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舒适区
2019-04-11左子扬
左子扬
2017年年初,我刚来杂志社不满一年,回想初来乍到的那段日子,内心充满了感恩。我时常会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在微博看到杂志的招聘信息,或许在之后的日子里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让我能够从事自己儿时梦想的职业,如果不是主编不问出处,尚未走出校园的我怎么可能只凭一张苍白的简历就留在这里。回想起接到面试通知的那晚,我在床上兴奋的许久难以入睡,能够将爱好作为职业让我觉得自己成为了“被上天眷顾的人”。
进入2018年后,在主编的带领下,所有编辑和记者都开始学着尝试写“特稿”。
我接触到了一种新的写作题材“特稿”,这对于刚进入这一行不久且自认天赋不高的我来说,无异于一次艰难的尝试。但幸运的是,我第一篇长报道的采访对象唐问一是一个极健谈的人,在和他交谈的过程中,几乎不需要太多技巧和引导,他便将自己多年的经历滔滔不绝的讲给了我听。除此之外,作为DOTA功勋教练,他在过去十年中的故事和遭遇本就具有一定的故事性,同时无论他的职业、形象还是性格,都和国际足坛个性主帅何塞·穆里尼奥如出一辙,充足的写作素材和明确的写作方向,帮助我走了不少的捷径。在这之后,主编的指导以及曾鸣老师的《“失败者”李晓峰》让我在写作的过程中有了路标和参照。第一版稿子历时五天,按下保存键的那一刻,我长出了一口气。本以为这篇长报道的写作已经完成了大半,然而第一版中大量的引语和重复出现的人名,却让整篇文章变得支离破碎。
4月初在上海的那周,回想起来应该是自己最痛苦但却收获最多的一段时间。自己每天都在思考稿子该如何修改,前前后后又修改了三版。功夫不負有心人,整个过程虽然艰难,但最终还是改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更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
随后在8月和12月,我又先后完成了两篇人物长报道的写作,但在完成第三篇写作的过程中,因为采访素材不够、准备不充分、思路不明确等问题,让这篇稿子与第一篇在质量上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这也暴露了我在面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时,功课做的不到位的问题。
除了人物长报道以外,我也开始逐渐接触商业稿的写作。这对于一向逻辑不太清晰的我,同样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的挑战。有些时候只知道对方不太清晰的需求,而这种情况下就只能去参考过往的资料和文章。有的时候还需要先完成一段采访,采访的过程中要在对方的官话中问出自己需要的信息,在此之前还要查清楚采访对象的资料和过往经历并列出采访提纲(所有类型的稿件只要涉及采访都需要采访提纲,而且我认为是越长越详细越好),这会对之后的采访有所帮助。而在成文的过程中,段落之间要有一定的承接关系,大的分论点之间更要逻辑清楚的衔接在一起。几篇商业稿写下来,让我的逻辑能力有了一定的提升。
过去的一年,让我第一次有了走到舒适区之外的感觉,这个过程,无疑是无疑是痛苦且不适的,但同时我也学会了新的技能,去到了过去没有去过的地方,开始试图用不同于以往的方式思考。
新的一年,TI赛事将第一次来到中国,不管对于DOTA2项目,还是热爱DOTA2的自己来说,都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整个DOTA项目在经过了多年的发展和沉淀后,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存量市场,以及玩家们口中的DeadGame。尽管现在给DOTA2下“病危通知”还为时尚早,但这却不妨碍我对DOTA2项目以及玩家社区做出自己的预测。
2019年,对于整个DOTA2来说或许都将迎来最后的狂欢。首先是项目本身,我丝毫不怀疑TI赛事还会存在五年甚至更久,但只要TI在中国和独联体之外的地区举办,TI的奖金池就将触及到它的天花板。没人知道TI是否会留在中国还是回到北美,可对于项目本身来说,中国和独联体已经是V社最后的两块阵地了。
其次,如今的中国DOTA已经不复往日荣光,如今的时代也早已不是中国对抗世界的格局了。无论我们将中国DOTA的陨落归结于战术体系的落后,还是青黄不接的职业战队,又或者是是早已销声匿迹的D.ACE联盟,不可否认的是,想要在家门口捧起TI9冠军,对于如今的中国DOTA来说,难度比往年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V社将TI9移至中国上海,无疑是为了进一步开拓中国市场。但V社做的毕竟只是搭台的工作,中国观众是否买单,最终还要看赛事的呈现形式和中国战队的成绩。
五年前,因为DOTA2的缘故,我第一次真正接触到电竞。五年后的今天,不管DOTA2将会走向何处,我都十分庆幸自己能够成为见证者和亲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