1 重大历史事件的真实记录

历史事件的记录直接关系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立国之本，关系到一个国家对自身从哪里来、目前的基本定位、要向哪里去的问题。历史叙事发生改变，人们对国家的基本认同、对民族的认同都会发生改变。这里面表现在首位的就是涉及国家和民族历史的教科书。教科书上的叙事影响人们对本国和他国历史的基本看法，直接影响本国人民的基本认知。有个别国家在对待一些重要关键性历史问题上，比如战争、屠杀、抢劫、蹂躏等问题上，会采取歪曲历史的方法或者否认历史记载和证据的办法。历史的叙事，是所有国家都必须小心谨慎面对的。

3.2 民族英雄人物的感人故事

一个民族的英雄人物，是一个民族的脊梁和骄傲，是一个民族得以标定民族气节、体现民族风格、屹立于世界各民族之林的必要条件。一个没有民族英雄的民族是可悲的，一个拥有众多民族英雄的民族是伟大的。民族英雄的故事往往与爱国主义、英雄主义、集体主义紧密相连，与不惧危险、追求大义、力挽狂澜、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紧密相连，与敢于冒险、勇于创新、积极开拓、开创新说、创立新思维新理论紧密相连，与国土统一、国家安危、版图面积（开疆拓土与保卫国土）、民族大义等紧密相连。民族英雄的故事需要代代相传，而不能轻易改编或忽略，更不能歪曲、玷污或否定。历史虚无主义的最大表现就是将一个民族的伟人和英雄进行否定和污名化，使民族丧失自己的尊严和自信，成为其它民族和思想的傀儡，这是需要警惕的。

3.3 核心价值观念的原型故事

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核心价值观念，每一个国家也奉行国内各民族都认同的核心价值观念。一个国家的核心价值观可以表现为多种层面。以中国为例，我们有传统文化中的核心价值观，体现为“礼义仁智信，温良恭谦让”；也有当代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念，体现为国家、民族和个人三个层面的价值观：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还有不同行业不同职业内部的核心价值观，比如当代革命军人核心价值观，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听党指挥。中国人也有传承的核心价值观，比如家训，这其中较为有名的有《颜氏家训》、《曾国藩家训》等。这些核心价值观念都有其原型的故事，这些故事能否保护好、讲述好、传播好，也关乎一个国家的安全与稳定。

3.4 民族文化故事的基本表述

文化是民族的精神家园，也是一个民族的思想源泉，更是一个民族在世界民族之林绽放魅力、产生吸引力和说服力的重要依靠，是一个民族在器物、制度、精神、行为层面参与世界、影响世界、贡献世界的重要驱动力。一个民族的文化故事，蕴含了该民族数百年至千年的发展史，蕴含了该民族卓越的智慧和动人的篇章，是该民族发展的不竭源泉。以中国为例，中华民族的文化故事，有许多是人类共有价值观的典范和精神追求，如“己不所欲，勿施于人”、“美美与共、世界大同”等人类命运共同体与和平共处共赢的思想，与当下世界各国人们的期盼相映衬。文化故事事关立国大事，事关国家民族文化的根基和命脉，是一个民族的思想、行为、物质和制度基本传承，也决定着一个民族不同于其它民族的血脉和基因。

3.5 经典文学作品的故事创作

每一个民族都有其独有的经典文学作品，经典文学作品因为关注了人类社会的共同命运，讴歌了人的自我个体、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人与客观物质世界发生关系中的伟大精神，是一个民族观察世界、理解世界、解释世界、把握世界的重要著作。经典作品往往因为对人类生命的叩问、对生命人性的挖掘、对人类社会的丑恶与美好的展示、对人类社会的善良与悲哀的呈现、对自然界的博大与无限的理解、对自然界精彩的描述与丰富哲理的阐释等，成为全世界文学巨著中的瑰宝。经典文学作品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和特点的全面反映，对于经典文学作品的保护与挖掘，对于经典文学作品的解读、阐释、传播，事关一个国家和民族在世界上的文化影响力，也涉及国家和民族的思想和意识形态的传播，更涉及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形象建设。经典文学作品叙事的故事和框架、主题和模式、语言和人物、内容和思想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重要国粹，不可等闲视之。

3.6 时代流行文化的故事创新

流行文化是被普遍喜欢和热烈追随的文化，其主要功能是娱乐。常见的流行文化主要包括流行歌曲、舞蹈和网络文化等。当前，歌曲加舞蹈的形式已经成为流行文化最为通行的表现形式。由于流行文化喜闻乐见，加上易学习、易操练、易表演，接受面广、观赏性强、影响力大等特点，使得流行文化在社会中的地位不可小觑。《江南Style》、《小苹果》等歌舞一出现，就很快成为风靡各国，甚至吸引全世界的舞蹈和歌曲，可见它的魅力。类似这样流行文化的叙事创作，是促进人们健康幸福生活的重要文化界面。以《小苹果》为例，歌词以叙事的形式，讲述了劳动者春天种下一粒种子，长出果实后的快乐心情。春夏秋冬的每一个季节，劳动者都会与种子长出的植物相生相伴。这里小苹果成为了果实的典型代表。用好类似这样的歌曲加舞蹈的叙事，对于传播国家和社会的正能量，赞颂美好生活，塑造新的有表达力、表现力和传播力的流行文化有很大帮助，对国家的流行文化安全，避免流行文化异域化、外来化、非主流化有很大帮助，对于提升文化自信和文化安全显然是不言自明的。

3.7 危机事件公关的故事表达

由于公共危机事件发生不可预期、危害性特别严重、传播面特别广，是国家、政府以及领导人都需要认真面对的事件。在互联网时代，由于消息传播很快，容易围绕某个公众事件形成重大舆情事件。若弱化或忽视公共危机事件舆论的作用，公共危机事件难以收拾。危机事件都有叙事的首位表达或者首因表达效应。能否抢在第一时间把正确的准确的合乎情理的叙事表达出去，已经成为危机事件主要责任方、主管方的相关领导和政府需要面对和处理的首要问题。危机事件的叙事表达，要抢在其它叙事表达出来之前，以官方正式的形式表达和释放出来。危机事件的叙事，必须抢在第一时间发布信息。第一时间的信息可以简短，但这个比不发布信息好得多。在第一时间发布之后，可以在后续的时间段，不断增补信息。至少这样可以表明，危机相关的责任方和主管方对事情发展的态度是负责任的，也是积极主动响应和实事求是的。

3.8 国防和军队建设的故事铺垫

新时代一个国家的国防和军队建设需警惕并防范的有以下几个方面：装备发展歪理论（落后论、无用论、烧钱论等），领导无能论（腐败论、能力水平差论、不作为论、官僚论等），综合体制落后论（老旧体制论、新瓶装旧酒论、体制封闭论等），作战指挥概念落后论（指挥分散论、军兵种非联合作战论、非信息化作战论），军事训练落后论（训练走形式论、训练不扎实论、训练不解决实战问题论），训练伤亡无用论（训练避免实弹论、训练不用实战论、训练无伤亡主导论），装备损毁误导论（装备落后论、装备疏于保养论、装备操控非标准化论、训练不经常论），军纪涣散论（执纪不严、有法不依、人情大于法理、军纪成为摆设），军事文化薄弱论（军事文化基础弱论，军事文化发展成长畸形论，军事文化弱化论），军民关系不和谐论（军民关系脱节论、军民关系矛盾论、军民关系紧张论）等。这些方面的叙事问题，是一个国家国防与军队建设中，需要高度关注和警惕的领域。

3.9 国家外交活动的故事传播

为了在国际舞台上发挥重要作用，一个国家需要提供公共服务产品，特别是要为这些公共服务产品提供多方位多形式多内容的叙事产品。这些叙事产品能够有利于本国以及他国人民对本国的外交活动的理解和认知，能够有利于国家重大外交活动的开展，能够有利于国家形象的塑造和传播。国家外交活动的叙事，直接影响国家在国际社会上的形象和执行力，关乎外交活动的成败。以“一带一路”倡议为例，中国有深远的古代陆上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故事做支撑，有沿线国家文化交流故事为基础，有中华文化与世界文化和谐交流的友好故事作为源泉，有符合全球化时代需要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故事为核心，“一带一路”倡议成为当下全世界广受欢迎的国际倡议的是有着多方位叙事缘故的。

4.影响国家安全领域的叙事对策

以上从多个方面对影响国家安全的重大叙事问题进行了简要归纳。实际上，叙事对国家安全问题不仅有重要的影响，而且，用好叙事，会对国家安全问题产生良好的促进作用。能够为国家安全发挥作用的叙事，主要体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4.1 宏大叙事与微小叙事

宏大叙事指的是将历史事件从多个维度整体性全景式地展示出来。宏大叙事给人们的感觉是气势恢宏、冲击力强、难以复制、难以超越。宏大叙事对于国家安全来说，可以让人感受到，国家的建立、发展、成就、安危都是无数志士仁人付出的结果，是一个民族前赴后继的结果，是一个民族团结奋斗的结果。微小叙事则追求对某一宏大事件的个体参与者的故事介绍，以个体的故事作为叙事的主线，个体故事的叙事为宏大叙事提供鲜活的过程诠释、效果诠释和现场诠释。由于它更加关注个体和微观，叙事本身也因为不是宏大叙事中的核心部分，人物可能是宏大叙事中非常普通非常微不足道的人物，故事很可能是宏大叙事中的非常边际边缘甚至毫不相关的故事，但正因为如此的设计，使得人们对宏大事件有了更为细微、更为独特、更为直观的感受。

4.2 反复重现经典故事与传统文化故事框架

经典故事指的是那些为人们耳熟能详、广为传诵的故事。比如，样板戏《沙家浜》，绝大部分中国人都非常熟悉，其经典的场景已经成为普通中国人都能够说上几句、唱上几句的桥段，一旦听到其中的一两句台词，会让人想起整个剧中的故事、人物和对话。这些故事，有着极为典型而又会重复再演的故事框架。人们在新的故事创作和表现之中，经常受这些经典故事的故事框架和故事元素的影响而采用或者借用它们。运用好经典故事脚本框架，比如英雄的脚本框架、牺牲的脚本框架、不惧困难争取幸福的框架等，对于国家的认同、民族的认同、民族精神的认同会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于中华民族来说，五千多年文明和文化铸就了丰富的文化底蕴，传统文化中的礼义仁智信、温良恭谦让等美德，值得向全世界人民传播，这是新时代中华文明贡献世界影响世界引领世界故事的不竭的源泉。

4.3 运用情感和认知叙事手段

叙事情感表达有以下两种表达：一种为叙事中没有涉及情感的表述，纯粹是客观事实的介绍，但叙事对读者或听者依旧产生较为强大的情感冲击；另一种为叙事中夹杂着一定量的显性或隐性的情感词语，涉及叙事者或者作者的个人情感，并影响读者或者听者对叙事的价值评判，影响人们对叙事所传递主题和主旨的认可。情感叙事，是一个国家在重大问题上进行叙事介绍的必然选择。解决好了情感问题，也就解决好了该重要问题的基本立场、基本观点、价值认同和价值取向。同时，叙事的认知手段和因素是影响叙事效果的重要动因，这也是当前人们追求叙事创新的重要界面。叙事的认知层面有许多具体的因子。叙事的脚本、框架、模式、顺序、角度、口吻、立场、背景、参与者、事实、结论、评价、元素、原型等，都是叙事的认知因素，深深地影响叙事的理解、认可与接受度。叙事的认知因素非常之多，动用好各方面的认知手段，对叙事的创新非常有帮助。当前，较为吸引人的叙事，就是善于在叙事中打破以往形成惯例的叙事认知定式，形成新的认知叙事模式和视角。

4.4 寻求爱国主义和红色文化的叙事

国家层面的叙事离不开爱国主义。爱国主义的叙事，是站在国家层面，以国家叙事和记忆，讲述国家的创立与形成、发展和建设、独立与完整、美丽与富饶、人民的勇敢与勤劳、人民的幸福与自由、民族的独特与多样、文化的博大与多元、文明的渊源与久长、国家和民族精神的力量与震撼等。爱国主义的叙事，就是要在全民之中培育浓厚的爱国主义情怀，对国家的认同、家国意识和英雄崇拜的情怀，同时，红色革命文化的叙事始终是我国叙事的中流砥柱。

4.5 跨文化视野下的叙事

在全球化的影响下，每一个国家与世界其它国家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进行着跨文化交流和对话。一个国家的文化如果能够被其他国家认同，充分体现了该民族文化的软实力。而要彰显这种软实力，以故事的形式来体现一个民族的宇宙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是最为方便的方法，也是最有说服力的方法。能够从跨文化的视角将一个民族的故事讲出本民族的风范，讲出世界各国人民都能欣赏和认同的境界，这样的跨文化故事就是成功的故事，是赢得世界的故事。当下，跨文化叙事是影响中国故事走向世界、影响世界、感动世界的重要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