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框架对体育锻炼劝说效应的影响研究：有中介的调节模型

娄 虎,刘 萍

(丽水学院 教师教育学院,浙江 丽水 323000)

虽然人们已经普遍认识到体育锻炼与预防疾病、改善身心健康有关，但是大多数人的体育锻炼活动不足。鉴于这种情况，为了动员久坐少动的人们积极参与体育锻炼，政府、媒体和学者等广泛开展了宣传推广工作。而如何与推广受众更有效的交流，劝说他们积极的行为改变，依然是一个现实问题，更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科学问题。

近年来，信息框架(Message Framing)在劝说心理学的行为促进研究中获得了广泛关注，它指将言语内容根据表达的意义进行程序化的规定，可以将其划分为促进框架和防御框架，前者指从事某行为可增加积极、正面的结果，而后者指从事某种行为可减少消极、负面的影响[1,2]。例如，促进框架可以是“经常体育锻炼能使你健康”，反之，防御框架可以是“经常体育锻炼帮助你预防疾病”。研究者普遍采用期望理论来解释信息框架的不同劝说效应，该理论认为人们在获得收益时倾向于采取回避风险的行为，而在承受损失的情况下会采取寻求风险的行为[3]。已有研究认为，信息框架在劝说体育锻炼行为时有效[4]，但促进框架和防御框架两类信息的体育锻炼劝说效应异同还鲜有关注[5]。因此，我们将信息框架(促进VS.防御)作为影响被试体育锻炼劝说效应的自变量。

已有的研究还探索了信息框架劝说效应的影响机制，Jones等根据“详尽可能性模式”和“计划行为理论”将信息可信性作为信息框架影响体育锻炼的中介变量，结果表明，当信息可信程度较高时，被试对参与体育锻炼有更强的参与态度和倾向[6,7]。Rothman等[8]、Updegraff等[9]和娄虎[10]的研究都认为信息来源的可信程度是信息框架劝说效应的中介变量。体育锻炼项目不仅是一项身体练习方法也具有一定的文化内涵和文化属性[11]。人们在一定的文化中成长，会慢慢形成与该文化背景相一致的价值观、信念和感知体系等[12,13]。对文化是否熟知意味着劝说受众对事物的认识和理解，进而影响劝说效应[14-16]。因此，本文另一个假说是受众是否熟知项目的文化背景会影响信息框架的劝说效应。结合文化熟知程度对框架信息劝说效应的影响[17]，根据文化一致性理论与信息框架的相关研究成果，我们的假说是被试对体育项目的文化背景是否熟知，在信息框架对行为态度和倾向的劝说效应中起到调节作用，即防御框架可能对熟知文化的受众更为有效，而促进框架可能对不熟悉该项目文化的受众更为有效。因此，信息框架——信息来源信任——体育锻炼的中介机制对于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程度不同的受众可能是不同的。

图1 有中介的调节假设模型

在研究方法上，由于文化系统影响了一系列的心理过程，因此，本研究采用有中介的文化调节假设模型，即根据叶宝娟等推荐的有中介的调节模型检验程序[18]，探索文化熟知在信息框架和信息来源可信程度的交互作用影响态度和倾向的路径中是否起到调节作用(本研究的理论假设模型见图1)。

1 方 法

1.1 被试

由于体育锻炼项目文化背景是否熟知是一个相对宽泛和模糊的概念，因此为了更清晰地实现本研究目的，我们对锻炼项目和被试进行了有目的的选择。具体的做法是选择一项非奥运项目的中华体育运动传播给海外练习者，即选择健身气功作为体育锻炼项目进行劝说，广泛搜集2016年3月——2017年4月期间有国际推广可能的教练员信息共48名，随机选取10名，征求意见后7名教练员愿意参与，期间2名取消国外教学，共5名教练员成功参与。将参与这些教练员授课的非中国籍练习者作为研究被试，发放问卷176份，回收有效问卷103份。103名有完整数据的练习者为本研究的被试(年龄46±12岁，男性37人，女性66人)，其中亚洲48人、欧洲34人、北美洲12人、大洋洲9人，全部被试为自愿参与，部分被试完成后获得微信红包等小礼物。数据收集发放方式为委托教练员、委托海外练习者和网络相结合，所发放问卷为英文版，无法独立完成问卷的被试，由委托的教练员或者委托的海外练习者协助完成。

1.2 研究过程

邀请健身气功教练员参与课题研究，介绍研究的意义和内容，随机将他们分为促进框架组和防御框架组，以及相对应的不同讲授词。例如，健身气功八段锦中“调理脾胃须单举”这一式，防御框架其讲授词为“能够预防脾胃不和，治疗肩颈和脊柱疾病”，促进框架其讲授词为“能够促使肠胃蠕动，增强脾胃消化功能”等。要求教练员在传播健身气功时，除了技术讲解之外，严格按照信息框架的不同内容进行传授。讲授结束后，询问中华文化熟知程度(华裔、有中国留学经历、在学校学习过中国文化课程的被试分为熟知中国文化，其他情况为不熟知中国文化)，发放信息来源信任、健身气功锻炼态度和倾向等问卷。

1.3 测量工具

采用健身气功锻炼的态度和倾向(英文版)量表进行测量。根据Ajzen[19]、Jones等[6,7]在劝说锻炼的研究中对态度和倾向性的测量方案，在每个题目中出现的“锻炼”之前加上“健身气功”，其他内容和测量结构不变。态度共有4个题目，例如“对于我来说，在接下来的两周采用健身气功为常规锻炼是有用的”。采用7点计分，1分为非常不符合，7分为非常符合，其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8。倾向性共有3个题目，例如“在接下来的两周，我打算至少两天进行一次健身气功锻炼。” 采用7点计分，1分为非常不符合，7分为非常符合，其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0。参考Uskul对于劝说效果分数的计算方法[17]，态度和倾向性得分的相关系数具有显著性(r=0.46，P=0.001)，因此为了研究便利将这两种得分合并为劝说的指标体系，其总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77。

信息来源信任(英文版)量表改编Jones等[7]编制的来源信任量表，共有6个题目，Cronbach’s α系数为0.86，包括知识水平、能力、智力、可信性、可能性和专家性等方面。采用7点计分，1分为非常不符合，7分为非常符合。

1.4 有中介的调节模型检验步骤

本研究采用SPSS19.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对3个回归方程的参数进行估计。首先做因变量采用健身气功锻炼(Y)对自变量信息框架(X)和调节变量文化背景(U)以及二者交互项的回归，即Y=c0+c1X+c2U+c3XU+e1。然后做中介变量信息来源信任(W)对自变量X和调节变量U以及二者交互项的回归，即W=a0+a1X+a2U+a3XU+e2。最后检验因变量Y对自变量X、调节变量U、中介变量W、交互项XU和WU的回归，即Y=c’0+c’1X+c’2U+c’3XU+ b1W+ b2WU +e3。

2 结 果

2.1 文化熟知X信息框架的劝说效应

自变量使用2(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熟知VS. 不熟知)X 2(信息框架：促进 VS. 防御)方差分析，因变量为态度和倾向代表的劝说效果。项目文化背景熟知(F(1, 102)=0.88<1)和信息框架(F(1, 102)=0.28<1)的单独的主效应都不具备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但项目文化背景熟知X信息框架的交互作用具有显著性，F(1, 102)=25.42，P=0.00。熟知中华文化的被试更容易被防御性的信息所劝说(防御性信息效应：M=4.82，SD=0.70；促进性信息效应：M=4.26，SD=0.69；P<0.05)，不熟知中华文化的被试更容易被促进性的信息所劝说(促进性信息效应：M=4.77，SD=0.51；防御性信息效应：M=4.07，SD=0.59；P<0.05)。通过简单斜率分析，可以更为直接的进行呈现(见图2)。这个结果支持了前面的调节假设模型，即信息框架的劝说效应依赖受众对该项目的文化背景熟知程度，另外这个结果也为进行有中介的调节模型分析提供了计算基础。

图2 信息框架与项目文化背景熟知对劝说效应的检验

2.2 文化熟知X信息框架对来源信任程度的效应

自变量使用2(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熟知 VS. 不熟知)X 2(信息框架：促进 VS. 防御)方差分析，因变量为信息来源信任程度。信息框架(F(1,102)=4.46<1，P=0.04)、项目文化背景熟知(F(1,102)=7.43，P=0.01)和项目文化背景熟知X信息框架的交互作用具有显著性F(1,102)=25.94，P=0.00。熟知中华文化的被试更倾向于信任防御性信息(防御性信息效应：M=5.46，SD=1.03；促进性信息效应：M=4.90，SD=0.94；P<0.05)，不熟知中华文化的被试更倾向于信任促进性的信息(促进性信息效应：M=5.35，SD=0.91；防御性信息效应：M=3.99，SD=0.87；P<0.05)。简单斜率分析更为清晰的对此进行说明(见图3)。

2.3 中介模型的项目文化背景调节效应检验

首先，依据上述检验程序和数据处理办法，先检验项目文化背景熟知(U)的调节作用。建立信息框架(X)、项目文化背景熟知(U)及二者的交互项XU与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果(Y)的关系模型。结果XU的效应显著(c3=0.32，t(102)=5.04，P=0.00)，但各自的主效应都达不到显著性(X：c1=-0.03，t(102)=-0.53，P=0.60；U：c2=0.60，t(102) = 0.94，P=0.35)(见图4)。

图3 信息框架与项目文化背景熟知对来源信任的检验

图4 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的调节效应检验 注：*P<0.05,**P<0.0

然后，检验信息来源信任(W)的中介作用和项目文化背景熟知(U)所起的有中介的调节作用。进行信息来源信任(W)对信息框架(X)和项目文化背景熟知(U)以及二者的交互项的回归，因变量Y对自变量X、中介变量W、调节变量U及其交互项UX和UW的回归。结果如下(见图5和表1)：

图5 信息来源信任的中介效应检验 注：*P<0.05,**P<0.01;表1同

信息框架显著负向预测信息来源信任，a1=-0.20，t(102)=-2.11，P=0.04；信息来源信任显著正向预测采用健身气功进行锻炼的劝说效果，b1=0.67，t(102)=23.30，P=0.00；信息框架对采用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果的直接预测作用显著，c’1=-0.07，t(102)=-2.52，P=0.01。说明信息来源信任在采用健身气功进行锻炼的信息框架影响其劝说效果的过程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

信息框架与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的交互项对信息来源信任的正向预测达到显著性，a3=0.48，t(102)=5.09，P=0.00；项目文化背景熟知与信息来源信任的交互项对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果预测作用不显著，b2=0.04，t(102)=1.35，P=0.18。说明项目文化背景熟知对信息框架与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果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是通过信息来源信任的中介实现的，即项目文化背景熟知发挥的是有中介的调节作用。

表1 有中介的调节效应模型检验结果

信息来源信任对采用健身气功进行锻炼的劝说效果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b1=0.67，t(102)=23.30，P=0.00；项目文化背景熟知与信息来源信任的交互作用不显著，b2=0.04，t(102)=1.35，P=0.18。信息框架与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的交互项显著预测信息来源信任，a3=0.48，t(102)=5.09，P=0.00，同时信息来源信任显著预测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果，b1=0.67，t(102)=23.30，P=0.00，表明有中介的调节模型成立。信息框架与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的交互项通过中介变量信息来源信任进而间接影响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果，即信息框架→信息来源信任→体育锻炼的前半部分路径受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的调节。另外，由于c’3=0.03，t(102)=1.12，P=0.26，达不到显著性水平，因此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的调节效应被信息来源信任完全中介。

将上述检验程序中得到的各个路径系数反映在最初的假设模型中，所得到的可视图如下：

图6 信息框架影响体育锻炼劝说效果的有中介的调节模型

在信息框架对采用健身气功进行锻炼的劝说效果的影响过程中，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的调节效应c3=0.32，其中直接调节效应c’3=0.03，间接调节效应c’3-c3=0.29，间接效应达到90%。这一有中介的调节模型，表明了项目文化背景熟知和信息来源信任在信息框架发挥作用中的角色，比较深入地揭示了不同信息框架影响采用健身气功进行锻炼劝说效果的作用机制。对于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的传播受众，当传播者采用防御性的信息框架时，其感受到更高的信息来源信任，进而更积极对体育锻炼劝说效果产生影响。对于项目文化背景陌生的传播受众，当传播者依然采用防御性的信息框架时，其信息来源信任水平不高，相应的对其劝说效果的影响也较弱；但如果传播者采用促进性的信息框架，受众对信息的来源信任水平提升明显，也能够产生较好的劝说效果。

3 讨 论

本研究以103名健身气功海外推广受众为样本，基于文化一致性理论与信息框架劝说效应的相关研究成果，通过有中介的调节作用检验程序，考察信息框架对采用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应的影响，并探讨信息来源信任的中介作用和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的调节作用。研究结果显示，信息框架能够显著预测采用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应；项目文化背景熟知，在信息框架对采用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应关系间，发挥有中介的调节作用，对于项目文化背景陌生的受众，促进性信息框架对其采用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应更高；并且，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的调节作用通过信息来源信任的中介实现，当项目文化背景熟知时，防御性信息框架通过信息来源信任的中介对其采用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应更加强烈。以上结果对于信息框架相关的理论研究，以及体育锻炼劝说的实践策略有重要的意义。

信息框架对锻炼行为的劝说效应路径模型在本研究中进行验证，本文的结果是促进性的信息框架更为有效，这可以从预期理论的研究成果中寻找到支持，该理论认为促进性信息框架的劝说效应较高时，行为应该被认知为无风险，显然促进健康和预防疾病带给被试的风险认知是不同的，促进健康的信息由于风险认知相对较低而更能够说服个体采取锻炼行为。

信息来源可信程度越高，信息框架对采用健身气功锻炼行为说服效应越大，而当信息来源可信程度较低时，说服效应较小，这一结果与以往的探索相一致。项目文化背景熟知作为重要的调节因素影响信息框架——信息来源信任——体育锻炼这一路径，这在以往的研究中还鲜有出现。虽然在解释信息框架劝说效应的机制研究中，预期理论得到了普遍的应用和支持，这种理论在从风险知觉的角度入手，认为信息框架效应是由于人们面对不同的情境而产生风险态度不同，最终导致行为的差异[20]。但是本研究中，由于海外推广受众对风险知觉的个体文化差异较大，所以执行健身气功锻炼的收益风险性有时并无法进行客观界定。这说明预期理论对框架信息效应的解释还有可以发展的方面。因此，本研究尝试结合其他的理论，试图更好地解释信息框架效应。

项目文化背景熟知作为重要因素影响信息框架的效应，本研究中当项目文化背景陌生时采用健身气功锻炼劝说的效益较低，这可能是由于跨文化障碍的出现，导致预期效应无法信任而产生行为抗拒。这与心理抗拒理论的观点较为一致，该观点认为当个体遇到难以理解的障碍作为威胁出现时，就会产生一种心理抗拒，而维持或重建某种行为。从本研究传播受众的总体上看，如果项目文化背景因素不考虑，促进性信息框架有更好的健身气功劝说效应；但对于文化熟知的受众来说，防御性信息框架的劝说效应明显提高。这可以从双加工理论等信息加工过程的理论观点进行解释，该理论认为个体通过两条相对独立的路径来处理说服信息，一种是中央路径模式，即对信息内容进行精细的加工后做出决策；另一种是边缘路径模式，即对信息的一些简单的背景线索进行加工后做出决策，当个体有较强的融入，就会采用系统加工(或中央路径)模式对信息进行加工；而融入不足时，个体对信息的系统分析受到抑制，启发式加工(或边缘路径)模式占优势[21]。这种观点支持了我们的结果，当项目文化背景熟知时，由于防御性信息框架在个体决策中占有更大权重，所以此时防御性框架信息更具有说服力。当项目文化背景陌生时，由于防御性信息框架所具有的风险性更高，也更容易导致跨文化障碍，所以此时防御性信息框架的劝说效应较低。

本文的研究结果也可为我国优秀的传统体育项目跨文化推广策略提供建议，由于总体上促进性的信息框架有更好的劝说效应，那么对于外派教练员来说，很多时候派出之前甚至教学之中都不清楚传播受众是否熟知中国文化，因此，采用积极性的信息框架由于能够获得更高的信任感，是更为适合的策略。而当教练员了解到海外练习者已经具有一定的中国文化背景，那么最佳的策略应该是防御性的信息框架，这可以通过增加受众的信任度而达到最高的劝说效应。反之，如果健身气功教练员了解到传播受众是项目文化背景陌生群体，那么采用防御性的信息框架可能会由于跨文化障碍而导致受众怀疑信息的可信任程度，从而降低采用健身气功锻炼的劝说效应，此时最佳的传播策略应是促进性的信息框架。这一结果是之前研究结果的扩展，例如一项对海外中华民族传统体育跨文化推广的质性研究结果显示，文化熟知和文化陌生的不同教练员会由于带给传播受众不同的可信程度，从而最终影响传播效应[10]。

本研究的第一个不足是部分被试无法独立完成问卷，需要在教练员或者其他练习者的帮助下才能理解和回答问题，这就有可能造成被试由于协助者在场而影响答案的真实性。因此，在这些国家的调查之前，我们做了两个方面的弥补，首先翻译成中文然后翻译成当地的语言，然后请协助完成的人对研究的目的、匿名性进行事先说明。第二个研究不足是劝说效应的测量采用态度和倾向，而没有直接反应行为改变的测量。态度和倾向一般被认为是行为的前项(Antecedent of Behavior)，在研究中为了研究便利常被用来说明行为的变化，例如来自计划行为理论的相关研究等。但如果未来的研究能够采用纵向的研究设计，将可以带来更为直观的结果。第三个研究不足是被试样本量的不足和随机抽样的问题。虽然这个研究被试基本符合已有锻炼劝说研究范式的样本量，在实际的操作中对所有能联系到的教练员和受众进行了尽可能多的问卷调查，可最终发放和回收的问卷数量却十分有限。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扩大研究被试的选择数量，更大的样本数量可以进行更多变量的精确估计，例如可以按照不同洲、甚至不同国家间来进行整群随机抽样，也可以扩大到更多的项目练习者中。

4 结 论

信息框架能够显著预测采用健身气功进行体育锻炼的劝说效应；项目文化背景熟知在信息框架对采用该项目锻炼劝说效应关系间发挥有中介的调节作用，对于项目文化背景陌生的传播受众，促进性信息框架对其采用该项目锻炼的劝说效应更高；项目文化背景熟知的调节作用通过信息来源信任的中介实现，当项目文化背景熟知时，防御性信息框架通过信息来源信任的中介对其采用该项目锻炼的劝说效应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