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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爱玲生存意识与其创作的关联

2019-02-03蔡珊珊

青年文学家 2019年36期
关键词:自我认知张爱玲

摘  要:张爱玲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一个极富才情的女作家,其生存意识与创作之间的关联具体而直观。她对“文学天才”的自我认知让她将文学创作作为了人生的依托;其没落贵族的身世,让其作品有着一种荒凉的审美情调;她自觉地远离时代主流,而对市民生活有着一种极为贴切的会心与喜爱;悲剧生命的体认,让她失望于爱情与男性,对女性心理精神及现实生活的深切审视,让其笔下的女性表现出对命运“不做挣扎”的苟安。

关键词:张爱玲;自我认知;审美世界;情爱虚无

作者简介:蔡珊珊(1992-),女,汉族,海南琼海人,笔名魔鬼,本科,毕业于湖南第一师范学院,就职于海口市第九中学(海甸分校),中学二级教师,研究方向:中学语文。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36-0-03

引言:

张爱玲无疑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极富才情的女作家之一,但其接受的过程却历经曲折。从1940年代上海文坛的独步一时,到新中国成立后的销声匿迹,再到新时期的大红大紫,可谓变数频出。从傅雷发表的《论张爱玲的小说》到建国后的“噤声沉默”,从新时期以来的高度评价,再到当下的多元看取,对其作品的解读与研究也同样是几经变化。就具体的研究来看,从文本分析到文学史正名,从文化阐发到审美考察,从文集整理到传播译介等,张爱玲的研究成果可说是已经深入而全面,细密而丰富。但就张爱玲的生存意识与其创作进行关联性研究的作品则为数不多。也或是从其作品中去周纳其女性主义意识,或者是从童年人格与精神心理去把握其创作中的形象塑造与风格情调,或者从其人生经历去把握其创作的变化,而明确地就其生存意识与创作关联进行研究者更是是少之甚少。本文想循此展开探求,以阐释其生存意识对其人生道路,审美选择、主题生成等各个方面的影响。

一、天才的自我认知与文学人生的选择

个体对自我的认识,往往会影响其对自我的人生选择。与其他女作家相比,张爱玲显赫的家世让她有着充裕的物质生活和良好的教育,但腐朽而沉闷的家境却让她分外“早熟”。在孤独而苦闷的童年生活中,文字成了她最好的伴侣,而她也最终选择了创作作为自己的“职业”。

(一)“天才”的自我认知

“天才”,是张爱玲充满自信的自我定位。《天才梦》是张爱玲19岁时写的自叙性散文,无疑是一纸极具个性的宣告世人书。文章以“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为开头,毫不含糊地开门见山,展现了“我”的自信,其自信中的自恃也极为鲜明。其实,“发展我的天才”并非19岁的张爱玲才有的一个梦想。早在她儿童及少年时代,她就对自己的写作禀赋有着自知与自觉:三岁时背诵唐诗使满清遗老落泪、八岁时写的小说刻意将主角自杀的地点设在诗意的西湖、九岁时对色彩和音韵的独特感受,及在生活上夸张的笨拙等等,都是有意将自我与常人区分开来。同时,她还尝试着用自己的笔去表现身边的世界与生命的直觉。十四岁的她在看完《红楼梦》后,就有着创作的冲动,并写出了数千字的《摩登红楼梦》。当她将其展示给父亲看时,没想到向来冷漠的父亲竟然给出了高度评价。这对于张爱玲来讲无疑是莫大的肯定。在教会学校读书时创作的《牛》,其文字的拿捏,意象的选择,情节对话的叙写就已经相当地成熟。说起学写的文章,她爱用“婉妙”、“诛灰”、“splendour”等形象、生僻的字眼,懊恼自己常常做没有无谓的文字堆砌。显然,张爱玲是爱写作的,尽管不能一下子就摸清文学的脉象。

在《倾城之恋》、《金锁记》等作品出世后,除了引起轰动,批评与质疑之声也纷沓而至,张爱玲也似乎容不得别人的不理解,马上就“有话要说”,随后以一篇《自己的文章》回应了各方评批。作为青春年少、名声鹊起的她来说,免不了有些气盛,对自己的文章进行维护也就显得极为自然。她对傅雷就她作品中的形象、主题、风格与语言进行的批评一一进行了回应:“只能做到这样,而且自信也并非折衷派”,她不随外在时潮或观点而改变自己,这就不仅仅是个性的“自我”或“固执”,实则是源于她内心深处坚定不移的自我认知。

(二)他人的助推与天资禀赋的继续发挥

天才的成功既赖于自身的敏锐直觉,也赖于外界对其天赋的承认与肯定。当张爱玲确立自己梦想时,就已意识到要把人生体验和所受教育相融合,追求“个人主义”的心境,以达到写作上的成功。时代的新旧巨变、家庭的复杂换数,使得她在受教的过程中,受东西方文化夹揉,有童年的私塾旧学,受古典文词的濡染;也有中学时的教会女校,受基督教学的影响;还有本科读的港大,受自由之风的吹拂等等。

张爱玲在文学方面受影响最深的人,无疑是她的父亲张廷重。“父亲的房间里永远是下午,在那里坐久了便会沉下去,沉下去。”张爱玲回忆里最清晰的一段便是年少时常在父亲房间里读小报的情景。张廷重是遗少式的人物,虽因时代的裂变他未能延續家族的鼎旺,但毕竟受过严谨的传统教育,有一定的文学修养,自然而然的,也注重对张爱玲的培养。张爱玲自小就接触传统文学,对《红楼梦》更是有着说不尽道不清的红楼情结,14岁写的《摩登红楼梦》,虽是不大成熟的“练笔之作”,父亲对此却表现出了少有的重视,还帮她拟了回目,做得像模像样。随后,张爱玲还仿照上海报纸副刊的做法,自己画图配上写作,在家里顾弄一番后拿给张廷重审阅。张廷重究竟还是懂文学的,懂得肯定与赏识对人的作用之大。他看完女儿做的副刊后十分高兴,每逢家里来客人都必会拿出来炫耀说:“这是小女做的副刊”,洋溢出难得的骄傲。张廷重首先是以血缘父母对子女不可逾越的长辈形象,决定她童年时期接受传统教育;再是以文学爱好者之间知己莫逆的身份,鼓励与支持她在写作上天资禀赋的继续发挥。在父亲有意无意地推助下,张爱玲日益成熟的心智促使她笃定而勇敢地往文学创作的更深处走去。

再者要谈到,张爱玲就读圣玛丽亚女校时的国文老师汪宏声。汪老师在1944年的《语林》上发表的一篇文章,揭开了张爱玲颇有玩味的中学时光。圣玛利亚女校无区别于其他的教会学校,重英文,轻中文。学校的学生能说一口流利英语,而中文却连一张便条也打不顺通。汪宏声任教国文课时常布置作业,多为中文写作。在第一次作业中他发现众多学生皆是应付般的草草了事,语句不通,没有思想;只有其中一份题目为看云的文章让人眼前一亮,词藻颇为一新,只是别字很多,署名便是张爱玲。尤其在中文能力阙失的英文主语学校,这位国文老师自此之后便格加注意张爱玲,并培养她,甚至有时宽容她“一篇作文可抵掉两次作业”。老师的赞赏,肯定了她的写作价值,也肯定了国文的重要性。随后的张爱玲在校发表的作品数量不可计数,在校刊《凤藻》、汪宏声发起的小刊物《国光》上,作品有《迟暮》、《牛》、《书评》四篇、《秋雨》、《霸王别姬》、《心语》等等。张爱玲因得到国文老师的“宠爱”,在创作上愈发显得如鱼得水,对自我才华的肯定也越来越坚固,在选题上更是日益大胆:居然还写了几首讽刺老师的打油诗!惹得老师们大怒,如此调皮的结果就是差点毕不了业,到最后只好向其中一位老先生道歉此事才得以平息。总而言之,张爱玲在女校的时光中,国文老师激发了她对写作的兴趣,这兴趣指引着天赋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她自我认知的内心世界也因此不断强大。这个时期的作品虽是些散文或书评,但它们闪烁着天才对文学世界透彻的虔诚。

二、荒凉时世的悲怆与审美世界的建构

文学叙事是对生命与存在的超越。张爱玲既然选择了将写作作为梦想的使命,那么从生命的漫长旅程到小说创作的笔踪,算煎熬,也算幸福。文学创作反映生活的真正目的不在于对客观世界表象的揭示,而是剥开纷繁乱杂的现象,直达生命的原始本质。

(一)没落贵族的悲哀与小说苍凉的情调

清朝的解体,中华民国的到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可喜的。而对于张爱玲的整个家族而言,这历史上演的正剧却成了这些清朝遗老遗少们政治上的不幸,所带来的失落,是命运和外力因素的不公。她的“生不逢时”,是无法选择的,也是无法改变的,因此这便成为一种隐隐的伤痛。

命运之手的无情,决定了张爱玲无力主宰的凄凉身世;又因这命运赋予的出身,使她对这社会产生自然的疏离感;也因此在文学创作上,她更加偏向地关注个人的哀怨、“苍凉”基调的传达等等。因此,张爱玲创造了一个幽闭而私人化的“意象”的世界,老宅、天井、屏风、镜子、月亮……

在《沉香屑 第一炉香》中预示葛薇龙开始堕落时的月亮,是“黄黄的,像玉色缎子,刺绣时弹落了一点香灰,烧糊了一小片”。充满了霉味的小说场域,与这轮“月亮”相映称,便成了颓废的预示。在《赤地之恋》里,“这天晚上月色很好,那青霜似的月光照在淡黄色的光秃秃的土墙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凄清的况味,使人不由得想起这是有着三千年的回忆的北中国”。这月亮都是看得见的月亮,却有不同归属的月味。前者是不痛不痒的示昭,月看似美好却沾了瑕疵;后者是大手笔的渲染,月光笼罩下时代的荒凉感。借助月亮的形态,将它与实体结合,传达出细腻、形象、贴切的美感,凄凉的、朦胧的、阴郁的……都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令人难以忘却的质感。

除了月亮,在张爱玲小说中值得一提的意象还有很多,比如镜子。《连环套》中的霓喜“描花镜子绰在手中,掀开帘子,往外使劲一摔,镜子从他们头上飞过,万道霞光,落在街沿上,哗啦碎了,亮晶晶像泼了一地的水”。碎了一街的镜子暗示着霓喜与雅赫雅的夫妻关系即将断裂,“万道霞光”、“亮晶晶”这写实般的比喻是霓喜知道丈夫与人通奸后冰冷绝望的内心写照。张爱玲选的意象都准确地负荷了人物的主观情感和表达的心境氛围。作为女性作家,其个人命运的蹉跎与曲延,促使她在创作中对个人的悲剧性命运进行不断地审视、探询、摸索。这不明媚也不热烈的意象世界,交织叠影成了独属于张爱玲的“苍凉的美学”。

(二)市民生活的认同与时代主流的远离

1942年到1948年,张爱玲住在上海静安区的爱丁堡公寓,刚从港大辍学的她在这里完成了自己文学路上“出名要趁早”的夙愿,彻底的“红了”,轰动了整个文坛。《沉香屑 第一炉香》、《沉香屑 第二炉香》、《倾城之恋》、《金锁记》、《连环套》等一系列有着张氏强调的作品横空而出。1950后她因生活窘迫而搬到长江公寓,物质条件、心境感受也自然不如之前“飞扬”了,在那里她平静地写下了《桂花蒸 阿小悲秋》、《小艾》等作品,但相比之下不难看出爱丁堡公寓时期的作品更胜一筹。

无论是爱丁堡公寓还是长江公寓,都见证了成年后的张爱玲,住所不再是旧式贵族的公馆,而是公寓,过上了“小市民”的生活。《公寓生活记趣》中展现了她住公寓时期那种“飞扬”而惬意的生活状态,“高楼上的雨是可爱的”,享受“飞奔下楼买臭豆腐”的快乐,调侃“开电梯的”,还研究起“苍蝇蚊子的想象力”……总之,那个时期的她认为“公寓就是最合理想的逃世的地方”。这不仅是对市民生活的认同,也是对同时期“文人救国”的时代主流的远离。

不“声讨时代”,不“大喊救国”,张爱玲自始而终都关注个人自身的生活,书写人性。追溯生活过往的失落,是张爱玲创作中个性化素材的原乡。童年时期爱的阙失、青年时婚姻的失败、从港大重返上海时的困态等等,皆可在作品中找到重影。曹七巧对长安,姑妈对葛薇龙,父亲对没家茵,都是用家长制的魔掌,遏制年轻生命张扬的权利。命运的母题无一例外地都被转述成亲情丧失的生命境遇。“这是她的生命力頂完美的一段,与其让别人给它加上一个不堪的尾巴,不如她自己早早结束了它”,当长安在为爱情的夭殇悲痛欲绝时,仿佛也能隔空地望见张爱玲在与胡兰成的婚姻失败后那颗颤栗的心,一样令人扼腕。曹七巧、长安、葛薇龙都无法走出的困境,是整个时代与社会的内部建构发生改变后,没有自由灵魂的生命无奈的挣扎。尽管生活呈现出的尽是无奈与绝望,与想象中的美好世界相去甚远,张爱玲也从未放弃过对现世安稳的追求。

三、悲剧生命的体认与主题意蕴的取向

张爱玲天生有一种悲剧意识,而这直接影响到了其创作的主题取向及具体的审美表现。这不仅体现在作品对爱情虚无本质的认识,也体现其对形象人生选择的“不挣扎”、“求安稳”。

(一)对男性的失望与情爱虚无的揭示

男性形象在张爱玲作品里是一种极为边缘化的存在。范柳原、乔琪乔、佟振保、沈世均、罗姓青年等等,他们都不像正常的男人,没有男子汉气质,对生活永远是被动的姿态:不务正业、狂嫖好赌、懦弱、苟且……这些男性在扮演父亲、丈夫时显露的阴暗面,颠覆了现实社会中男性的正面形象。《红玫瑰与白玫瑰》的佟振保,对生命中的“女人”都不肯放掉,对哪一个都表现得爱之深刻,却不愿负责。玫瑰、娇蕊、烟鹂三个女人,在日常的偷腥与情爱中,受尽折磨,佟振保对她们一点一滴的控制最终都成了对她们人性的扼杀。这种极端的、近乎变态的心理源于他现实生活中的压抑无处发泄。因此他在现实与情爱中,都是彻头彻尾的消极人物。男性角色的负面塑造无疑是受到她父亲和年轻时候的爱人胡兰成的影响,童年的阴暗回忆与第一次婚姻的失败,使她表现出了对男性的极度失望。

恋爱能充分显示人的本性,张爱玲的作品大多绕围着男女情爱。白流苏和范柳原,在爱里斤斤计较,勾心斗角;长安和童世舫,爱情过早夭折,让人麻木;世均和曼桢,回不去的爱只会让人痛苦……人性是鲜活的存在着,生命也就不无悲剧。

男女私情、生老病死、结婚生子这样的题材在她小说中不断的出现,也许故事的循环本身就是生活的再现。《半生緣》里的世钧,动乱年代的大学毕业生,本是可以成大事者,却因个人的性情毁于一旦。他的爱人曼桢在他回南京的那段时间,被祝鸿才强奸,后生下一个小孩。而后曼璐的那些话轻易地就骗过了他,懦弱的男人永远不敢去面对,对爱情不够执着也不够热烈,仅凭听外人的话就给自己的爱情判了死刑。他没有及时去寻找曼桢,因此直到十八年后的再次重逢,那些困惑与痛苦的事情才得到内中的真相,当他们知道那时的彼此都是一心一意爱着对方的时候,爱情的世界就只剩下凄凉的满足。那也真是一种晚来了几十年的痛,当曼桢说“我们都回不去了”,就活生生地摆明了这早已是虚无缥缈的爱。

(二)对命运的无奈与“不做挣扎”的苟安

张爱玲的人物都是“灰色小人物”,充满世俗的市民形象。女佣阿小、顾曼桢、曹七巧、葛薇龙、霓喜、白流苏……这些人,不是冰心笔下那种圣洁的形象,也不是丁玲作品里追求自我解放的形象,她们只是平淡生活中不张扬的生命。女佣、女大学生、旧式太太们的日常活动场所,都是“家”。过的还是旧式贵族的生活,在家就是打牌、聚会、聊家常。外面发生什么事,时代改变成什么样子,也好像全然不管,每个人顾得仅是自己。她们都没有大英雄一样的情结,去担起拯救社会的重担。

这些女性在对人生的追求上,也全身心投注在爱情与婚姻上。白流苏在第一次婚姻失败后,想着要过上安稳的生活,兜来兜去还是把安稳生活的念想寄予在男人的身上。但这种爱又不是纯粹的爱,人也不是为爱而生。换言之,没有伟大的理想,也没有崇高的爱,她们只求能过上清清淡淡的小日子。《沉香屑 第一炉香》的梁太,年轻时已是世故之人,给老富商做妾,富商死后侄女葛薇龙的到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沉沦。虽葛薇龙到后来对那种声色犬马的“高级娼妓”生活变得很热衷,究根到底那也是源于梁太太一开始对她蓄意的引导。长辈不是慈祥的,女大学生也不是清高的知识分子形象,不管是上一辈还是下一辈,都在人性的大杂锅里翻覆。

平凡的老百姓不会“自我救赎”,也不会“思想启蒙”,张爱玲所创造的全都是这些小人物,给人的感觉只是“哀其不幸”。然而她们本身并没有感觉到不幸,葛薇龙看到的生命是“无边的苍凉”,白流苏甘愿做“把自己交给命运的赌徒”,姜长安在母亲长期的压抑下也没有“出走”……女性,不再是传统的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的形象,而是偏于“现代”的女性,但在追求爱情、自由以及人性解放的过程中又不知何去何从,单一地指望着男人。这一切便成了“灰色小人物”对生命悲剧最为深刻的体认:这世上英雄式的大人物毕竟是少数的,小人物不计其数,“但正是这些凡人比英雄更能代表这时代的总量”。

结语:

在这些充满人生百味的长篇短篇里, 死是非常容易的,生却是很艰难的,单纯地活着便成了一件不简单的事情,这就是张爱玲的生存观念。而她更追求精神的独立和自由,强调自我归宿感的重要性。文学创作作为张爱玲生活的一部分,必然会使她对外部世界的认知做出自己的反应,这与她本人也有着如同身与影,神与形的联系。“灰色小人物”构成的“灰色世界”传达出来的“灰色”情调,揭示了人性的悲剧与情爱的虚无,而这一切皆建立在她对生存与生活的体验之上。综上所述,足以证明张爱玲的生存意识与她的创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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