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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梦龙身后其俗文学作品的历史命运
——兼谈容肇祖对冯梦龙研究的贡献

2019-03-28

福建江夏学院学报 2019年6期
关键词:冯梦龙研究

王 凌

(福建省冯梦龙研究委员会,福建福州,350001)

研究俗文学如同研究其他文学作品一样,都需要在充分占有材料的基础上再进行综合研究。而俗文学作品由于它的平民性、通俗性、普及性等特点,往往成不了其所处时代的主流文学,记载在史籍里很少,流传中遗失毁坏严重,明代通俗文学家冯梦龙的生平记载及其诸多著作的遗失就是典型的一例。因此,后代的俗文学研究者往往先要花大力气搜集、整理、出版已散失的俗文学原始资料,为研究作好前期准备。但这些整理和研究,又会极大推动俗文学研究的发展;二者互相促进,良性互动。现代冯学研究泰斗容肇祖对冯梦龙的相关研究成果,不仅重新开启了“冯学”研究的高潮,而且对我国冯梦龙研究的突破起着极大的推动作用。

一、冯梦龙及其作品国内外的传播

冯梦龙出生于明代中晚期(1574—1646),苏州人。一生留下近3000万字作品,含笔记小品(如《古今谭概》《情史类略》《太平广记钞》《智襄补》)、散曲(如《太霞新奏》)、戏曲传奇(如《墨憨斋定本传奇》)、诗歌作品(如《七乐斋稿》)、儒学著作(如《麟经指月》)、方志著作(如《寿宁待志》)、史学著作(如《中兴实录》)等。而由他搜集、整理、撰写、出版的俗文学作品,则可分为3大类:一是话本小说,如“三言”(《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等;二是讲史小说,如《新列国志》等;三是民歌、山歌及民间笑话,如《挂枝儿》《山歌》《笑府》等。

“三言”代表了冯梦龙俗文学的最高成就,出版时“海内均奉为邺架珍玩”a清衍庆堂本《醒世恒言》封面内页语。。但在封建时代“学而优则仕”主流价值观的支配下,冯梦龙的俗文学活动均非文人士大夫正道所为。所以冯梦龙出版“三言”时不但不敢用其真名,甚至不敢用“墨憨斋”等已为世人熟知的笔名,只能杜撰出种种新笔名以遮人耳目。因此冯梦龙的一些优秀作品,如“三言”“挂枝儿”“山歌”“笑府”等长期无法列入古代官办的各种地方志中,从而导致大量原作品的流失,这就是中国俗文学作品的历史命运。

(一)冯梦龙话本小说“三言”最早走向欧洲

冯梦龙的俗文学活动虽不为封建时代主流价值观所认同,但这些作品却在其刚刚出版时就被流传;并在他去世后,长期在海内外广泛传播。据现有资料表明,冯梦龙是中国最早走向欧洲的小说家。“三言”中最早被译为西方文字在欧洲传播的小说是《吕大郎还金完骨肉》和《庄子休鼓盆成大道》,首见于1735年在法国巴黎出版的《中华帝国全志》(迪哈尔德主编)。该书1736年译成英文在伦敦出版,1747年出德文版。此后在欧洲出版的“三言”小说还有《范鳅儿双镜重圆》(译为《范希周》)、《宋小官团圆破毡笠》(译为《相爱的一对儿》)、《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译为《名妓》)、《灌园叟晚逢仙女》(译为《花仙》)、《金玉奴棒打薄情郎》(译为《玉奴、团头的女儿》)、《蒋兴哥重会珍珠衫》(译为《珍珠衫》)、《钱秀才错占凤凰俦》(译为《代人成婚》)、《刘小官雌雄兄弟》(译为《化装的妻子》)、《陈多寿生死夫妻》(译为《兄弟?新娘?》)、《吴衙内邻舟赴约》(译为《舟中的爱情》)、《十五贯戏言成巧祸》(译为《崔宁的悲剧》)、《闹樊楼多情周胜仙》(译为《奇特的命运》)、《陆五汉硬留合色鞋》(译为《绣花鞋的误会》)、《沈小官一鸟害七命》(译为《金丝雀人命》)等等。这些小说甚至引起了歌德、席勒等欧洲大文学家的兴趣和重视。歌德从1781年开始读《今古奇观》,以后一直注意中国小说。席勒在1796年1月24日致歌德的信中说:“对一个作家而言……埋头于凤行一时的中国小说(包括“三言”在内),可以说是一种恰当的消遣了。”歌德则在1827年对他的助手艾克曼谈话时说,中国小说(包括“三言”在内)“并不见得像大家所想象的那样离奇。小说中的人物、思想、动作和情感差不多同我们是一模一样的。读不一会你就会觉得,自己同他们相仿。只是在中国人那里,一切都比我们明朗、纯洁和高尚”。[1]

歌德是个有世界眼光的大文学家,他的这段话应当引起我们加倍的重视,其中涉及了两个极其重要的观点:其一,中国小说“并不见得像大家所想象的那样离奇。小说中的人物、思想、动作和情感差不多同我们是一模一样的”。冯梦龙的话本小说写于明朝晚期,而传到欧洲则是在冯梦龙去世八十多年后的事,当时明朝已经灭亡,清朝则开始康熙、雍正、乾隆所谓的全盛时代。如果说冯梦龙的话本小说在明朝还被允许存在并在市民阶层广泛流传,到了清朝就已受到了全面封禁。但此时来到大清王朝的西方人士,却从民间流传的冯梦龙话本小说中看到了中国市民阶层的真实生活,引起了共鸣,所以将其带到欧洲并翻译出版。换句话说,冯梦龙作品是通过“走私”渠道传到欧洲的,它不但不是当时官方提倡的文化产品,还是标准的违禁品。但在歌德的眼中,小说中的人物、思想、动作和情感与已进入资本主义时代的欧洲人一样。其二,歌德亲历亲闻了欧洲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的种种野蛮、卑劣,对包括冯梦龙笔下具有“儒商”思想的中小商人、手工业者在内的中国人物则十分欣赏。在与助手的交流中,他由衷地赞美道:“只是在中国人那里,一切都比我们明朗、纯洁和高尚”。从外国人眼光看冯梦龙作品,可以给我们一个启示和证明:“‘三言’的可贵之处却在于,它第一次把以手业者、小贩、小商人及其妻女为主的城市平民作为正面人物写入作品。”[1]

(二)冯梦龙作品在国内湮没了近三百年

与冯梦龙去世后,其作品走向欧洲、日本并极受欢迎相反,他的俗文学作品此时在国内正被封禁,以致于湮没了近三百年。究其原因,应当是多方面的。

1.时代的原因

冯梦龙死于公元1646年。他死前两年(1644)李自成攻破北京,明朝灭亡;不久清兵入关,实行“留发不留头”的政策。冯梦龙是坚定的反清抗清派,最后在福建死于反清抗清第一线。当清兵攻克苏州、福州等地后,冯梦龙的作品惨遭摧残应是必然之事。而在明清之交的社会大动荡、大浩劫之际,包括冯梦龙作品在内的无数文献均毁于兵火之中。如冯梦龙曾任过4年知县的福建山区小县寿宁县(闽浙交界),在清初也是“人人沟壑,井井丘墟,版籍赋税,丰属虚悬。且文教日衰,科名寥落,泮宫鞠为茂草,城市尽属荒烟。”[2]冯梦龙的故乡苏州,更是难逃此劫。冯梦龙的侄曾孙冯勖回忆道,当时他与祖父(冯梦龙长兄冯梦桂之子)及母(冯梦桂之孙冯六皆的妻子)居住在苏州,“岁荒乏食,勖为村塾师,得升斗奉养,与妻采荇以食。”后“祖及母相继殁,贫无以殓”[3]。此时连生命都难以为续,谈什么保存文献。

2.家庭的原因

冯梦龙兄弟三人。其弟冯梦熊已先去世,未娶,无后。冯梦龙客死闽中,随行寿宁的唯一儿子冯焴(字赞明)回苏州报丧,但很快消失,估计与其母死于兵荒马乱之中。冯梦龙长兄冯梦桂大概也死在冯梦龙之前。冯梦桂之孙冯六皆随冯梦龙入闽后,亦客死古田。冯梦桂的儿子和冯六皆的妻子如上所述,死于清初的动乱年代。冯梦龙的孙子冯端虚早死,已订亲的妻子丁氏未婚,无后,曾长期居住在冯勖家中。冯勖后来中了翰林,活了七十多岁,可惜最后不知所终,地方志中均无记载。所以冯梦龙不能像中国古代无数著名文人一样,由自己或亲戚的后代在若干年后为自己整理出版作品。

3.作品的原因

冯梦龙生活在明朝中晚期,此时商品经济发展,资本主义萌芽成长,新兴的市民阶层兴起。具有反封建叛逆思想的冯梦龙,在“三言”等俗文学作品中对新兴的市民阶层作了大胆的肯定和宣扬。而到了清朝“康乾盛世”,国力虽一度增强,但思想却趋于保守,冯梦龙的“三言”等作品都在违禁之列。直到“康乾盛世”后,清朝政府对明清交替时期的汉族反清人士不再继续追究,冯梦龙的经学著作、方志著作和诗歌作品乃至笔记小品,在同治的《苏州府志》中有所记载,但他的“三言”等俗文学作品,《苏州府志》却均无相关记载,因此在1919年五四新文学运动之前,国人对冯梦龙的俗文学作品几乎一无所知。

二、容肇祖在冯梦龙研究第一次大突破中的贡献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先驱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提倡白话文,反对文言文。而冯梦龙的“三言”等俗文学作品,在内容上反封建意识浓厚,在形式上运用白话文写作,均符合这些要求。于是,湮没了近三百年的冯梦龙作品,又回到人们的视野中,重新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但是当时的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也仅提及《醒世恒言》一种,而与此同时,邻国日本则保留相当齐全的冯梦龙作品。盐谷温等早在《论明之小说三言及其他》等长篇论文中,就对冯梦龙作过较为系统的研究分析。当时到日本留学的中国文人很多,冯梦龙作品自然也从日本以“出口转内销”的形式引了回来,进而在中国大连图书馆及一些私人家中都收藏了冯梦龙作品,冯梦龙作品也因此开始引起人们的广泛兴趣。

正是在此承前启后之际,容肇祖先生b容肇祖(1897—1994),字元胎,我国著名的哲学史研究专家、民俗学家和民间文艺学家。1922年秋考入了北京大学哲学系,并参加创办北大《歌谣》周刊。毕业后先后到厦门大学、中山大学任教,参加中山大学创办《民俗》周刊,被推选为中山大学民俗学会的主席,带领该学会成为当时全国民俗学和民间文艺学研究的大本营。1930年秋,容肇祖首次受聘到岭南大学任国文副教授两年。关于冯梦龙的两篇论文,就是此时撰写并发表在岭南大学学报。在搜集和大量阅读当时所能找到的冯梦龙所有作品的基础上,进行了综合研究,并率先在《岭南学报》上连续发表了《明冯梦龙的生平及其著述》(刊1931年7月《岭南学报》二卷二期)和《明冯梦龙的生平及其著术续考》(刊1932年3月《岭南学报》二卷三期)。这是我国最早发表的系统研究冯梦龙的两篇重要文章,从而开启了“冯学”研究之路。容肇祖的两篇文章对后代的“冯学”研究影响十分深远。

其一,容肇祖当时搜集和阅读的冯梦龙作品已相当齐全。除了《寿宁县志》《中兴伟略》《春秋衡库》《古今谭概》等少数作品外,冯梦龙的作品,容肇祖均已读过,并从原始资料中查证出来,确定为冯氏所作。

其二,在确定冯氏作品的基础上又作出许多精确的判断。如据《中兴伟略》出版时间,容肇祖推定冯梦龙出生于明万历二年;据《太霞新奏》出版时间,推断冯梦龙昵侯慧卿之事,必在他五十二岁以前,或为他少壮时的轶事。容肇祖在论文中还对冯侯二人相恋及分离的第一手材料,作了系统归纳。此外,容肇祖还对冯梦龙作品的出版时间进行了精确考订,等等。这些都为后人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

三、容肇祖推动冯梦龙研究的第二次大突破

从1919至1980年近60年间,经过不少学者的不懈努力,冯梦龙俗文学的主要作品已陆续出版,相关研究也在持续发展中。1980年前后出现了一些专著,如胡士莹的《话本小说概论》(1980年5月中华书局)、谭正璧的《三言两拍资料》(1980年10月上海古籍出版社)等。但是,对冯梦龙的评价仍存在片面性和倾向性。1981年出版的《辞海》文学分册“冯梦龙条目”称:“冯梦龙是明文学家,戏曲家。其思想略受市民意识的影响,但基本方面仍属于地主阶级的范畴。……所编选的作品中,有少数能对礼教的某些方面持轻视态度,但多数则宣扬封建思想,且往往流于秽亵。”[4]这种带有严重倾向性的评价,必然会对人们起误导作用,甚至禁锢人们的思想。因此有必要对此观点进行拨乱反正。

1984年11月9日,召开“冯梦龙诞辰410周年及入闽任寿宁知县350周年纪念会”,笔者在会上做了题为《冯梦龙研究应该有一个大的突破》的发言,提出了“我们认为,研究冯梦龙要有一个大的突破,就必须在加强基础研究的同时,强调进行总体研究、比较研究和综合研究”。引起与会者共鸣。同年11月15日《文学报》发表了该篇文章,引起全国学术界的进一步重视。福建师大文学院博士生导师齐裕焜教授、学者陈侣白先生c陈侣白:福建作协老秘书长、著名作家。均充分肯定了笔者的观点。

陈侣白认为,《冯梦龙研究应该有一个大的突破》是一篇最具代表性、最有分量的专题论文,其中诸多观点独到、新颖,尤其是“冯梦龙生活的明末万历、天启时期,封建经济缓慢趋于解体,资本主义萌芽开始显现。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城市平民阶层新兴,商人的社会地位提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发生变化。”“三言”的“思想体系比较复杂,各篇质量也不平衡,必须把它作为一个总体来研究,分清主流与支流。”“‘三言’的可贵之处却在于,它第一次把以手工业者、小贩、小商人及其妻女为主的城市平民作为正面人物写入作品……人物如此众多,性格如此复杂丰富,生活面如此广阔,可以说是一部中世纪晚期我国市民生活的百科全书。”等观点。这些观点一经提出,即被诸多专家学者所接受。相关文章亦被中国人民大学“全国书报资料复印中心”全文转载和《新华文摘》摘载。[5]

经过第一届全国冯梦龙学术讨论会(1985年宁德,中国俗文学学会主办)、第二届全国冯梦龙学术讨论会(1987年苏州)和中国俗文学学会学术会议(1991年苏州)等会议,诸多学者反复探讨,以上观点已逐渐变成大家的共识。随着全国研究冯梦龙的热潮持续高涨,极大推进了冯梦龙作品的整理、出版,上海古籍出版社和江苏出版社先后出版了《冯梦龙作品全集》,福建海峡文艺出版社、湖南岳麓书社、河南中州书社等相继出版了冯梦龙作品系列丛书,进而为深入研究冯梦龙提供了更为翔实的材料基础。

容肇祖先生在《岭南学报》上发表引领性文章之后,依然关注冯梦龙的相关研究和发展动态。1991年11月,他对笔者的论文集《畸人·情种·七品官》一书的评价是:该书“多次多方面到各地系统地调查研究有关俗文学前驱冯梦龙的生平著作,在研究的基础上写出冯梦龙生平及创作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对后世的影响。”同时亲笔题写了诗一首:“吴歌越曲见情真,难得三言艺绝伦,自是文章千古事,沾毫细密宰官身。”[6]这不但是老一辈对笔者的极大鼓励和鞭策,更是对改革开放以来全国冯梦龙研究突破性发展的肯定和赞扬。

在容老的鼓励和支持下,笔者(笔名袁志)撰写《冯学研究七十年》一文,并在1992年12月的全国俗文学学术研讨会交流。该文首次提出了“冯梦龙研究两次大突破论”,即五四运动后出现冯梦龙研究的第一次大突破,其标志是冯梦龙作品在湮没了数百年后重新在中国大量出版,容肇祖发表的集大成之作;改革开放以来出现的第二次大突破,其标志是实事求是评价了冯梦龙在文学史上的独特贡献,批驳了贬低冯梦龙的错误倾向。[7]这篇论文所提出来的观点得到了与会代表的首肯。正如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段宝林(中国俗文学学会顾问)指出的:“此书的出版标志着冯梦龙研究成果得到学术界的广泛认同,影响深远;此后由袁行霈先生主编的高校教材《中国文学史》等权威著作,都给冯梦龙以新的充分肯定的评价,这就使以1981年二版《辞海文学分册》‘冯梦龙条目’为代表的贬低冯梦龙的倾向消声匿迹”[8]。

作为一位著名的民俗学家(兼民间文艺学家),容肇祖对我国现代民俗学和民间文艺学的研究和发展,都做出过积极的贡献。但是他对古代通俗文学研究与贡献(包括研究冯梦龙)却鲜为人知。这需要我们不断推广和弘扬。

当然,冯梦龙研究一直在前进。段宝林在2016福建冯梦龙文化高峰论坛上作题为“冯梦龙研究与中国俗文学学会”的讲话中指出,从1993到2012年的二十年间,虽然不断有关于冯梦龙研究的论文和专著出版,但突破性的研究成果较少。而“2014寿宁冯梦龙文化高峰论坛”,对改革开放以来冯梦龙研究取得突破性的进程作了全面系统的回顾和总结,实事求是地指出在冯梦龙研究的第二次大突破中,福建的专家学者发挥了开创性的重要作用。他又指出,近几年来,福建省学术界提出开展冯梦龙研究1316工程d1316工程:“1”是指不断推动冯梦龙研究有一个大的突破。“3”是指先后在通俗文艺领域、廉政文化领域、法治文化领域推动冯梦龙研究取得突破并不断扩大战果。“16”是指提出要进一步解开冯梦龙一生的16个谜:即“身世之谜” “入城之谜”“科举之谜”“青楼之谜”“采风之谜”“爱情之谜”“转折之谜”“社友之谜”“编撰三言之谜”“创作戏曲之谜”“投身出版之谜”“转而出仕之谜”“四年寿宁之谜”“八年退休之谜”“反清复明之谜”“魂归何处之谜”。,吸引了全国各地不少研究者参加。

目前,冯梦龙研究1316工程这个崭新的课题,正处在攻城拔寨的重要阶段。笔者认为,在已有的成绩面前,研究者仍然需要在原始材料挖掘和综合研究提炼两个方面同时发力。只有两翼齐展,才能切实有效地推动冯梦龙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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