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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评价及影响因素研究*
——兼论智能时代创业教育体系的构建

2019-04-01陈立建黄美初

远程教育杂志 2019年2期
关键词:成人智能教育

陈立建 黄美初

(1.浙江广播电视大学 萧山学院,浙江杭州 311201;2.浙江工业大学 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浙江杭州 310023)

一、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伴随着国家提出的“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全国范围内创业氛围日渐浓厚,尤其是“草根创业”已成为一股新的浪潮。作为终身教育主力军的成人高校,开展创业教育实践,以终身教育理念构建成人高校创业教育体系刻不容缓,也是保证区域经济持续良性发展的关键。为此,教育部明确要求各类高校要深入开展创业教育,承担起创业型人才培养的责任[1]。《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国办发[2015]36号)中,明确要求把创业精神培育和创业素质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体系,实现全社会创业教育和培训制度化、体系化[2]。

随着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虚拟现实等新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深度应用,人类社会正在由移动互联网时代向智能时代迈进。一方面,步入智能时代,智能机器将部分取代人工,导致失业增加;另一方面,创业机会在智能时代的数字经济、共享经济、跟踪经济、众筹经济、合作经济和智能经济等新经济特征面前,会大量增加。

创业教育是面向全社会,培养创业精神、创业思维、创业技能与创业能力的一种终身教育。在这一层面上,成人高校亦是当仁不让的承担者:(1)就教育性质而言,成人教育是基于自我概念的自主学习需求,属于为解决工作与生活中遇到的问题而进行的实用学习,讲求实用性与实效性,与社会生活联系紧密,有利于创业教育的实施;(2)就教育内容而言,成人教育的专业和课程,针对现实社会的热点行业需求设置,教育内容可根据学生和社会的需求变化灵活调整,有利于创业教育的开展;(3)就教育对象而言,成人学生有一定的社会阅历和职业经历,具备一定的创业人脉资源与经济基础,有利于创业计划更好地推行。在创业需求与创业机会不断增加的智能时代,大力推进全民创业教育与终身创业教育是成人高校义不容辞的职责。

由于成人教育受众面广,普通高等院校的创业教育体系难以适用,必须结合当地区域经济特点,以实际发展情况为依据,设计创业教育课程,建立配套的创业教育师资队伍和管理体系,培养适应区域经济发展的创业人才。目前,有大量学者对创业教育开展了研究,然而,来自成人教育领域的研究相对较少,且现有研究多局限于对创业教育开展的必要性、方法和手段等理论研究与探讨,尚缺乏完善系统的对成人高校创业教育体系构建的研究,更缺少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评价的实证研究。

因此,我们以成人高校学生为研究对象,在创业教育实践基础上,探讨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评价,寻找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评价的影响因素,发现其中的关键环节和中介变量,构建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创业教育体系,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有针对性的政策建议。

二、文献梳理与模型假设

(一)概念界定与文献回顾

1.创业教育

在国际领域,有关创业教育(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的实践探索始于哈佛大学。1947年,迈尔斯·梅斯(Myles Mace)教授开设《新创业管理》课程,开辟了高校进行创业教育的先河;20世纪60年代,巴布森商学院率先面向本科生开展创业教育。至20世纪90年代,英、法、日、韩等国先后意识到创业教育对于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战略意义,纷纷在高等教育甚至基础教育阶段,实施创业教育计划,以激发学生创业热情。1989年11月,在“面向21世纪教育研讨会”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明确指出,创业教育是为了培养具有开拓性的个体而开展的教育。

在国内方面,也有不少学者对创业教育的内涵、功能和对策进行了研究。杨爱杰认为,创业教育旨在培养学生的创业素质、创业技能、创业意识,提高创业能力,并指导学生进行创业[3];徐小洲等认为,创业教育的核心是创业精神,创业竞争力的基础是创业技能;彭志武认为,创业教育需从精英性走向大众化[4];孙洪义指出,由于受教育群体不同,其实际需求存在差异性,创业教育应该有不同的侧重面,可分为正在创业的教育、准备创业的教育和了解创业的教育[5]。

综合以上认知,我们认为,创业教育是面向社会大众,进行创业精神培育、创新思维培养、创业素质教育和创业能力锻炼,培养具有开创性个性和能力的人才教育。而成人高校学生的“成人”特色,决定了其创业教育需求不仅是了解创业,而更多的是为正在创业与准备创业服务。

2.创业教育绩效评价

创业教育绩效,即创业教育的有效性。国外学者主要以是否进行创业、创业公司是否成立以及公司发展状况是否良好,作为创业教育绩效的衡量指标。如,Block和Walter从两个方面评价创业教育的价值:教育引导学生进行自主创业,教育激励学生取得创新成果。Niklas以开展创业活动的时间及创业收入,作为创业教育绩效的评价指标,对接受创业教育的创业者进行长期观察及实验研究,来探索创业教育的作用效果[6]。

国内学者从不同角度和层面,对创业教育有效性的评价指标体系构建,进行了研究。陈浩凯等从创业教育师资、创业教育课程、创业环境、学生四个维度,构建了四位一体的创业教育质量评价指标体系[7]。王华锋从创业课程、创业竞赛、创业实践和创业环境四个方面,构建了创业教育评价指标体系[8]。舒福灵等提出了基于创业教育的氛围、基础平台建设、教学、实践、培养效果五个方面的评价指标体系[9]。汪鑫等从系统论的观点出发,认为创新创业教育的评价指标应包括创新创业教育环境、教育投入、教育产出三个方面[10]。徐玉国构建了基于CIPP模型的高校创业型人才质量评价指标体系[11]。徐英以政府、高校、社会、学生四个子系统作为一级指标,构建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并进行了实证分析[12]。

也有不少学者对创业教育绩效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如,徐小洲等指出,大学生创业意向与能力,既是个人自主选择与学习的结果,也深受社会环境、教育、家庭等外在因素的影响;他们认为,创业教育政策、创业教育环境、家庭创业背景、创业教育内容等对大学生创业教育满意度和创业素质产生了显著影响[13]。

有关大学生创业教育的有效性问题一直颇受关注,且存在一定争议。争议的主要原因,在于对创业教育的不同侧重面以及创业教育目标的认识不一致。创业教育的对象群体不同,其教育目标亦不同,对于创业教育有效性的评价标准自然也不相同。

本研究针对的是成人高校大学生,其成人与在职的特点,决定了其中小部分教育内容是了解创业的教育,大部分是准备创业的教育和正在创业的教育。因此,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的评价要素指标,不仅仅是创业意识态度的培养(即创业意向),而更应该包括学生们在接受创业教育过程中,缘于创业课程、教育方法、教育师资、教育管理等创业教育要素的有效实施,其创业品质素养得以提升、创业综合知识得以掌握、创业实践能力得以提高,从而进行创业,并达成创业行为(公司得以创办并持久)。

由此,我们不仅要研究创业教育诸要素(创业课程、教育方法、教育师资、教育管理)对创业意向、创业行为的影响作用,还重点关注创业意向在创业教育诸要素与创业行为之间所起的中介作用,以及创业环境、创业教育对象的群体特征在其中所起的调节作用。

3.成人高校创业教育

近年来,有关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的研究逐年增多,但非常零碎,缺乏整体性的体系构建与绩效评价研究。如,许广敏、何桥等分析了在成人教育中开展创业教育的重要性[14-15];申树明研究了成人高校学生的个性特质与创业态度、创业意向之间的关系[16]。此外,王法权、葛海晶等对成人高校的创业教育机制也提出了构想[17-18]。

部分学者将目光投向了成人社区教育领域,但为数不多,且以对国外社区大学创业教育的解读和引入为主。如,戴文静、张建和沈陆娟均以美国社区学院中的创业教育为对象,梳理其发展脉络,剖析其发展动因和特点,并得出了对我国相应层面的启示[19-20]。周秋江和王小丽则对日本短期大学的创业教育进行了实证研究[21]。

随着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我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以及高等教育深化改革的推进,建设教育强国、培养创新创业型卓越人才,成为当前我国高等教育机构新的使命和价值追求[22]。成人高校有效开展创业教育,有助于成人大学生在全球竞争日趋激烈的智能时代生存与发展。

为此,在探索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及其影响因素的基础上,我们通过深度访谈,进一步了解了成人大学生对智能时代创业的认知,并基于智能时代视角,初步构建了成人高校创业教育体系的理论模型,分析提升创业教育绩效的政策与建议。

(二)模型与假设

借鉴徐英的创业绩效评价,以及葛宝山、宁德鹏的“创业教育满意度对创业行为的影响”等相关研究结论[23-24],我们在综合梳理刘晓棠、张宁、卓庆卿、李国锋等有关创业意向与创业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成果与实践的基础上[25-28],构建了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评价及影响因素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评价及影响因素假设模型

同时,提出以下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学生创业意向与创业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假设:

假设1:创业课程正向影响创业行为;

假设2:教育方法正向影响创业行为;

假设3:教育管理正向影响创业行为;

假设4:教育师资正向影响创业行为;

假设5:创业课程正向影响创业意向;

假设6:教育方法正向影响创业意向;

假设7:教育管理正向影响创业意向;

假设8:教育师资正向影响创业意向;

假设9:创业意向在创业课程对创业行为的关系间起中介作用;

假设10:教育方法在创业课程对创业行为的关系间起中介作用;

假设11:教育管理在创业课程对创业行为的关系间起中介作用;

假设12:教育师资在创业课程对创业行为的关系间起中介作用;

假设13:创业环境在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间起调节作用;

假设14:学生群体特征在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间起调节作用。

三、研究量表与样本分析

(一)样本选取

我们采用问卷调查法来进行实证研究,研究样本来源于浙江省内杭州、温州、湖州等地四所开展创业教育实践的成人高校,以及通过问卷星对全国成人高校的实际调查,数据样本采用随机抽样的方式,调查时间为2017年12月至2018年8月。

共发放问卷512份,回收问卷458份,有效问卷456份,有效回收率89.06%。在问卷调查的基础上,对四所开展创业教育实践的成人高校学生,进行深度访谈,共选取2位大一学生、6位大二学生、6位大三学生以及8位已毕业学生。研究样本的描述性统计分析情况,参见表1。

从样本的性别分布看,男性样本202人,占44.3%;女性样本245人,占53.7%。从学校看,来自普通高校成人教育学院的占58.6%,来自开放大学或广播电视大学的占35.7%,来自其他成人高校的占5.7%。从年级看,成人高校以专科为主,大四学生占比较少,样本中大一占8.6%,大二占23.2%,大三占26.3%,大四占9.4%,其他已毕业等占32.5%。高年段学生已奠定一定专业基础,正面临深化专业研究、开展创新创业的关键时刻,已毕业学生则面临正式选择创业发展职业道路的时刻,研究中大二、大三、大四、已毕业的样本所占比例与研究目的比较符合。

从学习方式类别看,样本中全日制的学生占37.1%,业余的占62.9%。从学习所属学科看,主要集中在经管和理工类,其中,经管类占36.6%,理工类占34.4%。从父母创业经历看,“没有”占61.4%,“有”占38.6%,可见,多数被试者的父母没有创业经历。从生源分布角度看,来自城市的占61.2%,来自农村的占比38.8%,就读学校所在地有84%为东部沿海地区。

表1 描述性统计分析(n=456)

(二)研究量表

研究主要采纳了徐英在 《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绩效评价研究》一文中构建的“创新创业教育体系的绩效评价指标”,并综合考量了国内外创业教育绩效评价量表和我国成人高等教育的实际情况,对八个核心构念(创业课程、教育方法、教育师资、创业环境、群体特征、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进行了测量。在测量上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1代表 “完全不同意”,2代表“不同意”,3 代表“一般”,4 代表“同意”,5 代表“完全同意”。同时,选择性别、学校类型、学习方式、年级、所属学科、父母或直系亲属创业经历、生源地以及就读学校所在地等8个变量,作为控制变量。

(三)信度与效度分析

我们采用Cronbach’s α系数来分析研究构念的信度,如表2所示,涉及8个研究构念,其Cronbach’s α系数全部高于0.7;同时,组成信度C.R全部高于0.7,说明研究量表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效度检验分为收敛效度和区分效度两种检验方法,收敛效度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方法(CFA),研究模型的整体拟合程度为CMIN=474.591,df=194,CMIN/df=2.446(小于 5),GFI=0.910(大于 0.9),CFI=0.955(大于 0.9),RMSEA=0.056(小于 0.08),说明本研究具有较好的收敛效度。此外,所涉构念除了创业环境(0.490)和群体特征(0.423)的 AVE值小于 0.5外,其他6个构念的AVE值都大于0.5,如表3所示,所有构念的AVE值的平方根,均大于该构念与其他构念间的相关系数,说明本研究具有较好的区分效度。

表2 信度与效度分析(n=456)

表3 相关系数矩阵及均值、标准差(n=456)

四、数据分析与模型检验

(一)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评价概况

如表3所示,成人高校大学生创业教育中创业课程、教育方法、教育管理、教育师资、创业环境、创业意向、创业行为的均值,分别为3.64、3.66、3.70、3.71、3.80、3.76、3.52,介于一般与满意之间,说明成人高校大学生感知到的创业教育课程、方法、管理、师资均较好,对创业环境支持较为满意,创业意向较高,并达成了较好的创业行为;同时,也说明对创业教育各要素与创业意向、创业行为的评价均有较大的提升空间。我们通过对群体特征各题项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发现,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的群体特征均值为3.63,成人高校大学生对自己社会交往能力、学习能力、认为自己对外界的信息了解和掌握水平、对自己的工作经验的综合评价,处于一般与满意之间,也有进一步提高的空间。

为了了解成人高校学生对于智能时代的理解、对于智能时代创业的认知,我们通过进一步的深度访谈,发现成人高校学生一方面对于创业有一定的积极性,另一方面,对成人高校开展创业教育也存在困惑。具体到对智能时代的认识、智能时代所具有的新经济特征,如何利用好智能时代的新经济特征,如何利用智能与传统产业相结合的赋能,如何主动出击寻找和把握智能时代的创业机会,都有着较大困惑。学生普遍认为,现阶段成人高校的创业教育体系存在较多不足,如,开设的创业课程中对于智能新时代的内容所涉极少,仅有孤立的人工智能的讲座,而没有人工智能与创业相结合的知识与应用;成人高校的创业教育模式与管理也需要进行优化改进,在智能化的学习平台、学习资源、知识推送、学习管理、学习评价、创业实践体验等方面,均显单薄。

(二)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影响因素的实证检验

1.主效应与中介效应检验

本研究采用层次回归方法,对研究假设进行检验。在主效应检验上,如表4模型2所示,创业课程(β=0.238,T-Value=4.316,P<0.001)、 教育管理 (β=0.174,T-Value=2.907,P<0.01)、教育师资(β=0.411,T-Value=7.405,P<0.001),对创业行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假设1、假设3和假设4获得支持,而教育方法对创业行为的影响则不显著 (β=-0.017,T-Value=-0.278,ns),即假设 2 不成立。

在创业课程、教育方法、教育管理与教育师资和创业意向的关系上,如表4模型5所示,创业课程对创业意向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β=0.187,T-Value=3.703,P<0.001),即假设 5 成立;教育方法对创业意向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β=0.190,T-Value=3.473,P<0.001),即假设6成立;教育管理对创业意向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β=0.251,T-Value=4.582,P<0.001),即假设7成立;教育师资对创业意向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β=0.262,T-Value=5.162,P<0.001),即假设8成立。

在中介效应的检验上,根据Baron和Kenney的检验程序,如表4模型2、模型3和模型5所示,创业意向在创业课程与创业行为间的中介效应显著(模型 2:β=0.238,T-Value=4.316,P<0.001;模型 3:β创业课程=0.154,T-Value=3.017,P<0.01;β创业意向=0.449,T-Value=9.464,P<0.001, 模型 5:β=0.187,T-Value=3.703,P<0.001),即假设9成立。创业意向在教育师资与创业行为间的中介效应显著 (模型2:β=0.411,T-Value=7.405,P<0.001; 模型 3:β教育师资=0.293,TValue=5.623,P<0.001;β创业意向=0.449,T-Value=9.464,P<0.001; 模型 5:β=0.262,T-Value=5.162,P<0.001),即假设12成立。由于教育方法对创业行为影响的主效应不显著,则其中介效应也不显著,即假设10不成立。由于模型3中,教育管理对创业行为的影响不显著,故而根据Baron和Kenney的建议,进行Sobel-Test检验,结果发现其Sobel-Test值为4.141大于1.96,说明中介效应存在,故而假设11成立。

表4 主效应及中介效应检验

2.调节变量检验

在调节变量检验中,根据Cohen的建议,对研究变量进行标准化处理后,构建交互项。据表5模型10所示,创业环境在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间的调节效应成立(β=0.078,T-Value=2.407,P<0.05),即假设13成立。据表5模型8所示,群体特征在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的调节效应不显著 (β=0.039,T-Value=1.295,ns),即假设 14 不成立。

表5 调节效应检验

五、研究结论

我们通过上述研究,采用层次回归分析方法,基于大样本调研数据对研究假设进行量化检验,结合深度访谈,对基于成人高校学生的创业需求、学生学习特点与认知特色的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的测量,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验证发现:14个假设,除了假设2、假设10与假设14不成立,其余假设皆成立。

主要研究结论如下:(1)成人高校的绝大多数学生对创业教育绩效评价仅为较好水平,尚有较大的绩效提升空间。(2)通过主效应检验,发现创业课程、教育方法、教育管理、教育师资正向影响创业意向;创业课程、教育管理、教育师资正向影响创业行为,而教育方法未正向影响创业行为。经过进一步深度访谈,发现成人高校创业教育方法单一,学校有关创业课程的教学方法多样化且在符合学生需求方面尚有一定欠缺,导致实际教育绩效比较差,因此,教育方法未能正向影响创业行为。(3)通过中介效应检验,发现创业意向、教育管理、教育师资在创业课程与创业行为之间起中介作用。(4)通过调节效应检验,发现创业环境在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间起调节作用,即良好的创业环境有助于创业意向转化为创业行为;群体特征在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间起调节作用不成立,这意味着对不同群体特征的个体来说,创业意向对创业行为,都存在同样的普遍性影响(不受群体特征差异的影响)。根据研究结论,我们对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评价及影响因素的模型进行修正,如图2所示。

图2 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评价及影响因素的修正模型

我们发现,创业课程、教育方法、教育管理、教育师资正向影响创业意向;创业课程、教育管理、教育师资正向影响创业行为;创业环境在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间起调节作用。由此可见,课程、方法、管理、师资、环境维度都非常重要,它们影响着创业教育绩效评价的两个维度: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我们尝试从教育目标、创业课程、教育方法、教育管理、教育师资、创业环境等方面,结合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大学生的群体特征、创业需求,紧扣智能时代背景,初步构建了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创业教育体系,以期有效指导成人高校创业教育实践。

六、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创业教育体系的系统构建与思考

创业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各级各类学校的创业教育目标、内容、方法、师资、环境等都应进行整体性设计。K.Oganisjana、M.Dahlstedt提出,构建动态发展的创业教育体系,应贯穿于终身教育之中。创业教育体系是由高校、教师、学生、政府、社会等子系统相互结合形成的[29];赵绚丽建议创立政府或高校主导的创业教育联盟[30];李世佼构建了“一核心、三平台、九模块”的创新创业教育体系,集“创业教学、创业模拟、创业实战”为一体[31];黄兆信则从开设创客空间,推行社会创客教育等方面来开展社会创业教育[32]。

我们基于以上研究发现的成人大学生的创业需求与群体特征,以及影响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绩效的关键因素,构建了面向智能时代的成人高校创业教育体系,具体包括教育对象、教育目标、创业课程、教育方法、教育管理、教育师资、创业环境等维度(图3)。围绕创业教育对象“成人大学生”,目标、课程、方法、管理、师资、环境各维度,分别具有以下特点:

图3 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创业教育体系的系统构建

(一)教育目标的多维性

成人高校大学生具有与社会联系紧密,具备一定的经济基础,学习时间上有家校冲突矛盾,学习理解力较强但文化基础较为薄弱等群体特征。成人高校创业教育的目标应该针对成人学生的需求,具有多种维度性,贯穿于创业前、创业时、创业型企业成长的各个阶段,构建创业知识、能力和素养一体化递进式的目标体系。我们可以从创业意向与创业行为两个维度,分别构建创业教育内隐目标与外显目标。其中,创业意向主要从创业意识态度培养着手,创业行为主要从创业品质素养提升、创业综合知识掌握、创业实践能力增强三个方面进行实现。

成人高校创业教育要紧扣成人大学生的群体特征,紧扣智能时代背景与区域经济文化特点,结合市场需求,建立多维评价的创业教育目标体系。应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分层设计,逐步、分阶段推进创业教育总目标的实现。针对不同年级和不同专业,各有侧重,明确目标,分步实施;区分共性与个性化目标,有针对性地进行个体指导,设计个体创业教育目标;确立反馈评价机制,全程跟踪个体创业意向与创业行为发展,动态调整个体创业目标。

(二)创业课程的实践性

高校创业教育课程研究始于20世纪60年代,目前,发达国家高校创业教育课程设置呈现系统性、生态性、针对性等特点。Kourilsky将创业教育课程划分为三类:机会识别、整合资源、建立操作性商业组织[33]。McMullan和Long提出,创业知识课程体系涵盖创业意识类、创业知识类、创业能力类和创业实操类课程[34],这也是目前国内研究广泛采纳的划分方法。国内成人高校结合地域经济、办学特色构建而成的创业教育课程体系,尚存在一定提升空间,尤其在理实结合的“实践性”方面,有待加强。

创业课程是贯穿于整个创业教育生态系统中的关键要素。面向智能化时代,成人高校开设的创业课程需要增设智能时代的新经济特征、人工智能与创业相结合的知识与应用,以增强学生对智能时代的认识,提升学生识别和把握智能时代创业机会的能力。要将以实践性突显的创业项目活动,嵌入创业课程的教学全过程,谋求课程预设与生成的有机统一,注重对创业项目活动的动态生成内容的评价和反馈[35]。针对成人学生与社会紧密联系的特点,寻找适于本区域经济特征的创业课程需求,充分利用智能时代的网络资源、大数据、云计算,突破教学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构建基于丰富网络学习资源的线上线下混合式学习的模块化课程体系。

(三)教育方法的多样性

针对成人有一定职业基础、学习时间少、学习目的明确等特点,应开展研讨式、讲座式教学,完善案例化、实操化教学方法体系。此外,还要创设智能教学场景,基于人工智能技术的智能教育云服务平台,以需求本位的个性化学习内容推送、能力本位的个性化学习路径生成和掌握本位的个性化学习评价[36],实现个性化精准教学。还可以引导学生有效地利用、借鉴游戏这一交互式媒介来进行游戏化学习,以提高学习的实效[37]。

通过前述实证分析,我们发现教育方法未正向影响创业行为。经过进一步深度访谈,发现主要原因在于成人高校创业教育方法单一,导致教育绩效偏差。因此,寻找与智能时代相适切的多样性的创业教育方法,以提升创业教育的有效性,显得尤为重要。创业教育具有高度的综合性、实践性和复杂性,单用一种学习理论指导学生的教学方法是不可行的,必须采用综合的多种理论和教育方法指导创业教育,以达到创业教育的预期目标。

基于多种教学理论,紧扣成人大学生的群体特征以及智能时代背景,我们构建了成人高校大学生创业教育教学方法的指导理论模型,如图4所示。基于新行为主义视角下的学习,强化的是知识的刺激、主体的反应、动机和能力;具身认知主义视角下的学习,强调的是学生在具身环境下对刺激的反应的情绪理解;新建构主义视角下的学习,倡导的是情境性、实践性,主体主动建构知识并进行创新;联通主义视角下的学习,关注的是人与信息、人与人之间的交互与联结,以及不断寻径与意会。因此,以新行为主义、具身认知主义、新建构主义、联通主义综合指导成人高校创业教育,培养学生的创业意识态度、提升创业品质素养、掌握创业综合知识、提升创业实践能力,能够达到更好的效果。

图4 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大学生创业教育教学方法的指导理论模型

1.以新行为主义学习观进行创业意识刺激,提升创业认知能力,生成并强化创业行为

美国心理学家约翰·华生(John Broadus Watson)在20世纪初创立了早期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又称刺激-反应(S-R)理论,主张摒弃意识方面的主观因素,仅研究观察到的并能客观加以测量的刺激和反应。行为主义学习理论的主要代表人物有:桑代克、巴甫洛夫,其代表性理论分别是桑代克的试误说、巴甫洛夫的经典性条件反射学说。1930年起出现了以托尔曼、斯金纳、赫尔为代表的新行为主义理论。与行为主义理论(S-R)不同,新行为主义理论(S-O-R)认为在刺激与反应之间存在中间变量,这个中间变量包括动机与能力,与个体的生理机能以及心理状态相关,它们是反应的决定因子,影响着行为的重要因素。

在成人高校的创业教育中,成人大学生的创业需求(如,对金钱的追逐、名利的渴望、自身价值的实现等)构成创业动机,与成人学生对创业的认知(如,对自身创业能力、创业资源等的认知)一起共同作用,在创业意识的刺激与创业行为的反应中,起着中介作用,成为影响创业行为的重要因素。因此,以新行为主义学习观进行创业意识刺激,通过一定的重复强化,加强创业需求的心理干预,可提升成人大学生的创业认知,能够有效生成大学生的创业行为。新行为主义理论下的创业教育意识与行为间的强化路径,如图5所示。

图5 新行为主义理论下的创业教育意识与行为间的强化路径

2.以具身认知学习观唤起成人大学生对创业的理解,提升成人大学生对创业的认知

认知主义学习理论源自德国格式塔心理学派的完形理论。格式塔心理学的创始人是德国心理学家魏特墨(M.Wertheimer)、克勒(Khler Wolfgang)和科夫卡(K.Koffka)。认知主义是在批判行为主义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强调学习在于个体对于事物认知的心理变化,强调认知心理的重要性。具身认知理论则是对认知理论的进一步发展。同传统认知理论视身体仅为刺激的感受器和行为的效应器的观点截然不同,它认为思维和认知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身体,身体在认知过程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个体的身体体验与心理状态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

图6 具身认知理论下创业理解的情绪启动模型

我们以具身认知理论为指导,构建了成人高校大学生创业理解的情绪启动模型,如图6所示。“创业的情绪”受到刺激启动之后,“创业的身体基础”产生心理变化,其有效变化的过程为:创业的个体在“经历创业的环境”中,产生“创业理解的认知过程”,与“情绪的身体基础”一起触发“创业的身体基础”的心理变化,最终实现个体“具身化的创业理解”。

在成人高校创业教育中,有效利用实际的企业或社会场景,创设情景教学环境,进行具身教学,强化创业大学生个体创业的具身体验,能够有效提升创业教育效果。对于部分无法创设的场景或教学案例,可参考游戏化的学习方式。在具身认知理论的指导下,在成人大学生创业教育中引入游戏化学习的实践,是成人学习的本质回归与形式创新[38]。游戏化学习很好地兼顾到了具身学习的特点,并且符合成人学习的偏好和特点。

3.以新建构主义学习观创设沉浸式学习情境,构建创客学习空间,模拟创业全过程

创业教育具有“知行合一”的实践性这一显著特征,建构主义也具有明显的主体实践性特征。因此,在实践性这一方面,建构主义与创业教育显然高度契合。将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应用到创业教育中,可以更好地实现课程与活动相结合、知识与能力相结合、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从而有效解决创业教育的难点。

创新也是建构主义的重要特征之一。边学习、边创新是面向智能时代的学习者特征,更是学习者进行智能时代创业的现实需要。创客教育是以建构主义理论为指导,培养学生实践能力、创新思维和创新能力的一项战略措施[39]。创客学习空间是培养学生创客,提升创客创新创造能力的实践场所[40]。今天的知识可分为两种,一种是软知识,一种是硬知识,在迈向智能时代的过程中,具有结构、内容与价值稳定性的软知识对智能时代的学习者而言变得越来越重要[41],也是创业成功的关键。

学习情境是建构主义的基本要素之一。情境认知理论认为,学习应该发生在真实的情境中[42]。在日益逼真、细腻的虚拟环境中,存在着大量的问题情境以及基于这些问题情境而引发的学习活动,进而产生基于问题的情境学习[43]。目前,成人高校创业教育还存在纸上谈兵,缺乏真实体验的问题。受资金和场地的影响,创业教育一直停留在课堂讲解与案例分析层面,缺乏具有真实情境的创业实践平台。而由于缺乏创业的实践经验,学生对创业的期望普遍过高,创业计划过于理想化,而资金与能力储备却又不足,导致创业过程一旦偏离预期轨道,相应的支持便难以跟进与弥补,最终创业计划以失败告终。基于此,我们在建构主义理论基础上,充分借鉴学者王竹立提出的新建构主义理论中 “两个挑战、一个学习策略、七个关键词和一种思维方法”[44]。进而以新建构主义学习理论为理论基础,从情境创设、团队组建、建构学习、创新创造、创业实践五个维度(图7),构建了沉浸式虚拟学习环境,将VR技术与课堂创业教育内容深度结合,让学生身临其境体验创业的全过程,体会创业失败的痛苦以及创业成功的喜悦,并通过师生、生生交互,问题引导,让学生总结经验与教训。

图7 基于新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创业教育学习过程

此外,还可以选择经典创业案例,让学生通过角色扮演,进行基于智能交互的网络学习社区的各种主题交流活动,这也是创业教育的有效方法和手段。

4.以联通主义学习观构建虚拟创业团队,进行人机、师生、师师、生生全方位立体交互

2004 年,乔治·西蒙斯(George Siemens)最先提出了联通主义的思想,指出学习不仅是内化的个体行为,而且是联接专门节点和信息源的过程[45],表达了一种“关系中学”和“分布式认知”的理念,具有自我学习与社会化学习相结合的属性特征[46]。他认为,学习是与特定节点和信息资源建立连接的过程[47],学习即连接的建立和网络的形成[48];同时,提出联通主义学习发生的两大关键是寻径和意会[49]。

随着“万物皆联通”的智能时代的到来,“信息爆炸”与“碎片化时间”,既是学生在线学习的有利因素,也是面临的重要挑战。据此,在成人高校创业教育中引入联通主义学习理论,针对成人学习者学习特点,根据其对学习发生的理解,可以分解成下述自主学习实施步骤,即社会联通(实现人人联通、物物联通与人物联通)、资源汇聚(含课程资源、信息资源、环境资源的汇聚)、教学交互(进行师生交互、生生交互、人机交互)、寻径意会(选择资源、在关系中学、实现分布式认知)、协同创新(构建学校与学校、学校与企业、学校与政府联盟,协同创新)、共同创业(组建虚拟团队创业、进行网络微创业,以及社会试创业),具体如图8所示。

图8 智能环境下基于联通主义学习观的成人学生创业学习实施步骤

其中,教学交互是联通主义学习的核心与取得成功的关键[50],以师生交互、生生交互、人机交互,实现寻径意会。其体现于两个方面,即教学者在社会化认知网络中实现有效教学的程度,以及学习者在社会化认知网络中实现有效学习的程度。一方面,需要学习者积极参与、主动联接进行关联学习,实现学习者、吸收者、分享者三种角色的自然转换;另一方面,作为社会化网络知识节点的教师,应该推动学习者构建概念图、知识图谱,协助创建和批注工具,帮助学习者建立内在和外在观点、情境,以及与人的联接,以增强资源节点的关联性,不断促进成人学生对创新创业的分布式认知生成[51]。

(四)教育管理的有效性

面向智能时代,成人高校应当抓住机遇,充分利用人工智能的优势,用大数据服务创业教育,助力大学生创新创业。如,智能家居虚拟展厅用于创新创业科普教育;创客空间和开放实验室用于学生进行创新创业学习研究;创业孵化基地和大学生创业园助力学生创业实践;组织面向智能经济的创意设计创业大赛。通过优化创业教育育人机制,架构创业教育交流机制,基于成人高校与当地企业和政府有着紧密合作这一天然优势,构建“校政企合作联盟”的管理机制。要充分利用大数据的数据统计和分析,构建“过程+结果”的考核及评估制度,从而提高创业教育的针对性和有效性。

成人高校的创业教育教学平台与教育管理模式,也需要进行优化改进。在智能化学习平台、智能化学习资源、智能化知识推送、智能化学习管理、智能化学习评价、智能化创业实践体验等方面,不断加大投入建设与改革的力度,以提升创业教育有效性。具体来说,以智能化学习平台实现优质教育资源的即时共享,以智能化学习资源推送实现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以智能化学习管理实现大数据痕迹追寻下的针对性教与学,以智能化学习评价实现大学生创业教育的靶向性,以智能化的虚拟创业实践体验促进学生创业经验的积累,提升实战创业的成功率。

(五)教育师资的专业性

在教师选拔方面,可以考虑在聘用一定数量的专职教师基础上,选择优秀企业中教育水平较高的管理者作为兼职导师,构建起复合型教师队伍。利用成人高校与企业、政府紧密合作的特点,建设一支来自经济管理、工程技术、政府部门、企业等领域的“讲座型”专家师资队伍;同时,充分利用智能时代的信息资源和平台优势,利用来自全世界的优质MOOC师资,从学习渠道、资源环境、交往环境、社交活动四个维度,构建教师网络学习共同体[52],以促进创业师资的专业发展。

与此同时,成人高校应选拔优秀师资,组建创新创业专家团队,开展学生创新创业指导活动。选送部分优秀专业教师到知名职业院校或企业进行岗位锻炼,与企业研发人员、管理人员、成人高校学生组成团队,共同开展研究和管理。另外,对现有的师资队伍定期开展智能时代下的创新创业教育专题培训,提升教师对智能时代的认可度,以及引导教师在教学方式和教学内容上提升与智能时代的契合度,以适应智能时代的教学要求[53]。

(六)教育环境的支持性

通过前文调节效应检验,发现创业环境在创业意向和创业行为间起调节作用。显然,创业环境的改善对于提高大学生创业成功率至关重要。创业环境包括内部环境与外部环境,在现今国家大政方针鼓励高校学生创业的环境下,总的创业环境向好,但区域之间创业环境存在一定差异,具体到成人高校大学生的创业环境,尚需进一步改善:

其一,外部环境方面。要充分运用智能时代跨界思维和资源整合能力,改善创业环境,这对提高大学生创业成功率尤为重要。科学史上的新理论、新发明以及新的工程技术的出现,经常是在学科的边缘或交叉点上。步入大数据、云计算的人工智能时代,产业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多,新的创业机会往往孕育在两个甚至更多个产品的交融处,产业之间的边界越来越模糊。在教育方面,从高度分化走向交叉融合,已成为学科发展的客观规律。因此,在智能时代,跨界思维和资源整合能力尤为重要。总体上,各级政府鼓励成人大学生的创业对接市场,设立各类创业基金、奖励基金和专项教育基金,并发布了各项有利于大学生创业的政策。在社会资本方面,如何吸引社会资金,集聚资金、场地、设备、技术、人员等创业要素资源[54],需要成人高校大学生运用智能时代的跨界思维和资源整合能力。成人高校在创业教育中,要加强对成人大学生上述能力的培养,从而有助于学生开展创业实践,提升成人大学生的创业成功率。

其二,内部环境方面。成人高校应针对成人学习网络化、时间碎片化的特点,构建网络学习平台与创业学习空间,健全创业指导制度,支持举办创业训练营、创业创新大赛等活动,从而培育创客文化。应打破学科界线,依托移动云学习平台,融合大数据技术,借助微课、慕课手段,突破传统学校创新创业人才的培养模式[55],引入创业园、创业孵化基地、高新技术企业创新研究中心、大数据实验室、智能机器人实验室,建设虚拟创业空间、创造工坊等创新训练中心。通过打造创新、创意、创造、创业的实践平台,为学生跨学科交流心得与经验、实践创新创业创设条件,这是成人高校有效开展创业教育的保证。

总之,成人高校在创业教育绩效评价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检验方面还处于探索阶段。国务院在《关于强化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进一步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深入发展的意见》(国发〔2017〕37号)中明确要求,“进一步拓展创新创业的覆盖广度,着力推动创新创业群体更加多元,发挥大企业、科研院所和高等院校的领军作用”[56]。成人高校基于智能时代学习观开展创业教育的教学改革,构建符合成人特征的创业教育体系,以指导创业教育实践,保障创业教育体系的科学性与实效性,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也必将对我国成人高等教育改革实践产生积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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