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发展的微观模式探析
2019-03-20王鲁娜
王鲁娜,管 兰
(北京工商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48)
一、资源控制型绿色发展模式
资源控制型绿色发展模式是指通过生产过程中的资源使用控制以及资源转化物再利用来实现绿色生产的发展模式,其核心是资源控制。其具体发展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资源的合理循环利用,重点是减少资源的消耗并降低资源利用过程中产生的废弃物,即循环经济模式;另一方面是资源的节约利用,借助科技创新提升资源利用率,减少生产过程中的资源消耗和废弃物的排放,即低碳经济模式。低碳经济模式和循环经济模式的共性都是对资源利用进行控制,区别则是循环经济须在不同的企业或产业之间,如农业、工业、第三产业之间形成有效链接,实现上下游企业或产业之间的循环利用;低碳经济重点关注的则是某个环节中,尽量减少资源的消耗和废物、污染物的排放。前者是一种资源循环型的控制,后者是资源节约型的控制。
资源循环模式的关键是建立资源使用控制机制。微观层面,资源循环模式是指生产企业按照本部门实际,控制从生产、消费、回收处理和再生产的产品生命周期的全过程,在生产环节中实现资源的循环利用,从而实现相对闭合的资源循环利用模式。宏观层面上,资源循环绿色发展模式的重点是在社会层面上实现废弃物的反复利用和再生循环的理念,形成“自然资源——产品——再生资源”的循环经济道路。其基本路径是,通过建立生产生活废弃物的回收和再利用体系,实现消费过程中以及消费过程后的物质与能量的循环过程。资源循环控制模式是实现不同地域、不同产业、不同行业以及不同生产个体之间互补链接的有效方式,其难点是对发展的总体规划和不同地域、行业之间的互补。在我国,区域性、行业性或者大的集团性资源循环模式有较好的实践基础和实践经验。例如,位于天津滨海新区的北疆发电厂在一期二期建造使用过程中,采用“发电-海水淡化-供热-浓海水制盐-土地节约整理”的循环经济模式建设。电厂实现了“高效率、低消耗、低排放”的既定目标,也达到了循环经济“减量化、再利用、再循环”的要求。[2]资源循环模式通过资源这一核心要素将各具特色的地区产业啮合在一起,形成了地区间、产业间稳固长久又持续的发展动力。
资源节约型绿色发展是指在生产过程中最大限度减少资源利用,同时也将废弃物排放减少到最低的一种生产模式。资源节约模式往往针对难以实现资源循环利用的领域展开,如土地资源、水资源、矿产资源、传统能源等领域。这些领域的资源循环利用度相对较低,资源控制必须从节约入手,通过转变生产方式,提高技术含量,实现资源的利用最大化。 资源节约模式的另一方面则是大力开发新型清洁能源,如太阳能、风能、潮汐能等,实现能源替代性节约。资源节约和循环利用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减少对自然资源的利用,两者相互配合,才能真正形成绿色发展的资源控制模式。
资源控制型生态生产力发展模式立足于资源控制,意图以最低的资源消耗实现最大的产能,循环经济是其主要表现方式。资源循环模式的核心是不同个体、行业和地区之间生产行为、生产环节的有机结合和有效循环,需要多方协调配合,形成合理的资源使用规划体系和链条,对生产规划和生产个体要求较高,难度相对较大。资源节约模式的核心是节约,是通过降低生产过程的资源使用量和废物排放量,提高资源使用效率,该模式对于资源消耗量大的行业和生产个体更具有现实意义。
二、数据驱动型绿色发展模式
数据驱动型绿色发展模式是指依靠数据资源优势,通过掌握生产过程中各要素的详细信息,利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实现各要素之间的有机对接,实现对生产过程的精确设计和精准控制,以有效减少或者避免生产过程中的各种消耗和浪费,实现生产效益的最大化。这种发展模式的关键点是树立大数据思维,包括生产者和市场管理者都要树立大数据思维。所谓大数据思维就是要主动将一些庞大复杂的数据,通过收集、筛选、整理、分析等方法,将其有效利用到生产经营和市场宏观调控中,从而实现生产各环节的有效衔接,避免不必要的浪费,实现生产效用的最大化。这里的大数据应用,不仅仅包括生产主体利用静态信息和数据进行生产和价值实现;还包括依靠大数据所带来的创新思维,对生产力各个方面,尤其是劳动对象和劳动工具或劳动方式进行创新,从而实现创新驱动生产发展。
数据驱动型发展模式符合生态发展目标,能够产生发展的生态效益,主要基于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对企业而言,数据驱动模式的关键是在生产经营中尽可能全面收集数据,并进行科学分析,使之应用到具体的生产经营中;通过大数据掌握生产原料、生产需求和生产结果以及生产主体的详细信息,使各要素科学有效衔接,减少资源浪费,从而实现生产成本最低化和生产效益最大化。对于生产型企业,大数据和互联网结合,能够把供应链、生产链和销售链有效对接,形成新的价值链。大数据的使用能够细化对供应环节的领域评估,有助于供应商的优选;能够对设备、原材料及辅料的结构进行优化组合,以选取最优模型组合,实现资源优配;能够按照满足生产和最低成本为目标,优化库存;还能够优化生产环节的协同,并进行成本控制。对于服务型企业,大数据的使用通过记录服务对象的需求偏好,实现服务与需求的有效对接,提升服务的针对性;同时能够借助互联网实现服务信息的共享,减少资源闲置,提升其有效利用率。当下一些新型的共享经济模式,就是基于大数据服务,在闲置资源与需求之间搭建共享平台,是对传统经济形式的一种变革。尽管其在监管、信息安全等层面还存在诸多需要完善和改进的地方,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新兴的经济形式,在资源的有效利用方面发挥了突出的效能,符合绿色发展方式的未来要求,应当给予足够的重视并采取积极措施培育其成长。
在数据驱动模式的具体运用方面,如贵阳的“货车帮”科技有限公司,基于庞大的数据信息,与阿里巴巴合作开发了“全国公路物流指数”,对公路上的每日货运量、日发货吨位、货物类型、车型分布、日交易额等数据进行实时更新,已经成为全国最大的公路货运信息平台。货运司机在“货车帮”平台注册并公布自己的车辆信息后,可以完成查找匹配的货源、找停车场、买保险等服务,货主则可以通过APP 持续跟踪货物的运输信息。避免了过去货车司机必须到专门的物流园区招揽生意,且由于信息不对称等原因不能保证运输货源的连续性等种种弊端。再如,中国民营工程机械企业三一重工,建成了自己的大数据储存分析平台,通过大数据分析优化配件周转率,在确保服务水平的前提下,配件需求预测的准确率提升了25%,库存下降近50%,从而大大降低了运营成本。[3]
第二,对行业和区域发展而言,其突出特点是,参与数字化市场的不同主体之间相互影响,构成了一个生态系统,该系统能够带来更多的商业发展机遇和更多的知识与资本,并能够更有效地刺激创新。[4]数据驱动模式既适用于生产个体,也适用于某个行业或者某个区域。对行业或者区域而言,数据驱动显得更为重要。如大数据在宏观经济管理领域的应用:“淘宝交易平台同样也利用网络交易数据构建了价格指数,提供两种不同的价格指数,阿里巴巴网购(全网)价格指数(aSPI)和网购核心商品价格指数(aSPI-core),前者是基于生活消费理论编制的,反映阿里巴巴网购平台总体支出价格水平的变化;后者提供了固定篮子理论出发的阿里巴巴网购核心商品价格指数,反映了核心商品价格指数。 基于阿里巴巴网购交易大数据,也很方便测算食品类、烟酒类、办公用品及服务等不同类别的细致的价格指数”。[5]再比如大数据在加强旅游交通市场协同监管的应用:推动互联网+传统运输企业发展建立包车在线交易系统,既能为旅游客运提供供需信息匹配和在线交易服务,也能通过建立数据接口,实现运输企业和旅行社双方信息的对接;通过共享GPS 数据,还可以对包车的潜在违规行为进行监管。[6]可以说,以互联网、大数据为依托的经济增长点已经被点燃,对经济改造的势头也已经不可阻挡。一方面,大数据的应用能够产生突出的产业集聚效应。大数据从采集、处理、存储、分析和应用,需要经过若干环节,本身就是一个产业链条。这个产业链条能够对软硬件的开发与制造企业、核心技术的研发企业、大数据的服务运营企业等产生集聚效应,并带动关联产业的发展。另一方面,大数据应用和传统产业的融合,能够促进传统产业的结构调整和优化升级。数字化、智能化具有突出的渗透效应,能够发挥深入的融合功能,与传统农业相结合,能够实现农业的精准化生产,减少资源消耗;与传统工业相结合,能够推进工业转型升级,优化其生产过程。此外,大数据本身已经成为一种新兴产业,集中应用于通信、金融、医疗、旅游、政府管理等领域,并已初步形成产业链条。例如贵州加快构建以核心、关联和衍生三类业态为节点的大数据产业链,大数据产业市场主体日益壮大。截至2017年9月末,贵州省大数据相关企业共2446 家, 其中经营核心业态、 关联业态和衍生业态的企业分别约占4%、27%和69%。 截至2017年6月末,贵阳大数据交易所已在12 个省市开设大数据交易服务分中心,可交易数据产品3800 多个,会员突破1000 家,交易系统链接可交易的数据总量超过100PB。中国电信贵州公司与阿里巴巴、华为等30 多家大数据企业发起成立大数据联盟,共同为贵州大数据交易服务提供技术支撑。[7]
整体而言,当代油画家对民俗文化符号的转化与再造,不仅使二者互融发展,也使当代油画语言自身具有了一定程度的重组的意味。当然,不同的地域文化形成了不同的民俗文化,这促使艺术家内心产生了不一样的心理情境和互动模式,并经过对传统民俗文化符号不同的认知和体验,产生了不同角度的认知世界的方式,并体现在油画艺术的丰富表现形式之中。
总之,数据驱动型发展模式以大数据时代的数据链条为主,通过大数据分析实现生产、销售链条的最优化。生产企业利用大数据全程监控从用户需求、原料采买,到生产运输的整个过程,实现生产需求的有效衔接,以最大程度地减少生产销售过程中的浪费和积压,实现生产效能的最大化。但同时,数据驱动型发展模式需要庞大的数据支撑和科学的数据分析,对硬件建设水平要求高,对技术发展水平要求更高,需要强有力的政府力量推动或企业力量参与。同时,各种类型的数据分析中心的建立,如果处理不好,会造成新的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因此,建立绿色化的数据分析平台和中心,是数据驱动型绿色发展模式的当务之急。
三、文化附加型绿色发展模式
文化附加型绿色发展模式,是指把文化的附加值体现在生产过程中,通过生产精神文化产品来满足人的精神需要,从而实现资源消耗最小化以及社会效益最大化的绿色发展模式。其现实体现就是“以生产和提供文化产品为主要活动,以满足人们的文化需求为主要目标”[8]的文化生产力发展模式。文化生产力是文化与经济协同优势的集中体现,也是经济与文化互动发展的当代范畴,是当代生产力发展的新生力量,代表着当代生产力发展的新变化。之所以把文化生产力归入绿色发展方式的一种具体模式,原因在于文化生产加工的对象是人类的精神成果,在社会资源的配置上符合生态化方向;文化生产过程只需要借助少量的物质资料投入,其生产资料使用方面也符合生态化要求;此外,对文化产品的消费是人类需求层次提升的一种表现,有助于人类整体意义上的全面发展,且能够推动自然-人-社会大系统整体发展水平的提高。
从社会资源的配置上来看,文化生产加工的对象是人类的精神生产成果,且该类生产对象具有非独占性和可重复使用性,能够实现生产过程中的物质减量化目标,符合生态化的发展要求。 文化生产虽然是以文化作为限定词,但并不等同于文化本身。我们通常意义上所讲文化,是狭义层面的理解,是人类精神活动的成果,也是人们观念形态的客体化。文化生产指的是一种以脑力劳动为主的社会生产活动,本质上是人类实践活动的一种,既包含改造客观世界的过程,也包含改造主观世界的活动。文化作为生产力发展的渗透性因素,其作用一直都存在,科学技术本身就是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文化生产力却只有在文化从渗透性因素逐渐成为生产过程中的独立性要素后,才具有了实质性的意义和内涵。也就是说,在文化生产力的发展中,文化不仅仅作为渗透性因素依附于劳动者、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而且其本身就是劳动对象,是文化劳动要开发的资源,也是文化劳动生产的产品,更是文化市场要交易的对象。文化生产力的发展,开发的是文化资源,交易的是文化产品。文化产品的价值不在于其物质载体,而在于其中所蕴含的文化价值,也就是文化附加值。
文化生产力的发展,是人们在基本的物质需要满足之后,开始更多关注文化、精神需要的一个必然结果,也是艺术、宗教、哲学、道德等文化因素在社会生活中作用凸显的一个表现。这种以文化为核心要素的生产形态,依托文化优势,发展以文化创意为核心的产业模式,以最小的资源消耗、环境影响,博取最大的发展,彰显了其突出的生态化特征。当然文化产业发展过程中也存在无序化的资源浪费和环境破坏行为,如影视制作过程中对自然风景的破坏,对水源的污染;舞台演出中大量电力的耗费,部分舞台舞美、服装的浪费;文化产品的无序制作、文化产品的精神污染;包装装潢业、工艺品制造业等高能耗等。这些问题并非文化生产力发展的必然逻辑推演,而只是当下文化生产力发展水平不高、政策制度规制不到位而带来的负面结果。我国在发展文化生产力时要清醒认识到文化生产行为对生态可能造成的破坏,使文化产业真正成为绿色、低碳的环境友好型产业。
文化生产力的发展也需要借助物质资料来充当载体,但与其他产业相比,其物质资料的投入相对较少,且并不以物质资料的消耗为目标,达到了降低物质资料消耗、实现生态效益的生态化发展目的。文化产业既是一种创意产业,也是一种高文化附加值的产业,主体的文化创造性和文化创新力是其核心和灵魂。文化生产力是文化与经济高度协同的一种生产力形态,首先也要创造经济价值,也是一种客观现实的物质力量。但文化生产力发展的价值目标追求又彰显了它与其他生产力形态相比的特殊性,那就是满足人的精神文化需求。因此,物质只是其载体,更重要的是通过物质所承载的文化内容来释放和发挥人的精神力量。在文化生产力发展过程中,一方面,文化生产者所创造的文化产品借助现代传媒手段得以广泛传播,既获得了经济效益,也激发了文化生产者的积极性;另一方面,文化产品的消费者通过消费文化产品,来满足自身精神文化需要,丰富精神文化生活。对生产者和消费者而言,文化生产力均有助于其个性的丰富与发展。
此外,文化产品消费需求的增多,代表着人类需求层次的一种提升。人类需求从追求简单物质需求的满足,到对文化精神产品的渴求,是一个必然的提升过程,也是人类个性丰富的一个必然规律。文化产业的繁荣、文化生产力的出现,是代表人类社会发展的新方向,需要的是引导,而非因为其存在乱象就一味否定。消费文化产品,有助于人的文化素质的提升,人的素质提升能够进一步引导文化市场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人类生态意识的培养,有赖于生态文化的繁荣,而生态文化的教育普及,在一定程度上也要借助于文化市场的繁荣与推进。相信随着文化市场的日益规范,随着人类文化消费的日益丰富和成熟,文化生产力的发展与人类自身发展能够形成一种良性的互动。
四、终端治理型绿色发展模式
终端治理型绿色发展模式,是指专门为企业生产终端的污染物减排、环境污染控制、清理以及废弃物处理等方面提供设备和服务而进行的生产,相当于狭义层面“环保产业”的概念。该产业中的企业构成,直接的生产目的就是为防止环境污染、改善生态环境进行技术开发、产品生产、信息服务、商业流通等活动,其生产目的上的生态取向,决定了该产业在绿色发展中的关键地位。
工业化生产必然伴随着“三废”的产生,早期对于污染物的治理只是企业生产的一个组成部分,还不足以构成独立的绿色发展模式。随着我国经济发展的持续快速增长,工业化和城镇化发展的进程不断加快,环境污染也越来越严重。在此背景下,企业的治污压力越来越大,污染治理的技术要求也越来越高。国家对环保事业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并加大了对环保基础设施的建设投资,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市场需求。再加上污染治理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污染方付费,交由第三方进行治理已经成为企业发展的常态。在此背景下,催生了以末端治理为特征的环保产业的迅速发展。
终端治理型绿色发展模式在现实的经济社会发展中表现为两个层面:一是专门为企业提供污染物、废弃物处理以及综合利用与回收技术和设备的生产企业;二是专门从事污染物、废弃物的集中处理、回收与循环利用的企业,比如垃圾处理企业等。这些企业一方面能够完成污染物处理任务,具有市场化功能;另一方面能够保护环境,具有提供环境公共产品的功能。该类模式企业的发展往往要依靠政府与市场的共同作用,企业出资与政府投资相结合,通过经济与行政手段,引导社会资金和社会管理的参与。涉及到企业治污部分的,以企业为主体,并承担相关的资金投入。涉及到公共物品服务的,由政府出资并引导和管理该类产业的发展,将其作为基础设施进行建设和管理。
终端治理型绿色发展模式虽然起步较晚,但却是新兴产业,也是朝阳产业,与传统产业相比具有明显的后发优势。环保产业是典型的技术密集型产业,也是资金密集型产业,高新技术是其发展的关键。发达国家在环保技术方面占有优势,美国的脱硫技术、德国的水污染处理技术、日本的垃圾处理技术都在世界上遥遥领先。发展中国家因环境保护技术相对落后,其环境保护市场也成了发达国家竞争的场所。一些大企业、大公司更是把进入环保产业看作未来产业竞争的一个制高点。我国的节能环保产业虽起步晚,但在经济快速发展,科技创新突飞猛进的大背景下,产业竞争力快速攀升。“从国际市场占有率看,2004 至2013年,我国环保产品的国际市场占有率由1.94%提高到7.91%,增长了3 倍多。与世界主要国家环保产品国际市场占有率相比,德国最高,美国次之,而我国已于2011年超过法国、日本、瑞典、英国等发达国家,位居第三位,说明我国环保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不断提升。”[9]
终端治理型发展模式,是为防止环境污染、改善生态环境而进行技术开发、产品生产、信息服务及商业流通等生产活动的发展模式,其生产目的上的生态取向,决定其在生态生产力发展中的关键地位。但这种生态生产力发展模式同样也是立足于特定产业领域的构建,且需要强大的资金支持以及极强的科技创新能力的支撑。
五、小结
推动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是贯彻新发展理念的必然要求,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核心内容。企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单位,也是绿色发展的微观载体。依据当前企业绿色发展的典型特点,绿色发展的微观模式包括资源控制型、数据驱动型、文化附加型和终端治理型四种类型。资源控制型强调生产过程中对资源利用及废弃物排放的控制,是从劳动对象领域着力的绿色发展模式;数据驱动型强调大数据在生产各个环节的利用,在此意义上,大数据扮演了工具的角色,是从劳动资料领域着力的绿色发展模式;文化附加型可以理解为一种要素创新型的绿色发展模式;终端治理型则是功能导向型的绿色发展模式。这些模式的构建,既是现实层面绿色发展方式初步探索的结果,也是人们在对传统发展方式反思的过程中,受生态化发展目标的牵引,对生产力进行主动设计和自觉选择的结果。这些发展模式都是对传统发展的一种突破、一种创新,创新驱动发展是所有绿色发展模式的核心。我国当前推动形成绿色发展方式的核心是探索一条经济效益好、科技含量高、资源消耗少、环境污染少的新型工业化发展道路, 在社会生产层面实现经济效益、 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的有机统一。微观层面企业绿色发展模式的积极探寻,借助资源控制、数据驱动、文化附加和终端治理等方式,为推动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奠定了坚实基础,也提供了有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