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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职教育的社会经济适应性分析

2019-02-21孙毅颖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9年6期
关键词:院校高职经济

孙毅颖

(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高等教育科学研究所,北京 100036)

适应性(adaptation),起源于达尔文进化理论学说“适者生存”一词,在生物学领域被界定为“生物体随外界环境条件的改变而改变自身的特性或生活方式的能力”。[1]适应性被引入教育学领域,提出教育适应性问题,关于教育适应论曾在学界引起广泛关注和讨论。

上世纪80年代初,潘懋元教授提出了教育内外部关系规律学说,认为“教育外部关系规律是指教育必须与社会发展相适应”,并对“适应”一词给出了明确含义,将其表述为“教育必须受一定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所制约,并为一定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服务”。[2]强调教育要主动适应社会经济发展要求,教育与社会经济的适应性不是单方面制约,是“相互适应”和“相互起作用”,是“以变应变”和“以变促变”的过程。

高职教育作为与社会经济发展结合最为紧密的一种教育类型,其办学定位和人才培养目标决定其发展的社会经济适应性规律体现更加突出和重要。本研究基于历史发展视角和区域发展视角,通过对历史演变的概括和实践经验的总结来分析高职教育社会经济发展的适应性规律和特征。

1 基于历史发展视角的高职教育与宏观社会经济适应性发展

经济、社会、文化发展水平和发展特点是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演变的根基,高职教育的社会经济适应性规律决定了高职教育的产生发展,每一次变革都脱胎于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和宏观经济环境。本部分从高职教育产生兴起、快速发展、强化质量以及创新发展等不同发展阶段的宏观社会经济环境特征来审视高职教育的社会经济适应性特质。

1.1 改革开放初期,经济全面恢复与快速发展催生高职教育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提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行改革开放,全党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中国开始进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一方面社会经济建设进入快速发展时期,各行各业急需大批人才,尤其是具有必要理论知识又有较强实践能力的生产、建设、管理和服务第一线的实用型人才。如何尽快培养基层企业和农村急需的实用人才满足经济发展需要成为高等教育发展的重要任务。另一方面,伴随着大批下乡知识青年回城,高中毕业生升学难问题日益突出。高考制度刚刚恢复,大学招生数量十分有限,单纯依靠普通大学教育无法满足城市青年上大学的强烈愿望。而高等教育招生一度中断所带来的人才匮乏状况,不仅表现在高等教育数量上,还体现在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类型上。人才培养模式单一,重理论,轻实践,大学毕业生动手能力差、不安心基层单位等现象日显突出。高等教育人才培养不能适应社会发展和经济建设对人才的多层次、多类型需要。

高职教育与改革开放初期我国社会经济全面恢复与快速发展相伴而生。1980年,原国家教委批准成立南京金陵职业大学、江汉大学、无锡职业大学等13所短期职业大学,以此为标志,一批以面向经济,服务地方,培养高等技术应用型人才为宗旨的职业技术院校,在中国改革开放初期,经济建设飞速发展的背景下应运而生。它以鲜明的职业特征、明确的服务定位、崭新的办学理念,培养经济建设急需的应用型人才,成为我国高等教育的一支新军,高等职业教育快速起步。以招生分配制度改革为突破口,按照“花钱省,见效快,收学费,学生走读,毕业生择优录用”的原则,“多、快、好、省”地用较少的资源、较小的投入方式,提供了更多的上学机会,解决了社会人才紧缺问题。

概括而言,高职教育在适应社会经济全面恢复和快速发展“急需”,而人才供给“短缺”的社会经济背景下兴起,高职教育的发展解决了经济快速发展与人才匮乏的矛盾,满足了大批青年迫切的升学要求,大批毕业生投身经济建设很快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技术力量和骨干。

1.2 上世纪90年代末,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提速高职教育

上世纪90年代,我国基本形成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存的经济体制。随着非公有制经济加快发展,非公有制岗位大量增加,由于受“铁饭碗”传统观念影响,很多普通大学本科毕业生不愿去集体企业、民营企业等非公有制单位工作。此外,时值亚洲金融风暴。受亚洲金融危机影响,中国经济形势发生急剧变化,内需不振,出口下降,投资增长乏力,经济增长速度回落,积极扩大国内需求,多措施刺激消费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方式和政策选择。通过高等教育扩招,拉动经济增长,也作为措施之一被提出。“刺激经济、拉动内需”“延缓中学生就业、提高新生劳动力的文化和技术素质、让更多的人上大学”,推进高等教育大众化、普及化发展等社会及经济因素成为高职教育扩招和规模快速发展的强大驱动。

为适应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满足非公有经济发展对人才需求,培养大批“下得去、留得住、用得上”的高级技术技能人才,也为缓解国际金融危机给经济和毕业生就业的不利影响,发挥教育“蓄水池”作用。1999年,教育部、国家计委《试行按新的管理模式和运行机制举办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实施意见》提出“在当年普通高等教育年度招生计划中,安排10万人专门用于部分省(市)试行与现行办法有所不同的管理模式和运行机制举办高等职业技术教育”,以此为起点,随着高职院校设立审批权下放地方,高职教育进入规模发展快车道,新增高职院校、扩大高职招生规模成为许多省市高等教育扩招的政策选择。高职教育成为各地高等教育扩招的主要增长点和高等教育迈入大众化、普及化的重要力量。

1.3 新世纪,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提质高职教育

进入新世纪,《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纲要(草案)》根据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总体要求,提出“十一五”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强调必须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以自主创新提升产业技术水平;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促进服务业加快发展;加强基础产业基础设施建设。走新型工业化道路,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对人才培养水平和质量提出新标准、新要求。

与此同时,高职教育经过“十五”时期快速发展,规模实现跨越式增长,培养了数以千万计高技能人才,成为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与人民群众利益联系最直接、最密切的教育。而快速发展引发的问题也开始显现,办学条件不能满足规模超常发展需要,办学特色不鲜明,人才培养规格、质量不能符合社会要求,人才结构、质量水平不能满足经济发展需求。调整结构、提高质量,促进高等职业教育与经济协调发展成为高等职业教育面临的重要问题。

2004年,教育部颁发《以就业为导向,深化高等职业教育改革的若干意见》为标志,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开始从以规模快速发展转向全面提高质量、注重内涵建设的发展新时期。适应经济社会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要求,满足生产、建设、管理、服务第一线岗位要求,高职教育调整专业结构、改革人才培养模式,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围绕“质量建设”,我国实施一系列重要工程和项目,开展高职院校人才培养工作评估、实施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建设、高职实训基地建设、职业院校教师素质提升工程以及高职招生制度改革等。以此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在全社会树立高职教育主动服务于社会经济发展的良好形象。

1.4 “十二五”以来,经济“新常态”创新高职教育

“十二五”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和创新驱动发展新阶段。经济发展速度“从高速增长转为中高速增长”“经济结构不断优化升级”、经济发展动力“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为此,我国提出了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经济结构优化升级”迫切需要加快中高端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创新驱动发展”需要加强服务创新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一线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提升人力资本素质”急需加快构建技术技能人才成长“立交桥”。高职教育作为职业教育的领头羊和中坚力量,在实现经济发展“转方式、调结构、促升级”发展目标中肩负重要使命。[3]

为此,全面推进高职教育改革创新,建设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成为这一时期国家的重要战略。2014年,《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明确提出建设“具有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目标任务以及“分步走”战略,完成我国现代职业教育的顶层设计。为加快现代职教体系建设,实现创新发展,高职教育实施一系列创新改革具体项目和举措。积极推进中高职衔接和贯通培养、引导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实现职业教育内部、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之间的衔接贯通;实施高等职业院校提升专业服务产业发展能力计划、深入推进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重组行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强化高职教育与行业企业之间的开放合作;服务经济转型升级面向行业企业开展职工继续教育、强化社会服务和职业培训,满足社会终身教育需求等。

2019年,高职院校扩招100万人和1000亿元失业保险基金实施职业技能提升行动,加大退役军人、下岗失业人员、农民工和新型职业农民非传统群体招生,全面提高劳动者素质和就业创业能力,既是高职服务经济“新常态”的具体措施,也是完善职业教育体系构建的落地之举,更深刻反映了高等职业教育与社会经济的伴生发展之路。

这一时期,高职教育积极推进与社会经济(行业、产业、企业)与其他各类型各层级教育的协调发展,从外部关系和内部关系两方面,努力建设上下衔接、内外协调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

2 省域发展视角的高职教育与区域经济适应性发展

区域性是高职教育的重要特征,它决定着高职教育的发展方向和发展方式,反映了高职教育与区域经济相互依存的共生关系,它要求高等职业教育必须协调好与区域经济的关系,做到学校教育结构与区域经济结构相统一,培养目标、办学规模、人才规格、专业与课程设置要随着区域经济的发展变化进行调整,为多样性的区域经济发展提供多样化的服务。多年来,我国各省市积极探索体现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发展特点的高职特色办学之路。京粤苏作为京津冀、珠三角、长三角三大城市群和区域经济圈的重要省市,高职教育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以三地为视角分析高职教育与区域经济发展适应性具有典型意义。

2.1 高职院校布局与区域社会经济发展水平高度正相关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提出要“统筹职业教育与区域发展布局。按照国家区域发展总体战略和主体功能区规划,优化职业教育布局,引导职业教育资源逐步向产业和人口集聚区集中”。长期以来,高职教育紧密结合地方经济发展,实现布局发展与经济发展同步。

2.1.1 北京结合首都功能区划和产业园区建设布局高职院校

北京在高等职业院校布局结构调整中,充分考虑首都功能区域划分,形成了与首都城市空间布局相协调、与产业发展趋势相适应、与城市功能区相结合的高职院校空间布局。北京城市功能拓展区有11所高职院校、城市发展新区有10所高职院校。结合产业发展布局,北京市加大了高职院校资源整合力度,不断促进高职院校与经济开发区、高科技园区融合发展,如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与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融合发展、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与中关村科技园区石景山园的产学战略关系。此外,鼓励高职院校在远郊区县设校发展,北京高职院校校区(分校区)主要分布于昌平、通州、大兴、怀柔、房山以及朝阳、海淀、石景山、丰台等处,为首都学习型城市建设和市民终身学习提供了便利。[4]

2.1.2 广东高职院校高度聚集在经济发达的珠三角地区

“珠三角”是广东经济最发达地区,与广东经济产业集群高度聚集一致,广东高职院校分布高度集中在珠三角地区。目前,在珠三角地区办学的高职院校有71所,占82%;仅广州市就有高职院校46所,占53%。此外,广东的4所国家示范性高职院校、7所国家示范骨干高职院校和6所省级示范性高职院校,也全部分布在珠三角的广州、深圳、佛山和中山等四个地市。高职院校的高度聚集为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及都市群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人才支撑。广东高职院校主要聚集在珠三角地区,少数分散于经济欠发达的粤东西北各地市,高职教育区域发展不均衡现象,被认为是广东高职发展的短板,另一个角度看也印证了高职教育与区域经济发展伴生性和适应性。

2.1.3 江苏高职院校布局向经济发达城市集中的趋势明显

江苏是全国经济最发达的省份之一,其高职教育也处于全国领先地位,实现每个地级市设置一所高职院校。但苏南、苏中、苏北三个区域之间经济、社会、文化发展水平存在着明显差异。与江苏区域经济发展相适应,江苏高职院校布局主要聚集在苏南,形成南京(19个高职院校)和苏州(16个高职院校)两个高职教育中心。2017年,江苏省89所高职院校中,苏南地区有56所,占高职院校总数的2/3;江苏省15所国家示范性(骨干)高职院校和10所全国现代学徒制试点高职院校中分别有10所和6所位于苏南地区;22所江苏省高水平高职院校建设院校中苏南地区有15所,高职院校布局向经济发达城市集中的趋势明显。研究显示,江苏省各市高职院校的数量与城市人口数量、经济产值高度正相关,江苏高职院校设置和布局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一致。

2.2 高职教育专业结构与区域产业结构高度吻合

2.2.1 北京高职专业布局与北京三、二、一产业结构高度契合

北京产业结构持续优化,服务化、高端化特征更加明显。2016年,三次产业结构0.5:19.2:80.3,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占新经济的比重达到69.4%;战略性新兴产业占新经济的比重为47%,凸显北京服务型经济显著特征。与北京产业结构相适应,现有高职专业分布,主要服务第三产业的专业布点占80.0%,学生人数占到在校生总数的79.4%。其中,对接京津冀协同战略、通州城市副中心建设、首都第二机场建设及各区县重大项目建设需要的金融、信息服务、科技服务和商务服务等支柱产业的专业达到了285个,占到了全部专业的62.5%。[5]高职专业布局与北京三、二、一产业结构高度契合。

依据《北京市产业结构调整指导目录》,北京高职教育提出“五个一批”专业调整标准,即围绕“限制和禁止发展产业,撤并一批面向低端产业的专业”、围绕“调整转型产业,改造升级一批传统优势专业”、围绕“高精尖产业,优先发展一批新兴专业”、围绕“城市管理、社会建设需求,重点加强一批紧缺人才专业”、围绕“疏解转移产业,与产业承接地合作办好一批品牌专业”。

结合产业结构调整升级需要和“五个一批”专业建设标准,北京加大高职专业随产业发展动态调整的力度。专业结构调整重点围绕都市型现代农业、高端现代制造业、现代服务业、高技术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做强高技术和现代制造业类专业,做大服务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类专业,做优都市型现代农业类专业,做精战略性新兴产业类专业。同时注重对接京津冀产业发展、对接城市建设与管理、生活性服务业品质提升和重大建设项目建设,加速专业升级建设步伐。形成了与现代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现代服务业、都市农业、创意文化产业等北京重点发展产业相适应,“三二一”产业结构布局相匹配、各具特色的高职专业发展格局。

2.2.2 广东重点产业对应专业毕业生人数与重点产业产值增幅同步提升

广东高职院校主动适应产业结构调整需要,持续推进专业结构调整优化,基本形成以智能制造、电子信息、现代生产性服务、土建、文化创意、现代生活性服务、医药卫生等七大类专业群为主的专业结构,提升了专业结构与广东产业结构吻合度和专业服务产业发展的能力。特别是智能制造、物联网、工业机器人、移动互联网应用技术、电子商务、健康养生、现代医疗、旅游休闲等新兴产业相关专业规模明显扩大。

2016年,广东省高职院校新增专业与产业对接覆盖率90%,开设重点产业对应专业161个,占重点产业对应专业总数的62%。广东省高职教育品牌专业建设已培育重点产业对应专业134个,主要分布在装备制造大类、电子信息大类以及财经商贸大类等领域,对接广东重点发展产业需求。先进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现代服务业等重点发展产业对接专业的高职毕业生人数逐年增长,重点产业对应专业毕业生人数与重点产业产值增幅同步提升。同期,广东省启动高等职业教育品牌专业建设,建设优先立项支持对接战略性新兴产业、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现代农业、文化产业、社会建设与社会管理等领域的134个专业,覆盖18个专业大类的220个专业点。承担省级品牌专业建设任务的高职院校44所,占全省高职院校总数的54.32%。[6]以品牌专业为引领,进一步推动了专业结构优化及其与区域产业的对接。

2.2.3 江苏高职特色专业和重点专业建设紧密围绕产业布局

《江苏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确定江苏“重点发展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海洋工程、航空航天、新材料、节能环保、生物医药和新型医疗器械、新能源和智能电网、新能源汽车、数字创意等产业”。明确加快产业集聚区建设,南京将加快智能电网建设,无锡加快传感网建设,泰州和连云港加快生物医药产业建设,常州重点发展智能制造。

产业结构调整驱动专业设置。对接江苏产业转型升级和社会发展需求,围绕“扬优、扶新、集群”的专业建设理念,不断优化专业结构。江苏高职专业建设,特别是国家示范性(骨干)品牌特色专业和重点专业建设群建设紧密围绕产业布局开展。与苏南地区重点发展软件、医疗器械、光电、智能制造等产业集群相适应,苏南地区高职院校的专业建设大都集中在信息技术和智能制造等方面;与苏中、苏北地区重点开发和建设建筑业、海工装备制造业、生物制药业等产业集群的实际相符,苏中和苏北地区的高职院校专业建设则主要集中在土木建筑、港口与海洋工程、生物制药和现代商贸服务类等专业。[7]

高职教育发展的历史演变和京粤苏三省高职教育发展布局结构研究显示,高职教育兴起、壮大、提质、创新,每一次变革都伴随着社会经济发展的迫切需求;高职教育布局结构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高度正相关和高度契合,发展水平更是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和特点同向同步。

综上,高职教育与社会宏观经济发展需求有着密切的伴生关系、高职教育与区域经济发展形成相互依存的共生关系。历史发展和区域实践都印证了高职教育与社会经济适应性发展规律:高职教育发展必须与社会经济相适应,并始终把为社会经济发展服务摆在重要位置,反过来,社会经济发展不断促进高职教育的创新变革,两者在“以变应变”和“以变促变”中“相互适应”“相互作用”,实现协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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