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温柔绚烂的记忆文
2019-02-06时衿
专栏/何以慕白
作者介绍:时衿,北方人。虽然至今仍是单身狗一条,但是爱好就是写稍微有点剧情的小甜文。已出版《春意迟迟》。
《何以慕白》即将上市!
新浪微博:@吃肉的时衿
前几天整理网易云歌单,突然在压箱底的最后面发现了两首歌,这两首歌有一个独立的歌单,名叫“男神”。久远的日期显示我已经有近两年没听过“男神”歌单了,那天心血来潮,就戴上耳机静静地循环了几遍。熟悉的前奏一响起,像是全身的血液突然倒流。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鸡皮疙瘩起来了一层,却又不愿意把音乐暂停。我没忍住把耳机的声音调高了两格。那天直到把这两首歌循环到耳朵长茧子,我才把网易云关掉,然后打开QQ,用了万年不用的搜索功能输入了一串数字。页面加载出来,那人的头像是黑色的,年龄显示二十四岁。昵称一个字,是他的姓氏。我眼眶突地热了下。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八年,以凝和小白从相遇到重逢好像也隔了这么多年。只是可惜,八年前,我们没有像《何以慕白》里那样盛大的恋爱;八年后,我们也没有《何以慕白》里可以让人心跳漏掉一拍的重逢。认识他那一年,我高一,算是他的直系小学妹。学长姓申,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高中迎新典礼上,他在台上,我在台下。那天下午两点多钟,正值盛夏烈日炎炎,操场上的草坪上有灰尘和小虫子在飞舞,太阳光打下来,学校几千个新生挤在一起,闷热而烦躁。那个学长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我对他印象很深刻,连同他那天穿的白色卫衣、黑色裤子以及他脸上偶尔会因反射阳光而有些刺眼的眼镜片。就像是以凝第一次见到小白,我的心像是被某个东西戳中,柔软,但是有些刺疼。这种感觉可以用一个很浪漫的词语来形容,叫怦然心动。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在期待着元旦晚会的到来。果然,到了那年的12月31号,他作为大轴出场,用萨克斯演奏了一首曲子。场下喧闹,像是只有我听得无比认真,包括他出场前,主持人小姐姐读出的他的名字和那首曲子的名字。他的名字真好听呀,光是读出来都透着一种温柔。这个姓氏在那个年纪的我眼里并不常见,认识几百个同学,当时班上只有我的一个好友跟学长同姓,为此我还满怀期待地跟学长明示暗示。后来知道两人不认识的时候,我还失落地叹了一节课的气。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开一扇窗。刚好我有个邻居和他一届,有次聊天的时候,我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嘴。当时邻居先是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恍然大悟一样暧昧地“哦”了声:“你喜欢他啊……我高一跟他同班来着。”我瞬间心脏狂跳起来。少女的心思不需要多言,也没必要掩饰,邻居笑笑,满眼的了然。于是从邻居口中,我知道了更多。比如他从小学就开始學萨克斯了,比如他参加过很多比赛,拿过很多奖,再比如,他以后会去国外读大学。台下为他呐喊的女生很多,从来都不缺我一个。但我还是不甘心。后来机智的我靠着蹲学校贴吧,和里面几个活跃的吧务熟悉起来,终于通过他们的关系和他认识了。也不能算认识,就是加了个QQ,然后在网络上聊了几句。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基本上有问必答。记得有次说起萨克斯的问题,我狂吹了一波“彩虹屁”,比如萨克斯如何如何好听,把萨克斯吹得好听的人多么多么厉害,当时“彩虹屁”太明显,好像还把他给逗笑了。他当时回了两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会很难啊。”“你如果来学的话,肯定也能吹这么好的。”那时候我叫他“学长”,他叫我“学妹”。只不过好景并没有持续太久,他是特长生,隔三岔五就要去别的地方学习,而我高二收尾,能有的空闲时间也在逐渐缩减。其实我的生活轨迹似乎也没因为他改变太多,只是每天都会期待着学校举办什么活动,歌单也换成了他表演节目时吹的那两首曲子,然后偶尔也会期待着他能跟我说几句话。经历跟以凝何其相似。只是可惜,我不是陆以凝,以前认识的时候没有那种上前跟他打招呼的自信,然后笑着叫他一声“学长”。我们没有以后。尽管每次深夜的时候,我耳边听着那首《All I See Is You》时,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他的身影。烈日炎炎下,那个站得笔直、笑起来很温柔的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