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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真人秀节目中演播室观察团设置的困境与对策

2019-02-20黄小曼

视听 2019年7期
关键词:观察团观察者演播室

□黄小曼

演播室观察团成员在节目中会观看、审视被观察对象的表现,进而发表评论,深入探讨。演播室观察团在情感体验类真人秀节目中发挥较大的作用,一是丰富节目内容;二是使节目过渡自然流畅;三是通过深入探讨,引出社会现象;四是使主持人回归真人秀节目,引导节目价值走向。

国内真人秀节目开始引入演播室观察团时并不顺利。江苏卫视的《我们相爱吧》第一季第一期播出后,网友们评价演播室环节的设置是“画蛇添足”。浙江卫视的《女人有话说》也被网友吐槽演播室环节中“主持人毁了一切”。这两档节目把演播室观察团的形式做得生硬不讨巧,饱受观众诟病。

本文通过分析《我们相爱吧》《女人有话说》等节目演播室观察团设置失败的原因,以及近两年《我家那闺女》《心动的信号》《妻子的浪漫旅行》等节目成功设置演播室观察团的经验,探求情感体验类真人秀节目中如何更好地设置演播室观察团。

一、演播室观察团成员设置与真人秀主体内容脱离

江苏卫视明星恋爱真人秀节目《我们相爱吧》中在演播室请来情感专家苏岑、励志作家陆琪以及中国传媒大学教授倪桓,再搭配主持人李艾。首先,观察团成员知名度与户外真人秀嘉宾相去甚远。其次,观察团成员跟真人秀嘉宾并不熟悉,不能在探讨中透露更多未知信息。演播室观察团与户外真人秀部分格格不入。

浙江卫视真人秀节目《女人有话说》在演播室中请来当期“房主”的素人朋友或粉丝,搭配知名度不高的主持人罗希、情感专家苏岑,与被观察对象亲密度仍然不够。演播室环节与户外真人秀部分成了两个独立的板块,不能很好地融合,影响观众观感。

这两档节目中演播室观察团设置失败主要由于没有选择合适的演播室观察团成员。孙岩在论文《看与被看:观察类真人秀的全新表达空间》中将演播室内观察的嘉宾与户外真人秀嘉宾的关系分为三种。第一种,观察者和被观察者自带人物关系,通过观察和讨论重新思考彼此关系,如《我家那闺女》《妻子的浪漫旅行》等。第二种是观察者和被观察者没有人物关系,但能解决素人综艺流量缺失的问题,如《心动的信号》。第三种是观察者和被观察者为同一人,如韩国SBS电视台的《同床异梦2》。《我们相爱吧》和《女人有话说》中演播室内观察的嘉宾与户外真人秀嘉宾的关系不满足以上三种情况,导致演播室观察团设置失败。

二、演播室观察团成员发表的评论不痛不痒

在《我们相爱吧》《女人有话说》节目中,所谓的专家站在制高点上发表一些不痛不痒的观点,不为节目添彩,反而拖累整个节目的可看性。

这一弊病归根结底也是由观察团成员设置不合理导致的。观察者与被观察者是同一人时,能在演播室现场对节目内容给出有效的二次解读,能直接解释自己当时做出这一行为的原因和心理状态。

当观察者与被观察者有亲密关系时,既敢于评价被观察者的表现,又能透露许多不为观众所知的爆料。《我家那闺女》中的姗姗爸爸就总在节目里给女儿袁姗姗“拆台”,“一针见血”的点评,延展了节目内容,增加了节目看点。

当观察者与被观察者没有人物关系时,演播室环节更要有可看性才能站得住脚。可看性一方面来自于观察团成员的知名度,另一方面来自演播室话题讨论的新颖有趣。《我们相爱吧》和《女人有话说》中的观察团成员既没有知名度,发表的观点又不痛不痒,使得演播室环节成了节目的多余部分。

相比之下,《心动的信号》中观察团成员与被观察者也没有人物关系,但是观察者的选择与配置却是成功的。演播室观察团成员个个都具有一定的粉丝号召力。观察者的语言表达能力和表现力也很强。六个人观点各异,新颖出奇。

三、主持人强硬回归真人秀节目

真人秀节目中主持人角色弱化的问题一直备受关注。让主持人重新回归是真人秀节目一直在做的尝试。一部分综艺节目没有了主持人称谓,而是用其他颇具“故事性”的代称,成功实现了主持人角色的转移与拓展。比如,《爸爸去哪儿》中的“村长”李锐。

在演播室观察团中,主持人的角色也需要转移和拓展,而不是强硬回归。主持人以观察团成员的身份融进节目中,表面上和其他观察者一样,摆脱主持人角色的束缚,自由发表自己的观点,暗地里依然发挥主持人的功能,引导观察团成员披露更多精彩的观点和评论。当观察团成员发表不同意见,产生矛盾的时候,主持人要出来引导节目价值走向,缓和争执。

传统的政治学和舆论学认为,舆论是一种“社会合意”,它的产生是一个“问题出现——社会讨论——合意达成”的理性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传播媒介或作为“载体”,或作为“讨论”平台,或作为“公众的精神纽带”发挥着合理的作用。演播室观察团的设置能让真人秀节目更好地成为“载体”、“讨论”平台或“公众的精神纽带”,引出社会现象,引发公众关注与讨论。如果要真正实现节目的舆论引导功能,主持人不可或缺。

四、演播室设置形式单一

探索新的综艺栏目形式,准确定位栏目的风格和受众,要大胆借鉴谈话节目、选秀节目、游戏节目和竞猜节目中符合综艺栏目传播规律的、符合大众欣赏趣味的要素与精神,不是生搬硬套,而是巧妙地融合,最终实现创新。

《我家那闺女》中演播室环节借鉴谈话节目的特点,主持人在棚内通过对爸爸们以及飞行嘉宾的提问,引出大家的生活故事以及对同一问题不同的看法。演播室像是访谈节目的现场,由主持人引导观察团成员聊天,从而透露更多新信息。

当各位观察团成员意见不一的时候,演播室内又变成了辩论节目。《我家那闺女》第9 期中,刘芸就“婚姻恋爱观”的问题和爸爸们“杠”上了。爸爸们认为到了合适的年龄就应该结婚生子,而刘芸却认为即使不那么做也很酷,人生应该有多种活法,最重要的是幸福。不同价值观的碰撞与争辩,使演播室内火花连连。

《妻子的浪漫旅行》在演播室中引入游戏环节。《心动的信号》在演播室内加入“侦察”元素,增添节目的“悬念”效果,借鉴了竞猜节目的特点。这些都是可以借鉴的地方。

五、结语

新媒介环境下,受众观看节目的方式打破了时空限制。节目也由线性单向传播转变为非线性互动传播。传统的电视节目传播中,受众的接收相对较被动。媒介环境的改变使得受众的互动需求增强。演播室观察团中的观察者能在主持人的引导下抛出热点话题,观众可以通过发送弹幕或者参与微博热议与节目互动。在《我家那小子》节目中,除了有演播室妈妈们的评论,还有弹幕视频上网友们的留言,继而产生串联效果,使得受众与节目形成双向互动,提升观看体验。演播室观察团成员在一定程度上还起着中间人的作用,连接观众和真人秀嘉宾,增强观众的“代入感”,使观众更能“浸入式”地观看节目。

从国内外已有的带有演播室观察团的真人秀节目来看,未来演播室观察团设置形式将更加丰富,观察团成员更趋多样化,户外真人秀环节与演播室观察团互动增强,甚至打破时空壁垒。总之,演播室观察团的设置将会越来越成熟,与节目主体融合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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