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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
——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研究综述

2019-02-20马喜宁

关键词:领域研究工作

马喜宁,王 涛

(陕西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 西安710119)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经济建设是党的中心工作,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1],“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全党特别是宣传思想战线必须担负起的一个战略任务”[2]。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的高度,从“价值—信仰”“挑战—回应”“目标—策略”等多重维度论述了意识形态工作的重大意义、目标任务和基本要求,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新要求。近年来,学术界围绕学习贯彻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产出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对这些理论成果进行系统梳理和整体把握,分析该领域研究的特点和规律,有利于我们进一步深化意识形态领域问题的研究。更为重要的是,通过对已有理论成果的研究分析,对于我们更加深入地理解和把握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的理论内涵、价值意蕴和精神实质,把握当前意识形态领域一些重大理论问题、前沿问题、热点问题,全面系统地学习贯彻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论述,不断推动意识形态工作创新发展,坚定不移地做好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近七年来该领域专题研究状况回顾与梳理

通过中国知网(CNKI),以“习近平”“意识形态”同时作为查询字段进行“篇名”检索,剔除会议以及无效的文章,按“发表年度”结果显示,2013年至2019年4月,该主题研究的期刊论文分别为2013年17篇、2014年13篇、2015年12篇、2016年23篇、2017年48篇、2018年47篇、2019年1月至4月8篇,报纸2013年至2018年分别为61篇、25篇、24篇、38篇、65篇、64篇。关于意识形态的著作有若干,其中朱继东所著《新时代党的意识形态思想研究》重点梳理、总结、提炼和概括了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意识形态工作相关讲话、文章、批示、指示的重要思想观点和基本实践要求[3]。我们对以上论文通过筛选,整理了41篇重要论文的文献引用情况,结果显示,这41篇论文引用文献总次数为856次,其中经典原著类引用108次,约占总量12%;一般著作类引用322次,约占总量38%;期刊论文类引用183次,约占总量22%;报纸类引用218次,约占总量25%;网络文献类引用25次,约占总量3%。

近七年来该领域学者研究的范畴和主要内容: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新要求;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任务;意识形态工作极端重要性、宣传思想工作方法;党的中心工作与意识形态工作之间的关系;意识形态治理的根本目标、基本原则方针,治理的重点、主动性、系统性和创新性;意识形态建设融入“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意识形态工作的科学思维方法、工作方法、工作艺术;高校意识形态工作重要性和意识形态工作能力;网络意识形态技术困境、管理困境、法律困境及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对策;网络虚拟空间治理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经济建设与意识形态工作的关系,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关系;构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战略;意识形态话语创新的系统性;习近平对毛泽东意识形态思想的继承、发展、创新;“人民性”与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意识形态工作的地位与作用、特点与规律、理念与方针、策略与方法;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整体性、连贯性、宏观性的展望;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战略底蕴和实践等等。

二、近年来理论界聚焦的重要研究论域

(一)关于意识形态工作极端重要性研究

从目前理论界研究情况看,关于意识形态工作极端重要性研究主要形成了“地位论”“优秀传统论”和“功能论”。

1.地位论。马克思提出:“如果从观念上来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识形式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4]显然,马克思在考察意识形态的极端重要性时是从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来展开的,这为我们从本质上理解“意识形态是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这一论断提供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学者们认为,对意识形态工作地位的认识和理解应基于全局性考量。唐斌基于唯物史观,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历史发展的精神动力、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三个方面论证了意识形态工作的极端重要性。田心铭从历史唯物论与辩证法统一的层面指出:“党在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同时,强调意识形态工作‘极端重要’,并没有违反历史唯物论,而正是坚持了历史唯物论和辩证法的统一。”[5]另外,肖唤元等从“六个事关”探讨了意识形态工作与其他工作之间的重要紧密关系[6]。意识形态工作与党的中心工作之间的辩证关系是由意识形态自身的性质和功能决定的,党和国家的中心工作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力发展生产力”。以上学者从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哲学视角阐明了意识形态工作极端重要性,相应地强调必须摒弃“一手硬,一手软”的观念,强调中心工作和意识形态工作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2.优秀传统论。继承性是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新要求的显著特征。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新要求正是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本源的基础上,对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意识形态工作的优良传统的继承与生动实践。其中既有继承,又有发展,更有创新。有学者认为,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的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新要求是继承了中国共产党重视意识形态工作的优良传统,实际是强调了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建设谱系的关系。朱继东认为,无论是无产阶级革命导师还是经典马克思主义作家,乃至中国共产党每一届国家领导人都极其重视党的意识形态工作,强调意识形态工作的“生命线”作用,他从中国共产党继承优良传统的视角为我们理解意识形态工作的极端重要性提供了另一种解释[3]。

3.功能论。基于意识形态的整合功能和经济功能,韩喜平指出:“在个人方面,意识形态具有提升经济主体活力、约束经济主体行为的作用;在社会方面,意识形态具有协调利益、节约交易成本的功能;在国家方面,意识形态具有维护主权、为经济发展创造良好社会环境与运行机制等功能。”[7]再如李春华指出,意识形态工作重要性体现在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能巩固我们党执政的“精神根基”、引导复杂多变的舆论生态良性发展等。除此之外,大部分学者基于“挑战说”,以我国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的国内外威胁与挑战来强调意识形态工作对于维护我国国家总体安全的功能,总体的特点仍然是为强调党和国家中心工作的根源性、决定性而展开论证的。可见,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功能论已从理论层面和实践层面得到了充分的确证。

(二)关于意识形态领域面临的新形势新需求新挑战研究

意识形态领域面临新形势、新需求是习近平关于意识工作系列重要论述的逻辑起点与问题导向。“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是习近平对当前我国意识形态领域面临的新形势、新需求、新挑战的新表述。也正因为如此,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意识形态领域斗争依然复杂,这些问题必须着力加以解决。”[8]9以此强调了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任务的紧迫性。总体上,学者们普遍认为目前意识形态领域挑战如下:

1.经济全球化的挑战。全球化加剧了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挑战。唐爱军将这种双重挑战称之为“全球性”挑战和“发展性”挑战。李宗建指出:“世界正变得越来越平,但思维方式的差异、价值观的对立仍然存在,所谓的‘文明的冲突’并没有因为经济全球化而有减弱迹象。”“思想文化激荡的大背景下意识形态工作主导权面临严峻挑战。”[9]大部分学者认为,处在国际舆论“西强我弱”的格局下,我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受到以“中国威胁论”为典型代表,曲解“中国梦”,唱衰中国[10]。许多学者因此提出要通过各种途径创新国际话语表达方式,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增强在国际上的话语权。学者们普遍认为,国内外各种思潮泥沙俱下,激荡交锋,严重侵蚀着我国人民共同奋斗的思想基础,导致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遭到严重的冲击。石云霞指出:“在意识形态战线上,用马克思主义真理揭露谎言,让科学战胜谬误,这是我们的根本任务。”[11]可见,牢牢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是从根本上应对国内外各种错误社会思潮的威胁和挑战已在理论界达成了共识。

2.网络化信息化的挑战。信息技术的发展使意识形态博弈的场域发生了深刻变化,互联网领域已然成为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主战场和主阵地,网络安全治理已成为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新模式。在“人人都有麦克风”“个个都是通讯员”的自媒体时代,互联网广泛而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人们发表言论和表达意见更加快捷、自由、即时,人们获取社会热点信息的渠道更加宽广,在便于舆情信息收集的同时也削弱了舆论的控制力,为意识形态安全管理增加了一定的难度。网络虚拟空间的出现模糊了主权国家的边界和各种意识形态之间的界限,意识形态与网络空间的耦合为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渗透与颠覆提供了便利,西方发达国家凭借其掌控的互联网核心、关键技术的优势对互联网信息技术进行操纵,企图构筑互联网领域的“第五纵队”,进行意识形态领域的全面进攻。其大量的信息和文化输出,削弱了我国意识形态话语权,使我国文化安全、政治安全、意识形态安全面临严峻的威胁和挑战。因此,习近平在中央网络安全与信息化领导小组成立大会上提出“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的重要论断。学者们普遍指出,要着重从网络监管、技术提升两方面加强网络虚拟空间的治理,以维护网络安全为抓手形成意识形态安全防范机制。

3.思想文化领域错误思潮的挑战。历史观的本质属于意识形态的范畴,在意识形态多元的世界,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才能理解各种意识形态的本质和根源。当前,国史研究领域有些人违背历史的连续性与阶段性相统一的辩证观,拆解改革开放前后三十年的历史,企图否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党史领域极少数人以孤立、静止、片面的唯心史观评价党的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企图动摇我党的执政根基。除此,还有部分人在社会转型期社会结构和利益关系变化中存在思想道德滑坡、理想信念动摇、马克思主义信仰严重缺失等问题。来自思想文化领域的挑战危及的是整个社会,如不及时进行“预防”和“治疗”,整个社会的精神系统将会遭到破坏。

(三)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基本原则、具体任务、战略目标等研究

1.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基本原则。本质上而言,意识形态工作属于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的范畴。说到底,意识形态工作的原则问题事关“举旗定向”问题,要求所有意识形态工作者都必须旗帜鲜明地坚持党性原则。习近平总书记在原则问题上厘清了党性和人民性的关系,他指出:“党性和人民性从来都是一致的,坚持党性就是坚持人民性,坚持人民性就是坚持党性。”[12]学界基于马克思主义阶级立场对党性和人民性的关系进行了梳理和阐释。严书翰指出:“正确处理党性和人民性关系是意识形态领域关乎舆论导向的重大问题,只有处理好二者关系,宣传思想工作者才能明确方向、站稳立场。”[13]基于马克思主义阶级立场,有学者指出:“坚持党性就是坚持人民性,坚持人民性就是坚持党性,党性始终寓于人民性之中,人民性是党性的核心。”[14]总之,解决实际问题与解决思想问题的统一是意识形态工作的动力根基和活力源泉,意识形态工作必须始终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坚持以人为本,体现出人文关怀,把人文关怀、凝聚人心和价值引领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初衷,牢牢把握意识形态的人民性原则才会避免意识形态工作出现空心化、虚无化、两张皮的现象。

2.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具体任务。习近平强调:“现在,宣传思想工作的环境、对象、范围、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但宣传思想工作的根本任务没有变,也不能变。宣传思想工作就是要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15]这一论述蕴含了意识形态工作“变”与“不变”的科学思维,也是说意识形态工作的环境、对象、范围、方式发生了根本变化,在方式、方法、手段、策略上是灵活的,但必须保持党和人民意识形态定力,坚持意识形态工作的“根”和“魂”,即坚持指导思想的一元化不能变。目前,学界围绕意识形态工作的任务形成了一些观点,如理论阐释层面。肖唤元等认为:“‘两个巩固’的形成有其深刻的必然性,是总结国内外社会主义建设正反两方面历史经验的必然选择。”[16]围绕如何巩固的问题,朱继东认为:“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是‘两个巩固’的题中应有之义和关键所在。”[3]32还有学者指出:“对于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的理论成果——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学习和运用是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核心要求。”[17]

3.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战略目标。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必须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使全体人民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8]41这一论断创造性地回答了新时代应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以及如何建设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两个基本问题,明确了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的战略目标。实现这一目标,在具体工作实践中,必须抓好“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这个着力点。理想信念的主要内容是指马克思主义坚定信仰、共产主义坚定信念和“四个自信”;价值理念概括讲就是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道德观念是指以马克思主义道德观为基础的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个人品德。“凝聚力”和“引领力”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两个基本要求,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共同奋斗的思想基础是实现战略目标的主要任务和中心环节。

(四)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指导方针、方法、策略、理念研究

具有针对性、创新性的方针、方法、策略、理念等相关论述在习近平系列讲话中占有大量篇幅,一定意义上也反映了习近平在认识论与方法论上的辩证统一思想,学界以此为依据也展开了关于习近平的方法论的讨论。

1.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指导方针。田心铭、胡凯等认为正面宣传和舆论斗争实际就是建设性与批判性的统一,还提出应该注重继承性和创新性的统一,尤其要注重理念、手段与基层工作创新。大部分学者认为,一方面团结稳定鼓动本身就是我们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的一条弥足珍贵的经验,必须长期遵循,另一方面是由我们正面临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决定的,必须直面现实,迎接挑战。

2.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方法。关于意识形态工作方法论中蕴含着六大思维,习近平指出:“要提高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创新思维、底线思维。”[18]为新时代做好意识形态工作,提升意识形态工作科学化水平和提升意识形态工作者意识形态能力提供了科学的思维方法。习近平在不同场合还提出如立破并举法、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法、团结稳定鼓动与正面宣传法、故事叙述法等切实有效的方法,为我们从具体工作和技术操作层面做好意识形态工作提供了方法论。理论界关于意识形态工作方法论研究的观点比较零散。有学者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在具体方法阐述中提出了“正面宣传”“总结创新”“对外宣传”和“队伍建设”等方法。唐爱军学习后认为习近平总书记的方法论是“挑战—回应”模式。从宣传思想工作的“大宣传格局”展开技术操作层面的研究,学者们普遍认为,意识形态工作是一项需要统筹谋划、多方联动的的系统工程,尤其时、度、效是做好舆论宣传工作的关键;还有研究认为坚持问题导向、总结经验法是其中重要的一个方法;也有学者认为习近平所提出“打铁还需自身硬”的思想建党是极其重要的方法论。

3.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策略、理念。所谓意识形态工作的策略是以意识形态领域的热点、难点、焦点问题为依据而制定的具体的、针对性的应对措施。关于策略研究,学界目前主要以习近平总书记相关论述中的策略为依据,学界提出了诸多观点,如创新和谋划意识形态建设重点领域的顶层设计,加强意识形态领域的话语创新,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体系,加强网络虚拟空间的整治和管理、维护主流意识形态安全,强化四个自信建设、树立全党上下齐抓共管的大宣传格局等等。关于网络舆论工作,学者们普遍认为要加强网络虚拟空间治理,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要遵循“积极利用、科学发展、依法管理、确保安全的治理方针政策”[19]。有学者指出:“综合而言,习近平从互联网的领导体系、法律规范、舆论引导、技术支持和国际环境五个方面,谈到了网络意识形态的工作方略。”[20]学者们还认为掌握意识形态“话语权”就要把互联网作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总之,习近平总书记在如何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问题中提纲挈领地从宏观层面做了指示,如何具体在意识形态工作中贯彻落实还需学界进一步进行细化的学习研究。学界关于怎样加强意识形态工作研究在“网络空间治理”和“话语权”建设上有比较新的观点,聚焦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理念与方针、路径与策略、方法与艺术等方面。

(五)关于宗教、高校、军队、网络等重点领域意识形态工作研究

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是对立统一的。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就意识形态工作的重点领域召开了一系列会议,尤其是全国宗教工作会议、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以及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军队思想政治工作的系列重要论述,为重点领域开展意识形态工作指明了方向。

1.宗教领域。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中阐明了一些理论问题与现实问题,为增强宗教领域重点工作的针对性、有效性提供了科学指南。宗教属于社会意识形态,现阶段我国宗教仍具有群众性、民族性、国际性、长期性、复杂性等特点。目前理论界研究成果主要以阐述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宗教工作、民族工作的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新要求为主,聚焦在政策的解读、宣传上,有的则基于宗教理论研究宗教中国化问题,研究具体贯彻落实党中央提出的宗教工作相关政策,解决存在现实问题的实证性研究文章比较欠缺。宗教极端势力、民族分裂势力、暴力恐怖势力在我国一些民族地区依然存在,对这些地区的意识形态安全与国家总体安全构成威胁,除了坚决打击“三股势力”以外,还要从意识形态工作和思想文化建设方面加以应对。为此,有学者提出,“五个认同”是维护民族地区意识形态安全的坚固堡垒[21]。我国民族地区意识形态安全事关国家总体安全,只有深刻认识民族地区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性、复杂性、特殊性,找准宗教工作中的一些问题,调整意识形态工作中与形势发展、党的要求和群众需求不相适应的思想观念、体制机制、内容形式、方法手段才能进一步做好做实我国民族地区的意识形态工作。

2.高校领域。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指明了高校意识形态工作的战略地位及其所肩负的时代责任和历史使命。习近平指出:“要加强高校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创新体制机制,改进工作方式,提高党的基层组织做思想政治工作能力。”[22]从目前研究来看,高校意识形态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高校意识形态舆情传播机制研究,高校意识形态领导权、管理权、主动权、主导权、话语权研究,高校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研究,高校党委及其辅导员意识形态能力研究,高校宣传思想工作研究,高校意识形态安全研究,高校意识形态阵地建设研究,高校党委(党组)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研究,民族院校意识形态安全研究等内容。朱继东形象地将目前高校意识形态领域存在的问题总结为“十化”即“西方化、官僚化、骑墙化、贵族化、精英化、门阀化、教条化、形式化、中立化、自娱化等十大现象”[23]。他相应地分析了问题存在的原因,提出了一些针对性的对策建议,指出高校意识形态的关键在于要把党管意识形态的要求坚决落在实处,落实高校党委(党组)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是做好高校意识形态工作的组织保障。

3.军队领域。习近平把军队意识形态工作具体化,强调了“思想政治建设的地位作用、方针原则到任务内容、基本要求和最终目的,回答了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军队思想政治建设一系列根本性、全局性、方向性的重大问题”[24]。其中“强化军魂教育”“筑牢军魂工作”是他关于军队意识形态工作提出的根本要求。习近平关于军队思想政治工作的论述,对新形势下建军强军之路总体设计进行了深邃思考,其中改革强军是关键,依法治军是保证,政治建军是灵魂。针对当前军队意识形态工作面临的重大理论问题与现实问题,在西安政治学院举办的“军队意识形态工作重大问题理论研讨会”上与会学者们认为:“要强化官兵意识形态安全意识,划设意识形态安全的思想‘警戒线’;持续培育当代革命军人核心价值观,将其融入部队建设全过程、各领域;构建军队意识形态安全工作机制,包括安全预警机制、危机处理机制、安全评估机制等。”[25]关于军队思想政治建设路径,有学者从法律制度层面展开探讨,有学者则基于文化是意识形态的灵魂、核心与根本载体这一内在关系的考虑,提出具体对策“应根植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繁荣发展先进军事文化,大力培育军事职业文化,科学引领当代大众文化,进而不断夯实军队意识形态安全的文化根基”[26]。许多学者通过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军队思想政治工作的论述,认为更重要的是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先进文化的建设为切入点,提升军队意识形态的文化内涵,一定意义上强调了意识形态建设文化路径的重要作用。

4.互联网领域。这一领域的研究聚焦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网络安全的重要论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从个人、社会、国家三个层面的考量,强调了网络安全的全局性意义,为做好意识形态工作提供了动力。习近平还针对加强媒体融合、网络传播规律的深入研究,尤其要掌握类似微博、博客、微信、BBS、QQ等社交媒体的舆情数据,及时掌握社情民意以化解矛盾,对如何进行网络舆论的疏、管、堵等做了论述。近年来理论界锁定自媒体时代、网络信息化时代、新媒体背景下、“互联网+”视域下、自媒体时代、网络微媒体、大数据时代等于网络媒体有关的关键词为研究背景推出了一大批研究高校意识形态相关的理论成果,做了多维度、深层次的研究。学界既能立足网络信息全球化的宏观视域探讨如何共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如何引导网络舆论,确保网络信息传播秩序和国家安全、社会稳定等全球性问题,又能面对当前我国在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领域面临的问题,提出了一些切实可行的建议。一方面是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中的治理方略、战略层面、技术层面、人力资源层面、国际合作层面、法律层面以及媒体融合发展的理念等宏观方面展开讨论的;另一方面是从网络意识形态治理的主体、客体、介体、内容、环境等微观层面深入探讨具体的治理策略。尤其近年来“网络虚拟空间”的研究已成为理论界关注的焦点,产生了一定的效果。近年来网络意识形态的主导权和管理权在不断巩固,网络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在不断落实,网上舆论工作水平在不断提高,网络空间治理在不断清朗,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在不断加强,主旋律与正能量不断在弘扬和激发。理论界对习近平网络意识形态治理观的背景、理念、内涵、内容、方法、手段、途径、意义研究比较充分、深入。比如能通过研究国外关于互联网与信息安全战略建设的经验探讨我国互联网与信息安全战略建设的重大意义,能从互联网带来的机遇与国内外挑战阐释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网络安全重要论述的内涵,从“四个自信”“中国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五位一体”的总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等宏观层面阐释意识形态工作的战略意义。总体上,大部分学者能从积极利用、科学发展、依法管理、确保安全的治理方针政策上提出具体构建路径和策略,但缺乏对网络、意识形态、舆论宣传的耦合关系探讨,对新闻媒体与网络意识形态的逻辑关联的把握还比较欠缺,有些概念的界定尚不统一,缺乏学理论证。

(六)关于习近平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的理论渊源、时代内涵、理论特征等研究

1.关于理论渊源。历史继承性是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鲜明的理论品质。秦志龙等基于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说明了习近平意识形态观的哲学基础。与此观点类似,学者们基于优良传统说认为习近平意识形态观是对无产阶级革命导师意识形态理论的坚持、继承、发展和创新,主要体现在从“让马克思主义占领意识形态阵地到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有学者提出:“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但找到了如何在各种思想和利益诉求多元化多样多变的复杂环境中始终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和强大的凝聚力、引领力这一时代难题的正确道路,而且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理论,创造性地发展了毛泽东关于加强意识形态建设的思想,从根本上扭转被动局面,为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执政中过好意识形态关和互联网关积累了成功经验。”[27]此外,朱继东基于“优良传统说”也认为,毛泽东意识形态重要思想在习近平时代得到了继承、发展和创新,还认为习近平赋予了毛泽东意识形态重要思想新的时代内涵[3]。

2.关于时代内涵。肖唤元指出:“习近平意识形态建设新思想明确了新时代进行意识形态领域伟大斗争的方针原则、目标任务,对于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主导权和话语权,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发挥了关键作用。”[28]严书翰认为,习近平总书记“8·19”讲话是意识形态工作的纲领性文件。宏观来看,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中提出的三个“事关”深刻体现着意识形态工作在引领社会、凝聚人心、推动发展三个层面的强大支撑作用,亦是说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是紧紧围绕这三个层面展开论述的,这是理解和把握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的时代内涵的关键。一是从引领社会的作用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事关党和国家的发展方向和精神状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奋斗目标需要充分发挥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思想引领作用,使“中国梦”成为我国全体人民共同的追求。二是从凝聚人心的作用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之所以能凝聚起全党全社会的思想共识,构建起全党全社会的价值桥梁,在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性、真理性、实践性,价值上的人民性,以及作为凝心聚力“最大公约数”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它反映了我国全体人民的意志和愿望。三是从推动发展的作用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作为经济关系和政治关系在观念上的反映必然反作用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一方面能引领社会思潮为当前经济社会发展提供良好的思想环境和精神动力,另一方面服务于经济基础,为不断完善我国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推动全面深化改革不断向纵深发展提供决策指导。

3.关于理论特征。有学者将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理论特征概括为价值取向上的人民性、工作导向上的问题性、思维选择上的辩证性、建设考量上的历史性四重特征[29]。与此观点类似,还有学者将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理论特征概括为宏大的战略视野、深厚的人民情怀、强烈的问题意识、生动的话语表达。也有学者从话语传播多样性、话语诉求民生化、话语表达大众化,从话语创新的微观视角研究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理论特征。研究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不难发现以下特征。首先,习近平以朴实无华、通俗易懂、紧接地气的话语方式表达其意识形态观有其独特的一面。为此他指出:“发挥我国哲学社会科学作用,要注意加强话语体系建设。”[30]他强调了“话语体系”与“话语风格”的重要意义。其次,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中蕴含着深邃的历史思维,他善于坚持问题导向,用历史反照现实,以辩证的思维分析我国意识形态领域面临的重大问题与现实问题。再次,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是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根本原则,实现和维护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实现广大人民的自由而全面发展和社会的全面进步是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价值旨归。最后,基于全球化的宏观视域是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又一基本特征。习近平在多次讲话中也提到要正确认识中国特色和国际比较,他善于站在世界的大历史观中看我国发展的历史方位,告诫全党既要理解和尊重不同国家意识形态、社会制度、发展模式的差异,又要推动不同文明对话交流,相互借鉴吸收。

三、分析与评价

(一)已有研究成果所取得的成绩

1.从研究效果看。理论界对学习贯彻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的研究已取得具有一定理论意义、现实意义的研究成果,为开展相关后继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文献资源。尤其是自党的十八大以来,理论界能深刻理解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系列讲话精神,坚持问题导向,把握会议召开的时间节点,积极学习宣传贯彻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系列讲话精神以及党的理论、政策,从多角度进一步解读、阐释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理论背景、实践路径、科学内涵、价值指向等,从而为我们从宏观上认识新时代党的意识形态工作,把握新时代党的意识形态工作的内在规律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更是推动了相关研究的不断深入,充分彰显了理论界敏感的理论思维、强烈的问题意识和宽广的理论视野。

2.从研究数量看。根据中国知网(CNKI)2013年至2019年4月的统计显示,期刊论文、报纸、著作、博士论文、硕士论文以及其他理论能成果数量呈逐年总体上升趋势,尤其自2015年开始,其增长率、关注度明显迅速上升。其中,报纸文献的数量居首位,并且较稳定、持续,作为时效性较强的传统传播媒介,起到了积极宣传和阐释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效果。另外,从期刊来源看,大多有影响的理论成果均源自“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以及北大“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其复合影响因子、综合影响因子较高。从文献作者结构看,大多来自全国985、211重点高校,包括党中央、各级党校以及各大社科院研究人员。

3.从研究内容看。理论界已有的研究绝大多数文章是从“挑战—回应”“实践—策略”层面进行应用型研究,从“价值—信仰”层面进行理论型研究的成果鲜见,目前相关研究仍然存在研究盲点与研究空白。例如,对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系列重要论述与我国历届党的领导人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之间的关系研究还不充分。许多研究成果在研究中实践性特征进一步突出,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研究的方法论基础得到了拓展和巩固,初步已经形成了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研究的逻辑框架和研究范式以及理路体系。另外,学界将学习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论述研究置于“中国梦”“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人类命运共同体”以及“两个一百年”的时空维度去探讨,更加凸显了习近平意识形态工作观的战略性与价值性,增强了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研究的立体感。

(二)已形成理论研究的问题与不足

1.研究不平衡不充分。一是表现在成果数量上的不平衡不充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已引起我国学术界足够的重视,但通过中国知网(CNKI)检索发现,该研究领域产出的成果总体虽然较为丰富,但发表在较有影响力、权威性期刊上的成果还不成规模。近几年系统、深入地研究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建设系列重要论述的硕博士学位论文、专著或者专题报告还不充分,相关研究的理论范式、逻辑体系、理论体系和基本框架还不完整。二是表现在研究质量上的不平衡不充分。从目前的研究成果来看,部分文章研究对象把握不准确,没有体现出研究的问题与结论,只是对会议文件或者其中某一方面进行了解读。另外,从我们所考察的41篇有影响的论文看,分析其参考文献、注释引用情况,经典原著引用率仅约占全部文献的12%,其他著作约占全部文献的38%,报纸文献约占25%。经典原著引用不足在一定意义削弱了论文的理论深度与论据支撑。三是表现在学科交叉上的不平衡不充分。目前来看,大部分学习研究成果是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政治学、中国共产党史等领域进行研究,与文化学、教育学、传播学、管理学、社会学、心理学、伦理学等学科的交叉研究还不充分。

2.研究的深度与广度有待提升。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的内容延伸到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各个方面,构成了一个系统的、立体的、全面的极具世界意义的理论体系,这必然要求对其研究要向纵深拓展。当前研究成果的规模还不足以体现出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宏观性。学术界对该领域学理性探索和研究还不充分,缺乏将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置于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建设成功的经验中去对比分析。另外,部分领域的学习研究成果对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意义、内涵、价值的阐释还不够深刻;现实应用性较强,而理论准备不足;重方法论轻认识论;重工具理性轻价值理性。

3.研究的整体性与系统性有待丰富拓展。意识形态工作具有全局性、系统性特征,对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也需要系统地、整体地把握。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拓展到宣传思想工作、网络信息工作、文化艺术工作、宗教工作、军队工作、高校意识形态工作等各个领域。当前学术界对此研究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与框架结构,研究的完整性把握不够,缺乏严格的整体性和系统性,尚未形成一个严密的学术体系。

四、研究建议

意识形态是政治、法律、道德、哲学、艺术、宗教等社会观念的总和,从根本上决定了意识形态建设是一项关联性、系统性的综合工程。毋庸置疑,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在方法论上坚持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的辩证观,也坚持了部分与整体的辩证关系。他既强调各部门要多方联动、多措并举形成意识形态工作的强大合力,又强调负责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关键部门必须发挥其重要带头作用和关键作用,着重强调要将文化领域、高校领域、网络领域、艺术领域、宗教领域作为重要抓手,在此意义上,必须多方面多领域深层次展开立体性研究。

(一)加强研究力度,进行系统研究

学术成果的多寡不仅是衡量实际学术研究水平高低的重要指标,也关系到能否为同领域的研究者提供丰富的参考文献。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对于目前各领域意识形态工作来讲不仅有重要意义,而且对于今后党的意识形态建设有系统性、长期性意义。我们必须把握这种部分与整体的辩证关系,聚焦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研究,不仅要从“认知—解释”“价值—信仰”“目标—策略”层面阐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精髓,加强对习近平总书记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新要求的阐释力度,而且要进一步拓展研究领域,开展跨学科、交叉学科的系统性整体性研究,推动习近平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的研究深入到人文社会科学与社会工作的各个领域。根据相关统计,目前我国在校研究生对我国高水平学术贡献率总体偏低,正如有学者指出:“通过对不同作者身份的综合加权估计,我国在校研究生对国内高水平学术论文发表的平均贡献率为32.31%,且Tobit模型的回归结果显示贡献率受学科特征、院校类型、合作研究团队规模以及科研资助等因素的显著影响。”[31]为此,国家社会科学专项项目、国家人文社会科学重点基金项目乃至全国各省市、各高校理应重视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研究的课题设置,为加强该领域研究提供政策支持与经费支持。另外,各大高校教师应秉持合作出成果的协同精神,重视该领域研究及其团队建设,加大项目基金资助力度与师生合作研究力度,还应加强硕博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开题向该领域倾斜,同时注重该课题相关的讲座、论坛与学术活动的举办,为拓宽硕博士研究生的学术视野和丰富学术资源提供应有的支持,切实提高硕博士的学术研究贡献率和学术研究的主动性、积极性,力求推出一批质量高、影响深的精品理论成果。

(二)提升研究深度,进行纵深研究

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是在深化“中国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认识的基础上形成的系统完整、逻辑严密的理论体系,是历史逻辑、实践逻辑、理论逻辑的贯通融合,与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理论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学界要把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置于党的意识形态发展的谱系当中,梳理、总结、提炼、研究其基本内容、形成背景、发展过程、发展脉络以及生成、发展的理论基础,剖析其精神实质。譬如,从党史的角度进行纵向梳理,体现历史逻辑与历史厚重感,从历史、现实、未来的维度进行纵向研究,彰显研究对象的历史蕴含、现实意义与时代价值。要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与党的十九大精神紧密联系起来,明确其价值方位,阐释其历史传承特色、理论特色和时代特色以及价值内核。学界要把握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理论精髓与精神实质,研究注重阐释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时代内涵、世界意义,挖掘研究对象的政治价值、科学价值、思想价值、时代价值、实践价值等。学界要注重研究“四个自信”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中的重要作用,将传统文化与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进行融合研究,以彰显源自本土化的中国元素、中国文化、中国精神、中国力量对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作用,筑牢我国人民意识形态认同的文化基础,以文化认同提升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说服力。

(三)拓宽研究广度,进行整体研究

意识形态建设不仅涵盖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军事、科技、国防、外交等各个领域,极具复杂性,但意识形态的演化与各种意识形态之间的博弈有其自身内在规律,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系列重要论述是理论化、系统化、整体性的。鉴于此,应拓宽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研究领域,使研究由零星、碎片趋向系统、完整,正如有学者强调:“研究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应着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全局高度,着眼于大意识形态观,充分研究意识形态建设的方方面面、各个阶段、各个主体、各个客体,从整体上掌握意识形态建设的客观规律。”[32]例如,可以基于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视角研究意识形态安全与其他安全的关系,从特殊性考虑研究我国西部民族地区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等,必须把握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建设的阶段性与整体性特征,将研究置于目前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转化的命题下,与研究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相结合,在研究方法上与哲学社会科学相结合,更加凸显以人

民为中心的研究价值。

综上所述,目前理论界一定程度上发展和创新了学习习近平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研究,开创了该领域研究的新局面,但必须认识到研究中也存在一些问题与不足,存在一定的研究盲区和研究空白。例如,如何使党的意识形态理论“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话语传播研究;如何坚定“四个自信”以及如何更好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问题研究仍然是“两个巩固”面临的理论难题和实践难题;坚定“四个自信”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内在逻辑等还未阐明。总之,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是一项长期性、艰巨性、复杂性的庞大工程,必须进一步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四个自信”相关研究,服务于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长效机制,只有以这些客观问题为依据,才能将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工作重要论述的研究推向一个更新的高度,从而为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提供理论支持与实践支持。以上研究虽不能全面、准确反映该领域研究的实际情况,但从宏观上把握近年来该领域研究状况,足以表明上文提出的那些问题在今后还需要进一步探讨、发展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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