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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 山(外一章)

2019-06-25缪立士

星星·散文诗 2019年4期
关键词:荒草上将荆棘

缪立士

我确信已经到达山腰,四面高山把我包围。

我比一棵青草渺小,比一块石头更孤单。

风渐渐地吹干我身上的汗水。

片刻的停顿,让我重新拥有力量,心跳也渐渐趋向均匀。

但同行伙伴的身影,已经难以见到。

他们有的因为畏惧艰难,悄悄地转过山崖,烟一样飘走;有的只管向着山顶不停地攀爬,爬入了云雾中,与我拉开了远远的距离。

我不知道何时能到达山顶,向上的道路紛纷竖立起来。

一条路

突然之间,我踏上了一条路。不,也许它还不是路,只是一片无人涉足的原野或荒漠。

我孤单地走着,“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只有荆棘、荒草、石砾和不时传来的野物的怪鸣。

我一直走着,向着前方,绝不退缩。当然,我有过犹疑,但也十分坚定。我相信,将来,会有无数的人源源不断地沿着我的脚印奔来。

那时,这片荒野上将脚印叠着脚印。荆棘、荒草和石砾也将被踩下或深或浅的足迹。

那时,这片荒野上将横亘着一条宽阔而笔直的大路,但也可能只是一些隐隐约约的足迹,还不能被称作路。

那时,有没有路,我也许不会在乎,因为我已经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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