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的太公牛赶会烈士
2019-01-30张兴源
张兴源
9月30日“烈士纪念日”,我们应该深深铭记的日子。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我的太公——牛赶会烈士,他用英勇和热血为后世迎来新生,用生命和无畏捍卫了民族尊严。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姥爷家看到了河北省容城县方志办回复给《牛赶会烈士家属的一封信》,眼前的一切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急切地让姥爷给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听姥爷说:“姥爷的爷爷(我的太公)生前是一名共产党员,是王村第一任党支部书记,是容城县的一名烈士。在抗日战争年代为救其他同志逃生,而放弃自己求生的机会,最后被日寇迫害致死,尸骨未还。”这封县政府的来信:编撰工作人员首先客观地承认了因工作疏忽,误将牛赶会印成李赶会,诚恳致以歉意;其次承诺尽最大努力对本县的县志进行修改,挽回影响;最后对家属的意见表示衷心的感谢,并且认真吸取此次事件的教训,以期更好地为人民群众服务。这封诚恳而又严肃的来信让我对太公的事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我想更进一步去了解太公的时候,我却发现无论是电子资料还是文本史料对这位烈士的记载几乎是凤毛麟角。出于对英雄人物的景仰和对历史过往的热忱,我开始了一段深入认识太公的口述之旅,以期更好地去了解那段被遗忘的历史。
《容城縣志》方志出版社出版(1999年版)
容城县政府致烈士家属的一封信
我跟随姥爷回到了河北省容城县小里乡王村——县志办回复信中曾提到的牛赶会烈士(太公)的故乡,希望深入了解太公身上发生过的大小事件。
初到王村,我首先跟随姥爷来到了位于王村村东专门为牛赶会烈士敬立的墓碑,这块墓碑的规模和用料都很讲究,立碑人对逝者的怀念之情一览无遗。从太公的后人牛忠党(我姥爷的堂叔,我叫他大姥爷)那里我才真正了解了牛赶会烈士的一生。那本《传承牛氏文化》的小册子就是牛忠党编著的。这本小册子几乎囊括了王村牛氏一族的渊源和发展,作者在太公的事迹上颇费笔墨。在大姥爷和牛氏其他后人的帮助下,我先后找到了烈士同乡和生前战友,而乡亲们对太公的回忆使他在我脑海里的形象愈加深刻明晰。面对这么多老前辈,经过认真的准备,我做了一次印象深刻的田野调查。
参与这次田野调查的老前辈有:抗日老八路,抗日战争时期曾任容城县大队秘书,现为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老干局离休干部的李振升;烈士同乡和生前战友、抗日老八路,抗日战争时期曾任容城县大队长,后任海军团长,抗美援朝老干部,多次荣立一级战功的老英雄李学森;烈士同乡和生前战友,抗日战争时期曾在牛赶会领导下担任儿童团长,先后任王村乡长,南张公社武装部长,连续十多年在王村担任支部书记的老干部李连同;烈士同乡和生前战友,1938年11月入党的王村老治保主任刘章志;烈士同乡和生前战友,王村抗日积极分子,抗日战争时期组织民兵在太公家挖地道,参与掩护北上工作团安全转移,太公被捕后又去小里的炮楼进行侦察探视的李来子;烈土同乡和生前好友,抗日烈士丁玉龙的哥哥丁山才;烈士同乡和侄子,太公被捕时目睹在押解现场,曾任容城县统战部副部长,县政协副主席牛继明。烈土同乡和生前好友曾在七十五团当战士,目睹抓捕现场的刘长海;烈士同乡王村老民兵李运生;烈士同乡,容城县小里镇中学老师李英州,1964年曾在县委组织部工作,负责调查牛赶会事迹材料;曾任小里乡党委副书记、平王乡党委副书记、县经委副主任的退休干部张申酉。太公的英雄事迹在这些功勋前辈、烈士同乡好友的口中又一一地呈现出来。
牛忠党编著的《传承牛氏文化》
带头护卫保治安 号召乡民抗侵略
说到太公的事迹,显然他的侄子牛继明最有发言权。据牛继明回忆,牛赶会是他的伯父,太公家住在南院,他家住在北院。“大伯(牛赶会)做木匠活,特别是雕刻的透花框罩、棺材,非常精致。他心灵手巧,因有所好,练就了一身好手艺(木匠),在我们周围那些村中都赫赫有名。他对乡亲们都很热心,谁家有事了总会去帮忙。”这样的介绍和回忆更引起我深入了解太公的强烈欲望。这么一位朴素敬业的木匠,何以最后会走到反侵略斗争的最前线,在这其中又发生了哪些曲折而又复杂的经历?
牛继明继续说道:“在1937年七七事变前,我们王村和华北其他地方一样,都受到军阀混战不同程度的影响。地方治安很差,土匪恶霸横行乡里,土豪劣绅猖狂当道,警匪勾结欺压百姓。一些恶势力闯入民宅肆意掠夺、盗抢公民财产、强暴妇女无恶不作,给广大群众生命财产带来严重威胁。”面对来势汹汹的土匪和欺压百姓的恶霸,太公站了出来,他不能任由土匪欺凌乡民而不顾,带头成立了一个旨在保护农民群众切身利益的农民护卫队,有农民牛贺章、牛兜尔、李小水、李老蟒、李喜元参加,之后逐渐发展成为规模二十多人的地方性武装组织。护卫队以平时常用的生产工具为主要武器,如铡刀、大片刀、长茅、弓箭和鸟枪;将队员分成若干个巡逻小组,不分昼夜轮流值班,对来历不明的陌生人逐一盘查,不放一个可疑人进村。经过三年的努力,王村的社会治安发生了极大改善,王村村民也都不再为土匪、恶霸所困扰,开始专心务农,努力发展生产。护卫队也因此得到群众的支持和拥护,队伍人数不断增加,最多时达到近30人,成为当地初具规模的地方武装。
卢沟桥事变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1938年7月,晋察冀军区独立一师一团,在团长陈正湘、政委王道帮指挥下攻打伪军占领的县城。战争的烽火已经烧到了家门口,战争对生产生活的冲击和破坏也深深地触及到太公的身心。作为一个身怀家国的志士,他不能眼睁睁的干坐着,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国家出一份力。时年,太公35岁,已有四个孩子,正与他二哥牛贺章合伙做生意,生活也算幸福。拥有强烈家国情怀的太公深知,既然眼前的战祸已经无法避免,对于侵略者的狼子野心,只有给它当头棒喝才能彻底地摧毁他们的征服欲望,只有奋起抗争才能将侵略者赶出中国。面对侵略者的烧杀抢掠,太公就像无数中国人一样,站在了抗日的最前线。他毅然放弃自己的木匠生意,拿起武器勇敢地投入到保家卫国的战斗中去。这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深深地鼓舞了王村的乡亲,他们纷纷以太公为榜样参加到抗日斗争中去。太公的外甥容城县西牛村的年全生年仅17岁就参加了八路军。之前太公牵头成立的的农民护卫队大部分成员也一同投入到保家卫国的斗争中。
李來子证明材料
王村老治保主任刘章志证明材料
巧挖地道护火种 创建支部保家国
李来子老人是太公的同乡,两人有共同的理想信念和精神追求,并且先后加入中国共产党,投入到王村党支部的地下工作当中。据李来子回忆:“我和牛赶会是同村同乡,原来同做地下工作。1938年春,共产党派来的北上抗日工作团进驻容城县。经过多方考量,容城县政委姜海泉同志介绍工作团的战士们扎根到小里王村。工作团一行十余人,由白云同志负责,李振英同志负责后勤工作。工作团来到我们这个地方领导群众开展抗日工作,牛赶会表现得很积极,当年就加入了党并担任王村第一任党支部书记。”在王村进行走访调查后,工作团发现太公是一位可靠的抗日积极分子,便与其秘密接头取得了联系,并决定北上工作团一行十余人吃住及办公地点均设在他家。为了确保北上工作团的绝对安全,太公找来王村北头的抗日民兵李继尔、王村东南庄抗日积极分子李来子二人负责在太公家挖地道,为加快进度他俩还抽调来几位可靠乡亲参加。地道入口在正房西头套间炕底下,院子西南角的白菜窖与室内相连,既是出口又是观察哨。这个观察哨还设有机关,洞中有洞,一旦有紧急情况北上工作团的同志可以从屋内直接撤退到三百米之外的庄稼地里逃生,为革命火种的安全提供了保障。
北上抗日工作团及县里的姜海泉政委根据牛赶会的表现发展他为王村第一批入党的同志,与他同时入党的还有:刘俊学、孙春芳、孙锁兰、王子元、李仲元、李六尔共七人。为扩大党的队伍,1938年12月又发展第二批抗日积极分子入党。随着党员队伍扩大经上级批准,王村成立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党支部,太公临危受命,担任了王村第一任党支部书记,从此王村形成了一个有强大凝聚力的领导组织。曾经担任过王村民兵连长的刘章志回忆道:“我入党时,牛赶会是党支部书记,当时是单线联系,秘密工作,谁是党员互相都不知道,连自己家里人也不能告诉。”
1938年正是敌强我弱、斗争环境十分艰苦的困难时期,加之汉奸、特务无处不在,共产党员和抗日干部随时都有被捕和遭暗杀的危险。出于此,党支部开展的是地下工作,支部与党员之间,党员与党员之间都是单线联系,为不暴露目标他们经常开小会而不开大会。“因环境残酷,谁是党员谁是书记,一般群众都不知道,都是单线与上级联系。经常被敌人打散,组织关系后来也就丢了。”李来子回忆道,并表达了对太公的肯定。
地道周旋作贡献 被捕拒降真英雄
李振升老人与太公同村居住,对他的情况比较了解。他们俩也曾经一起在王村党支部的地下组织工作,李振升老人回忆:“日本侵略者在小里村北桥西侧抢占农民土地,在河道旁修建炮楼一个和数十间平房,日本以一个小队兵力驻守,他们通过收买和胁迫方法让中国人为他们当特务和汉奸,加之一些投敌叛变分子,日本炮楼经常有40人以上的兵力。他们利用汉奸特务跟踪监视暗设耳目等方法寻找共产党员和抗日干部的行踪。”由于叛徒通风报信日本人用重兵三次包围牛赶会的家,因事先已挖好地道,在太公的掩护下,北上工作团的地下党都安全转移,让敌人扑了个空。为了更好利用地道战与敌人周旋,太公还发动群众在离日本炮楼仅有一华里的王村东南庄挖地道,南头的水井与北头的水井分别为出入口相连接,中间与重点家庭相连,一旦有紧急情况随时可通过地道转移到村东河道和村西庄稼地,用这种方法不但保住了军粮等军用物资,也保护了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为抗日斗争作出了重要贡献。
为了消灭共产党,敌人提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的口号,连续多次逐村进行大扫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1941年,日伪军联合组织了五一大扫荡,中共冀中十地委十专署、十军分区机关和游击总队共一千余人,在地委书记马载、军分区司令员朱占魁、游击总队舒行带领下,由大清河进入容城,向西部山区转移,在东牛南庄村高家壕、安新县三台村北被“扫荡”中的日伪军包围。激战数日,干部、战士牺牲三百余人。马载、朱占魁、舒行等率领部分战士突围后,在中里村与二十七团汇合,然后进山。约二百名伤员被小里党员和群众掩护起来,敌人曾进村搜捕,伤员无一遇险。面对敌人的疯狂扫荡,王村优秀的共产党员和抗日爱国志士并没有被吓倒,他们依然坚守岗位,坚持地下工作,力求把抗日力量的损失降到最小。太公等人因在反“扫荡”中力挫日伪军的嚣张气焰,保护了抗日力量和部分伤员的转移,再加上叛徒的出卖,伪军和特务便把目光盯向了太公、孙春芳等人身上,由此展开了大规模的、有针对性的搜捕。
当谈到太公的被捕经过时,当时在被捕现场的李立宅老人回忆:“那时候只知道牛赶会是第一批入党的人,他管农会的工作,是不是书记不太清楚。逮捕牛赶会时我才15岁,大概是1941年五、六月份,那天我和我弟弟李立庄在村东地里干活,牛赶会家的地在村东窑西北约二百多米,我们的地在村东窑东北约一百多米。那天上午,牛赶会在地里锄玉米,我们哥俩在地里拔草,等我们俩干完活回家时,走到村东窑西南边约一百米的时候,正巧碰上从容城来的特务队,有十来个人,都带着枪。一看这些人就是冲着牛赶会而来,他们骑着马都骑到他家玉米地去了,只见他跑不了了,把锄头往地上一扔,跟着他们走了。他光着膀子在队伍前边走,后边马队跟着他,就把他抓到炮楼去了。”
离休干部李振升证明材料
在现场目睹这一过程的王村东北街刘长海,王村东南庄的李立宅、李立庄兄弟二人。在押送途中正在路旁打草的王村东南庄少年李保安、李保山、牛继明亲眼目睹。太公被捕并押往小里炮楼后震惊了王村和周边村庄,一时间让抗日工作陷入了被动。王村东南庄党员培养对象抗日进步青年李来子以赶小里集为名去小里炮楼侦察敌情时发现,敌人正对太公施以烈日爆晒,不让吃饭、不给水喝的刑罚进行迫害,太公非常坚强,宁死不屈,充分表现出一名共产党员的钢铁意志和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当说起了偷偷看望太公的这段历史,李来子老人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悲愤地说道:“牛赶会被抓是在41年春天他去村东干活的时候。有叛徒认识他,向日本小炮楼里报了,说牛赶会是王村地下党支部书记。一天上午十点左右,从容城县来了十几个宪兵把牛赶会给抓走了。他们把牛赶会抓到小炮楼以后,因我俩是同事,我专门去炮楼看过他,只见他在炮楼门口光着膀子在地下蹲着。因为有日本兵把守,我和牛赶会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敢说话,我就离开了。过了几天牛赶会就被抓到了石家庄。”李来子老人的口述让我更为佩服太公身陷囹圄却不忘理想信仰的崇高革命意志。太公被捕后不久,他的两个女儿在敌人大扫荡中不幸去世。
铁道线上救难友 革命战士落敌手
1941年深秋,太公及其王村其他三名地下党的干部被送往石家庄劳工教习所进行短期培训后,于同年12月乘坐日本侵略者全封闭军用专列被押往东北锦州煤矿为日本人当劳工。当火车行进到保北路段时天色已晚,人们只能透过车顶上方一尺大小的天窗看到一丝夜光,这时的列车已开始减速慢行。此时此刻的太公看着那个小小天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大家是否可趁天黑日本鬼子用餐时通过这个小天窗逃生?当时与太公一同被拉往东北当劳工的难友刘俊学老人回忆:“他(牛赶会)给同村的地下党干部孙春芳、李六尔使了个眼色,我们几个人走过来围坐在一起商量逃跑计划。牛赶会说:‘不能去给日本人当劳工,不能去当亡国奴,这个小天窗是我们唯一逃生的生命线。于是他站在地下,让其他难友一个一个踩在他肩上从天窗爬出去再跳火车回家。经过互相帮助,孙春芳、李六尔和我成功逃了出来。最后剩下牛赶会了,剩下车厢里的人都不认识他,没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助他,他被敌人押往锦州煤矿当劳工。”
太公被押往锦州日本人的煤矿后,敌人逐车箱进行盘查清点人数,发现太公从天窗放走了三名劳工后,便对其进行了严刑拷打,并让他干最脏最累的活。1943年抗日局势朝着有利于中国共产党方面发展,日本人开始把部分劳工释放回家,因太公所谓“罪行”严重,始终关押不放,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前将他迫害致死,牺牲时年仅43岁。
河北省客城县政府二0二一年为牛赶会烈士立碑纪念
子孙为祖立丰碑 政府留念示天下
太公是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土匪横行霸道的时候,他不惧恐吓,成立农民护卫队保一方平安;日本侵略者挑起战端的时候,他弃农从军,毅然加入中国共产党奔走在抗日最前线;与战友同样身陷囹圄的时候,他舍己为人,用自己的肩膀为难友撑起了逃生的路。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之际,远在山西太原工作的姥爷——牛赶会烈士之孙(牛树芳)远道而来为祖先立碑纪念。这块石碑高2.5米,宽80厘米,厚13厘米,加底座重达一吨,是全县境内民间最大的一块石碑。举行立碑仪式那天,党支部书记刘国占带领全体支部委员,部分党小组长和部分党员代表参加,并为烈士纪念碑题词:“缅怀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王村党支部書记牛赶会烈士。”立碑仪式由刘国占书记主持,他对烈士抗日革命精神给予高度评价,对烈士后人为祖父立碑的行为给予充分肯定。参加立碑仪式的有多年担任王村支部书记的老干部李连同;抗日时期老党员,老治保主任刘章志;抗日时期积极分子李来子;烈士亲友丁山才;抗日老八路白毛团长李学森之子李伯英;老复员军人代表李保文、田津恩;农民代表李运生、李反生、李双全、刘老闷及退休老师李英洲。牛氏家族代表及当地部分群众一百多人出席立碑活动。烈士之侄牛忠党宣读碑文,原容城县政协副主席牛继明宣读他亲笔写的牛赶会抗日事迹万言书,姥爷现场发表感言,感谢历届政府、王村党支部和全体乡亲多年来对烈士后人的关心照顾,回忆起祖父为抗日救国放弃家庭亲人,一个家庭献出三条生命的感人事迹,让在场许多人流下了眼泪。最后村支部书记刘国占进行了总结性讲话,要求把立碑活动当成勿忘国耻、奋发图强的再教育,努力建设好我们的国家和美好家园。这样一来,牛赶会的事迹才又重新得以为后人全面知晓。
《容城县志》方志出版社(一九九九年版),革命烈士英名
牛忠党给主编曹宏君信件
主编曹宏君与牛忠党的通话笔录
令人欣慰的是,在太公的英雄事迹家喻户晓后,由于太公在当地的影响力,2012年12月,世界反法西斯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7周年之际,河北省容城县政府为我的太公——牛赶会烈士树立“革命烈士牛赶会之墓”以此纪念。
2018年9月18日,我的大姥爷——牛忠党(他是容城县法院退休干部,是《容城县志》1999年版的撰稿人)在“九一八”事变87周年之际,向容城县志办公室并二轮县志主编曹宏君先生亲笔写信,提出“关于请求修改牛赶会烈士死亡原因的意见”,恳请将1999年版的《容城县志》中第566页和第572页革命烈士英名录中牛赶会烈士的失踪更正为牺牲。2018年9月19日,接到二轮县志主编曹宏君先生的两次电话,得知县志办已将牛赶会烈士写成李赶会的错误在2018年12月出版的新县志中纠正,并决定将牛赶会烈士的死亡原因纠正为牺牲。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拯热土一拯魂。牛赶会烈士——我的太公,为革命事业而牺牲的众多烈士中的一员,他的精神代表着每一位为国家、为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在对太公事迹的考证过程中,我愈发深刻地感受到英烈们崇高的民族气节、革命精神和高尚风范。山河已无恙,英魂可归家。仰望崇高,烈士的事迹不容忘却,英雄的历史不容忘却,吾辈当继承先烈遗志,铭记历史,砥砺前行!谨以此文纪念我的太公——牛赶会烈士!