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健康仁治原理应用于中医方法

(西华大学 四川成都 610039)

大健康视角下健康要素是四生四心/四生四理[1]，即原生/原生、生态/生态、生体/生体、生理/生理、心理/心理、心灵/伦理、心宿/哲理、众心/道理健康，大健康状态是每一要素及其整体结构健全。大健康管理视角下健康治理要素是八理/八治[2][3]，即道/道治、德/德治、仁/仁治、义/义治、礼/礼治、法/法治、圣/圣治、民/民治，大健康治理系统是每一治理要素及其构成系统。仁/仁治是大健康治理方法系列的重要环节和基本方法，反映方法论本质。仁是方法论[1]，仁治是仁方法论下的治理，仁治方法是仁方法论和仁治原理(或仁治方法论基本内涵)指导形成的方法。仁治原理是层次性和能级原理[1]，其基本特性是层次性，基本特征是能级性。大健康系统层次性是其内在联系基本特性，决定普通方法适用，而能级性是其基于内在联系层次性的外在联系基本特征，决定管理方法适用。普通方法是大健康内在联系平衡方法，管理方法是基于内在联系的外在联系平衡方法。受大健康仁方法论和仁治原理引导，把普通方法(内在平衡方法)与管理方法(基于内在的外在平衡方法)相结合，得出大健康仁治基本方法，体现了仁方法论的本质内涵。受大健康仁治方法论或仁治基本方法指引，深入把握大健康仁治原理基本特性和基本特征，或者说内在依据和外在方式，揭示其深刻内涵和内外联系，应用数列极限夹挤定理[4]45-51，从两者夹挤中得出大健康仁治根本方法。

这种仁治方法论或仁治基本方法下大健康仁治根本方法，与德治思维应用于仁治方法论所得中医健康治理全法则[3]，亦即中医健康德治论下仁治基本方法相结合，得出中医健康仁治根本方法。在仁方法论和仁治原理(仁治方法论)指导下，把中医健康仁治根本方法同大健康仁治基本方法相结合，得到中医健康仁治基本方法。继续接受仁方法论和仁治方法论指导，展开中医健康仁治基本方法和根本方法，得到中医健康仁治具体方法集。

一、大健康仁方法论下基本方法

大健康内在联系决定的普通方法(微观/宏观)是原生/整体、生态/系统、生体/联系、生理/结构、心理/文化、心灵/伦理、心宿/哲理/信仰、众心/道理/社会等[5]方法及其构成系统。

大健康内外在联系所决定的管理方法(内在/外在)是理化/环保、营养/生保、健身/文体、医疗/医学、抚慰/文保、守护/养成、归宿/慰籍、适应/和谐等方法及其构成系统。

内外在平衡方法再平衡所决定的平衡方法(普通/管理)是创生(原生/理化)/元态、生成(生态/营养)/性态、生存(生体/运动)/状态、生长(生理/结构)/势态、生境(心理/文化)/位态、生发(心灵/伦理)/适态、整生(心宿/信仰)/样态、共生(众心/社会)/通态等平衡方法，或者简写为原生/元态、生态/性态、生体/状态、生长(生理)/势态、生境(心理)/位态、生发(心灵)/适态、整生(心宿)/样态、共生(众心)/通态等平衡方法。元、性等所指为实质，态所指为形态，实质对应普通方法，形态对应管理方法，元态、性态等对应平衡方法，也就是普通方法与管理方法契合而成的平衡方法。

仁方法论视角下普通方法与管理方法的夹挤方法，即层次性(整体‖局部)、系统性(系统‖要素)、合分性(综合‖分析)、合一性(认知‖行为)、级次性(等级‖秩序)、规律性(规定‖规则)、主动性(主体‖主观)、互动性(客体‖客观)及其方法，是大健康仁治基本特性及基本方法。性指的是方法，指向对象的本质特性及其本身在方法上所体现出来的特性，它是划分方法的本质性标准(见表1)。

表1 大健康仁方法论

举例说明：着眼于规范的规定-规则方法为仁法规律性方法。规定性是结构的内在本质性，规则性是对本质性的规范性。规定是规律的内在反映，规则是规律的外在反映，它们都是规律的反映，是有机一体的。因此结构的内在联系是规定-规律之间关系，内在规定性决定规律性，规律性是规定性的体现；结构的外在联系是规律-规则之间关系，规律性决定规则性，规则性是对规律性的认可。因而有规定-规律-规则之间关系或规定-规则之间关系。作为法层次的规定-规则方法，即仁法规律性方法是生发平衡方法与适态平衡方法的再平衡方法。病有缓急轻重，药有寒热温凉，味有辛甘酸苦，用有升降沉浮。药气[6]228-232[7]130(阴阳之气，相对病元证①而言)乃药之本原，药性(寒热温凉四性，相对病性证而言)虽是内在规定性，但它体现规律性，延展到规则性。药味(辛甘酸苦咸五味)虽是规律性，但其与规定性(药的性质)须臾不可离，并依赖于规则性对其维护，这里所谓规则性就是以临床作用和功效来判断药味。升降沉浮[8](相对病位证和病势证而言)虽是规则性，但其始终离不开规定性如性味[7]129、质地等的影响和对规律性的反映，这种反映就是以药的作用和功效来判定其升降沉浮，使之符合规律性。不同的药物会作用于不同的脏腑[9]14经络[10]140-151(相对病序证和病规证而言)，体现规律性，因而对其归经[11]267[12]69-71[13]226-232就是规则性。规定性意味着具不同气、味、质地等内在特性的药达成生发平衡系统，对病证系统施治，以其健康力量的生发作用，遏制非健康力量的生发作用，从而获取疗效。而规则性意味着对不同性质的药及其组合加以规范约束，促使不同性质的药处于相互适应状态，以满足作用和功效的需要。规律性同时受到药的性质之自发作用和来自外部功效需要之人为作用的综合作用，使其反映出药的性质和药的功效之内在一体性。

二、大健康仁治方法论下根本方法

仁治原理是层次性与能级原理，其基本特性是层次性，由大健康本质特性——大健康系统在外部条件和环境下的内在联系决定，受大健康普通方法约束；其基本特征是能级性，由仁治基本特性——大健康系统内在与外在联系之间关系决定，受大健康管理方法管束。仁治原理的内在依据是层次性，外在方式是能级性，目的在于追求层次和能级的有序和平衡，进而实现整体平衡，达到健康状态。

仁治方法论下由仁治原理基本特性/内在依据和基本特征/外在方式相结合得出大健康仁治根本方法，包括健全性(层次‖机构)、有机性(系统‖体制)、和谐性(合分‖域际)、持续性(合一‖稳衡)、有序性(级次‖人文)、竞合性(规律‖法则)、完整性(主动‖主观)、联动性(互动‖客观)等方法(见表2)。

表2 大健康仁治方法论

举例说明：大健康思维系统性与治理体制性以及有机性方法。大健康思维是系统辩证思维或系统矛盾论。大健康思维层次性决定仁治思维方式层次性和治理能级性，当然必须以系统辨证法为纽带才能实现这种转换。第一层次，从理论思维角度考察，整体-层次-局部和系统-子系统-要素这两种方法，无论从外在总体存在形式还是从内在结构联系看，都具有同一性即系统性，这类形式和联系构成的同一思维方式之仁治方法论体现就是体系性；从实践思维角度考察，仁治方法论下体系性方法，就转换为体制性方法，体制性方法适用于体制性治理能级，这一能级为职能体系所在，职能体系依赖于顶层设计和系统设计，如针对大健康治理职能分割问题而整合职能，以建立大健康管理委员会[1]就是体制性方法，其目的在于把分割职能有机整合起来，以满足大健康管理职能及其治理需要。第二层次，从理论思维角度考察，综合-合分-分析和认知-合一-行为这两种方法，无论从对象性还是从目的性，也无论从关联性还是从关键性看，都具有同一性即合一性，这类对象和目的与关联和关键构成的同一思维方式之仁治方法论体现就是知行性；从实践思维角度考察，仁治方法论下知行性方法，就转换为机制性方法，机制性方法适用于机制性治理能级，这一能级为管理资源所在，资源输布有赖于统筹协调和流转顺畅，如针对大健康管理资源分散问题而整合资源，以建立健康管理纵横协调机制[1]就是机制性方法，其目的在于有机整合资源，以满足大健康管理资源及其治理需要。第三层次，从理论思维角度考察，等级-级次-秩序和规定-规律-规则这两种方法，无论从内在本质性还是从外在秩序性，也无论从内在秩序性还是从外在规则性看，都具有同一性即规律性，这类本质性、秩序性和规则性构成的同一思维方式之仁治方法论体现就是秩序性；从实践思维角度考察，仁治方法论下秩序性方法，转换为制度性方法，制度性方法适用于制度性治理能级，这一能级为健康政策法规所在，政策法规建立健全必须是有机一体和成配套的，如把健康纳入所有政策[5]就是针对大健康政策(法规)缺失而提出的制度性方法，以满足大健康政策(法规)及其治理需要。第四层次，从理论思维角度考察，主体-主动-主观和客体-互动-客观这两种方法，无论从主体性还是从客体性，也无论从主观性还是从客观性看，都具有同一性即互动性，这类主体性、客体性和主观性、客观性构成的同一思维方式之仁治方法论体现就是主客性；从实践思维角度考察，仁治方法论下主客性方法，转换为动力性方法，动力性方法适用于动力性治理能级，这一能级为持续发展动能所在，大健康持续发展之维持必赖于动力机制(动力性方法)，如健康优先发展战略[5]、健康中国共建共享、健康主体是自身健康第一责任人等机制就是动力性方法，受这类方法的规约，各种动力有机一体而形成合力，以推动大健康发展及其治理可持续进行。健康思维的标志是有机性。大健康思维有机性基于大健康结构有机性，亦即内在联系、外在联系及其内外在联系之间的有机性，这些结构性、有机性决定了内外治理结构有机性以及外部管理结构有机性。无论是理论思维角度仁治方法论下体系性、知行性、秩序性、主客性方法，还是实践思维角度仁治方法论下体制性、机制性、制度性、动力性方法，它们各自和相互之间都是有机的。因此，大健康治理必然要求把体制、机制、制度、动力等方法有机整合起来，才能达到治理目的。

三、中医健康仁治方法论下根本方法

中医健康德治思维应用于仁治方法论所得出的中医健康治理全法则，是中医健康德治论下仁治基本方法。中医健康仁治根本方法受大健康仁治根本方法规约，并通过仁治原理从大健康仁治根本方法和中医健康德治论下仁治基本方法契合与贯通中开辟出来，由调健性(健全‖调治)、济机性(有机‖济治)、合和性(和谐‖合治)、动衡性(持续‖顺治)、理序性(有序‖序治)、对疏性(竞合‖通治)、扶正性(完整‖正治)、联畅性(联动‖畅治)等方法构成(见表3)。

表3 中医健康仁治方法论

举例说明：如持续性方法主要针对人体总体存续和内在运化连延动态，具化为对人体结构系层(系统之层次)传导跃迁、层系(同层之系统)连续接替、环系(环状系统)循环接续等维护性方法。顺治性方法主要针对人体藏象[14]18-20[15]47-54而言，具化为脏腑、经络、体窍[16]、表[17]12华[17]169-171[18]119之间及其内部持续顺通等维护性方法。持续性方法注重人体以内在运化求持续性，顺治性方法注重人体以内藏和外象关联顺通求持续性，两者结合产生动衡性方法，既注重内在运动变化又注重内外关联平衡。动衡性方法针对藏象整体及其内在结构对持续性健康动态的影响，应用于组织器官调顺、系层势能传导、层系要素功能接续、经络循环往复、神情意志相依相通、内力创生互撑、升内能而顺外象、精微滋体稳衡等动态平衡，由向续、势导、序替、循环、更意、力生、象升、动衡等构成方法系统。其中，势导性方法，主要针对精能运动，采取顺应系层间气、血、能、流、神之势而化亢陷、淤塞、胀满、积结、混乱等方式，促使脏腑传导化运精微、精谷、精血、精液、精髓等精物，因而达到因势而导运之目的，这是能动性的动衡性方法。气势传导：因势成气，肺动气运；气贯三焦[18]39-43，层传肺心脾肝肾；传心而成气血，以气导运血；传脾而升气，以气导运水谷；传肝而疏气，气疏而导藏血；传肾而精气，气动而导运化精水。血势传导：因运而成势，因势而传导；心脏运发血，脾脏统运血，肝脏藏运血，肾脏藏营精血，精血运行三焦[19]49-50[20]41脏腑；传脾脏而统运以导输运经络脉[21]122-125[22]116，传肝脏而促运以导疏运畅运，传肾脏而藏化精血以导蓄势待运。能势传导：因能而成势，势能化运；心脏生发血(血载能)，脾胃受化水谷(精谷载能)，肝脏营疏泄，肾脏化藏精水气(精即能)，精能化运三焦脏腑；传脾胃而化运精谷以导滋养全身，传肝脏而促输运精微之物以导滋润器官组织，传肾脏而化藏精水气以导蓄势待运。流势传导：因流而成势，因势而传导；心生血为液，称为精血之液，流动的营养；脾运化水谷成液，称为精谷之液，众精之源，通过血液等输布全身；肝主疏泄促水液流动；肾生精为液，皆化藏水液；气液相容，以气运液；传肺脏而导气运液，传心脏而导血运液，传脾脏而导液运精谷，传肝脏而加强运液，传肾脏而导蓄积运广义精液之势。神势传导：因精而生神，因神而成势，因势而传导；精微[13]162-164、精谷、精血、精液(以津液[15]45-46载运)，乃至精髓，均以气血津液[23]为载体通过脏腑经络而运化和输布，为生命体注入活力和化生精神；传精微于肺脏而导藏魄显忧悲，传精血于心脏而导藏神显喜思，传精谷于脾脏而导藏意显思虑，传气液于肝脏而导藏魂显怒情，传精液于肾脏而导藏志显恐惊，传精髓于脑肾而导藏精(狭义精及脑髓、骨髓)显神韵。

四、中医健康仁方法论下基本方法

中医健康仁治基本方法受仁方法论下大健康仁治基本方法规约，并由大健康仁治基本方法和中医健康仁治根本方法通过仁治原理契合与贯通而得到，即调层性(调健‖层次)、统济性(济机‖系统)、两合性(合和‖合分)、合衡性(动衡‖合一)、理级性(理序‖级次)、规疏性(对疏‖规律)、主正性(扶正‖主动)、互畅性(联畅‖互动)等方法系统(见表4)。

表4 中医健康仁方法论

续表4

举例说明：中医健康仁治互畅性方法系统。互畅性方法是互动性方法与联畅性方法耦合而成的方法。互动性方法是指因系而互、因气而动的各种方法。对于系统中的要素，它们之间是相互作用着的，这种相互作用依靠共同的机能或气机或运机而发生运动和发挥功效。针对道元有道、本、原、生四气。道气为天地之气[24]40，本气为阴阳之气，原气为始生之气即阴阳四时萌生之气，生气为化生之气，这四气为先天之气或元气，亦即先天之精气[25]2、12。针对阴阳[13]29-132[26]12-19有阴、阳、中、和四气。何谓中气，阳太过而处表，病在外；阴不及，阴处中，病在中；阴太过，阴处内，病在内；阴阳不及且不平，中气也[25]100-457。何谓和气，五气相生循环而成和气[25]100-104。如此，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结合而成真气[25]3。针对物能有物[24]41、能、谷、清四气。物气即阴气、精气，能气即阳气、运气，精气和运气合称先天之气；谷气即水谷之气，后天之气，亦为精气，清气即肺吸入自然之气，谷清二气合称后天之气，亦即宗气。如此，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合称人气。针对脏腑有化、运、藏、疏四气，即脾化、肺运、肾藏、肝疏等气机。针对精神有精、神、灵、文四气，即元气之精气，神志之神气，意志之灵气，情志之文气。针对经络有神经、灵络、别、脉四气[25]60、244。经络者，脉也；心藏脉，脉舍神；血居脉内，血气者，人之神[25]142。经脉之血气，阳之精气，神也，故神经；络脉之血气，阴之精气，灵也，故灵络[25]148。“别”所指为经别[27]187-194和别络[28]37-39，而脉为经、经别、别络、络之总和。针对体窍有意、体、窍、回四气[25]75。针对表华有情、表、华、荣[14]18-20[25]60、173[29]32-35四气。且这32气经过生、和、谷、运(机)、灵、脉、血、荣八气而实现互动相通。联畅性方法是指因素而联、因动而畅的各种方法。针对要素构成的系统关联，其运动机能促使系统之要素运动流畅。对道元系统之要素道、本、原、生关联始动而畅，对阴阳系统之要素阴、阳、中、和关联和动而畅，对物能系统之要素物、能、谷、清关联(精)能动而畅，对脏腑系统之要素化、运、藏、疏关联机动而畅，对精神系统之要素精、神、灵、文关联灵动而畅，对经络系统之要素神经、灵络、别、脉关联脉动而畅，对体窍系统之要素意、体、窍、回关联回动而畅，对表华系统之要素情、表、华、荣关联荣动而畅。互畅性方法是指因系而互、因动而畅的各种方法。置于系统之要素相互作用，这种相互作用促使气机或运机或机能更加顺畅有效。对道元系统之要素道、本、原、生互动而畅元气，对阴阳系统之要素阴、阳、中、和互动而畅真气，对物能系统之要素物、能、谷、清互动而畅谷气，对脏腑系统之要素化、运、藏、疏互动而畅气机，对精神系统之要素精、神、灵、文互动而畅灵气，对经络系统之要素神经、灵络、别、脉互动而畅脉气，对体窍系统之要素意、体、窍、回互动而畅血气，对表华系统之要素情、表、华、荣互动而畅荣气等。

五、中医健康仁治方法论下具体方法

中医健康仁治方法论下仁治根本方法和仁治基本方法展开得出具体方法(见表5)。

表5 中医健康仁治具体方法

续表5

举例说明：合衡性方法之合血气具体方法，即通过合血气而达到精气、血气和水气[25]173三质气平衡(合血气而衡三气)。在人体外环境正常条件下，液为体内之液，血为液(脉)内之血，精为血内之精。精分为先天之精[22]28-31(原精)和后天之精[22]115-116(本精)，精气的精为气之质，气为精之机(运动之机)；血分为血液之血和精血之血(内含血之精)，血气的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帅，血气以血为气之质，以气为血之机；液(水)分为水液、血液、精液，水气(非水肿等)的水为气之库，气为水之疏，水气以水为气之质，以气为水之机。精气为原本，血气为中枢，水气为表华。所谓合血气就是通过调和(平衡)血气(精血气与血液气)自身，以血气之和中精血气之和而应合精气，以血气之和中血液气之和而应合水气，促使精气与水气相和(平衡)。从血气中枢看且概言之，表合水气，里合精气，中合三质气；内衡血气，外衡精气和水气，通衡三质气。质有虚实，宜用充化之法，可用药疗，虚则充之，实则化之，以使精、血、液(水)相容相适；气有阴阳，宜用滋养之术，可用针疗，以精、血、液(水)之气互通互动。由于气机在精气、血气和水气的关联变化中起到根本动力作用，因而这三质气简约为三气，故得合血气而衡三气之法或简称合血气之法。

再如：调层性方法之调意具体方法。本脏(如心肺脾肝肾等)内藏神志，即心神，心包[30]318-326[31]111-112主神[18]33，肺魄，脾意，肝魂，肾志，上脏(肺主络大肠+心包主络[18]194上焦[32]19+心主络小肠)气魄，下脏(脾主络胃+肝主络胆+肾主络膀胱)精魂。既生由气，既生有形，附形之灵为魄，故有上脏气魄[25]244。魂者，精气也，脾胃后天精气之化运，肝肾先天精气之化疏，故有下脏精魂。上下二脏为仁治原理和夹挤定理的推论，有待实证。其以本脏为主，络腑为辅，具运化精微功能，以合分之法所得。本脏外应情志，即心喜/欣喜，心包惊/恐，肺忧/虑，脾思/虑，肝怒/愤，肾恐/惊，上脏悲/沮丧[25]215，下脏怨/怼。悲者，心有所忧(忧思)、心有所惊(不期而遇险)、心有所喜也，三情相缠一体，何喜之有，非喜即悲。怨者，心忧(思虑)有险而莫避(惊)、心忧有险而硬逼(恐)也，亦忧亦惊亦恐，莫衷一是，必生怨/怼。神志不清，脏神可死；情志若极，内脏可伤；神志与情志相合而和，以意志之和而合之，此谓调意。意志之官，内寄本络二腑(府)，外托体窍。本脏化运精物，意志相合。所寄本脏之络腑，藏运精物，心络小肠，心包络上焦(居心之下、胃之上口[33]93)，肺络大肠，脾络胃，肝络胆，肾络膀胱，上脏之腑络左肾[18]40应下焦[32]19(居脐下、膀胱上口[33]93-94，肾主下焦[25]63)，下脏之腑络右肾[18]40[33]148-149应中焦[32]19(居胃之中口[33]93，精髓之海与水谷之海相络合)。所寄本脏之本腑(奇恒之腑[34]81-83)运化精气，心腑脑，心包腑脉，肺府(声道)，脾府(腹)，肝腑胆，肾腑骨、髓，上脏之腑肾髓(左、右肾精气通肾，肾藏精)，下脏之腑命门[35]22-23系女子胞(胞得精而化生，生者神也)。所托之体窍，意志相依。合之脏腑，应之体窍，依次列之：心-小肠-脑-脉-舌，心包-上焦-脉-经络-穴，肺-大肠-(声道)-皮毛-鼻，脾-胃-(腹)-肌肉-口，肝-胆-胆-筋-目，肾-膀胱-骨髓-体骨-出腔，上脏-应下焦-肾髓-督脉-命门穴，下脏-应中焦-女子胞-任冲脉-二阴。意志相应合分别为：意念、意思、意识、意志、意断、意制、意生、意存。神志藏于脏，意志寄于腑。本脏与本腑联合为功，关系密于络腑。因此，通过调和本腑之意志以合本脏而达到调和本脏神志之目的，应比通过络腑效果更好，且可防范络腑之意志不和向本脏传变，从而传递平和因素以平和神志[33]65-66。情志发于体窍，联于络腑，甚于或伤害本脏，而意志托于体窍。因此，通过调和体窍之意志以和体窍，以体窍之和再合本脏，进而调和情志，防治情志伤本脏，从而促进情志平和[33]65-66。所以，意志为神志与情志之中介，调和意志，以合神志情志，去实现神志情志平和，既利于神意情三志健康，也利于脏腑体窍健康。

注释：

① 本文所指病元证、病性证、病位证、病势证、病序证、病规证均参见《中国大健康德治原理对中医诊断的整合》，《西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2期，第56—5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