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南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研究*
2019-04-14唐萍萍
申 利,唐萍萍
(陕西理工大学经济与法学学院,汉中 723001)
0 引言
随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的不断推进,确保到2020年全面完成高质量脱贫攻坚任务,实现我国农村全面脱贫目标,是践行“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的重要保障,更是农村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抓手。陕南地处秦巴山区,地理位置偏远、地质条件复杂,是发生山洪、滑破、泥石流等恶劣自然灾害最主要的群发区和危害地带,因灾致贫、返贫情况比较突出。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陕西省政府于2011年5月正式启动陕南移民搬迁工程,旨在利用10年时间对陕南地区28个县的60万户240万人进行搬迁、安置、扶贫、脱贫、致富等一系列工作的部署和实施,保护农户生命财产安全、保护生态资源环境、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加快脱贫致富成效[1]。截止“十三五”,将继续完成搬迁67.76万户, 236.8万人,陕南移民搬迁工程前期的移民安置工作有序推进。但陕南搬迁移民90%以上都是贫困户,因此为搬迁移民选择和实施有效的精准扶贫路径,提升其脱贫致富的能力将是后续精准扶贫工作的重心,是实现到2020年陕南移民搬迁工程顺利竣工和全面脱贫目标的根本。
2014年中央办公室规制的精准扶贫工作模式顶层设计进一步明确了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的工作方针,即运用科学有效的程序优化配置扶贫资源、对扶贫对象实施精确识别、精确帮扶、精确管理的治贫方式,着力提高我国扶贫实践工作的效率和效果。国内现阶段对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精准扶贫政策研究、精准扶贫模式研究以及移民生计能力提升研究等。何得桂等[2](2015)认为要不断降低精准扶贫政策执行过程中的负面影响,提升政策执行力才能实现精准扶贫高绩效; 孙文中[3](2013)认为加大教育扶贫、劳动力转移扶贫、产业开发扶贫等模式的参与度将会有效提高贫困户自我发展的能力; 莫光辉(2017)从五大发展理念的角度研究精准扶贫的路径是创新扶贫制度、协调扶贫资源、推崇绿色观念、建构开放扶贫格局、共享脱贫成果; 国亮[4](2017)认为移民户搬迁意愿以及影响因素是制约精准扶贫效果的主观因素,搬迁意愿、扶贫路径和扶贫效果的耦合关系紧密。已有的理论大多把国家、政府作为扶贫主体,从而探讨扶贫的“输血”功能,对贫困户自身的脱贫意识、能力、路径选择等微观行为研究的较少,贫困户才是扶贫工作的主体,主体行为对扶贫内容的吸纳程度将直接导致扶贫路径的选择和效果。文章主要通过PSR和AHP模型分析影响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因素,构建精准扶贫路径选择评价体系,实证分析陕南移民搬迁精准扶贫路径选择实施存在的问题及对策,为移民户的脱贫致富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愿景提供实践参考。
1 调研基本情况
该文采用自编调查问卷《影响陕南移民搬迁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因素》,于2016年12月至2017年6月在陕南3市选取了6个移民安置点,从移民户的角度出发,对陕南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影响因素以及路径实施效果进行全面调研。该次调研的样本点分别是宁强县二道河集中安置点、城固县崔家山移民安置点、旬阳县鲁家河移民安置点、旬阳县赵家湾镇移民安置点、山阳县西照川镇西川村移民安置点、山阳县高坝店镇高坝街移民安置点。该次调研共发放了260份调查问卷,收回有效问卷248份,问卷有效率为95.4%。问卷的相关数据利用SPSS软件进行了信度分析,Alpha信度和分半信度系数分别为0.84和0.76,表明调查结果在总体上具有良好的稳定性和内部一致性,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真实反映陕南移民户后续精准扶贫的路径选择及影响因素。调查问卷的基本情况见表1。
表1 调研样本基本情况
2 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选择模型分析
精准扶贫是否能够“精准”,一方面来自政府的认定,另一方面更是来自于农户的认定,该课题就是从移民户的角度出发,基于PSR(Pressure-State-Response)模型,运用AHP(层次分析法)的数据处理方法对精准扶贫影响因素、精准扶贫模式、精准扶贫渠道、精准扶贫产业等10个要素的36个指标进行要素分析和权重确定,为移民户进行有效精准扶贫路径选择提供技术参考。
2.1 基于PSR模型的要素因果分析
PSR(Pressure-State-Response)模型,即压力、状态、响应,是环境质量评价学科中生态系统健康评价子学科中常用的一种评价模型,体现人类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共有3个指标。其中,压力指标分析造成生态环境恶化的诸多人类行为(原因); 状态指标分析由于人类行为而导致的生态系统的变化(现状); 响应指标则反映人类社会为减轻环境污染、资源消耗所采取的措施(路径)[5]。在陕南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过程中,精准识贫机制、精准扶贫路径以及社会各个主体的响应行为三者形成了关联度较高的反馈链。由于精准扶贫的主体是移民户,因此对移民户致贫原因、生产能力测量、脱贫意愿评价、扶贫路径选择等精准识贫内容的不精准导致移民户对精准扶贫业务存在排斥、消极不作为,从而出现扶贫产业选择模糊,扶贫渠道“多头”交叉,扶贫模式有“市”无“价”等精准扶贫路径选择失衡,这些状态信息又直接决定了精准扶贫的主体:政府,企业、银行、高校尤其是移民户的响应行为[6],三者相互压力、相互作用、相互响应,构成了陕南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PSR模型图(1)。
图1 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PSR模型
2.2 基于AHP模型的要素层次分析
在上述PSR模型的基础上,运用AHP层次权重决策分析法把压力、状态和响应指标中的要素进行定量分析评价。根据AHP的计算步骤,采用1-9标度法构造判断矩阵,采用乘积方根法、和积法计算,并对相关数据进行归一化处理后得到矩阵的特征根和特征向量,最后经过层次单排序和总排序及一次性检验后得到各个指标的权重值,具体见表2。
表2 移民搬迁户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AHP指标体系
目标层(Z)准则层(A)要素层(B)指标层(C)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选择压力(P)(0.637 0)B1移民户致贫因素(0.365 7)C1劳动能力情况(老、少)(0.014 0)C2突发事件致贫情况(0.034 4)C3劳动技能情况(0.145 2)C4 有效脱贫产业情况(0.172 1)B2移民户生产能力(0.175 6)C5教育水平(0.084 4)C6生产条件(0.071 2)C7年龄结构(0.020 0)B3移民户生活能力(0.071 3)C8户籍情况(0.005 0)C9家庭人均收入情况(0.043 1)C10 就业情况(0.010 7)C11 城镇化水平(0.012 4)B4移民户意识更新(0.024 4)C12 市场经济意识更新(0.002 9)C13 低碳循环发展意识更新(0.002 9)C14 绿色生态意识更新(0.002 9)C15 科技创新意识更新(0.002 9)C16 对精准扶贫政策了解情况(0.012 7)状态(S)(0.2583)B5精准扶贫渠道意愿(0.029 4)C17 金融扶贫(0.005 7)C18 教育扶贫(0.005 7)C19 产业扶贫(0.017 1)C20 兜底扶贫(0.001 0)B6精准扶贫意愿模式(0.104 6)C21 特色优势产业辐射带动+贫困户(0.026 2)C22 互联网+电子商务+从业+贫困户(0.026 2)C23 社会、企业等提供就业机会(0.026 2)C24 绿色+生态补偿+贫困户(0.026 2)B7精准扶贫意愿产业(0.123 9)C25 有土产业(农、林、种、畜、药)(0.083 7)C26 无土产业(商、劳、服)(0.040 2)响应(R)(0.104 7)B8政府精准扶贫行为(0.011 0)C27 专项资金支持(0.003 6)C28 牵头银行、企业、高校等资源帮扶(0.007 4)B9其他社会主体扶贫行为(0.027 1)C29 资金投入(0.008 7)C30 项目投入(0.008 7)C31 科技投入(0.008 7)C32 其他方式(0.001 0)B10 移民户精准脱贫行为(0.066 9)C33 农畜业种植、养殖(0.028 1)C34 外出打工(0.008 0)C35 政府补贴(0.002 7)C36 自主商务经营(0.028 1)
3 评价结果及分析
根据上述路径选择指标体系,从移民户主观评价角度出发,把各个指标对路径选择影响的效果大小赋值为1、2、3,通过这一隶属度函数将不同的层次指标、个体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从而得到各指标相对目标值的评估值,再根据各评价指标的权重比例进行加权平均,得到路径选择的要素综合评价结果,具体量化处理模型公式为:
(1)
式(1)中,E为最终综合考核值,Wi为各个指标权重比例,F(xi)为个体子系统指标的隶属度函数,n为指标个数。根据上述AHP指标权重研究结果,同时参考国内外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相关研究结轮以及国家最新精准扶贫政策导向,该文确定了5个要素考核结果等级,分别是[1, 2)为不及格,[2, 2.25)及格,[2.25, 2.5)为中等,[2.5, 2.8)为良好,[2.8, 3)为优秀。根据该次调研的样本数据计算得出的精准扶贫路径选择评价结果见表3。
表3 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贡献度和效果评价
指标类别指标名称 评价值1 评价层级1评价值2评价层级2P精准识贫要素影响B1移民户致贫原因2.65良好B2移民户生产能力2.04 及格B3移民户生活能力1.75不及格B4移民户意识更新1.95不及格2.35中等S精准扶贫路径选择B5精准扶贫意愿渠道2.09 及格B6精准扶贫意愿模式2.37中等B7精准扶贫意愿产业2.01 及格2.16及格R精准扶贫主体行为B8政府精准扶贫行为2.35 中等B9其他主体扶贫行为2.28中等B10 移民户精准脱贫行为1.96不及格2.08及格Z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综合考核结果2.27中等
具体影响因素分析如下。
(1)压力层的精准识贫要素评价值为2.35,处于中等水平。其中移民户致贫原因的评价值为2.65,良好,说明精准扶贫政策机制基本落实,对移民户致贫原因的精准摸底是精准扶贫、治贫的前提; 移民户的生产能力评价值为2.04,处于刚刚及格的水平。移民户生产能力的高低主要由移民户的受教育水平和生产条件决定,大多数搬迁移民的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后续生产条件的配套机制落实不到位,严重影响着精准扶贫政策普及和扶贫路径实施效果,导致精准扶贫效率低下; 移民户的生活能力评价值为1.75,不及格。大多数移民户的家庭人均收入不足2 800元, 2 800元是陕西省脱贫摘帽指标之一。由于移民户生产能力低下,不能充分就业、就产,从而影响了生活能力的低下,相当一部分移民户生活仍处于深度贫困。移民户的市场、绿色、循环、科技创新等发展理念的评价值也仅为1.95,不及格。但个人认为这对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影响不大,属于精准扶贫的战略导向内容,可以通过政府、企业和其他社会主体的带动来引导移民户进行意识更新,重塑五新发展理念,指导扶贫脱贫行为。
(2)状态层的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评价值为2.16,处于及格水平。其中精准扶贫的渠道评价值为2.09,及格; 精准扶贫模式评价值为2.37,中等; 精准扶贫产业评价值为2.01,及格。说明从移民户的主观意愿认为精准扶贫渠道、模式和产业渗透都和预期有一定的距离,移民户的扶贫参与度和精准扶贫路径选择耦合度较低,导致精准扶贫路径实施效果不佳。因此精准扶贫模式、渠道和产业三者之间要进行资源整合:对于无劳动技能的可以选择教育培训扶贫,短期可以掌握一门生活技能,长期可以熟练一项生产技术,有效脱贫致富; 对于无有效脱贫产业的,可以通过产业扶贫,运用互联网++产业+贫困户的一站式产业扶贫模式,确保贫困户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对于无劳动能力的移民户,政府也主张进行兜底扶贫,确保扶贫人人、人人脱贫[7]; 对于突贫的移民户来说,既不缺少生产技能又不缺少产业选择的,可以重点选择金融扶贫,提供相应的资金支持,使其重新脱贫致富。
(3)响应层精准扶贫主体行为的评价值为2.08,处于刚刚及格的水平。其中政府精准扶贫行为的评价值为2.35,处于中等水平; 其他社会主体精准扶贫行为的评价值为2.28,及格; 移民户精准脱贫行为的自身评价值为1.96,不及格。说明精准扶贫客体即政府和其他社会主体的扶贫行为饶有成效,但脱贫主体移民户的脱贫行为缺乏参与性和渗透性,脱贫能力缺乏有效性和持续性,没有从根本上培养和提升移民户脱贫的内生动力,这是直接导致移民户精准扶贫路径选择和实施效率低下。
(4)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综合考核结果为2.27,处于中等水平。其中的精准识贫要素影响评价值为2.35,中等水平; 精准扶贫路径选择评价值2.16,及格水平; 精准扶贫主体行为评价值为2.08,及格水平。从移民户的角度来看,陕南移民搬迁后续的精准扶贫路径与自身的脱贫条件耦合度不高,导致精准扶贫的路径选择效果评价值较低。影响精准扶贫路径选择的压力要素诸如移民户的致贫状况、生产能力、生活能力、创新意识等仍是今后精准扶贫开发的导向因素; 精准扶贫主体的扶贫脱贫行为直接决定精准扶贫路径的效果,因此,从意识形态上到行为导向上要实现全民参与精准扶贫、助力精准脱贫。
4 路径选择建议
陕南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的选择和实施一定程度上改善了移民户的生产条件和生活条件,培养和提高了移民户自我脱贫能力,但要实现2020年的全面脱贫和2025年的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后续的精准扶贫路径的开发和选择任务依然艰巨[8]。陕南移民搬迁后续的精准扶贫路径与精准识贫系统、移民户精准脱贫意愿和能力、精准扶贫客体对象等要素之间依然呈现出割裂的状态,必须进一步有效整合、合理配置,建立强而稳的要素耦合关系,才能使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以移民户为核心,依靠精准扶贫政策的导向作用,借助精准扶贫客体对象帮扶的推动作用,通过精准扶贫多方互动平台的技术支撑,有效地进行路径的精准选择和实施。
(1)强化移民户脱贫致富的主导思想。陕南搬迁移民大抵都是避灾搬迁的偏远贫困户,精准扶贫的根本目的是能够激发贫困户脱贫的内生动力,培养贫困户自我发展的能力。贫困户是精准扶贫的主体,自身生产能力和生活能力的提高是实现脱贫致富的最有效路径,其他客体对象行为是移民户主体治贫、脱贫、致富的催化剂[9]。因此,一定要从思想上引导移民户转变观念,更新意识,杜绝思想依赖性、行为懒惰性导致的长期赤贫和返贫现象,树立脱贫致富的信心,尤其对深度贫困的移民户的扶贫工作一定要进村、进组、进户,甚至是一对一帮扶,在移民点可以定期开展扶贫、脱贫政策宣传解读; 有针对性地进行入户教育和指导; 建立有效的脱贫考核机制和奖励机制,鼓励和调动移民户,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提高自身能力,实现自我脱贫。
(2)细化教育扶贫的幅度和层次。精准扶贫的首要任务是扶志扶智,移民户大多受教育程度不高、劳动技能不强、意识更新较慢,提高他们生产能力和生活能力的关键就是再教育再培训[10]。根据移民户的教育水平、年龄结构、劳动技能水平等因素进行分类专项扶贫教育:对教育层次低、年龄偏大、劳动技能弱的移民户,可以选择适当的农畜业、服务业项目,进行短期指导培训,重在提高移民户的实践操作能力,使其能在短期内比较熟练地掌握一种扶贫技能,就地创造经济效益,就地脱贫。随着陕南生态农业、文化旅游业的不断开发,服务业人员需求量较大,对技能的要求不高,比较适合上述特征移民户就地就业; 对于教育层次较低、年龄结构良好、劳动技能较弱的移民户,可以选择合适的农业工业产业项目进行周期较长的专业化培训,提高他们生产就业能力; 对于教育层次较高,年龄结构适中、劳动技能较强的移民户,可选择合适的产业链项目进行长期的跟踪式的价值增值培训,甚至可以创造条件,鼓励其大胆地创新创业脱贫。
(3)大力发展特色产业,突出优势资源。产业扶贫是贫困户脱贫致富的根本保障,更是持续增加农民收入的有效渠道。陕南自然资源丰富,水资源充沛,生态环境良好,文化底蕴深厚,适合发展农业、林业、渔业、药业和旅游业等特色产。陕南3市的特色产业以绿色农业和生态旅游业为主,因此可以依托优势资源,大力发展特色产业,延长产业链。安康市的优势资源是安康丝绸、富硒食品、金州矿产等; 汉中的优势资源有三国文化、珍稀动植物、水文化等; 商洛市的优势资源有现代中药、金丝峡、丹江漂流等。这些资源的开发利用既符合陕南生态环境保护的区域定位,对当地经济又具有一定的辐射和带动作用,尤其是特色古镇、油菜花、巴山汉水乡村旅游、汉文化等旅游产品的开发,将会大大带动农业、服务业等产业的经济效益和转型升级。为移民户带来更多的就业渠道,更好的产业生产开发平台。精准扶贫的重点是产业扶贫,陕南地区产业扶贫的模式是以优势农业产业、旅游业产业为龙头,以特色农业为支撑,带动其他产业升级发展,最终提高移民户的生产和生活能力,拓宽扶贫脱贫的路径。
(4)积极构建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选择要素的耦合体系。精准扶贫路径选择和实施的有效性是由多方要素相互作用决定的。从实地调研结果来看,精准扶贫的路径和移民户主体脱贫路径选择耦合度较低,导致精准扶贫的行为主体和行为客体之间存在割裂现象,严重制约着精准扶贫的效率[11]。因此,必须建立“精准扶贫行为主体+精准扶贫行为客体+精准扶贫脱贫路径”的耦合模式,对于政府或企业等精准扶贫行为客体而言,关键是要深入移民贫困户中进行精准调研,提供精准扶贫资源,正确指导精准扶贫路径选择; 对于移民户行为主体而言,精准脱贫的关键就是客观认识自己的生产能力和生活能力,积极主动选择匹配的精准扶贫路径,从而不断提升其自主脱贫能力; 对于扶贫行为和行为客体之间,必须建立扶贫政策、扶贫技能、扶贫路径等因素有效的沟通平台,随时对三者之间的良性耦合关系进行修正和维护,确保精准扶贫路径的选择和实施的精准化、稳定化和长效化,实现陕南移民搬迁后续精准扶贫路径选择预期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