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化投资结构 推动江苏产业高质量发展

徐洪芳

江苏省委十三届五次全会提出，“把扩大投资作为增强内需的重要手段”，“加快建设自主可控的先进制造业体系，在创新引领、产业提升、强企壮企上聚焦发力、加强服务，奋力挑起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重任”。这是高质量建设制造强省的重大举措。众所周知，产业高质量是经济高质量的基石，而产业结构的优化离不开投资结构的优化。研究江苏投资结构变化的特征、投资结构与产业结构的关联性及其优化方向，对调整和优化全省产业结构、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江苏产业投资与投资结构变化特征

进入21世纪后，江苏投资总量快速增加，2003—2009年几乎每年都保持在20%以上的增速。由此投资总量不断攀升，2006年达到万亿元规模，2010年上升到2万亿元規模，2017年再升至5万亿元规模。另一方面，由于资源环境约束和国内外大环境的影响，自2013年始江苏投资增速下降，2016年增速降至个位数。但是投资在减速的同时更加注重优化结构、提高效率，推动经济转型升级。

产业投资结构逐步调整优化。江苏把发展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作为转方式、调结构的重点，投资结构也随之改变。分三次产业投资来看，一产投资量最小，占比逐年下降，2017年占比已不足1%;三产投资自2008年以来比重逐年上升，至2014年超过50%，三次产业投资结构比例演变为0.5：48.8：50.7，第三产业投资比重超过第二产业1.9个百分点。2015年以后，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江苏二产投资又有所增加，三产投资占比徘徊在49%左右，总体上看，投资结构处于二产向三产逐渐转变的时期。

第二产业内部投资结构优化升级效果明显。先进制造业投资集中程度提高。2007—2017年十年间，随着江苏对世界产业的承接，产生了对装备制造业的强劲需求，工业依靠装备制造业发展而迅速壮大。装备制造业中的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整体占制造业的比重，从2007年的22.8%提高到2017年的29.9%，提升7.1个百分点，这些行业普遍生产效率较高、技术水平较强;传统高耗能产业投资占比下降。2012年全省高耗能行业完成投资增长25.7%，增速比全部投资高5.2个百分点，而2017年全省高耗能完成投资增速已转为负增长，同比下降1.4%，降幅比同期全部投资低8.9个百分点;高新技术产业投资提速增长。江苏一直大力推进高新技术产业发展，2017年高新技术产业投资7748.2亿元，为2010年的2.64倍，占工业投资的比重为29.6%，符合产业升级、市场需求和消费升级方向的新产品不断涌现。

第三产业投资结构调整特点显著。现代服务业提升发展，其中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和房地产业等是第三产业发展的重点领域，也是服务业转型升级的重要行业。如2017年，江苏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占三产的比重为6.1%，比2007年提高3.9个百分点;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占比2.9%，提高2.1个百分点;传统服务业保持一定规模。以批发零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住宿餐饮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等传统行业中虽然个别行业占比出现了下降情况，但投资总体上依旧保持一定规模;房地产业投资占比明显回落。房地产业投资一直是服务业投资主体，2007年以来，大部分年份（除2009年和2010年）占服务业比重超过一半，2014年占比降至50%以下，2017年下降至41.2%。

与周边省份相比服务业投资占比仍有提升空间。目前江苏的产业结构已经转变为以第三产业为主，投资结构也向三产逐渐转移，但与上海、浙江和广东等省市相比，三产投资比例明显偏低。2017年江苏三产投资占比较上海、浙江和广东分别低36.2、19.7和17.4个百分点。从上海、浙江和广东的投资结构和产业结构来看，三个省份三产投资占比都高于产业结构占比，投资结构调整先行，说明产业占比提升需要投资的支撑。经验表明，当三产占比达到50%以上后，在技术创新条件变化较小的情况下，需要更多份额的投资做支撑。江苏作为文化教育资源优势突出的省份，创新转型基础好，在产业转型升级中三产尤其是现代服务业无疑是未来发展的主线。

二、江苏产业投资结构与产业结构的关联性分析

笔者以总投资及三次产业投资为研究目标，选取对应的产业增加值为研究因素，对2001—2017年江苏产业投资和产业增加值进行关联性分析，研究投资对产业的影响、投资结构的特点及其支持产业发展的合理性，得出以下结论。

第二产业投资拉动经济增长的作用仍较显著。对关联矩阵进行的求和，表明产业投资对产业增加值的关联度，其数值越大，显示对经济发展的影响越显著。结果表明，除总投资外，二产投资对各产业的综合关联度最高，二产投资对各产业增加值的综合关联度，大于一、三产业投资对各产业增加值的综合关联度。二产投资是投资优势因素，对经济拉动作用明显。同时二产投资与GDP关联度，比总投资对GDP的关联度大，表明二产仍是江苏经济的支柱产业。加大对二产的投资，有助于江苏经济整体更快地发展。

第三产业的发展对投资依赖度最高。对关联度矩阵中的所有元素进行分析，总投资对三产增加值的关联度最高，说明用较少的投资就能得到满意的产出。三产增加值对固定资产投资的依赖最大，如果资金充裕，对三产进行较多的投资，能够带来较高的经济效益，特别对江苏投资结构现状来说，要发展第三产业必须进行大量的投资。

服务业投资比重与增加值比重关联的比较分析。2015年江苏第三产业增加值占比超过第二产业，三次产业结构比调整为5.6：46.3：48.1，实现了由“二三一”向“三二一”的高级化转变。2017年三次产业结构比为4.7：45：50.3，具有先行作用的第三产业投资结构近年来始终徘徊在50%左右，与浙江、广东相比，三产增加值份额还需提高。一是高级生产要素要优化配置。江苏一直是工业大省，二产投资比重2017年以来才略有下降，三产在投资份额上保持基本稳定。根据经济学内生增长理论，除投资外，人力资本和创新转化的高级生产要素配置发挥着重要作用。江苏人力资本高级生产要素在全国具有明显优势，截至2017年，国家教育部公布全国高等学校共计2914所，全国34个省级行政区域，每省平均拥有85.7所学校，但江苏高校数量达167所。这些高等院校的毕业生知识技术含量高，偏向进入金融、房地产、咨询等服务业，优秀的人力资源一方面促进服务业稳步增长，另一方面也可能导致在制造业行业人力资源下降、技术创新步伐不大、过于依赖投资等问题。能否吸引并用好高级生产要素，配合投资优化投入，对行业和企业竞争至关重要。二是服务业投资需再上一个新平台。浙江和广东三产增加值占比已稳定在50%以上，同时其三产投资占比近年来都保持在60%以上。特别是广东省，三产投资占比在60%以上已经超过20年，而三产增加值占比在2015年才超过50%。投资结构先于产业结构布局发展，在经济环境、发展水平和投资效率等因素保持稳定的基础上，对比浙江和广东，江苏三产增加值占比要保持稳定提高，必须有相应的投资占比做支撑。提高三产投资规模，是江苏产业结构升级发展的必由之路。三是生产性和大众化现代服务业是江苏服务业未来投资发展的重心。对应未来制造业升级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江苏服务业发展方向是在现在的基础上，重点关注包括研发、设计、信息服务、咨询等在内的生产性服务业，也包括医疗卫生、教育、文体等大众服务业。这些行业具有较高的知识密集度，通过对投资等资源的优化配置，可以产生较高的劳动生产率，也能推动工业的改造和升级。

三、江苏产业发展评价与投资优化方向

投资结构优化的最终作用，是通过调整固定资产投资在各产业部门的分配来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因此投资结构的优化方向，就是投资要向相对重要的产业倾斜。了解江苏投资结构特点与产业发展的基本关系后，要以具体行业发展情况为依据，对投资进行精准化调整和优化。

江苏经济主要行业评价和投资匹配度分析。工业投资较为匹配，现代服务业投资尚需提高。2017年江苏国民经济主要行业的綜合发展得分排序，依次为工业，居民服务、修理和其他服务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建筑业，卫生和社会工作、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房地产业等。对比2017年固定资产投资结构有三种情况：一是投资份额和产业的国民经济地位较为匹配，包括工业、住宿餐饮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公共管理、社会保障和社会组织、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卫生和社会工作。二是相对于对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方面的作用而言，投资比例较低的，包括居民服务、修理和其他服务业，金融业，建筑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发展现代服务业，必须增加金融业、信息服务业等行业的投资。三是投资相较于其经济和社会带动作用比例较大的，包括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房地产业，批发和零售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教育，这部分行业大多数是基础设施、公共教育建设，在经济发展中要综合协调考虑投资偏向，要深入挖掘影响因素，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制造业主要行业评价和投资匹配度分析。工业特别是制造业是江苏的支柱产业，选取2017年江苏制造业主要行业进行分析，在江苏工业转型升级方面，投资起到了先行布局作用。其中制造业先进行业较为匹配。江苏工业主要行业的产业得分排序依次为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仪器仪表业、专用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电力、热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医药制造业等。对应2017年工业行业内部的投资结构可以看出，江苏制造业发展结构较为健康，大多数行业投资与行业地位较为匹配。具体分析，行业综合评价地位和投资比重较为相符的行业包括：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农副产品加工业、电力、热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专用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橡胶和塑料制品业、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投资过于充足的行业包括：通用设备制造业、金属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纺织业、纺织服装、服饰业;投资不足的行业包括：仪器仪表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医药制造业、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一方面，对医药制造业等先进制造业来说，产业结构升级和偏重使其发展迅速，投入尚未跟上;另一方面，对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等传统高污染产业来说，产业政策的导向使其投资降低。

产业结构优化调整中仍然存在的短板。对江苏投资结构和具体投资行业的分析研究表明，江苏产业投资结构虽然持续优化，但仍存在不少短板：一是现代服务业投资强度偏弱。2017年江苏金融业、卫生和教育等重要和关键领域的投入均不到民间投资总量的1%，占全部行业投资总量的比重也明显偏低。2017年江苏教育支出占GDP的比重只有2.5%，卫生和社会工作支出占GDP的比重只有1.2%，文化、体育和娱乐业支出占GDP的比重只有0.5%。二是制造业尤其是高新技术产业投资有待增强。2017年全省高新技术产业投资7748.2亿元，比上年增长8.1%，占全部投资比重的14.6%，八大行业中仍有三大行业呈负增长，分别是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同比下降33.1%、智能装备制造业同比下降3.3%、医药制造业同比下降2.0%。高端产业、核心技术和高附加值产品投资份额偏低，不但不利于产业效率的提升，不利于产业从价值链中低端转向中高端，而且影响经济的整体创新力和竞争力。三是投资边际效益存在递减现象。前几年，江苏大量投资集中在光伏、钢贸、造船等行业和产品上，随着市场容量的缩小，部分行业出现产能过剩现象，大多数行业的投资效益指标出现下降。江苏2013年以来投资率在60%—65%之间，2017年为61.7%，投资效果系数在0.12—0.19之间，2017年为0.17。而广东投资效果系数在0.19—0.31之间，2017年为0.31。江苏投资系数比“十一五”期间2010年的0.30下降0.13。

四、江苏产业投资结构持续优化的思路建议

针对江苏产业投资结构凸显的问题，江苏投资结构优化的整体思路应该是：在保持经济稳定发展的前提下，加快先进制造业发展，促进工业转型升级和高新技术产业投资，加大服务业特别是现代生产性服务业投资，实现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双轮驱动，通过投资增量增效，逐步加快产业结构的协调和优化，促进江苏经济走在高质量发展前列。

强化政策设计，谋划创新驱动发展中投资的整体推进。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改革开放40年，江苏在创新发展、自立自强的道路上走在全国前列。要坚持把创新作为高质量发展的第一动力，在推动科技与产业深度融合上用功发力，对有利于创新驱动发展的有效投资加大力度，以投资结构的优化推动高质量发展。江苏要在投资结构改革上做好创新驱动发展的政策设计，具体着力点包括关键投资上倾向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和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通过持续的投资支持推动可持续发展;着力发挥先进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强化基础研究，突出关键共性技术、前沿引领技术、现代工程技术，为建设科技强省、交通强省、数据强省提供有力支撑;依靠创新人才，基于江苏优势的高等教育资源，放眼全球范围，更精准、更灵活、更包容地广纳贤才，切实提高创新人才在科研成果中的收入，更加注重知识价值和投资效益的融合。

立足产业投资，发挥投资在制造强省建设中的关键作用。江苏实体经济基础扎实，是经济发展的根基。工业投资对各产业的综合关联度仍较高，拉动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作用依然显著。但工业程度发达也使无效投资和重复投资的空间越来越小，工业转型升级、做精做强需要更有效率的投资引导。要全面落实“中国制造2025江苏行动纲要”，提高高新技术产业投资、工业技改投资等投资比重。抓牢工业4.0深化发展机遇，围绕“一中心一基地”建设目标，加大对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制造、新材料等领域投入，打造一批江苏特色的优势制造业企业。积极实施“万企升级行动计划”，以“百项目千亿”技改工程滚动计划为抓手，以智能制造为主攻方向，进一步加大技术升级改造投资。突出转型升级主线，促进增长动力转换、产业迈上中高端，促进产业结构不断优化，提升产业水平和竞争力，推动由“江苏制造”向“江苏创造”的转变。推动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大规模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对传统产业的改造提升，不断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要更加注重基础研究、原始创新，更加注重应用研究、集成创新，不断提高江苏产业竞争力。

聚焦先进行业，依靠有效投资推动新旧动能转换。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我国发展现阶段投资需求潜力仍然巨大，要发挥投资关键作用，加大制造业技术改造和设备更新，加快5G商用步伐，加强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物联网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这表明，在“铁公机”等传统基础设施投资外，以新技术、新科技为主要方向的新型基础设施以及以先进制造业为主的工业领域投资，将会成为2019年固定资产投资的新增长点。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是目前江苏投资和产业发展匹配较高的产业，也是江苏先进制造业的重点行业，这些行业需要稳定的投资规模和技术改造;在仪器仪表制造业、医药制造业上，投资需要追加规模;而对于通用设备制造业，则要注重投资效率。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围绕江苏先进制造业行业，做好增强新动能的加法和淘汰落后产能的减法，从项目源头上防止出现大而全、小而全和低水平重复建设，避免出现新的矛盾和问题。要进一步明确先进行业和动能投资方向，避免盲目投资、无序投资、无效投资。同时切实发挥规划的引领调控作用，科学布局动能转换中长期规划，统领未来更长时间的产业发展。紧盯先进制造业行业重大项目，充分发挥重大项目产业引领带动作用，打造一批万亿级、千亿级产业集群，由布局分散向园区集聚转变，形成国内领先、国际先进的高质、高端、高效规模效应。抓住“一带一路”、自贸区建设带来的新机遇，筑巢引凤，持续推进优质外资和项目引进，对有竞争力的开发区要打造外资集聚新高地，发挥外资在新旧动能转换中“以外补内”的互补作用。

提高规模比重，着力补齐现代服务业发展短板。要把握协调发展这一高质量发展的内生特点，着力在投资结构领域补缺、补短、补软，提高发展的协调性。相对于工业投资而言，江苏服务业投资水平偏低，投资份额需提升。特别是对应未来制造业升级与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确定现代服务业发展方向，先进生产性服务业和大众消费服务行业的发展至关重要。与此同时，注重现代金融业投资的提升和发展，特别是金融在优化资源配置、促进投资和全要素生产率提升方面的作用，还有待于进一步发挥。加大生产性服务业投资力度，促进生产性服务业跨越式发展，以信息经济为引领，现代金融为核心，高端装备为支撑，联动推进“互联网+”“机器人+”“标准化+”，着眼于扶持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区、现代物流、金融业、商务服务业、信息服务业等领域的重点项目建设，发展和培育一批健康养老新金融、新贸易、新物流等现代服务业，有针对性地吸引关联性服务业进入，打造集成制造与服务功能的产业链。着力补民生短板，在就业、教育、医疗、城市管理等方面增加投入，提升人民群众获得感。

激发市场活力，释放投资体制机制改革红利。深化改革是实现投资结构优化进而促进生產力发展的重要保证。要把处理好政府和市场关系作为核心，把激发民间蕴藏的巨大潜力作为主要任务，以“不见面审批”为突破口，撬动投资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深入推进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改革，激发投资活力的强大动力。强化政府对投资的引导，完善政府主导下的创新驱动机制，定期发布政府投资信息及地方鼓励类投资项目目录，充分利用和发挥政府投资对社会投资的引导带动作用，推动政府投资更多投向经济社会发展薄弱环节、民生工程和扶持自主创新领域。创新和拓展补短板投融资体制，以降低门槛、放宽市场准入为重点，加快重点垄断行业的开放。进一步确立企业投资自主权，完善投资项目核准、备案制度，明确投资风险责任，加强企业的投资主体地位和市场引导投资的作用。一方面，积极的财政政策要加力提效，实施更大规模的减税降费，较大幅度增加地方政府专项债券规模;另一方面，引导各类银行业金融机构加大信贷支持，有序扩大社会融资规模，着力解决与实体经济融资需求相匹配的普惠金融问题，降低中小微企业融资成本。

（作者单位：江苏省统计局）

责任编辑：高 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