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抗日联军在苏联整训期间党的建设叙论
2019-03-20王惠宇
王惠宇
(辽宁社会科学院地方党史研究所,辽宁沈阳 110031)
东北抗日联军是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背景下,由中国共产党创建和领导的第一支部队。在经历了长期艰苦的抗日斗争后,1940年底,东北抗联主力部队越过中苏边境,进入到苏联远东地区,此后开始了长达5年的政治军事整训,期间,中共东北党组织和抗联党的领导人以马列主义为指导,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注重加强部队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和作风建设,形成了党对抗联部队的坚强领导,打造了一支有战斗力的部队,为打败日本侵略者的战略目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一、东北抗联党的建设面临的特殊环境
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其他抗日部队相比,东北抗联党的建设有其特殊性:其一,东北抗联孤悬敌后,长期与中共中央隔绝,失去了上级的领导;其二,东北抗联在进入苏联远东地区后,如何正确处理与联共(布)和苏联远东军的关系是抗联党组织需要面对的一个问题。这些问题的存在都对东北抗联部队党的建设工作提出了严峻挑战。
第一,东北抗联党的建设是在没有中央直接指导的情况下独立进行的。中共东北党组织和东北抗日联军最初是由中共中央(1933年中共中央迁入苏区后为上海中央局)和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以下简称中共代表团)双重领导。1934年后,由于上海中央局遭到破坏,东北党组织就由中共代表团单线领导。1935年,中共代表团指示撤销中共满洲省委。之后,在东北地区分别成立了南满、吉东、北满三个省委领导各游击区的抗日斗争。由于种种原因,1937年以后,东北党组织与中共代表团的关系也中断。尽管东北各地党组织多次努力试图恢复与中央的联系,但都未能如愿。各地党组织多次派遣交通员前往莫斯科,但都一去不返。1938年1月,吉东省委书记、抗联第五军军长周保中为寻找中央关系亲自越过中苏边界进入苏联,在苏联方面的帮助下,他写信给中共代表团驻海参崴的联络员石达汉诺夫,恳请帮助解决东北党和游击战争中的问题。但石达汉诺夫的回信却令人失望,他在信中说“此地组织已取消,以后再不要派人来,新的关系将由国内方面来建立,在未建起新关系前,你们应独立工作”[1]173。1940年6月,吉东、北满省委代表周保中、冯仲云再次给中央写信,迫切渴望与中央恢复直接联系,认为四年来东北党是作为“化外党”而存在,尽管得到苏联党和军队“相当有力的政治领导和工作帮助”,“然而这不能代替了中共全部系统和整个工作”[2]204。但此信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1940年底,东北抗联主力部队进入苏联境内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得到苏联远东军方面的通知,“在今年十二月将要召开党和游击队之干部会议,在此会议上并有中共代表参加,所以应在此会议上解决党组织和目前游击队运动的一切问题”[3]287。东北各地党组织和抗联部队领导人接到通知后非常振奋,于12月相继越界进入苏联。但在东北党组织和抗联各部的代表齐聚伯力之后,苏方代表王新林却告知他们,中共中央代表不能前来参加会议,东北党组织恢复与中央联系的愿望再次落空。随后由于国际形势等原因,抗联主力部队无法返回东北,被迫滞留在苏联远东地区进行政治军事整训。1942年4月,周保中、张寿篯在《关于党组织改组与集中领导问题的报告》中写到:东北党组织“既同自己的党中央长期隔绝,现在又和基本群众实际斗争工作隔绝”,成为“头不顶天,脚不着地的孤悬党”[4]331,332。
第二,东北抗联党的建设是在复杂的国际环境中进行的。东北抗联在失去与中共中央联系的情况下,在1938年抗日游击战争进入困难时期后与苏联远东军建立起互相援助的关系。苏联远东军对东北抗联进行必要的军事指导和提供一定的物质支援,东北抗联则为苏联方面侦察日军情报。这种关系应该是两党两军之间的一种平等互助关系。但在1940年底东北抗联主力部队进入苏联后,苏方代表王新林提议取消抗联,将部队并入苏军,并由王新林担任抗联总司令,这种做法的实质是党军分离,也就是中国共产党不再是抗联部队的直接领导者。 当时有部分抗联干部对此也存在着错误认识, 认为“王新林同志是我们东北抗日联军统率机关,同时也是党组织的上级领导机关,王新林同志在进行工作指导上,可以直接进行(不经过党的关系,可以用命令、规定:对于游击队总指挥或部队)。并且把抗日联军总指挥对远东军的工作关系视为独立的,不受党组织范围规定,而可以由王新林同志方面得到一切问题的解决。”[5]138,139面对这种企图取消抗联、取消中国共产党对抗联部队的领导权的做法,以周保中为代表的东北抗联中党的主要领导人进行了坚决的抵制和不懈的斗争。周保中认为保持抗联的独立性至关重要,想要取消中国共产党对东北抗联的领导权更是绝对不可以,由党指挥自己的军队是一项不可改变的原则。1940年12月20日, 周保中和张寿篯向王新林提交了一份书面声明, 严正指出:“东北的抗日游击运动,不论其现在的情势如何,它依然是中国共产党整个革命斗争不可分离的一部分。党领导游击运动,游击运动的一切问题必须由党组织决定。”[6]337在中方的坚持下,苏联远东军方面表示尊重抗联的独立性与中国共产党对抗联的领导权,并撤换了苏方代表王新林。
1941年1-3月,东北党组织和抗联领导干部在伯力召开了满洲全党代表会议,苏方代表也参加了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大家一致同意1940年春吉东、北满省委代表联席会议上所规定的东北抗联和苏联远东边疆党、远东方面军之间关系的几条原则,即:1.在不干涉中共党内部事务的原则下,建立苏联远东边疆党委和远东军对东北抗日联军的临时指导与援助关系;2.指定王新林为苏方联络员,同中共东北党组织及抗日联军保持经常的联系;3.抗联部队在对日作战战斗失利时,或因其他原因需要临时转移到苏联境内时,苏方应予接纳并提供方便。[7]272,273会议选举产生了“全满临时委员会”,临时机关设在伯力。会议决议,请求联共(布)方面派一位同志给予工作上的指导,同时派出代表寻求与中共中央建立联系,经中共中央批准,要求国民政府将东北抗日联军编入全国抗战军队系统内,并求得实际上经济物品之补充。关于军队问题,提议组成统一的最高军事领导机关——总司令部。这次会议,对加强党和军队的统一领导及保持抗联的独立性,坚持东北抗日游击战争,起到了重要作用。
1941年4月,苏日两国签订中立条约,苏联方面要求东北抗联暂时停止派遣主力部队返回东北。5月26日,吉东、北满两省委召开干部会议就此问题进行讨论,针对抗联主力部队不得不留在苏联境内的情况,与会者认为“在未接到中共中央或共产国际新的指示以前,留在现地各重要干部及部队,应严格保持中国党组织系统,保持东北抗日联军的军队系统。向王新林同志提陈意见,必须与(予)以尊重,希望苏联同志负责管理者应遵守工作规定范围,凡违背规定之单方行动,例如调动人员、训练规定、物质给养以及并不妨碍秘密工作不应有过分之限制,应与以相当便利,使现地各高级干部得进行对自己部队之工作。同时保证对东北部队及地方工作按时获得进行工作指导之可能。”[8]384,385
1942年东北抗联教导旅正式成立,教导旅是一支国际部队,其组成人员除原抗联人员外,还有苏联官兵。中共党组织始终如一地坚持中国共产党的独立性,在教导旅内,中共党组织与联共党组织是兄弟党的关系,保持工作上的紧密关系。[9]54
二、东北抗联党组织的统一
面对党和部队中存在的现实问题,东北抗联党的领导人始终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把党的建设摆在首位。1935年中共满洲省委撤销后,东北地区分设南满、北满、吉东三个省委领导抗日斗争。由于斗争形势的严酷,三省委基本上都随抗联部队活动。各省委和抗联部队领导人逐渐认识到分散的党组织不利于统一领导抗日斗争,产生了将东北党组织统一起来的愿望。1937年3月,周保中给中共代表团写信提出:“在全东北的斗争要求应有统一党组织和领导, 各地分立的组织已不适当。”[10]981939年底,吉东、北满省委在苏联伯力召开会议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希望实现党对抗联的统一领导。尽管东北各省委都有统一党组织并统一领导抗日联军的想法,但在当时东北抗日斗争的条件下,抗联各部队和各地党组织之间很难保持经常性的联系,所以这种统一很难实现。
1940年底,东北抗联主力部队进入苏联远东地区后,从主客观条件上来看,东北党组织统一的条件已基本具备。在抗联各部党组织和广大抗联官兵的努力下,逐步实现了抗联党组织的最终统一。
1941年初召开的全满代表会议是东北地区党组织走向统一的一次关键性会议,在这次会议上,选举产生了“全满临时委员会”。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抗联部队党组织还是维持原有的系统。进入远东地区的抗联部队分别设立了南(A)、北(B)两个野营,在野营内建立起临时党组织,分别成立了A、B野营党委。与此同时,吉东、北满省委①也同时存在。这种情况不适应新的斗争形式和实际工作的需要,成立统一的党组织成为广大抗联官兵的迫切要求。该年5月14日,东北抗联训练处临时党委给北满、吉东、南满省委及中央负责同志写信,请求建立东北党及抗日联军的统一领导机关。
5月26日,吉东、北满两省委召开干部会议。会议决议成立X(即伯力)临时特别委员会,推选周保中为临委书记,并担任A 野营二、三路军“合组党委”的集中领导。同时规定,属于吉东或北满党组织及二、三路军的个别系统的工作领导,按各省委党组织及总指挥部的系统关系分别进行。遇有相互关系事件及政治组织问题时,共同讨论决定。[11]27,28这次会议进一步推动了东北党组织的统一。
在东北党组织统一的过程中,党的主要负责人注意到“党军不分”的情况,并明确指出“地方党组织和群众组织应与抗联游击队分开来”[4]332。1942年8月,教导旅成立后,中共东北各党组织统一改组为东北党委员会,中共东北党组织最终实现了统一。对东北地区党组织和教导旅党组织的关系做出明确规定:教导旅内设旅党委会,即东北抗联教导旅特别支部局,将军队党组织与党的地方组织分开来。教导旅党组织直接受东北党委员会领导,而被派到东北各地活动之部队党组或党员个人,其组织关系属于各地党组织,不再属于教导旅党委员会。[9]41东北党委员会保持了中共满洲省委以来各届省委历来的传统,凡东北抗日联军的全部军事政治原则问题及人员干部调动等,都由东北党委员会决定。东北党组织的统一,为东北抗联全面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提供了有力的组织保证。
三、整训期间党的建设的主要内容
党的建设是人民军队生命力的灵魂。东北党组织始终把党的建设作为抗联部队的首要政治任务。在严酷的战争环境下,东北抗联多次召开党的会议,强化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强调做好军队的思想政治工作,加强部队党的建设。东北抗联在苏联进行整训期间,在派出小部队回到东北继续坚持游击战争和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的同时,集中进行党建工作,以政治促军事,使部队的军事理论工作和战斗力得到极大的提高。
第一,重视马列主义理论学习,加强思想建设。党的思想建设是党的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重视马列主义理论学习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宝贵经验,也是党在长期革命历程中保持先进性的关键因素。在东北抗日游击战争的过程中,党创建的人民军队经历了抗日游击队、人民革命军和抗日联军时期,逐渐发展壮大。抗日斗争中吸收的党员几乎都有坚定的抗日到底的决心和信念,但由于抗联部队的主要成分是农民,在部队中还存在着一些非无产阶级非马列主义的思想,部分党员的阶级意识和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思想不够坚定。以抗联第二路军为例,部队党员成分工人占5-10%,农民占70%,小手工业者、小商人占10%,小地主、富农成分占5%,非阶级成分(“满兵”及胡匪)占5%。[12]150第三路军的情况也大致相同,大部分党员的成分是农民,其次是知识分子和士兵,工人成分不过30%。[5]62这样的党员队伍构成,在抗日斗争中表现出来的就是一部分党员、甚至是领导干部身上存在着旧思想、旧习惯、旧风气,部分党员在思想观念上存在着一些错误认识,新干部、新党员的政治素质不高,严酷的战争环境又导致缺乏适时系统的政治与组织教育。1938年后,在东北抗联陷入极端困境之后,抗联队伍中有人对抗战的前途失去了信心,士气低落,甚至出现了整队叛变投敌现象。在苏联整训期间,抗联指战员进行了较为系统的马列主义学习,通过学习《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毛泽东的《论持久战》等书籍,极大地提高了党员干部的马列主义理论水平。在与中央失去联系的困境中,东北抗联想尽办法获取毛泽东等中央主要领导人的著作及《新华日报》《救国时报》《解放日报》等报刊。通过对这些论著和报刊文章的学习来领会中央的精神,坚定抗战必胜的信心。
第二,加强思想政治工作,统一党内思想。深入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是保持军队战斗力的重要保证。1941年4月13日,苏联与日本签订《苏日中立条约》,由于担心引起与日本的外交冲突,苏联方面要求抗联停止派遣部队返回东北继续抗日斗争。抗联指战员对此产生了很大的情绪和思想波动。周保中等抗联领导人一方面与苏联方面积极沟通,争取派遣小部队返回东北坚持抗日斗争,另一方面及时做好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稳定官兵的思想情绪。周保中给B 野营党的干部写信,希望他们在“一切党同志和非党同志中解释,不要发生误会,并且希望你们坚持中共党组织系统与中国革命的基本立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有力和正常的去解决以后的一切问题”,“正是因为工作环境隔绝,特别要注重到中共党的组织系统与任务”[11]208。通过周保中等人耐心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部队的工作重心调整到政治军事训练上来,团结一致为夺取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而努力。
第三,重视组织建设,在困境中建立和恢复党组织。在长期艰苦的抗日游击战争中,大批党政干部牺牲,又来不及补充,致使党的组织不健全,从事政治工作的人才匮乏,导致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比较薄弱。1941年7月,中共中央通过《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9月6日,《解放日报》发表题为“加强党性的锻炼”的社论。抗联党组织辗转得到这两份文献后,将其作为部队党的建设的纲领性文献。1942年4月,周保中分别给金日成、季青、崔庸健、冯仲云等抗联干部写信,指示他们认真学习“加强党性的锻炼”,并要“深刻研究,贯彻到每一个同志的认识中去。尤其是从来的东北党组织问题,值得我们依据这篇论文的原则精神来回味,来自我批评,来解决组织问题,来加强组织性和发展组织性”[4]314。
抗联主力部队在苏联远东地区进行野营整训后,仍陆续派出小部队回到东北坚持斗争。小部队的任务之一就是在各地恢复和建立党的组织。1941年,季青率队在道南地区进行建党工作。“汪清县建立一个党的区委,一个区青年救国会。穆棱南大碱场建立一个党的小组。牡丹江有一男一女两名,开辟党的工作。宁安东组成一个反日会支部。宁安县委王×新和东京城的姜明山、姜墨林已有线索派人去找,不久可得到报告。穆稜九站和六站,都有旧的关系,须即派人设法恢复。珲春县也有旧关系线索,须秋后派地方人去恢复关系。”[11]462
第四,加强党的纪律和作风建设。党的纪律和作风建设是关系到部队巩固和发展的重要因素。东北抗日斗争环境恶劣,即使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抗联党组织在政治生活方面依然保持着相当严格的纪律性。1940年底,第一路军部分部队擅自越境进入苏联,周保中对此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并建议南满省委给予他们相当的处罚。[11]107野营党委对于党内存在的各种违反和破坏纪律的现象予以慎重的清查。1941年10月到次年1月,A 野营有2 人被开除出党, 对于工作有成绩的人员则取消其原有的处分,给予相当的奖励。[4]581942年1月到9月,A 野营开除党籍者3 名,严重警告者1 名,受军事纪律禁闭处分者10 名,受警告和严重批评者7 名。[9]49严肃纪律保持了党的纯洁性,加强了部队的战斗力。
四、整训期间党建工作的历史经验
东北抗联党的领导干部在抗日战争中,将马列主义和具体实际相结合,创造性地探索部队党的建设工作的目标、任务、内容和方法等,积累了丰富的历史经验,对于今天加强党的建设,提高党的战斗力,仍有其重要的借鉴意义。
第一,确保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部队党的建设的根本目标。党的建设是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主要体现,是巩固部队团结、提高部队战斗力的有力保证。东北抗联是在中国共产党绝对领导下的执行党的政治任务的人民军队。在东北抗日游击战争这一特殊的政治环境下,只有加强军队党的建设,把抗联部队建设成为一支在党的绝对领导之下的有组织、有纪律、有坚强战斗力的抗日武装力量,才能取得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必须坚定不移地高举党的旗帜。东北抗联在长期与中央失去联系的情况下,面对复杂的环境,仍坚持在思想上、政治上与党中央保持一致,确保中国共产党对抗日联军的绝对领导,保持了人民军队的本色不变。以周保中为代表的东北党组织和抗联领导人与来自苏联和部分党内同志的取消主义进行了坚决的斗争,不断探索党的建设理论,保证了中共党组织和东北抗联的独立性,东北地区党组织的改组和统一也使党的领导地位得到了加强。
第二,坚持思想建党的原则。只有始终把思想建设放在重要位置,部队才能经受住各种严峻考验。东北抗联部队党的建设注重加强思想建设,重视对农民及小资产阶级等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改造,采取各种形式对党员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使党员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不仅从组织上入党,而且从思想上入党。通过学习,抗联部队党员干部的马克思主义水平明显提高,增强了为民族解放和独立而战的自觉性,做好了长期艰苦抗战的精神准备,树立起抗战必胜的信心,保证了东北抗联在复杂的环境下能始终坚持正确的政治路线和政治方向,保证了作战任务的完成,为最终在对日反攻中做出重要贡献奠定了基础。
第三,军队党的建设要围绕党的中心任务开展。抗日战争时期,抗日游击战争是党的一切工作中心的中心,党在抗日战争时期政治路线的具体体现就是军事战略。人民军队党的建设的一个基本途径就是同党在现阶段的军事战略相结合,从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保证党的军事战略方针的贯彻落实。东北抗联在苏联远东地区进行政治军事整训的战略目标是保存实力,在对日战略反攻中发挥作用,取得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加强党的建设的最终目的也是围绕这一最终战略目标而展开。抗联部队党的建设和整训工作的开展,保证了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在军队中得以贯彻落实,使广大党员在部队中起到模范带头作用,保证了各项任务的顺利完成。
东北抗联在苏联整训期间党的建设工作巩固和加强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提高了部队的政治素质和战斗力,为夺取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奠定了基础。这是中国共产党把马列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民族解放战争相结合的产物,是人民军队建设的宝贵财富。
注释:
①由于杨靖宇、魏拯民相继牺牲,南满省委工作实际上已经结束。依照1936年1月在宁安召开的吉东、南满党的干部会议的原则规定,1941年3月在B 野营召开党的会议复决,进入远东地区的南满党组织及第一路军部队并入吉东省委并由第二路军总指挥部直接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