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希望遇到这样的学校,这样的先生
2019-04-26卢奕辰
卢奕辰
【摘要】我理想的学校应该是有历史的,应该是大的,还应该是处处有书的;我理想中的老师是有教育理想的,有个性的,能激发学生求知创新的,能教学生成人的。
【关键词】学校;教师;理想
我理想的学校应该是有历史的。
也许我是怀旧的人,我常常在校史馆去看,看到了有一百多年历史的中学历程,那些珍贵的照片写着“汇文学院”“金陵大学附中中学”“南京十中”,心中便有丝丝遗憾,学校的名字几经改变,感觉好像被改了血脉。
我理想的学校应该有个始终如一的名字,它甚至很少搬迁。那每一寸土地应该是原来的师生踏过的,也只有属于这所学校的师生才可以脚印叠加,世代不衰。可惜,我生活的学校并非如此。我听说四川有个石室中学,已经两千多年,且还是原址,让我不禁神往。我在猜想,那里的树已有千岁,那里的石头摆件也淋千年风雨,那里有一座教室还存有千年前的地基,这是多么让人心醉的事情啊。我的妈妈张罗同学聚会,她很感伤地说,她的母校不见了,拆迁后成了一个大型超市。等我多年后再回学校,我希望我的教室还在,还是当初的样子。好像那样的话,我还能听到当年的欢声笑语。
我理想中的学校还应该是大的。
希望空间尽量大,那我可以找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在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可以听不到人群的喧闹,也不让他人轻易找到我,我可以一个人在最安全的地方,享受独处的清幽。
这么大的校园它也应该有一处是荒的,因为大,不方便给每一寸土地盖上坚硬的瓷砖,不能把每一个角落制成景观,于是,就有那么一片土地是荒芜的。当然,也可以是人为地冷落它,故意留点“野趣”给学生们,让十几岁的生命闻天然的味道,那里会有动物悄然出没,有飞鸟前来筑巢,它是“三味书屋”里的“百草园”。我希望那一片所在,永远弥漫自矜自豪的荒芜,自在坦荡的蔓草,随意屈伸的树木,忘记春色的野花,一起陪伴着爱它的学子任性生长。
如果它在城市的中心,只能是小的,那我依然希望它有一處是荒的,在钢筋水泥中保存农耕的纯真和朴素。
我也不要求它有多现代,现代教学设备,也只是教学所需,并不需要夸饰。我看到很多学校放了巨大的显示屏,它好像是商厦的广告牌,我想它没有什么用,因为每天上面也没什么实质内容,再说即使内容丰富,学生也没有时间驻足观看。我也不喜欢学校里标注过多的诗文警句。只要标清路牌,在有限的空间里设置零星优美的文字就够了。就如同一个人化妆,应该避短扬长,不需要满脸浓妆。学校应该是大气自然的,在树下读书,在草丛散步,在布满青藤的隐蔽的楼内学习,每一个人每一天按自己的心情都可以有不同的诗句,眼中多看自然,多想自然,美,便自然伴随。
我理想的学校应该是处处有书的。
它应该有十几个书吧,而不是只有一个图书馆。书可以随意翻阅,开学之初,它应该教学生怎么看懂图书编码而做到准确归类,取还自如。还应该有有声读物。
我理想的学校里有一群可敬的老师,他们是有个性的,像是民国的先生们。虽然过去的人和事因时间而自带了光环,我不能免俗地具有“忽近而贵远”的心理,但是我期待我的老师们各有特点,不要所有老师一个样。我常在想学校里的老师不拘一格,哪怕他们有缺点,比如个性急躁,或者不拘小节等,但只要他们正直端方,富有才华,都是我心中的理想老师。一个真正热爱教育的老师,他(她)的缺点就是特点。我相信富有个性的老师就会有富有个性的课堂,吸引人的、令人期待和难忘的课堂。
我理想的老师,他们绝不会把绩效当作教育目的,他们不会为了所谓的分数,搞作业大比拼,他们尊重课堂效率,尊重课间十分钟的权利,他们不愿意为了所谓的证书牺牲他们的教育理想。
我理想的老师不是告诉学生“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的老夫子,他们不会定下很多的规矩,我希望他们可以告诉我们“这个可以尝试”“那个可以争取”。他们会用鼓励点燃我们更大的热情,激发我们创造更多的可能。我希望我的老师们可以打开一扇窗,让我们看到远方;也打开一扇门,让我们走向远方,让年轻的我们身上的怯懦犹豫、懒散迷茫通通消散。
当然我还个奢望,就是希望我的老师中有一两个是名人,他们带着耀眼的光芒,来教我这等愚钝学生,我会为他们感到荣耀,我可以故意轻描淡写地吹嘘:嗯,那个老师啊,他曾经教过我。
我曾经读到阿忆写的一篇文章《怀念故人》,他写到在北大的燕园居住的朱光潜老先生,曾经隔着残垣断壁把野花递给几个高中生,结果大多数孩子被这矮小的八十多岁老人的举动吓跑了,只有阿忆一个人恭敬地接过这朵花,几年后他考上北大,再次走过断壁残垣,还是那个老人又递过来一朵野花。读到此处时,我眼眶湿润,这是多么热爱生命、热爱孩子的人啊,我以为那是一代美学宗师无言的暗示,他把美的隔墙送给后辈晚生,希望得到者能开悟。
我希望我的生命里也可以遇到那样一个富有诗意、富有禅意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