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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辽官话区村落语言生活调查
——以青岛市黄岛区瓦屋庄村为个案

2019-05-14李治泽

关键词:瓦屋普通话方言

姜 燕,李治泽

(1.云南财经大学国际语言文化学院,云南 昆明 650221;2.云南警官学院政治部,云南 昆明 650223)

语言生活调查随着社会语言学的发展而兴起,主要包括语言状况、语言使用和语言态度等内容,语言生活可以反映社会生活状况。笔者选取青岛市黄岛区瓦屋庄村作为调查对象,希望通过典型言语社区的调查,反映城市化进程中官话方言区内语言生活的面貌。

一、调查概况

(一)调查点 瓦屋庄村是青岛市黄岛区胶南街道办事处一个历史悠久的村落,在青岛市的村庄中具有一定典型性和代表性。该地方言属于胶辽官话青莱片胶莲小片。

1.地理位置 瓦屋庄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距西海岸汽车总站约3 公里,距胶南街道办事处办公地点约3.6 公里,距青岛市中心约47 公里,距青岛国际机场约100 公里,北倚“204 国道”,南靠省道东岳路。占地面积179 亩,耕地面积220 亩。

2.历史沿革 据传说,“瓦屋庄”于明末清初以“瓦屋”代替“草屋”得名。据《增修胶志·疆域》(民国版)记载,自道光至民国年间,也称“瓦屋庄”并沿用至今。明清至今,瓦屋庄曾隶属于莱州府、胶县、诸城县、胶南县管辖,现属于青岛市黄岛区胶南街道办事处。

3.经济文化建设 瓦屋庄历史上以农业为主。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发展,精神文明建设全面改善,村民福利待遇、教育、医疗、卫生条件及人口素质不断提高。

4.人口结构 据《增修胶志·疆域》(民国版)等史料记载,从明末清初到新中国成立前,村庄只有程、房、张、毛、崔、孙、杜几个姓氏。新中国成立后,随着村庄发展变迁和人口迁徙,人员逐渐增多。截至2012年底,全村共有79 个姓氏。

(1)人口比例 根据2015年户籍人口统计,瓦屋庄共有242 户,950人,均为汉族,其中男性480人,占总人口的50.5%;女性470人,占总人口的49.5%。

(2)文化结构 新中国成立前,大部分村民处于文盲或半文盲状态。新中国成立后,该村或周边村落办起中小学和幼儿园,全面普及义务教育,加之村内办起识字班、夜校和扫盲班,村民文化水平大幅提高。截至2015年,据不完全统计,瓦屋庄村826 名村民中,文盲和半文盲仅占4.6%,初中学历最多,占51.2%,其次是小学学历21.1%,中专以上文化程度占23.1%。

(3)职业结构 2002年,有 26.0%的村民务农,企事业单位从业人员占21.1%,从事土木建筑、经商、运输、养殖人员均未超过10.0%。从2002年到2012年十年间,该村的职业结构发生较大变化,已经没有专门从事农业生产和运输的村民,企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大幅增加,占34.6%,9.8%的村民转而从事种植业。

(二)抽样及样本构成 本次调查的样本根据瓦屋庄实际情况选取,在兼顾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和外出经历等社会因素的基础上,共抽取100 名村民作为调查对象,获取100 份有效样本。样本构成见下表。

表1 性别、年龄段和受教育程度(N=100)

表2 职业、外出经历(N=100)

100 份调查样本中,性别与年龄比例均衡。受教育程度以初中文化最多。职业中农民最多,其次为个体、商业、服务业,然后是企业职工。有外出经历的调查对象多为在外地读大学的学生和有在外打工经历者。总之,样本中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和外出经历等社会因素均与瓦屋庄村情契合。

本调查包括调查对象基本信息(A1~A11)、语言态度及行为倾向(B1~B7)、普通话专项调查(C1~C4)三部分。调查采用封闭式问卷,即问题、选项或指标的设置是既定的,调查对象只需在给定的范围选择。调查员逐题询问,调查对象回答。

二、语言习得和语言能力

(一)语言习得小时候(上学前或五周岁前)最先或同时学会的语言或方言(可多选):除一人(女,18岁,高中文化)小时候同时学会本地方言和普通话外,其他人均最先学会本地方言。

(二)语言掌握和使用

1.掌握情况 现在能用哪些语言或方言与人交谈(可多选):本地方言52人,本地方言/普通话45人,本地方言/普通话/其他3人,合计100人。分解多选项:本地方言(100人次)>普通话(48人次)>其他(3人次)。全部调查对象掌握本地方言,48人同时掌握普通话,双言人占48.0%。其中,1人因在重庆读本科而掌握西南官话,1人因本科学习日语专业而掌握日语和英语,1人在北京读本科而掌握英语。

部分调查对象自报掌握普通话,但他们对“普通话”的概念有所误解。一人(男,53岁,高中文化)自认为能用普通话与人交谈,并举例:土话说“隔开[kei13khε0]”,普通话说“隔开[kə13khε0]”,土话说“步鸽[pu55ka0]”,普通话说“鸽子[kə13tθɿ0]”。他们所谓的“普通话”,指语音上不论声调,声母、韵母接近普通话即可,或者用方言的声调说出普通话词汇。这显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话”,也不是“地方普通话”,而是地道的“本地方言”。

一人(男,67岁,小学文化)自报没有学过汉语拼音方案,不会说普通话。学过汉语拼音方案的人,对方言中与普通话差别较大的声母或韵母比较敏感,对声调不敏感,如方言中“格、隔、客、刻、克”等字的韵母为[ei],普通话韵母为[ə]。有些人在用“普通话”说这些字时,仅仅改变其韵母。20世纪50年代随着普通话推广工作开展,汉语拼音方案正式进入中小学生课堂,该方案的推广对方言的文读影响很大,尤其是60岁以下的调查对象。

2.语言掌握与性别、年龄 调查对象中有48 位本地方言与普通话双言人,是否掌握普通话的性别差异不大,均在50.0%左右;代际差异明显,只有将近一成的老年人会说普通话,多于三成的中年人会说普通话,几乎全部青年人会说普通话。(见表3)

表3 语言掌握与性别、年龄的关系(N=100)

3.使用情况 本地方言是瓦屋庄的日常交流用语,所有调查对象均熟练掌握和使用本地方言。掌握本地方言和普通话双言的调查对象,两种语言的使用分工比较明确。除个别在读学生,调查对象在家庭、社区等场合与家人、亲朋好友等本地人讲本地方言,在本地与外地人,包括同事、领导、朋友等,在政府、商场等公共区域或在外地讲普通话。一些年轻人表示,自己是否讲普通话,与对方是否讲普通话有很大关系,若与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对方讲普通话,自己也讲普通话,相熟后,若对方是本地人,便多讲本地方言。

也有较特殊的情况。一是一些人只在特定语境中使用普通话。一人(女,49岁,高中文化)可以用“地方普通话”朗诵古诗,在日常生活中少用。

二是一些人刻意培养后代从小讲普通话,女性尤为显著。35岁以下为人母的调查对象几乎均与孩子讲普通话,一些为人祖母的调查对象,不得已学着用蹩脚的“地方普通话”与孙辈交流。而男性与后代交流时,很少刻意使用普通话。

三是一些服务业从业者由于工作需要而使用普通话。

四是还有一些在读的中学生,无论校内、校外,与老师、同学甚至同龄亲人,都讲普通话。据笔者观察,正在读幼儿园和小学的小朋友,在村内与同龄人和大人多讲普通话。

(三)语言掌握程度

全部调查对象均能熟练使用本地方言,仅一人个别时候有障碍。普通话掌握程度,“基本能交谈,不熟练”及以上水平均算作掌握普通话,48人掌握普通话,其中25人“能熟练交谈没有任何障碍”,与前面调查结果一致,另外52人均能听懂普通话,平时看普通话电视节目基本没有障碍,但不太会说。

三、语言态度及行为倾向

(一)语言态度

1.实用与情感功能评价

(1)对本人较重要的语言 您觉得什么语言或方言对您本人比较重要(可多选):本地方言43人,本地方言/普通话39人,普通话18人,合计100人。分解多选项:本地方言(81人次)>普通话(51人次)。总体来说,绝大多数人认为本地方言很重要,也有超过半数认为普通话非常重要。调查对象多出于情感与实用功能两方面作出评价。

43.0%的调查对象认为本地方言对自己比较重要。39.0%的调查对象认为本地方言和普通话对自己都非常重要。18.0%的调查对象认为普通话对自己比较重要。一人(女,58岁,小学文化)表示,自己虽然不习惯说,仍觉得普通话最重要。

(2)本地方言评价 调查结果(分解多选项):非常有用,交流方便(72人次)>亲切(67人次)>是本地人身份的体现(61人次)>很土(13人次)>影响交流(4人次)。多数调查对象认为本地方言非常有用,听着亲切,是本地人身份的体现,我们将这些看法看作积极评价。少数调查对象认为本地方言很土,影响交流,我们将这些看法看作消极评价。

持积极评价的调查对象有一些代表观点。一人(男,53岁,高中文化)认为本地方言“亲切”且“是本地人身份的体现”,一人(女,49岁,高中文化)认为本地方言“非常有用,交流方便”且“亲切”。

持消极评价的调查对象也并不完全否认本地方言的作用,只是指出其局限性。一人(男,67岁,小学文化)选择“非常有用,交流方便”“亲切”“是本地人身份的体现”的同时,还认为本地方言“很土”。一位选择“非常有用,交流方便”“很土”的调查对象年少时曾在东北打过一年工,他认为方言在本地范围内非常有用,“方言就是土语,说方言很土没有贬义”。三位选择“影响交流”的调查对象均表示,出门在外或与外地人用方言交流有障碍。

(3)普通话评价 调查结果(分解多选项):非常有用,交流方便(82人次)>是有文化、有教养的体现(52人次)>听着舒服(46人次)>影响交流=听着别扭(各6人次)。多数调查对象对普通话评价较积极,认为其非常有用,是有文化、有教养的体现,且有约半数认为普通话听着舒服。个别调查对象持消极评价,认为其影响交流或听着别扭。

对普通话持积极评价的调查对象多带有情感认同且注重其实用功能。一人(女,49岁,高中文化)认为普通话“非常有用,交流方便”“是有文化、有教养的体现”“会讲普通话的人一般素质较高,且普通话容易懂,不用多作解释”。一人(男,67岁,小学文化)指出:“普通话交流起来方便,推广普通话是正确的。方言太复杂了,一个东西若干名称,用普通话就统一了。”一人(女,52岁,小学文化)指出,现在普通话是最实用的,给儿女看孩子必须要会讲才行。

一些调查对象肯定普通话积极作用的同时也指出其局限性。一人(女,61岁,高中文化)认为普通话“非常有用,交流方便”,同时也“影响交流”,她说:“对年轻人来说普通话很有用,但我们年纪大的,有几个人会说。年轻人和我们说普通话交流起来也困难。”

(4)对本地人在本地讲普通话的看法 调查结果(分解多选项):有文化、素质高(50人次)>无所谓,没什么感觉(38人次)>其他(12人次)>听着不舒服(9人次)。一半持积极评价的调查对象认为这是素质高的表现。38 位调查对象持中立观点。其中,一人(男,53岁,高中文化)认为“这很正常,大家都能听懂”;一人(男,26岁,本科学历)认为“都是正常交流的需要”。9 位持消极评价的调查对象认为“听着不舒服”,其中一人(女,54岁,初中文化)认为,“在本地还是讲本地话自然”。

选择“其他”的有12 位调查对象,其中9 位认为不同年龄段的人讲普通话感觉不同,年轻人讲很自然,年纪大的人讲听着很别扭。

另外还有观点认为应该看语言环境、语言习惯和语言需求。一人(男,59岁,初中文化)认为,“周围的人都说的话还可以,只有一个人说听着真别扭”。一人(男,27岁,本科学历)认为,这与个人的语言习惯有关,与文化素质无关。

总体来说,绝大多数调查对象认为本地方言对自己比较重要,也有超过半数认为普通话很重要。对本地方言和普通话主要持积极评价,绝大多数人认为其“非常有用,交流方便”,更多的人认同普通话的实用功能;多数人肯定语言的社会功能,认为本地方言“是本地人身份的体现”,认为讲普通话是“是有文化、有教养的体现”,认同本地方言社会功能的调查对象稍多;对本地方言的情感功能评价高于普通话,多数人认为本地方言听着“亲切”,不到半数认为普通话“听着舒服”。同时,也有少部分人指出本地方言和普通话“影响交流”,认为本地方言“很土”,普通话“听着别扭”。对本地人在本地讲普通话,半数人予以肯定,认为“有文化、素质高”,其次为“无所谓”,少数人认为“听着不舒服”。同时,年龄段是评价感受的重要影响因素,部分人认为中老年人将普通话别扭,年轻人讲普通话很正常。

2.发展前景期望 72.0%的调查对象希望普通话有很大发展,其主要观点是“去其他城市沟通方便”“国家提倡大家都学习普通话”“发展普通话是大势所趋,现在从幼儿园开始都讲普通话”。仅有8.0%的调查对象希望本地方言有很大方展。

57.0%的调查对象希望本地话顺其自然发展。一人(男,53岁,高中文化)表示,以后不可能不再使用本地方言,但发展普通话是大势所趋,最好顺其自然。25.0%的调查对象希望普通话顺其自然发展。一人(男,63岁,初中文化)表示,现在我们只是去外地时需要讲普通话,下一代多会讲普通话,顺其自然就好。

26.0%的调查对象希望本地方言在一定范围内发展,多表示在本地范围和中老年人中使用就可以了。仅有3.0%的调查对象希望普通话在一定范围内发展。

还有9.0%的调查对象希望不久的将来不再使用本地方言。

总体看来,调查对象对本地方言和普通话发展前景的期望差别很大。对普通话的态度,将近四分之三的人希望普通话有很大发展,其余人希望顺其自然。对本地方言的态度,超过半数人希望其顺其自然发展,将近三分之一希望其在本地范围发展,仅有不到十分之一希望其有很大发展,还有将近十分之一希望将来不再使用方言。

(二)行为倾向 通过调查对象的后代语言掌握期望,考察其实际行为倾向。100 位调查对象均希望后代掌握普通话。其中,64 位希望掌握本地方言和普通话,36 位希望只掌握普通话,无人希望只掌握本地方言。64 位希望掌握双言的人中,11 位(17.2%)希望优先学会本地方言,53 位(82.8%)希望优先学会普通话。

1.普通话 仅选择普通话的36 位调查对象的代表观点有“本地话学不学的没用,最好是不学”“不希望下一代讲本地话,以后出门在外不可能再学土语了”“社会一直在前进,要跟上社会节奏”。

2.普通话优先于方言 超过半数调查对象选择本地方言和普通话双言且认为普通话优先。他们的代表观点有“非常明显,现在越来越多孩子们说普通话,学会普通话更重要”“要跟上时代形势,在本地最好还是会说普通话”。

3.方言优先于普通话 选择本地方言和普通话双言且认为本地方言优先的调查对象有11人,多是大专以上学历的年轻人,且男性多于女性,其中,9 位青年人(男性6人,女性3人)占所有青年调查对象的26.5%。

可见,涉及后代的语言选择时,多数调查对象倾向普通话。也有部分年轻人认为在本地还是方言更实用,意识到保护本地方言也就是保护本地文化,愿意让孩子优先学会本地方言。

四、普通话习得及态度

(一)接触普通话的途径 调查结果(分解多选项):看电视、听广播、上网(77人次)>社会交往(48人次)>学校学习(41人次)>在外地学的=受家人影响(各11人次)。可见,媒体传播是接触普通话的最主要途径,其次为社会交往和学校学习。“社会交往”途径主要有:学生与老师和同学交往,工作和生活中与外地人接触。“在外地学的”主要指外出到胶辽官话区以外地区求学和打工。一人(女,24岁,大专学历)曾在冀鲁官话区济南读大学,一人(男,80岁,小学文化)曾在东北官话区吉林打工,一人(女,29岁,高中文化)曾在新加坡华人社区打工。选择“受家人影响”的11 位调查对象,除一位18岁女生受姐姐影响外,其余均受后代影响。一位39岁女性受儿女影响;其余调查对象均为老年人,受到孙辈影响。

(二)学(说)普通话的动机 调查结果(分解多选项):为了同更多人交往(45人次)>无法回答(32人次)>学校要求(16人次)>为了找到更好的工作=为了与后代交流(各7人次)。近半数调查对象学(说)普通话是为了同更多人交往,部分人担心外地人听不懂本地土语。选择“学校要求”的多为青年调查对象。7人认为讲好普通话能找到更好的工作。还有7 位老人为了孙辈的教育而学(说)普通话。

(三)学(说)普通话遇到的主要问题 调查结果(分解多选项):受方言影响,不好改口音(33人次)>无此情况(31人次)>周围人不说,说的机会少(27人次)>说普通话怕人笑话(14人次)>与家人沟通有障碍(9人次)>没有问题(7人次)。选择“没有问题”的7人均为青年。多于三分之一的人表示“受方言影响不好改口音”。一人(女,25岁,大专学历)说:“一些发音易混淆,分不清[iŋ]和[ioŋ]。”近三分之一的人表示,“和周围人说的机会少”。选择“说普通话怕人笑话”的多为中老年,9人选择“与家人沟通有障碍”,其中一人(男,55岁,本科学历)表示“有时妻子听不懂普通话词汇”。另外8人均为青年,用普通话与长辈交流有障碍。

(四)希望普通话达到的水平 44 位调查对象对自己的普通话水平没有什么要求;其余56 位调查对象对自己的普通话水平有一定要求,希望能够流利、熟练地使用普通话,其中,36人表示有点口音没关系,20人希望没有本地口音。

综合普通话调查结果来看,瓦屋庄村调查对象接触普通话的主要途径是媒体传播,包括看电视、听广播和上网等,其次是社会交往和学校学习。学(说)普通话的主要动机是同更多的人交往,主要问题是不好改口音和说的机会少,多数调查对象希望能用普通话流利交谈。

五、小结

瓦屋庄村调查对象广泛接触并学习普通话。同时,本地方言仍是村民口耳相传、代代传承的主要日常交流工具。全部调查对象均熟练掌握并使用本地方言,全部能听懂普通话,将近一半能够使用普通话交流,普通话掌握呈明显代际差异,无明显性别差异,两种语言变体分工明确。

绝大多数调查对象认为本地方言对自己较重要,超过半数认为普通话对自己很重要,多数对两种语言变体持积极评价,一半对本地人在本地讲普通话予以肯定。调查对象对本地方言和普通话发展前景的期望差别很大,大多数希望普通话有很大发展,超过半数希望本地方言顺其自然发展,还有将近十分之一希望将来不再使用方言。多数调查对象倾向后代掌握和使用普通话,部分年轻人具有保护本地方言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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