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读中也有大世界

王海波

摘 要：《中外传记作品选读》是高中语文选修的一部分，是在用一些优秀的传记作品引导学生完整地认识传记这个文学体裁。《沈从文：逆境也是生活的恩赐》说起来也只是选修教材中有略读要求的一篇，但我却真切地认为这篇自传体裁的略读文章却能为学生带来别样的审美体验，值得学生作为自传的优秀作品进行学习、品味。

关键词：传记；自传；沈从文；体裁

从《史记》到《从文自传》，从《名人传》到《霍金传》，为名人作传从来都没有停下过脚步，不管是“他传”还是“自传”，其实都是在刻画一个人物的一生经历与所思所想，只是相比于“他传”，“自传”也许主观意识会更强，对自我的剖析也更加深刻，《沈从文：逆境也是生活的恩赐》就是一篇颇具代表性的作品。

一、抛开小说的阅读既定思路

“传记是什么？”“自传与传记一样吗？”“传记与小说的区别在哪里，不是一样在写人写事吗？”在正式接触传记这个文体之初大部分学生都会有类似这样的疑问。即使他们已经学过《鸿门宴》、读过海伦·凯勒的故事，也很少去有意识地思考这篇文章是用什么样的体裁，反而会喜欢以学生所熟悉的小说阅读的思路去看传记，甚至有的传记作品比如《名人传》还会被人误认为是小说，但小说与传记毕竟有本质上的差别，这个差别就是——真实！

就如笔者所想说的这篇《沈从文：逆境也是生活的恩赐》，从文体上看这是一篇自传，有的学生说到这篇文章有点像以第一人称叙述的故事，“故事”这两个字用得有些微妙，因为小说《从文自传》是故事，学生课外阅读所要求的书目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也是故事，可是这两部作品的形式完全一样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即使它们都是以自己的经历为叙述蓝本，但一个是经过艺术虚构的小说，一个却是不含虚构的真事与真情的记录，所以读自传，或者说读任何的传记，首先需要引导学生去做的就是抛开之前读小说的既定思路，从自身出发以真实的态度对待传记类作品的阅读，即使是第一人称，那也是在最大程度地还原本真。

二、拒绝虚构的本真之味

因为传记所具有的“真”的特色，其语言也同样会具有“真”的一面，就像是《沈从文：逆境也是生活的恩赐》，作者徜徉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时所做的创作，这是回忆，那回忆就不止有“真事”，更有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真情”，不信来看这些句子：“照地方风气来说，一个小孩子野一点儿的，照例也必须强悍一点……或是一个顽劣的人。”“我考进了新式小学之后，学校不背诵经书……因此我不必再逃学了”这都像是一个人站在你面前在对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语言平实，清新质朴。学生读完后曾说过：“感觉就像是一个在你面前活生生的同龄人在经历那些‘逃学‘从军的事一样”，这就是不刻意雕琢、随意夸饰，真诚地述我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的语言所带来的最真实的感受。

沈从文自传的语言是具有一种古典韵味的，在真中透露着美，再加上他夹叙夹议的表达方式，使得真事与真情融为一体，能让阅读之中的学生有独特的审美体验。

三、原汁原味地还原本真

再“真”的文字没有艺术技巧的恰当运用，最后也只会变成“流水账”“备忘录”一样无甚美感的存在，传记是纪实性与文学性兼备的文体，其中同样有精彩的表达技巧值得学生去学习，沈从文的自传也一样如此。

在前文所提到的语言清新质朴的美感之外，以对自己人生的回顾以及自我的思考与调整为创作目的自传还有对心理描写与细节描写的精当使用。比如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经历作者就用单纯的叙述直接带过，而对于那些如“逃学”“游泳”等留下深刻记忆的事作者就毫不“吝啬”地进行细细雕琢，“下河的事若在平常日子，多半是3点晚饭以后才去……各人来那么一块，蘸了盐水往嘴上送。”这一串的细节描写真实生動地刻画了童年时期游泳、摸鱼、逛场集、看苗人决斗、看竹筏上年轻漂亮的青年苗族女人、恋狗肉地摊儿等一系列生活情景，组成了一幅浪漫又富有童趣的民间风情图，让读者都会不自觉被吸引。在细节描写之外，还有一点值得重视的就是心理描写，这是作者的回忆，那些富有童趣的活动其实是作者在表现自己对“生活”这本“大书”的向往与从中学到的东西，并借此抒发自己在而立之年回顾过去时所拥有的思考与感慨，所以心理细腻的刻画也同样重要。“我生活中充满了疑问，都得我自己去找寻解答。……既把我带回到那个‘过去的空虚里去，也把我带往空幻的宇宙里去。”这是作者的感受，也是作者的思考，这个思考背后是“逆境也是生活的恩赐”这一主旨，作者正是用心理描写将自传的内涵予以拔高。

综上所述，对于传记这一文体的鉴赏，真与美是一定要给予重视的两个话题，教师要引导学生以“真”的态度看待作品，然后再以此为基础引导学生在掌握传记阅读与写作技巧之外学会透过传记品析人物，并能从中获得属于自己的独特的领悟并化为自己的创作能力。

参考文献：

[1]吴欣歆.高中语文选修课实施的教学基础：以《中外传记作品选读》为例[J].教育科学论坛，2012（3）：17-19.

[2]张艺雅，苏承伟.沈从文：逆境也是生活的恩赐：《中外传记文学作品选读》（人教版）导读[J].中学语文教学参考，2007（5）：1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