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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创新与文化自觉
----重读张君劢之《明日之中国文化》

2019-02-22

关键词:科学精神传统

崔 中 良

(大连理工大学 哲学系,辽宁 大连 116024)

一、引言

现代新儒家认为哲学既是他们研究文化问题的出发点和立脚点,也是他们所研究的主要内容。[1]6他注重汲取中国传统文化和儒学的文化传统优势,同时借鉴国外的生命哲学、康德等人的思想,提出了“知德合一”的新儒学思想。他对科学和儒学思想关系的论述曾一度引起了中国学术界的“科玄之争”,给当时盲目崇拜“德先生”和“赛先生”的中国社会一剂镇定药,从而使得国人开始逐渐冷静起来。这对当时中国社会中凸显的唯科学论、唯西方民主论和唯西方文化论的思想狂潮有一定的制约作用,也为中国传统文化思想的保存,特别是为儒学思想的复生打下了坚固的基石。重读张君劢的《明日之中国文化》,对张君劢先生的文化哲学思想进行重新梳理、阐述和总结,并继续探究其文化哲学思想的价值,对当代文化建设和文化道路选择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二、文化道路与文化创新

张君劢的文化思想主要体现在对当时中国社会的思考以及对各种文化学派思想的对比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开始思考中国文化道路选择以及如何进行文化创新。注重中国传统文化和儒家文化的深度挖掘,同时吸收西方文化但并不盲从,注重保持民族自豪感。

第一,文化道路需要文化创新。《明日之中国文化》是张君劢关于文化思想的集中体现,此书是在梁漱溟的《东西文化及其哲学》出版十多年之后出版的,因此与梁漱溟的思想有相关性但是也有很大的区别,他不太赞同梁漱溟关于文化三路径的划分方式。张君劢认为梁漱溟主要论述了中西印三种文化的特征,但是并没深入研究,当时对未来中国发展趋向上有四种不同的观点:曰德谟克拉西、曰塞恩斯、曰苏俄主义、曰法西斯主义[2]1,然而除此几条道路之外,并无它途。与此同时,当时中国正处于抗日战争的重要时期,中国时刻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险,国家岌岌可危,在此阶段,中国人民莫不对文化走向及中国文化的出路问题“为之饶室彷徨,为之深思熟虑”[2]序:1。在当时大的社会背景之下,社会急需一种新的文化思路来改变中国当时之风气,而提出新的文化进路试图从文化思想上挽救中国,成为当时的国人特别是文人志士的首要之事。此时的张君劢已游历欧洲诸国,但他发现欧洲自身也处于危机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当时的中国仍然盲目地学习西方文化和治国方略,而没有对中国当时社会状况进行全面和具体的考量,那么中国必然还会走向当时西方的老路,不久的将来也仍然会遇到相同的危机。因此,他认为我们不能盲目崇拜任何一种文化形式,而应该对各种文化形式进行深度的研究和对比,探讨各种文化维度的优缺点,同时结合当时中国的国情,寻求一条未来中国的发展道路。

第二,文化创新需要活力。文化创新非常重要,但创新的形成不是凭空来的,是需要思想基础的,张君劢通过研究中欧文化的发展历史,认为如果要创新,那么人们的思想需要活力,只有人们具有了活力才能够使创新发生。在对比汉唐和元清时,他认为:“文化之盛衰与民族活力互有关系;有活力斯有文化,无活力斯无文化。惟有唐代之活力也,乃有唐之武功唐之诗歌,其流风余韵,且以构成宋代之理学。及乎活力之衰也,乃有元清之屈服于外人。”[2]66他强调创新而反对复古,但他并不反对国人多读古书,从古代的圣人之言中唤醒国人,使其不至于忘本,“今后全部文化之基础,可取之于古昔典籍之中”[2]73,他认为新的社会时代需要新的文化作为基础。这些都反映了张君劢的与时俱进思想。他并不顽固守旧。正是因为西方文艺复兴使得人们的思想从中世纪禁锢的思想中得到解放,人们重新发现了人的重要性,人们的思想充满了活力,因此文艺复兴使得人们通过新的方法、新的思路来发展新的思想,使得欧洲能够在文化上超越同时代的中国和印度文明。

第三,中国文化发展应走中间道路。在梁启超、梁漱溟等这些所谓的“文化保守派”之前,中国人对西方的文化和科学没有任何的抵抗,因此,西方式的“民主”与“科学”能够在中国长驱直入而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与中国周边的国家相比,如印度、越南、菲律宾等,中国并不是西方的殖民地,但西方思想却能在中国完全奴役国人和一些文人志士,特别是激进的自由主义西化派,认为中国完全是百事不如人,中国要想摆脱落后和耻辱,建立强大的国家就需要完全抛弃中国传统文化。在这些思想的影响下,中国发生了著名的新文化运动,此次运动的初衷是为了让中国人摆脱传统文化的束缚,但后来的发展出现了一种极端,认为应该打倒孔家店,完全摆脱和丢弃中国的传统文化,这就导致了保存几千年的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特别是儒家文化几乎丧失殆尽,而这一激进的思想趋势至今仍然在影响中国的文化走向。因此,张君劢的文化思想是尽量避免受到这两种极端思想的束缚,而走向一种中间或者中庸之道。

第四,文化是对科学的救赎。面对当时的文化走势以及激进文化改革派的思路主张,张君劢并没有人云亦云,而是看到了科学的负面作用,以及由于过度地依赖科技而给人类带来的灾难。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惨剧,使梁启超和张君劢对科学万能主义思想提出了质疑,梁启超在其著名的《欧游心影录》中说:“我绝不承认科学破产,不过也不承认科学万能罢了。”[3]但是,我们要看到张君劢的科学观并不是反科学,他鼓励人们去更好地和以更理性的方式去认识科学,同时也告诉我们应该以历史的和客观的角度看待科学:“在讨论民族国家成立之价值,实远在文艺复兴与科学发展之上也。故可为国人告者,若国人但知以发展科学发展文艺为事,而忘民族国家之重要,则十五世纪后之意大利之情况,可为国人借鉴,其时意大利之科学文艺非不发展,而民族之自由独立安在乎?”[2]49—50由于张君劢是“科玄论战”的直接引起人,因此“在人们的印象中,他的理论在逻辑上应该是科学悲观主义的,事实上,张君劢虽然对科学迷信说进行了斥破,但他对科学的功绩和功能是给予了充分肯定的,并呼吁在中国开展第四次科学运动”[4]。可以看出,张君劢在讨论科学和文化之关系时,其目的并非反对科学,而是反对唯科学主义者,“并不是让我们的国民只接受西方的科学技术成果,如兵舰、飞机、无线电,等等。而是让大家确立自主的科学思想,才能奠定中国科学发展的‘永久性基础’,使中国逐步走上繁荣昌盛的道路。”[4]同时,他认为科学的发展并不能绝对地带来国家的强大,他更倾向于有一个统一、稳定的国家政体,选择合适的中国文化发展道路。他认为文艺复兴时期的英法两国就是因为有一个统一的中央领导,中央权力日趋巩固,才有了后来的国家、法律、民主、科学和文化的发展。在科玄论战之后,张君劢对于之前的科学和人生观之间的关系做了一些修正,他意识到科学具有不可抵抗的力量,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够摆脱人生观和文化对于科学的影响和塑造性。科学的产生和发展都是有其文化沃土的,中国的文化传统显然与西方的科学思想有一定的差异性,但是,也不能因噎废食地彻底将中国传统文化连根拔起,因为引进西方的科学技术以及文化应该以壮大中国当下文化为目的。

第五,注重中西文化的融会贯通。张君劢在中西文化上注重西学,同时又坚持以中国文化为中心,注重中西文化的交汇与融合,但这种融合不是简单的综合和杂糅,而是一种兼收并蓄的创新和吸收,在创新的基础上才会有新的文化形式的产生,也才能够找到与中国当时社会发展相适应的文化形态。他在论述西方文化和中国文化历史中都提到了文化的创新,他说:“所谓周程张朱之理学,实为佛教所激起。虽其讲心性理气之学,所用无非孔孟之名词;然其思想之背景实出于佛教。此时代中吾族天才之表现,在佛教上自开宗派,一也;消化之后造成理学,二也。可以见吾族虽模仿他人,然有自己创造之魄力;此论中古文化者所当注意之一点也。”[2]49—51他看到在欧洲历史中,欧洲基督教与希腊哲学的结合所带来的深远影响,也使西方的理性思想获得了巨大的发展,希腊哲学因此借助基督教而迅速传播和壮大,同时基督教也借助希腊哲学达到严谨性和思辨性。这些都是文化创新的作用,创新使得文化向前发展和推进。

三、张君劢文化哲学思想的价值

张君劢在对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儒家文化的研究中,显示了他的独特性和创新性的思维方式和文化观。很多学者对张君劢的这一文化道路的创新性给予了积极评价。根据张君劢对中国传统儒家文化中“德”的研究,认为张君劢以“据旧开新”的方式,将传统儒家的“善”“己”“性”“心”四大范畴作为基本理念和理论依据,在此基础上,顺应近代社会潮流走向,掘发古代德目新意,创造出“德智主义”“族群本位”“民族气节”三大新范畴,建立起独特的伦理思想体系,彰显了新儒家返本开新的理论特色。[7]王呈祥阐述了张君劢对中西哲学的关系论述时,认为他论证了中西哲学会通的可能性和必要性以及中国新哲学之创造;在汲取西方哲学的基础上,发掘和阐发中国古代儒家哲学的基本概念和学理,试图为儒家哲学的现代转型奠定学理基础。[8]他以“人生观” 这一文化转移“枢纽”的阐释为出发点,来抉发文化之源头、内涵及中西文化之异同,认为中国文化表现为“静足逸”和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西方文化主要是“动欲进”和人与自然的“两体对立”。面对西学的强大冲击, 在中国文化的出路何在的历史难题解答中, 张君劢力倡在“继往” 的基础上以求开“ 民族文化” 之新。[9]我们认为除了从文化创新性评价之外,还应该从张君劢所处的时代背景以及对当前文化的研究中进行评价。

张君劢的新儒家思想是在日本开始侵略中国,中国人民处于一种亡国灭种的危机情况下提出来的。他看到了当时的保守派和全盘西化派的思想不符合当时社会需求和中国未来的发展方向,因此,他提出了不同以往的新文化观,他既不像保守派一样过分看重中国古代文化而盲目排斥西方文化,也不像全盘西化派一样盲目吸收西方文化而完全丢弃中国传统文化。他与其他现代新儒家的成员一样,认为中国文化当是未来文化之发展方向,注重提高中华民族的民族自豪感,这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至少保证了中国人民在思想上没有被完全侵略和中华文化以及儒家文化的持存,保持了中国传统思想的延续和独立,为后来中国文化的复兴打下了基础。因此,我们认为,张君劢的文化哲学思想的价值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高扬中国传统文化。对儒家文化有了更深层次的发展,也让国人更加了解西方文化和科技以及两者的深层关系。同时也指出儒家学说圆通广大、高明精微,是未来中国文化思想的主流。因此,在中西融合时应该强调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地位,同时注重吸收西方古今文化思想。西方思想中的“科学”与“民主”为西方的科技、政治和经济的快速发展输送了源源不断的资源,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不加分辨地和完全被动地去吸收西方的所有,不能让“德先生”和“赛先生”在中国大张旗鼓任意行之,我们也应该看到这俩先生所具有的弊端。因此,张君劢认为我们应该具有文化自觉性,注重中国传统文化在未来中国文化道路选择中的核心作用,中国文化因此才会走向中国道路。除了文化自觉之外,如何增强民族自信心,也是中国文化未来发展的根本问题:“民族而有自信心也,虽目前有不如人处,而可徐图补救;民族而失其自信心也,纵能成功于一时,终亦趋于衰亡而后已。”[2]89只有在文化自信的前提和背景下,才能在当时破败的和衰退的中国社会中激活人们对于新事物的追求,对中国文化的尊重以及吸收西方文化的自信,知己才能知彼。

第二,文化研究的博学与严谨。张君劢在论述其文化观过程中,可以看到他的知识非常渊博。在论述中西印的文化中,他从大的历史脉络中对各种文化进行条分缕析,而且使用不同的材料和证据来证明其观点。他采用历时与共时相结合的方法进行研究,更加注重在历史文化背景下来研究,而不是片面地只考虑当下情况。他非常强调知识的重要性,“欧人求智欲之发展,在世界学术史中,不谓为千载一时之盛不可得也”[2]85。这就对我们现在的学术研究有一定的启示:做学术要有扎实的基本功,同时要用文化广角的方法来对问题进行研究,不偏颇不片面。而且在做学问时要以追求知识为目的,同时还要有创新性和保持精神的自由。张君劢还提出了做学问的方法,对西方各种学理,尤其是彼此不同甚至相反的学理采取一视同仁的态度,把它们都输入到中国来,并在此基础上“加以研究”,这样可以收到四种好的“效果”:“不至独断”;“不至生不相干的门户异同”;“经比较以后自己眼界更加扩大”;“折中诸说后或者更得一美备之学说”。[5]

第三,精神自由。“精神自由为基础之民族文化,其意义应分析言之。精神与物质相对待;物质者块然之物,无心灵、无思想,故无所谓精神;人类有思想、有判断,能辨善恶,故有精神。此人类之所以异于物质也。”[2]54就是因为具有了精神自由,我们才可以使用自由的精神,将其运用于不同的方面,才能创新精神,然后这些新的精神综合在一起就形成中国未来新文化的走向,就能促使中国文化的蓬勃发展。张君劢主张以自由自主的精神或理性为主体,去吸收融化、超出扬弃那外来的文化和以往的文化[6],因此,中国文化的出路在于“造成以精神自由为基础之民族文化”[2]84。而且,我们也看到张君迈在论述其人生观时并没有排斥科学的发展,他的人生观注重思想自由,思想的自由能够为科学的发展提供必要的推动力,正是精神的自由,科学工作者才能够更加宽松地开展研究,同时不受条条框框约束,才会具有创造力,才能产出更多的研究成果。

虽然张君劢的文化哲学思想具有很大的创新性和实用性,而且对现代文化发展也具有一定的借鉴作用,但是也应该看到他的文化思想中也存在一定的缺陷。例如在论述英德文化强大的原因时指出:“英人在理智方面,处处表示其对于有形事物之严密调查,不信所谓形而上之说;然其对于宗教之虔诚,对于国家之极力维护,为各国所罕见。”[2]85德国政治稳定,但是其科学和国力都不如英国,国家之困苦颠连如此,自然以牺牲一身成就大我为立国之哲学,不在功利而在道德、形而上学,而在黑格尔之“以国家为精神之表现”[2]55。我们看到,张君劢极度关注精神而缺乏对物质世界和社会的关注,只看到了精神的能动作用,但是并没有看到绝对精神的局限性。精神自由绝对化并不能保证文化创新,张君劢认为,只要我们保持精神自由就能够使得中国文化具有创新性和先进性,这就过分强调了主观能动性。张君劢过分强调西方的自由观,并没有看到西方的自由是建立在责任的基础之上的,如果过分强调所谓的“自由”,就会导致人们对责任感的缺失,而且还应该看到中西文化传统不同,如果硬是把西方式的“自由”强拉到中国也是不成立的。在这里他也犯了思想的悖论,他并没有深度考察西方自由思想的渊源,也没有结合中国文化的传统提出新的自由观,因此他的自由观是不成熟的。而且,绝对的精神自由与绝对的不自由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绝对的自由必然是以绝对的责任所制约的,而这种绝对的责任就会反向地限制精神的自由,因此,张君劢只是看到了自由的一面,而忽视了与之相对的责任,这是我们需要格外注意的部分。对待科学与哲学,他只看到了哲学对科学的影响,科学来源于哲学,但是并没有看到科学对文化和哲学的影响,科学也为哲学提供了思想的来源。因此,我们并不能严格地区分西方的科学和哲学,两者并不是截然分开的,而是相互纠缠在一起的。

四、余论

张君劢的文化思想观强调保持文化的自觉性,保持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心地位,挖掘中国传统文化思想,注重中西文化的融合,这种融合不是被动的西方文化的强势进入,而是中国人自觉地将西方文化融合到中国的文化中。现代世界是一个科技和资本为主导的社会,而文化除了与资本结合之外,还与科技相结合,而现在的中国在资本上已经成为事实上的经济大国,但是科学技术还相对落后,这有历史的原因也有现实的原因。大力发展中国的科技,就要吸收西方科学和文化思想,但是同时我们也要看到科技给人类带来很大的威胁,甚至关涉到人类生存的问题和人生意义问题,如,当前面对人工智能,有很多的论调。除了有乐观主义的支持之外,更多地表现出面对新事物而展现出的恐慌和无所适从。其实在中国哲学传统中,人们早就意识到科技对人类的影响,《庄子·天地》就提到:“吾闻之吾师,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因此,我们需要认识到文化创新性和保持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的重要性,这样才能推进中国文化的良性发展。可以说张君劢的思想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对现代中国文化的发展有一定的借鉴作用,因此应该肯定他的文化思想。但是,我们也应该批判性地看到,他的思想中还存在很大的缺陷。张君劢在论述文化创新和文化自信时过分强调精神自由和精神的能动性,没有看到周遭环境和实践能力对精神的作用和限制,这就会让人们只注重理论而轻视实践。虽然他推崇王阳明的“知行合一”,但张君劢的“知行合一”主要是一种主观性的和精神性的合一,并没有达到真正的心灵和身体、理论与实践、人与世界的统一,也没有将其文化创新思想运行于具体的实践以及社会情境中。当然,这种思想的产生也有其历史必然性,他受到西方的重理论轻实践、以及儒家的重综合而缺分析以及中国道家中清谈思想的影响,因此,张君劢不可能从其历时经验和当时的社会背景中超脱出来。

当前的国际社会严重地受西方文化特别是受美国文化的影响,西方文化成为我们未来文化建设过程中一个不可抵挡的洪流,那么在此严峻形势下进行文化思想的创新和文化道路的选择,除了要摆脱当前的社会背景的束缚之外,还应该以中国的传统文化为基础,增强中国人的文化自信心,在传统中找资源,并努力促使中华文化走出去,从而能够与西方文化进行对话。在过去的文化建设中,我们总是以一种低姿态的方式或者谦虚的方式沉默而听,认为通过博闻来达到强志,但是,这样大力吸收西方文化并没有给中国的文化增加太多的活力,反而让中国传统文化越发地失去活力,我们认为这种文化建设的表现方式是一种文化不自信的表现。因此,目前最重要的是加强中西文化的对话,而不是自说自话,我们只有在文化自信的基础上,通过与西方文化的直接交流,才能够真正使我们的文化进入到活力状态而激发创新的进程。文化的交流就像我们学外语,中国人总是胆怯而不敢去说,这使得我们不能够进行真正的对话,从而使我们丧失了在全球的发言权,而只有我们浸入到真正的交流中,我们才可能壮大,也许在交流之初会出现很多问题,但是,经过交流和真正的实践我们才能够体会到文化的优势与不足。我们当然需要追求文化自信、文化创新,但是还是应该进入到文化交流中才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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