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呓四章
2019-03-13齐帅
齐帅
诗意家乡
新西兰瑰丽的夜晚在特卡波,这里有最美的夜空,璀璨的风景;北美大陆生灵的乐园在黄石,这里有最峻的巉岩。这些壮美的风景在哪里?只是在梦中,在天涯一角,在我未来的行程上。
群星挂上树捎,皓月嵌在天幕,森林在空悠的梦中絮语,溪流在虔敬的心中涌流。我摸索着脚下的泥沙,这是大地的脊背、生命的脊梁,是我童年的摇篮,家乡特有的矿藏,稻香随风荡起,曲棍球在篝火中激越,木库莲悠扬的琴声徘徊于耳畔,与鲁日格勒奔放的舞步映入眼帘。这里是我的家,是生我育我给予我恩惠的土地,是载我伴我奉送我希望的风车,是呼我唤我让我铭记的情诗。映山红花在最美的春天绽放了,在莫力达瓦山的一角,有些忧郁,有些哀伤。我摸索这一片片秀气的花瓣,触闻这沁人心脾的花香,此刻,别样的红艳,这映山红有些欢悦,有些开朗。
我在月光中冥想,在寂寞中彻悟。在清寒的北风帐幕里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她是我的爱恋与诗意的源泉,故事的脚步缓慢停歇,沉睡的夜幕渐渐苏醒,呼、呼、呼……家乡的风吹乱了长发,北国的雪又挂上树梢。哦!我这诗意的家乡。
诗意结局
慵懒的风昏昏睡去,轻抚塔楼的前额,不带走一丝污浊的尘埃,也不带来一滴晨曦的雨露。一群黑漆漆的乌鸦在漫无目的地啸叫,太阳疲倦极了,他在向北极飘荡,北极的雪在飞扬……北极的雷鸟换上闪烁的衣装,街角的红绿灯在转弯处变黄,老鸹还在呱呱呱……一个疯子将佝偻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只有破旧的钢琴与悠扬的琴声是他冷漠的慰籍,他龟裂的手指敲打着无精打采的琴键,那钢琴奏响起一串串诡异精灵的符号,谁也不会去理睬,只有疯子面向斑驳的墙壁在傻傻地嗤笑。那是天才的激越,是含泪的笑涡,疯子被时间凝固了。他深邃的眼睑布满了眵目糊,流淌出混浊的泥泪,一股血液在烧痛,一声来自心灵遥想的呼唤。
风儿裹挟了一缕尘埃,卷起了枯黄的落叶,灵感来了,他卷起摇曳灵感的笔,挥动褴褛的衣袖,写下朴实无华的乐章。他记录下这音乐升华的瞬间,兀地,他将那支笔向窗外抛去,推开面色沉重的大门,继续前行。走到一根铁轨下,足迹轻垂,找到一个看似很宽敞的角落,静静地躺下。噗噗噗,窗外,只有一只羽翼带血的老鸹掠过,给这无名的琴音伴奏,轰隆隆,铁轨上只剩一具残损的尸体与流淌的沸血——这是一个诗意的结局,看似无关你我,却关系着一个诗意的种族。
诗意信仰
心灵复活却又空泛,苍白的河流已经枯萎。宁静,妖艳的花池随风凋零;雄壮,激昂的乐曲已经谢幕,只有我在徐缓前行……在繁华点缀的苍茫红日下,我的心扎根在污浊的泥潭,我的梦沉睡在阴郁的角隅,我的信念迷失在晦暗的囚牢,我的意志破碎在风雪的裘衣。此刻,天空撒下后悔的时光,彩虹在斑驳的黄昏下褪色,一切已被凝结,只有我的心儿在梦呓,呵,难道,我已被结束吗?不,恐怕不是,在一种神秘的指引下,我的精神渐渐复苏,我的血液在灼烧我疲倦的信仰,我的灵魂被伟大的神迹征服,我的伤痛被大地抚摸,我的泪水被春风埋葬。我看到了遥远的蓝天,与闪烁的星空,只有我掌握善恶的天平,去反转早已静止的这一切。天平的两个极端矗立起两座神像,在念道谕,一串神奇的符号灌输进大脑,穿透了肺腑与脊髓,纵使迷失双眼,也要用沾满鲜血的双手去爬完前程坎坷的绝路;纵使泪水盈盈,也要用残损不堪的四肢去奋勇搏击狂风席卷的巨浪;纵使斩断双臂,也要用孱弱无力的双脚去踏平电闪雷鸣下的无尽深渊;纵使折断手指,也要用尚且犹存的一根手指谱写人生滴血的绝唱;纵使肉体腐烂,也要精神不朽,信仰不亡。
我在燃烧,在成长,在修复自己布满疮痕的心脏,在选择另一条风雨洗礼着的出路,在面临人生第一个伟大而充满预见性的转折,我在付诸于选择。这次,我不会沉默,我会用行动夺回阳光的赐予与海洋的狂啸,与晨岚的滋润,海风的絮语。呼,轰隆,轰隆,闪电在拉开进攻的序幕,敌人们,走着瞧吧,这只是噩梦降临的前奏,一切都没有征兆,我的心在一步步走向复活,我会让厄运罹难。
诗意向往
今夜烟火迷离,繁星闪烁。灿漫星辰下我在聆听笙箫,一叶扁舟漾漾着淙淙的清波,一首小诗被树荫下的少女吟唱,夜不曾尽,人不曾寐,我梦呓时间海浪,呼喊自由羽翼。现在,一切都静悄悄的,让晚风吹走我的全部记忆,仿佛未曾留下痕迹。让童话幻灭我的欢乐时光,仿佛未曾留下伤口,让夜空吞噬我的哀伤痛苦。不曾镌刻泪痕,我在摇篮里,手里捏住一颗璀璨的大星星,要去捕捞水中的大月亮,想听儿时的故事,好想回到从前,回到只剩下一加一等于二的那些日子里,回到咿呀学语的那段时光里。在那时,我只和大树玩耍,和黄莺捉迷藏,当黄昏漫过树梢,在树从中我卧枕偷笑,当天际浮现一丝曙光,在稻田里我轻吟小调,当幽夜灌进山谷,在清泉中我凝神谛听,只有彩虹桥架起,飘散山涧的流岚。只有明月垂生,颂扬七彩的虹霓,我在扑朔迷离中闭上苦涩的眼睛,去寻找我不曾想起的那些曼妙记忆,在十一点半的钟声敲响后,一束花火在簇新的理想中誕生,理想展开幻想的翅膀,向往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在那里,日不落。
责任编辑 乌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